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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不信邪还是泡了凯瑟牌?”乌泽拧着眉看他,眼神中的“自作自受”写得不要太明显,“那就是不相信嘛。”
多灵一摆手:“我当然相信啊!但是如果我就此改泡杜兴牌的咖啡那我凯瑟党的自尊……阿不,要是我真的泡了杜兴牌的然后没有烫伤并不能显示蒂斯大人的厉害之处嘛,所以我冒着被烫伤的风险还是坚持了凯瑟牌。”
乌泽无奈的看着他:“你小心一些也不至于被烫伤吧?”
“这就是蒂斯大人的厉害之处了!”多灵把手上的咖啡一放,一脸神秘,“我泡好咖啡十分小心地端着咖啡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整个水面连晃都没有晃一下,但是就因为我太专注于咖啡了,忘了热水间出来的那个台阶……哎!”话还没说完,不知是惋惜他的手还是折服于蒂斯预言的准确性,多灵叹了一口气。
“我觉得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乌泽毫不客气地总结。
在多灵的宣传下办公室里其他魔也纷纷来找蒂斯预言想知道的事情,从节目收视率到今年能否脱单,简直不能理解这些问题是怎么从一杯咖啡延伸过去的,也许是因为S魔的话语自然而然就有一种让魔信服的力量吧。蒂斯也像模像样地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一副卡牌,算起命来。
刚打发走又一只问姻缘的男魔,蒂斯一边整理卡牌一边抬头问乌泽:“乌泽要不要也算一算?”
“算什么呢?”乌泽反问。虽然他不是无神论者……地府并没有无神论者,但是他也不相信几张卡牌几句话就可以圈定一个未来,即便是天堂之首主神恐怕也没有那个能力。
不过当做游戏的话,他也不想扫这个兴,万一就被说准了呢!
“算姻缘吧。”蒂斯笑着,没等乌泽回答就从牌堆里面抽出一张牌。
多灵打趣:“乌泽不需要算姻缘,他的姻缘稳定得很。”
“对哦,我忘记了。”蒂斯像是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愚蠢的错误,自嘲地笑了一下,脸色却在看到抽出的牌时变得严肃了。
“魔王兹勒。”乌泽看着卡牌上桀骜不驯的魔和他头上宛如山羊角的一对S型大角,轻轻说出声,不过他不明白这张卡牌意味着什么。
“啊?”多灵没理解这如雷贯耳的名字和这张图有什么联系。
“你认得出?”蒂斯有些诧异地看了乌泽一眼。
“恩。”乌泽点头,“我看过史前七魔王的所有图鉴,虽然每份图鉴上画得都不一样,不过这张卡牌上的图跟其中一份上的兹勒一模一样,我应该没有记错吧?”
“没记错,画得确实是兹勒。”蒂斯赞许地笑了,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曾经恶作剧的涂鸦居然还被收录进了图鉴。
多灵有些嫌恶地缩了缩脖子:“居然抽到这只暴虐魔王的卡牌,肯定不是什么好预言吧。”
“暴虐也只是传说啦。”乌泽说,“他都5000年没有出现了,那么久远的传言流传到现在和最初的版本肯定千差万别了,不可轻信。”
蒂斯温润的笑意更深,忽然对这位纯白之心生更多的兴趣。正如他所言,兹勒与其说是一只残酷凶横的魔王不如说是个一根筋的蛮力傻瓜,只需三言两语就能挑拨他和任何一只魔的关系。
多灵被乌泽反驳一通,瞪着眼有些不甘地回到:“反正,正向的传言怎么着也不会变成负面的吧,至少他肯定不是什么好魔。”
“这张牌是什么意思呢?”乌泽不想跟多灵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移话题问道。当他看到这位名声不太好的魔王时也对他所代表的预言产生了好奇。
“这个……”蒂斯犹豫着要不要说出结果,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在卡牌上敲了两下,正敲在山羊角上,“兹勒意味着永远见不得光,终结于一把火……”
正如众魔所知这位魔王的经历,不过兹勒并没有死于那把火,而是从那以后销声匿迹了。
乌泽听了这话有些愣。
永远见不得光,似乎正是在隐射他和大帝的关系。除了管理所和电视台的魔们,没有其他魔知道他们的关系,因为大帝的特殊身份,他们也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
其实就连自己有没有跟大帝秀恩爱的资格,他也不是很确定。
见不得光,是因为特殊的身份,还是因为奇怪的关系?
他们,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虽然他能感觉到大帝的态度,但是大帝从来没有亲口说过那些话,即便在他的追问下。五年前追问的不了了之一直如鲠在喉,让他不得心安。
是自己太贪心了吧,明明有了这么多,却还欲求不满地奢求更多……明明弱小的自己,本来连站在大帝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那把火,又是什么呢?
……
多灵见乌泽两眼放空,以为他被那句预言前半句的巧合吓愣住了,连忙安慰道:“别想太多啦,只不过是一张卡牌,不能说明什么。再说火是什么意思啊,哪来的火啊哈哈哈哈……”
仿佛之前把蒂斯算命之准吹上天的并不是他。
蒂斯并没有对卡牌算命的准确性做出评论,只是安慰性地拍了拍乌泽的肩:“不用放在心上。”
“恩。”乌泽若有所思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显然有些心不在焉。
多灵用乌泽听不到的声音小声问蒂斯:“台长啊,你这预言不会是真的吧?”
蒂斯有些哭笑不得:“这我怎么保证。”
多灵摸着下巴也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心想不管是乌泽这边还是大帝那边都不像是会出问题的样子,自己还是多留意一下乌泽身边任何跟“火”有关的东西比较好。
没有魔看见蒂斯幽绿瞳中的笑意和别有意味上扬的嘴角。
第33章 魔王伊希(四)
乌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完成一天的工作的,就连南焰都对他的魂不守舍提出了抗议。
他很在意,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在意大帝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在大帝眼里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个问题就像是一颗种子,在心中掩埋了五年,时间在上面铺上一层又一层厚土,当上面覆盖的土层厚得他都忘记这颗种子的时候,魔王兹勒在他心头灌了一杯水,种子就这样破土而出了。
五年之前大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五年之后,他能在什么情境下再问出“你喜欢我吗”这样自作多情的问题呢?
问不出口……
他配得上大帝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不论问谁答案都不会有变化。
大帝没有厌烦现在的他不代表大帝不会厌烦自作多情的他……
心中莫名的委屈在回到家发现家中只有自己一只魔时更甚了,他打开灯,明亮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客厅,却空无一魔,空落落的。
其实大帝加班的日子并不少,甚至忙的时候还会带回一些图纸文件在家里看,但是今天等待的半小时里,每一分钟都显得特别漫长。
新的采访企划想不出一点头绪,看书时书上每一个字都认识,却想不出这几个熟悉的方块连在一起代表着什么。
大帝为什么还不回家?他现在在哪里?
当大门再一次被打开时乌泽忽然感到一阵如释重负的轻松,就像每一个大帝加班的下午那样连蹦带跳迎到门前:“大帝!你回来了!”
虽然大帝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一身疲意还是裹着风卷入屋内。今天奔波了整整一天,应付那旁敲侧击自己八卦却不肯轻易分享拥有信息的家伙十分心累,但在看见自己完好无损的小乌泽时,他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恩。”
乌泽灿烂的笑却凝在了脸上,片刻后两眼慌乱无助地闪躲着,嘴角挂着牵强的笑容。
随着夜风潜入屋内的不仅有寒意,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陌生的,像是在提醒着他什么的,让他忽生恐惧的香味。
将乌泽的变化看在眼里,大帝也收起了嘴角的笑,只是刚离开香气源头的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沾染了点多余的气味,不知道乌泽脸色骤变的原因是什么。
“大帝,累了的话,就早点休息吧!”乌泽几乎是逃进书房的,留下莫名其妙的大帝。
乌泽怎么了?是因为潜伏在他身边的那只S魔吗?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甚至有一股不顾那只恶魔的身份,立刻找到他先徇私枉法地将他就地解决再说的冲动。
但是他是魔王大帝,在地府建成时许诺会珍视每一只魔的权利,将地府打造成真正的天堂的大帝,而且一切疑惑都会在明天水落石出,所以他只是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来到书房:“乌泽?”
乌泽两手紧紧地抓着一本书在发抖,不知什么时候点亮了倒看书的技能,两眼盯着一行行倒立的文字,眼中的慌乱反而因为拙劣的隐藏更加明显。过了几秒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太过于反常,又想不出此时正常的反应应该是怎样的,此地无银道:“我,我没事,我就是有点累……”
是啊,好累。
再怎么努力也追不上大帝的步伐,距离反而越拉越大。
不对,也许自己这点付出连努力都算不上吧。
他忽然想到蒂斯预言中的火,这就是那把“火”吗?
……
以往说起话来滔滔不绝的乌泽难得抛出一句大帝也不知道该怎么接的话,他站在书房门口斟酌了几个问题想问问那只S魔的情况,又觉得问出这些问题显得自己太过于小气,最后还是克制住了心中的疑惑,安抚乌泽:“累了就早点睡吧,别再看书了。”他看着乌泽手中拿倒的书本,心里有些堵。
“恩。”似乎想通了什么,乌泽的手终于不抖了,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映出一片失落的阴影,没有血色的小脸上只有苍白。
……
台长办公室里,蒂斯指着手中的采访企划上的几个红圈:“22个错别字,6句念不通的病句,11个指代不明的代词。”他顿了顿,收敛了惯常的和煦笑容,绿色的瞳仁中蓄着关切,“乌泽,你状态不太对啊。”
“对不起。”乌泽低着头小声道歉。
“不用道歉。”蒂斯的语气中有一丝无奈,“点子还是不错的,我改改就行。不过,下面这个问题不是作为代理台长发问,而是作为朋友蒂斯问你:发生了什么?”
乌泽抬起眼帘,红眸中波光流离,委屈和失落化为水光在眼中闪烁:“蒂斯大人,你的预言会成真吗?”
蒂斯脸上浮现一丝诧异,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从身边的一叠纸中抽出一份文件递给乌泽,脸上有些踌躇:“情感的事情,我也说不准。不过矛盾十有八九源于误会,误会么,当面问清楚总好过毫无根据的揣摩。正好我这里有一份东西要交到管理所,你帮我跑一次腿怎么样?”
问清楚吗?乌泽思量着自己要怎么开口问大帝身上的香味来源。
“大帝,你身上为什么这么香啊?”
“大帝,你身上是花的香味吗?”
不论怎么问都十分不自然,不过,也不会比昨天自己的反应更不自然了。
“宜早不宜迟,越拖越糟糕。”蒂斯脸上又挂起温柔的笑,手指在那份文件上敲了两下。
“好!”乌泽下定决心,抓起文件出了门。
蒂斯看着他匆忙的背影,在长椅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大帝办公室迎来了五年来唯一一位客人。
大帝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两眼的视线仿佛要将面前这位一头红色大波浪卷发,身姿婀娜的不速之客身上凿出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