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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却不反感大帝这样对他,甚至没有抵抗。
明明以前在公交上被心怀不轨的魔碰触让他觉得十分恶心。
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他还不清楚。
大帝……又是怎么想的呢?
大帝直直地望着乌泽的眼睛,难得遇到了会让他犹豫的问题。
不喜欢是不可能的,不然怎么会失控?哪怕仅仅为纯白之心,他本能的渴望也不可抑制。
但是“喜欢”二字一旦说出口就仿佛背负了某种责任,他并没有准备好承担这种责任……
该怎么回答呢,哪种回答是乌泽期待的呢?
就在他犹豫时,乌泽仿佛已经明白了他的答案,眼神微暗,木然地笑了笑,正要起身下床,大帝伸手揽住他的腰:“等等。”
这个动作出乎两只魔的意料,两魔都一怔。
大帝有些尴尬地不敢看乌泽:“今天请假休息吧,我帮你疗伤……”
乌泽立刻乖巧地躺下,任大帝的手指在他身上抚弄,脸上看不出悲喜。
“睡吧,我帮你请假。”
“恩,谢谢大帝。”
……
如此生分的感谢让他心生不悦,治疗时他注意到乌泽脖子上的一道红痕,坏心肠地无视掉了。
尽管身上的青紫全都被治愈了,乌泽下身还是有一种陌生的异样感,十分酸痛,但他没跟大帝说,一身疲乏很快又进入梦乡。
大帝看着他安详的睡颜,心中微微泛起涟漪。
纯白之心的诱惑力真是不容小视。
小记者可以请假,魔王大帝可不行。
尽管完全没有休息够,他还是准时到达办公室。最近地府事务繁多,公文看得没有送来的快,眼前一摞看得他满心烦躁。
不过,也许不是因为这些文件而烦躁。
乌泽泫然欲泣的求饶声时不时在他耳边浮现。
“大帝……不要……”
还有他哭红的泪眼和被牙齿咬白的下唇……
不好,心跳有点加速。
哎,第一次居然没有留个好印象。
胡思乱想之下根本没有办法安心办公,他干脆联系电视台台长要来了乌泽所有的采访视频。
台长诚惶诚恐,连没剪辑过的花絮都送了过来。
但是乌泽刚成为记者没多久,所有采访视频加起来一个上午就看完了,他百无聊赖地坐在魔王椅中,心里打着算盘,干脆回家看看吧,反正不麻烦。
于是他瞬移回到卧室,看见乌泽正安安静静地睡着,睫毛卷翘,奶白色的小脸在额前黑发的衬托下更显苍白,忍不住正要俯身,却看见他眼皮挣动,心头一慌立刻闪回了办公室。
好险,他摸着胸口急速的心跳,应该没有被看见吧。
卧室内乌泽揉了揉眼睛,总觉得刚才看见大帝了……是幻觉吗。
过了一会儿大帝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多么痴汉,再一次被纯白之心的诱惑力震慑到,在维西往他办公室送文件时忍不住问道:“对于魔来说,纯白之心是不是很有诱惑力?”
维西挑眉,这不是废话。
“对于魔来说纯白之心就是力量,谁不渴望力量?”
是吧,大帝安下心,一定是自己对力量的渴望驱使自己做出异样的举动。
他又问道:“那你,有没有感受到他对你的诱惑力?”
维西立刻警觉起来,难道大帝想……
“我是不会对他出手的。”
要他吞食一只地府居民的心,他做不出,他熟悉的大帝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难道和纯白之心生活在一起,心中的邪念会被激发吗?
维西斩钉截铁的回答在大帝听来就像是对他兽…行的指责,他痛心疾首地想到,维西虽然受到诱惑却能够克制住,而自己居然忍不住出手了!
他一向自诩木人石心,不被世俗诱惑。没想到有这么一天,他也会被力量引诱而堕落。
维西看到向来面无表情的大帝难得露出一丝生无可恋的怅然,心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走到他面前惊声问道:“难道你把他给?”
大帝眼神闪躲,但心中的良知警告着着他不能对好友撒谎,放弃般点了点头。
“你居然?!”维西此时已经出离震惊和愤怒,抓住了大帝的衣领,“他是地府居民!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千千万万的地府百姓!你就是这么回应他们对你的信任的吗!?”
大帝无话可说,任由维西对着他怒号。
他放弃抗争的态度更加激怒了维西:“你忘了我们刚到地狱时许下的承诺吗?你怎么可以违背……”
大帝很想提醒维西他并没有违背当初的承诺,但是看到维西眼中的怒火还是闭紧了嘴。
维西强忍着揍他的冲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松开大帝,转过身背对着他,淡淡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去自首吧。”
这句话出乎他的意料。
大帝大吃一惊,虽然一开始是他借着酒劲强来没错,但是乌泽并没有抗争,他只是觉得自己的行为在道义上讲不过去,并没有觉得已经上升到犯法的层面,不由地想为自己辩解:“他并没有抗拒,算犯法吗?”
身为魔王大帝,地府的法条他还是记得清楚的。
维西一愣,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只知道小记者崇拜大帝,没想到竟然到了心甘情愿牺牲自己的地步,又想到大帝为自己开脱的态度,与乌泽的虔诚相比显得如此拙劣,怒意更甚:“他心甘情愿为你而死,就不算是你杀了他了吗?!”
谁杀了谁?
大帝心中莫名其妙,难道维西口中死了的“他”是乌泽?
就算他再粗暴怎么可能把对方弄死,还是说维西觉得他像是个先〇后〇杀魔不眨眼的魔头?
“杀他?你以为我杀了他?他是纯白之心,我怎么可能让他死?”
维西诧异:“魔没有了心还能活?”
想想又不对劲,“你不是吃了他的心吗?”
大帝这才意识到维西误解了什么,双眉蹙起:“你觉得我有可能这么做?”
维西也皱起眉峰:“我是觉得你不会这么做,那你干嘛一副对不起他的样子?”
大帝叹了口气,原来维西从头到尾一直误解了他。
但是回忆昨晚的事,他的心中就升起一丝隐隐的甜蜜……不对,他的精神就受到极大的折磨。
这种精神折磨还是他一只魔承担好了,他只想快点结束跟维西鸡同鸭讲毫无意义的对话:“没什么,他活得好好的,你去忙吧。”
“那你干嘛……”
然而大帝认真地拿起公文,显然打定主意不再理会他。
维西皱着眉一边探究地看着他一边走出大帝办公室,琢磨着除了被吃掉以外,纯白之心还有什么对魔的诱惑力。
第11章 大帝(七)
大帝回家时乌泽已经恢复元气,又变回了那只闹腾的软角魔。
虽然一天没有去上班,没什么采访时的趣事和大帝分享,他还是能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一切如常,只是只字不提昨晚发生的事。
这正如大帝所愿,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乌泽。
但是当乌泽真的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时,他心中又有一份失落。
若不是乌泽脖子上的红痕,他也许会以为那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他不知道乌泽也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能维持像往常一样的开朗的。
既然大帝并不喜欢自己,那昨晚一定只是他酒后一段不愉快的回忆,当做没有发生过就好了。
虽然一如既往地冷淡让他肚子里的委屈不住地往上翻涌,心中隐隐作痛。但是至少大帝没有赶他走,至少他还能待在大帝身边,这还不够吗,他苦涩地自我安慰。
原来只过了一个晚上,自己的单纯的崇拜就已经变了味了,所以不仅没有反抗,甚至还有一丝满足……
乌泽不会逃避自己的内心,但也不会因为自己的想法明晰而用发生的事情去要挟逼迫其他魔,尤其是大帝。
既然大帝希望这一切就像没发生过,那就如他所愿吧。
只是为什么还想要大帝更多的关注呢,真是魔心不知餍足啊……
一晚上两魔看似相安无事,却各怀心事。
休息了整整一天,乌泽元气十足地来到电视台办公室。
“昨天怎么请假了?生病了吗?”主任关切地来问候,还有一个关系着电视台未来命运的企划挂在乌泽脖子上呢,这时候他可不能出什么大事。然而他只看了乌泽一眼没等乌泽回答就匆忙跑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没……”乌泽歪着脑袋看着落荒而逃的主任,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末了耸耸肩,没有放在心上。
几只漂亮的编辑姐姐也凑过来:“小乌泽,你昨天……”但是还没问完问题就尖叫着跑开了。
乌泽一头雾水,为什么才过了一天电视台的大家都变得奇怪了。
多灵倒了一杯咖啡来慰问请了一天假的乌泽,看到乌泽脖子上的痕迹他惊得手一抖,滚烫的咖啡洒了出来。
“啊烫烫烫烫!”
乌泽赶紧拿出纸巾帮他擦干,拉着他来到卫生间给他冲水降温。
多灵顾不上自己的手,指着乌泽脖子上的红痕问他发生了什么。
乌泽才发现自己的脖子上有一道红痕,看着镜子一脸疑惑:“可能是蚊子咬了吧。”不过没有发肿也没有痒。
“不是,我说你……”多灵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干脆抓起自己的胳膊用力嘬了起来。
乌泽一脸惊异地看着搭档啃咬他自己的胳膊。
许久多灵松开嘴,指着手臂上的一道红痕:“你看,和你脖子上那个是不是一样。”
乌泽对比了一下,恍然大悟:“真的一样诶!你什么时候咬我的脖子了?”
多灵涨红了脸:“你脖子上的怎么可能是我咬的啊!”
乌泽疑惑地皱眉:“可是我自己也吸不到啊。”说着他尝试用力低头,可是不管怎么样就连舌头都碰不到脖子。
多灵不太好意思地搓了搓手:“不是我八卦啊,恩,那个,你不是住在大帝家吗,你们俩是不是……”
乌泽腾地烧红了脸:“我我们没没有!”
多灵一看有戏:“诶?大帝还真的下手了?不过他还真能忍,我还以为会更早呢。”
乌泽慌张地扫了眼四周,确定边上没人才用力一拍多灵:“你别瞎说!大帝才不是为了那种事才带我回家的,是为了能更好的采访……”
这个理由其实乌泽自己也不相信,但是到底是为什么带他回家呢?
反正不是因为喜欢他。
心中闷闷的堵得慌,出厕所之前他不忘嘱咐多灵:“你别到处乱说!”
多灵坏笑:“其他人恐怕比我更早发现了。”
乌泽想到主任和编辑姐姐的反应忽然明白过来,羞愤难当夺路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晚上乌泽的脸色一直不太对劲,尽管大帝注意到了,并没有点破。
今天没忍住又重新看了一遍乌泽的所有采访,结果不得不加班才把工作处理完。
视频里的乌泽很可爱很努力,但还是眼前活生生的更诱魔,尽管心事重重的。
不,在自己身下的时候最好看。
思绪不自觉地又飘到了那个夜晚,心中不由地烦躁起来。
但是只要看一眼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就会安心不少。
纯白之心,真厉害啊……
乌泽察觉到大帝时不时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想到白天的经历,以为大帝也在看那道红痕,有意无意地挡住脖子。一吃完晚饭就飞也似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