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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云帆有些担心,看着她不太舒展的脸色,问:“头还是疼?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
“不用。”安宏手肘支在桌上,手背抵着太阳穴摇头回答,“再休息休息就好了,医生不是说了么,很轻微的,没什么事。”
路云帆叹了口气,伸手掠过安宏颊边的发丝,拢到了她的耳后,说:“等会再躺一下吧,医生说你要休息几天才会好,你可别想着去上班啊,知道吗?”
安宏点头,问他:“你之前不是说去广州吗?”
“昨天就和那边打过电话了,过几天再去也行,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那你什么时候回J市?”
“再陪你几天吧,你这样子,我怎么能放心。”
“我没事了,明天都礼拜天了,你那么忙,应该早点回去。”
路云帆放下筷子,说:“要不你跟我回去住几天?”
“不要,我不想坐飞机。”安宏还有点儿耳鸣,她怕自己再坐两小时飞机,会在机舱里晕过去。
“那我到周二再回去吧。”
“啊?真的不用。”安宏握住他的手,“我自己能照顾自己的,我都那么大个人了,要是不舒服,我会去医院的。”
“这次我一定不会听你的了,万一你晕过去,都没人知道。我周二晚上再回去,再陪你三天。”
“你什么东西都没带啊。”安宏有些为难地看着他。
“没事,我已经给小高打过电话了,我需要的东西他会找人去宾馆帮我拿了送过来,应该明天早上就能到了。”
安宏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知道是说服不了他了,干脆就点头答应。
人在生病时是最脆弱无助的,安宏记起萧琳读大学住校和出国后,自己有个头疼脑热都是一个人硬挺过去的,不免有些唏嘘,而现在,有路云帆在身边,她觉得很安心。
这一晚,安宏靠在路云帆怀里,两人都没有睡意,一起躺在床上看电视。路云帆在安宏耳边轻轻地说着话,讲一些两人过去的事,还有对未来的憧憬,只是略去了之间的六年空白。安宏听得动容,嘴角不自觉地就带起了笑。到了后来,不知时钟转到了几点,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闭上眼睛前,她抓紧了路云帆的手,说:“别走。”
“我不会走,放心。”路云帆吻着她的额头,将她紧紧地拢了拢,看着怀里女人沉睡的脸,他笑起来,手指滑上她的脸颊,轻轻地梳理着她散乱的发丝
。
路云帆想不明白,就是这个女人,居然可以占据他的心,那么多年。在他承受断腿之痛后,依旧能在梦中固执地见到她的身影,无数次的午夜梦醒,他都会睁大眼睛,在漆黑的房间里回忆起过往,那些快乐、无忧无虑的时光,还有痛苦、百转千回的情结,都是她带给他的。
仔细想想,自己的一辈子其实过得挺混沌的,并没有做什么值得骄傲的大事,反倒是在这个叫安宏的女人面前,他一次又一次地低下头颅,乞求着一些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就这一点来说,路云帆觉得自己真不算是一个成功的男人,但是,这一次,他还是来到了这里,重新站在她面前,他想要的东西其实很少有落空过,唯独是她的心,他一直不确信自己是否曾经拥有,或者现在、将来,能否拥有。
周日早上10点,真的有人按响了安宏家的门铃,安宏开了门,收下了一大堆的东西。
是路云帆带到T市的行李,他的肘拐、换洗衣裤,剃须刀、充电器、笔记本电脑等等……那人还带来了一大堆的食材,路云帆将房卡交给他,嘱咐他去帮他退房。
有了肘拐,他很快就脱去了假肢,换上了家居服,嘱咐安宏去休息后,一头扎进了厨房为她煲起清淡的汤,另外又煮起了一锅粥。
安宏披头散发地走到厨房门边,看他单腿站在那里,支着肘拐切着菜,觉得不可思议,她问:“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呀?”
“跟江蓓学的,一个人住,有时候就煲点东西吃。”他回头看她,“不过你别报太大希望,我手艺真不怎么样,生的变成熟的而已,不过……”他笑一笑,又说,“怎么的都烧得比你好,这个我可以确定。”
“我哪儿烧得不好了?”安宏撇撇嘴,“以前我炒的蛋炒饭,你一顿能吃一大盆!”
“哎!仅限蛋炒饭!”路云帆大笑,“不要混淆视听,行了你去休息会儿吧,好了叫你。”
“睡了好久了,坐不住也睡不着。”安宏挠挠头,“你确信你要待到后天?”
“不然呢?”他头也没回地问。
“我觉得你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我已经定了周二晚上7点的机票了。”
“哦……那当我没说。”安宏摆摆手,转身离开。
路云帆的手艺的确不怎么样,不过安宏还是很给面子地喝了一大碗他煲的汤。
之后的两天,两个人一直没有出门,宅在家里煮饭看电影睡觉闲聊,安宏独住许多年,家里突然多了个男人,还是拄着肘拐单腿走来走去的,起初她不是很习惯,慢慢地也就习以为常了。
坚持吃药,脑袋里的疼痛症状一天比一天减轻,她每天都睡得很好,胃口也渐渐开了起来。
到了周二中午吃过午
饭,安宏心血来潮往体重秤上一站,惊讶地叫起来:“路云帆!”
“怎么了?”他走到她身边,弯下腰看秤上的数字。
“51,怎么啦?”他不解地问。
安宏走下秤,扶住脑袋直摇头:“我破百了,28年来第一次破百,这几天功夫,足足涨了3斤!”
路云帆笑了,说:“心宽体胖,这样多好。”
“好什么呀!”
“你个子这么高,太瘦了不好。”他圈住她的肩,说,“待会儿我再给你煮点菜当晚饭,晚上我就回去了,你再在家里休息几天,不准去上班,记得打电话给我汇报。”
“哦……”想着他要走了,安宏开始觉得舍不得。
路云帆拧拧她的脸颊,说:“看电视吧,那个《CSI》纽约的,最新的你下了没。”
“下了。”两个人一起爬到床上,捧着笔记本电脑看起了美剧,看着看着,一种离别的情绪就慢慢地升起来了,像是一簇小火苗点着了荒芜的草,顿时就熊熊燃烧起来。
安宏纠缠着路云帆的身体,两人迅速扯掉了彼此身上的衣服,拥吻着,抓挠着,肌肤相贴,恨不得将对方的身子与自己融为一体。
他们在床上翻滚着,舒展着身体掠夺着彼此仅剩的理智,当一切都泛滥成灾后,这个暧昧的粉红色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低沉又婉转的呻吟声。
安宏大汗淋漓,身上的男人也是全身粘腻,他早已失控,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问:“你备着的东西呢?”
“床头柜抽屉里……恩……”
路云帆的欲望早已蔓延至全身,在身体某个地方骄傲地表现了出来,他喘着气做好保护措施后,一挺腰身,就进入了安宏温湿的身体。
安宏皱着眉轻唤出声,音质细腻又魅惑人心,在这个春意暖暖的午后,撩拨着路云帆的心。
他低吼着,一下又一下地动着身体,一只手肘撑在安宏脸颊边的枕头上,另一只手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听着身下女人如猫一般的叫声,望着她早已迷离的神情,路云帆觉得身体里有一股无穷的力量想要释放出来,他发泄着隐忍了数日的激情,终于在某一刻让自己和安宏都到达了酣畅至极的顶点。
平静以后,安宏赖在他的怀里,任路云帆的手指绕着她的发,他低着头,不停地啄吻着她,说:“安安,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恩。”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说,“等下我送你下楼,这么多东西你怎么带?”
“我带笔记本电脑就可以了,其他东西都留在这里,以后还要来的。”
安宏想想也是,点头说:“好。”
傍晚5点,路云帆准备离开,他最后拥抱了她一下,说:“好好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要定时吃饭,这几天不要抽烟,更不准喝酒,知道吗
?”
“恩。”安宏环着他的腰,“放心,你自己路上也小心。”
“好,一会儿电话联系,我走了。”
安宏倚着门框,看他慢慢地走下楼梯,关上了门。
回转身,望着重归寂寞的屋子,她叹了口气,揉着头发进了厨房,看到路云帆为她准备好的饭菜,脑海里又浮起了这个男人在家里忙碌的情景。抿了抿嘴唇,安宏端起他做的荷包蛋,闻了闻,终于会心地笑了起来。
又在家休息了一天,周四,安宏去了公司。
如她所料,公司里相熟的陌生的同事看到她后,眼里都现出了促狭的意味。
安宏不以为意,敲开辛维办公室的门,辛维看到她忙叫她关上门说话。
“老伍已经在问我了,瞒不住,都和他说了。你也知道,那天看到的人很多。”
“哦,没事,他怎么说?”
“这个……小安,这个事既简单又复杂,我知道这是你和路云帆的私事,但现在涉及到这个标,老伍反而紧张了许多。”
“你可以叫他放心,我有把握。”
看着安宏揉着额头,辛维问:“你身体恢复得怎样?”
“好很多了,没什么事,就是头有时候会抽着疼,过些天我再去复查一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哦,你要辞职的事老伍也都知道了,我们暂时也没物色到好的交接人选,你先把手头工作交接给一部的小齐吧,现在最要紧是创意大厦的事,如果真的成了,老伍说了,也会给你一笔奖励。”
“这可不关我什么事,你们本来就操作了这么久。”
“咳!公司的钱,老伍都开了口,你知道就行了,帮着在路云帆面前做做工作就行。”
“明白了,那我出去了。”走到门口,安宏又转身对辛维说,“领导,那天谢谢你。”
“没事儿,你那个前男友,唉……看着还挺顺眼的,居然是这么个人,你以后可要看清楚,话说路云帆这个人……小安……你真的抓得住么?”
看着辛维充满疑问的眼神,安宏莞尔一笑,点头说:“抓得住,领导,你放心。”
周五傍晚,安宏拨通路云帆电话,告诉了他一个消息:“我马上要登机去J市了,请路总安排接机,可以吗?”
路云帆愣了半天,说:“我还订了明天一早的机票呢!”
“敢情你是不欢迎我呀?”
“当然不是!只是……安安,你没事了吗?”
“没事啊,我已经在机场了。”
“我知道了,我过来接你,到时电话联系,就在出口等着哪儿也别去知道吗?”
“知道。”
晚上8点半,安宏走出J市机场出口处后,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路云帆。
他穿得很休闲,一件宝蓝色的条纹翻领线衫,下搭泛着白的牛仔裤,高高的个子、英
俊的外表,站在接机的人群中特别显眼。
他朝安宏张开双臂,安宏快走几步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欢迎回来!”他吻着她的脸颊,小声说,“我的安安。”
两个人在广和公寓待了一天一夜,过着甜腻腻的小日子,周六晚上,路云帆拉着安宏出去转一圈。
他带着安宏去了一间酒吧,找了个卡座,为自己叫了一支啤酒,又为安宏点了一杯饮料。
“嘿!到酒吧给我喝饮料啊?”安宏不乐意了。
“你现在还在观察期,身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