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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双腿可以自由行走,我会自行离开这里的。」
闻言,裴珊瑚瞠目结舌,正在喝茶的她猛地被呛到,待她咳嗽稍缓,惊愕的明眸对上曲玲珑认真的模样,心下忍不住惨叫。
为什么她会觉得今天的玲珑姐句句试探、话中有话?今日真不该叫她来陪伴,应该由大姊来才有办法应付。
「玲珑姐,月娇的事妳千万别放在心上,那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大哥对她并没有那个意思。大哥是真心喜欢妳的,妳别管别人怎么说。曲府已成废嘘,妳能去哪里呢?放心住下来吧,不会有人赶妳走的。」
这几日见她和大哥相处愉快,两人目光常追逐彼此,怎么她还会有离开的念头呢?回头可得找机会提醒大哥才行。
「有一点我一直觉得奇怪。月娇姑娘既是琥珀的未婚妻,也在裴府住了一年多,为什么妳们姊妹对她的态度却远不及我这个暂住在裴府里的客人?这是为什么?」曲玲珑支手撑额,Qī。shū。ωǎng。突然觉得逗弄起这个直率的姑娘十分有趣。裴珊瑚不擅说谎,心思全写在脸上,是个十分透明的可人儿。
裴珊瑚清丽的小脸微皱,瞧着等着她回答的曲玲珑,心想,总不能回答她,因为她才是大哥真正的未婚妻吧。
大哥慎重交代过,不能在她面前主动提起,一切等时候到了,自会让她自己说出来,她不能违背大哥的意思。
「我只能说,因为大哥真正喜欢的人是妳,所以我们姊妹三人自然是接受妳了。」她避重就轻地回答。
「是吗?」曲玲珑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玲珑姐,我昨天做了几个别致的耳坠,我去拿来让妳瞧瞧好吗?若是妳喜欢就送给妳。」裴珊瑚怕她再问下去,自己会忍不住漏了口风,连忙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一会。
曲玲珑瞧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深觉好笑。不过,由她的反应,倒也证实了她心底的猜测。
蓦地,身后传来脚步声,曲玲珑以为是裴珊瑚去而复返,转头一看,在瞧清来人后,小脸一白,双手不由得紧紧握住。
「曲姑娘,还记得我吗?」裴庆秋一脸笑意地来到她面前,一双眼直盯着她略显慌乱的小脸。
「你是琥珀的堂兄。上回失礼了,我一时失手打翻了汤药。」曲玲珑强自镇定,秀雅的小脸上强扯出一抹笑,暗自猜测他的来意。
「曲姑娘,我们以前是否见过?总觉得妳有些面熟?」裴庆秋脸上的笑容未达眼底,语气十分有礼。
「你大概是认错人了,我从未见过你。」曲玲珑语调不变,唯有手心里的汗水泄露了她此刻紧张的情绪。
「是吗?」裴庆秋在她身旁来回走动,目光紧锁住她。「一年前,我曾在蒲县附近的竹林里遇上一位特别的姑娘,她的容貌并未出色到引人注意,但是她的冷静沉着倒是令我印象十分深刻,毕竟以一位孤身女子,在竹林里遇黑面男子,手里还拿着剑,还能镇定地回答,这样的女子实属罕见。我说的可对?」
曲玲珑浑身一震,惊愕地瞪着他,所以他是认出她来了?
「曲姑娘,看就认出我来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怨我了。」
裴庆秋话尾甫落,五指化成爪,往她咽喉袭去。
在千钧一发之际,手掌不知被何东西打中,让他痛得缩手,接着眼前原本坐在轮椅上的曲玲珑被人快一步地推开。
裴庆秋对上裴珊瑚不敢征信的眸光,眼底掠过一抹阴沉。
「堂兄,你为何要杀玲珑姐?」
裴珊瑚怀疑自己看错人,眼前这个一脸阴狠的男人,真的是她那个和善有趣的堂兄吗?
若非她走到一半猛然记起大哥的叮咛,必须寸步不离地守在玲珑姐身旁,这会玲珑姐岂不死在他掌下了?想到这里,她背脊窜过一股冷颤。
裴庆秋不发一语,再次朝曲玲珑出手,同样地被裴珊瑚阻挡住。两人对招数回,高低立见,裴珊瑚被他毫不留情地打中肩头,身子整个飞落于地。
「珊瑚!」
曲玲珑惊喊,正想推动轮椅去察看倒在地上的裴珊瑚,眼角余光瞥见一抹银光,双眸惊骇地大睁。
就见裴庆秋手里的短刃刺向她,原以为这回自己必死无疑,害怕地闭上双眸,却在听到身前传来闷哼声,惊讶地睁开双眸,对上裴琥珀温柔的黑眸。
原来在电光石火间,裴琥珀及时赶到,用自己的身躯护住她,背部被狠刺一刀,刀身整个没入他背后。
「琥珀!」曲玲珑小脸一白,看着眼前替她挡下一刀的裴琥珀,担忧得泪水直流。
「我没事,别哭。」裴琥珀大掌轻捧起她的小脸,柔声安抚,这才勉强站了起来,转身面对裴庆秋。
而在同时赶到的阙少麟,俊美的脸一沉,扶起倒在地上的裴珊瑚,将她扶到一旁去。
「堂兄,为什么要这么做?」裴琥珀黑眸凌厉地注视着一脸肃杀的裴庆秋,若非他心神不宁提早赶回来,只怕此刻玲珑已死在他的刀下。
「你都知道了吧?」
裴庆秋敛眉思索着该如何全身而退。虽然裴琥珀已经受伤,但还有一个阙少麟,只怕他很难离开这里。
「为什么?一年前为何想杀我?我一直以为我们兄弟感情很好,我是哪里做错了,让你想杀了我?」
为什么会是他呢?裴琥珀深觉自己被信任的人背叛了,而这个人还是他从小到大视为兄长的人,又怎能不令他痛心呢。
一年前,他记得在蒲县的一条山路上,遇到几名蒙面黑衣人埋伏。
他的武功不弱,几名刺客也伤不他,可就在他伤了几名刺客时,身后突地被偷袭,他还未看清来人,就被踢下山崖。若是他猜得没错,那名伤了他的刺客就是他的堂兄裴庆秋。
「二叔曾对我说过,若是我厌倦了押镖的日子,可以到珠玉阁来,他会栽培我成为独当一面的管事。那时我心想若是没有你,或许我就可以直街继承珠玉阁。」
一年前,他的确动了杀念,但事后他的确后悔过,在得知他平安回到裴府,心下也松了口气,没想到又让曲玲珑给认了出来,才会想杀她灭口。
「就因为这样,你想杀了我?从小到大的手足之情,在你眼里就毫无意义了吗?堂兄,你太令我失望了。」杀他一次不成,现在又想杀玲珑灭口,这是他绝对无法原谅的事情。
「琥珀,你不会明了我的心情。二叔娶了婶婶,背后有着皇室作为靠山,加上又发现了金、银矿脉,更是一手创立了珠玉阁,在青龙城里成为第一大商人;而我就只能承袭我爹的工作,做一个小小的镖师,我心中当然会有所不平。同样都是裴家人,为何际遇会差这么多,才会一时起了杀意。」
自小到大累积的妒意,在二叔好心要帮忙他的提议下,却让他心中起了歹意。若是让二叔知道他是间接害了自己的儿子,一定会十分后悔开这个口。
「堂兄,你走吧,裴家不再欢迎你了。念在兄弟一场,我不会告诉大伯这件事,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裴琥珀瞧出他眼底的悔意,若是他肯直接向他坦承认错,他会原谅他的一念之差。但他不该想杀了玲珑,这是他无法宽恕的事。
裴庆秋眼神复杂地深深看了他一眼,知道以后再也做不成兄弟了,而这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怨不得人。琥珀此刻愿意放他走,已是他最大的宽容了,因而不再多说,大步往月洞门走去。
一道掌风更快地击中他背后,来不及防备的裴庆秋身形一阵踉跄,呕出一口鲜血,警戒地望着站在他身后的阙少麟。
「这一掌是还给你,你不该打伤珊瑚。琥珀不计较,我可没有那么好的度量。」
阙少麟俊美的脸上有抹冷冽,若非看在琥珀的面子上,他绝不会只打了他一掌,铁定要让他爬着离开。
裴庆秋看出他眼底的阴狠,心下明白这个男人绝不如裴琥珀好说话,不敢再多作停留,连忙快步离开。
「琥珀,你的血一直在流,快叫大夫来啊!」
曲玲珑在瞧见他右后肩鲜血染红了白袍,而他竟还能镇定地跟裴庆秋谈话,她在后头看得胸口揪紧,心疼不已。
「我没事。」裴琥珀旋身朝她安抚,猛地身形一晃,失血过多的身躯竟直挺挺地倒向坐在轮椅上的曲玲珑。
「琥珀!」曲玲珑惊吓地轻拍他无血色的俊脸,小脸发白,双手试图推着倒在她身上的身上男人。
下一刻,裴琥珀的身子被阙少麟给扛起,直接走进寝房里;裴珊瑚抚着受伤的左肩,来到她身旁。
「玲珑姐,妳别担心,已派人去请大夫了,我先推妳进房去。」
「妳站在那里不准动,受伤的人最好安分一点。」寝房内传来阙少麟严厉的警告声。
裴珊瑚正欲推动轮椅的手,在听到那一声警告后,乖乖地放下,不敢动弹。
曲玲珑只好自己推动轮椅,吃力地推向门坎上专为轮椅方便进出的木板,进寝房里。
在她身后的裴珊瑚极力忍住想帮忙的冲动,暗恼里头的男人怎会突然来了,害她这回闪避不及,只好面对他,一面寻思待会可得找个机会先溜为妙。
第十章
裴琥珀被刺中的那一刀伤口极深,又加上失血过多,引发了高烧不断,昏迷了两天仍未清醒。而这两天,曲玲珑一直守在床榻旁细心照顾他。
「大小姐妳累了两天,,要不要先去卧榻上躺一会?」
明珠担忧地看着她两天来不眠不休地守在床旁,床榻已被裴少爷占据,大小姐若累了,也只能在卧榻上稍作休息,可她却宁愿在床旁打盹,也要守着裴少爷,直到他清醒。
「我没关系。琥珀好不容易烧退了,大夫说他一退烧很快就会清醒。」小手不舍地轻抚他苍白的俊脸,想到他昏倒在她身上那一幕,仍令她心有余悸。若非为了救她,他也不会伤得那么重。
「大小姐,那妳先吃点早膳好吗?妳这两天没吃多少东西,万一裴少爷醒了,换妳倒下,裴少爷一定会很不高兴的。」明珠劝她休息不成,只好改劝她用膳,大小姐的气色可没比躺在床榻上的人好多少。
「这……好吧。」曲玲珑只好听话地离开床畔,走到小厅去用膳。施御医已经告知她的双腿痊愈了,但这段时间还是要避免奔跑才行。
就在她坐下准备用膳时,黄月娇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美眸先是瞥了眼以梅、兰、竹、菊刻绘的巨大屏风来区隔的内室,再瞪向坐在小厅准备用早膳的曲玲珑,昂起下颚,举步踏入房内。「黄姑娘是来探望琥珀的伤势吗?」曲玲珑起了来,客气地问。
「是,也不是。」黄月娇走到她面前,扫视她双腿一眼,冷嗤:「曲姑娘,既然妳双已好腿,为何还不尽快离开这里?曲姑娘看起来并不像是死缠烂打之人。」
「妳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是妳……」明珠听不下去,正欲破口大骂,在遭到曲玲珑的眼神制止后,只好不甘愿地闭嘴。
「除非是琥珀要我走,否则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曲玲珑无视她警告的目光,态度从容地表明立场。
「妳明知他已有我这个未婚妻了,还纠缠他,果然跟妳那沦落到青楼的妹妹一样,不知羞耻。」黄月娇口出恶言。
曲玲珑小脸一沉,明珠也气得胀红了脸。就在曲玲珑开口前,一道娇斥声比她更快,也同时让黄月娇变了脸色。
「月娇,妳说话何时变得这么刻薄了?」裴琉璃站在门外,绝美的小脸紧绷,没想到会刚好听到她羞辱曲玲珑的话。
「琉璃,明明是曲玲珑这个狐狸精缠住琥珀,我是妳未来的大嫂,为何妳不帮我,反到帮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