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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看什么呢?”
乔悠悠回头说:“明月来了,不仅来了,还被挤了,你要来看看吗?”
乔乐曦愣了几秒,“不看。”
江圣卓一进门,先看见的自然是他要找的乔乐曦,可是人家根本不正眼看他。
“你怎么又来了?”乔悠悠一脸嫌弃的看着门口那个妖孽。
江圣卓挑眉,“不行吗?”
“行,脚在您身上长着,想走哪儿谁敢拦呐?”乔悠悠挤兑的说。就算她对乔乐曦没什么好脸色,可是在外人面前,她是坚决拥护乔乐曦的,尤其是对江圣卓,谁让那个女人,是她的堂侄女。
褚颂爱莫能助的摊摊手,乔乐曦跟老佛爷似的坐着,手里翻着一本杂志,在接了一个电话后,拎包站起来对乔悠悠说:“有点儿事等我回去处理,我先走了,缺什么给我打电话,回头给你送回来。”
乔乐曦说完,踩着高跟鞋走了,从江圣卓身边经过连头都不回,江圣卓想跟着,却被乔悠悠拦着,“要走啊?你不是刚来吗?”
“我没招你吧?”
江圣卓急了,乔悠悠干脆把门给关上不让他走,整个人堵在门前,“江圣卓,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我弄不清楚,但是别再招惹乔乐曦,不然我绝对卸了你!”说完又补了一句,“还有你的车!”
“谁有莺莺燕燕?我就有她,她还不理我!”江圣卓梗着脖子反驳,脸气的通红。
“活该!”
“悠悠,来扶我一下,腰忽然有点儿疼。”褚颂在后面召唤,乔悠悠顾不得江圣卓赶紧奔过去,趁着这个空档,江圣卓着急的拉开门往外冲,可是停车场早已经没有乔乐曦车子的踪影。
“装!”褚颂刚躺床上,就被乔悠悠很推了一把。
“没装,真疼。”
乔悠悠虽然一脸不相信,可还是心软的问:“哪儿疼?我看看。”
褚颂不听,反倒把乔悠悠拉到怀里,蹭着她的头发,乔悠悠不停推着他的胸膛挣扎,“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就和江圣卓狼狈为奸吧!”
“他们俩的事儿,咱外人别插手。”
“谁外人?我才不是外人,我是长辈!”
“是啊,帮你面子,万一有天他们俩成了,我一不小心就变成江圣卓的姑父了,这可真是笔好买卖。”
“滚。”
“别动别动,”褚颂不停安抚着乔悠悠,“让我抱一会儿。”
“不行,我饿了。”
“先睡会儿,睡醒再吃!”
每天类似这种探病的多之又多,发小、朋友,甚至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蜂拥过来。有些还好坐会儿就走,摊上左骞那种的,屁股像长了钉似的就钉在沙发上,整天的耗着,乔悠悠特想问他,你不用挣钱吗?后来乔悠悠明白了,他是来笼络人心的,只要在池琳哪儿吃了排头,他就奔过来耗一天,但是绝口不提池琳。
白天还好,褚颂总是嘻嘻哈哈的,乔悠悠知道他是强颜欢笑,可最起码是笑了,到了晚上,他总是失眠。怀里抱着乔悠悠,他不敢乱动,只能等她完全入睡之后,悄悄把手臂抽出来。
其实每一次,乔悠悠都是知道的,轻轻的起身到外厅抽烟,他失眠多久,她就有多久睡不着。乔悠悠不敢哭,不敢把眼泪留在枕头上,怕被他发现自己没睡觉。
在褚颂决定调职的时候,乔悠悠终于忍不住了,在他起身不久后,跟着他到外厅。他站在窗前吹冷风,手指夹的烟蒂几乎要燃尽也毫无所知。乔悠悠心疼的慢慢走进,手颤抖的从背后抱住他。
褚颂身子僵了一下,但是没有动任由她抱着,把手里的烟摁灭,哑声道:“悠悠。”
“嗯。”
“听见了吗?”
“什么?”
“引擎轰隆的声音,空气里还有飞机燃油的味道。”他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夜晚,褚颂不需要伪装。其实他一点儿都不坚强,离开飞机,他有数不清的不舍,他根本就放不下。
乔悠悠紧紧了手臂,蹭掉眼泪,点头说:“听见了,也闻到了,可是燃油的味道好差。”
“是啊,第一次闻到,我也觉得很难接受。”
“你如果难受,就哭出来好不好?不要憋在心里,我不想看见你这样。”乔悠悠商量着说,眼泪根本止不住。他的肩膀在抖,手也在抖。
褚颂转过身,擦掉她的眼泪,他试图笑,却发现是徒劳。“悠悠,你可不可以进屋去?我不想让你看见。”
乔悠悠捂着嘴,阻止着哭出的声响,点头,又摇头。最后,答应他,不看他的眼泪,不看他的脆弱。
一扇门,隔开他们俩个,乔悠悠顺着门板滑下来,坐在门边。门的另一边是她最爱的人,此时却被无助侵袭,他像漂浮在海中的浮木,没有方向,没有终点,到不了彼岸,而她却无能为力。乔悠悠握住脖子上那对翅膀,水晶的棱角咯着她手心,有些疼,却远不如心。
她似乎听见了褚颂哭泣的声音,这是回国这么多日来第一次听到,他再也忍不下去了,被折断的翅膀再也修复不好。
褚颂说过,她是他的翅膀。就算不能飞,可是还有她。
乔悠悠打开门冲到褚颂面前,把他的头紧抱在怀里,一遍一遍的说:“还有我,你说过,我是你的翅膀,我可以陪你,有我在,你可以继续飞。”
作者有话要说:过度过度,他们可以幸福一下了,让甜蜜来的更猛烈些吧!!!
生儿子之前还想看什么??
乔悠悠的堂侄女乔乐曦,想看的姑娘可以戳下图:
乔乐曦&江圣卓《两“禽”相悦》by东奔西顾
Chapter 52
从他们住院开始,就被严格的禁|欲,褚颂每天抱着美人却不能做想做的事情,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煎熬。可是医生的话就在耳边,乔悠悠刚刚没了孩子,至少一个月之内不能同房。褚颂恨不得每天数着日历过,等着盼着一个月之期。他每天都要抱着乔悠悠晃啊晃,嘴里不停嘟囔着:“一个月怎么还不到?我很焦急想生儿子!”
他只顾着眼前的利益,忘记了如果乔悠悠怀孕了,他还要继续禁欲!反正不管怎么说,褚颂很迫切,非常迫切!!!
乔悠悠被医生允许的那天,褚颂疯了,医生说不能激烈,可是他们却激烈的不得了。乔悠悠记着医生的话,嘴里不停喃喃的让轻点,但是褚颂一个字儿都听不见,像刚出水的蛟龙。他只知道,这一次要捞的连本带利。
第二天乔悠悠果断是起不了床,她把褚颂反锁在外厅,自己窝在病床上睡大觉。有人问起,褚颂毫不避讳的说悠悠在睡觉,刚开始大家也没在意,后来发现她能睡的不正常,再一想,答案很明了,等乔悠悠终于睡足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带着特别的微笑看着她,看的她毛骨悚然。
出院之后,褚颂并没有到新部队报道,而是郑重的跨入“家庭煮夫”的行列。每天早晚两餐亲自下厨,中午接上乔悠悠共赴午宴,把好男人、好老公的角色扮演的淋漓尽致,让乔悠悠的同事们个个羡慕的要死要活。他们俩错过了恋爱的过程,这些日子像是要将过去错过的美好全补回来一样。
乔悠悠心里美的冒泡,每天被供奉的跟老佛爷似的,只需要动动嘴巴,什么都能给送到面前,包括褚颂本人。
白天乔悠悠上班之后,褚颂就到处串门,从不同人那儿顺走好些小玩意儿给乔悠悠带回来,或者满城是搜罗好吃好玩的小店,等着下次带乔悠悠光顾。晚上,他们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影,那些他们错过的电影被褚颂全部翻出来重新放映,可是好多时候,一部电影演完乔悠悠也没注意演的到底是什么。褚颂的手总是不安分,一直按在她胸前不停揉,类似擦枪,最容易起火,动作电影很快就被引入生活。
褚颂闲散的生活也没能持续太久,7师领导开始实行车轮战,褚颂隔两天就能接到一个电话。他总是找各种借口,报到时间被他拖了又拖。再一次接到7师政委的电话,仍是嘘寒问暖的问他身体好的怎么样了,拐弯抹角的催促他快点上任。
褚颂的调令在他做了决定后几天之内就批下来,因为这次的事故,他被破格提升,从副团级升为正团,调到7师第一飞行大队做政委。真如乔悠悠所说,飞机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师政委劝褚颂道:“褚颂啊,你看总这么拖着也不好,要不你回去一趟办个交接,哪怕你不上任继续休息,这也行啊,就是老这么吊着,万一领导问下了,也不好交代啊!老魏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铁了心不想放人,谁的话都不管用,现在也只有你了。”
其实,人事档案只要1师直接转交给7师就行,不用褚颂亲自回去,可是1师压着褚颂的档案不松手,调令摆在面前也完全不好使。褚颂一点儿都不想回1师,那是满载他荣誉的地方,而他现在回去,就算是正式告别了。他不仅不舍,更不想面对那些和他一起奋斗十多年的战友们。
褚妈妈让他们俩回去吃晚饭,饭桌上,老爷子提到这件事,问他什么时候去报道,结果被褚妈妈一个劲儿的砸白眼。
“这才休息几天?身子骨还没好呢,等过了6月再说吧。”褚妈妈发话了,老爷子没说不同意,可是褚颂知道,真的不能再拖了。
晚饭后,乔悠悠被婆婆拉着说话,褚扬把褚颂叫了出去。穿过院子,到他们从小打架的地方。这是一间格斗室,其实也就是一间废屋子,空空的什么也没有。褚家兄弟自小就觉得空着可惜,在里面挂了沙袋,空屋子慢慢变成他们的训练场,再后来变成解决矛盾的地方。有什么不爽又说不清的,好办,拳头说了算。
褚颂一进门就接到一双迎面砸来的拳击手套,对面站着的褚扬已经开始解衬衣扣子。
“怎么个意思?想打架?”褚颂拎着手套的绳子,把手套随意的甩来甩去。
“少废话。”
“打架就打架,脱衣服干什么?”褚颂探头往外看了一眼,嬉笑着说:“万一大侄女回来看见了多不好。”
褚扬抬着眼皮看他一眼,没理。衬衫脱下来,露出他精壮有力的胸膛和臂膀,因为常年在部队,显得有些黝黑,八块腹肌足以让女人看了喷鼻血、男人看了气的吐血。
褚扬带好手套,对褚颂挥手,“来吧。”
“你丫一个每天跑的比兔子快、吃的比猪多、比牛都壮的人,好意思吗?”褚颂虽然这么说,可是他血液里的那种因子已经被掉了起来。他的确很需要一个发泄的窗口,为了做飞行员,他没有打过架,不喝酒,生生把恶习改的一干二净,可是现在……
“不能飞你不是觉得很委屈吗?就因为昏迷过,伤了腿,就再也没机会上天,你心里不是特别不服气吗?守了这么多年的天空,只因为你有了一点点的瑕疵就毫不留情的把你放弃了你不是觉得特别不爽吗?”
褚扬毫不留情的把褚颂心里憋得那些话全说了出来,褚颂自然越听越生气,甚至连手套都没带冲过去对着褚扬兜脸一拳,“你他妈的闭嘴会不会死?”
褚扬左脸瞬间就淤青,冲击力太大让他往后退了好几步,用手臂蹭蹭脸,啐了一口血唾沫,居然难得一见的笑着说:“骂娘的时候千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