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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是魔头-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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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上虚侧身上前,再次拦住无才,“不要做傻事。”
    “我没有做傻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要杀了她,就没有人再勾引你了。”无才剑光绕过他,继续攻向穆可心。
    上虚两指并行,突然点在剑身上,剑身一阵颤抖,他趁机使用驱剑的手印,无才剑终于被控制,停在半空中不听剑灵的指挥。
    “不管她的事,都是我的主意,你快住手,再说了,就算你杀了她也无济于事,天底下的女子多了,杀了她我大不了再找一个。”
    无才楞了一下,突然笑了,“你倒是提醒我了,好,你去找,你找一个我杀一个,你找两个我杀两个,直到这天下再也无一个女子。”
    他眼中的凶光更胜,眉宇间的戾气也浓烈的几乎实质。
    “你这个疯子。”上虚手中的手印越结越快,无才一直在反抗他的控制,此时的他面露痛苦,身体颤抖不休,上虚也不好受,气的胸口直喘,可是他更不忍心无才这副模样,手指不由自主缓了几分。
    无才得了喘息,突然冲破了他的束缚,一剑刺去,穆可心吓的腿脚发软,她坐在地上,不停的后退,可是效果甚微,如何也躲不开无才的剑气范围。
    无才眼中装满了疯狂,面目再也没有往日的俊朗,有的只是狰狞。
    突然一道身影挡在他面前,上虚手掐剑诀,无才剑再次止住,“无才,不要,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从今往后只要你一个。”
    无才有一瞬间的迷茫,这一直是他的目标,只要上虚只有他一个,一直在一起那还杀这个女子做什么?
    他缓缓放下剑,突然醒悟过来,手中的无才剑几乎失控,“你骗我,你为了她支开我,现在又要为了她骗我。”
    无才手抖的厉害,“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唯有这次不行。”
    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最强的神通,狠狠一剑刺去,宝剑刺进身体,血顺着细长的剑身流出,无才瞪大了眼,“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要挡过来?”
    无才剑杀的坏人太多太多,他们的不甘,怨气,统统凝聚在上面,煞气入体才是致命的打击,无才手忙脚乱的将无才剑拔出,脱下衣物捂住上虚肚腹的伤口,血透过衣物流出来,滴在艳丽的花朵上,脆弱的花朵承受不住重量,血又从花瓣上滚落,砸在地上,地上很快积满了血洼。
    上虚眼前阵阵发黑,终于一个站不稳向后倒去,无才接住他的身体,将他横向躺在地上,脑袋枕着自己的大腿上。
    上战场杀敌他没有乱过,九死一生他也没有乱过,唯有这一刻心慌意乱,“主人……”
    “别怕。”上虚额头出汗,手指颤抖,却还是努力握紧无才的手,“去叫应长老来。”
    应长老是无双宗炼丹宗师,万年前,七宗本是一家,域名无双宗,分堂的剑堂也就是如今的剑门,丹鼎宗就是以前的丹堂。
    应长老就是丹堂的堂主,无才一时慌乱,竟然乱了分寸,不晓得如何作为,他愣愣的点头,“好,我去,我去。”
    他慌乱的抬头,突然发现穆可心还在,她还是有些怕无才,不过她更在乎上虚的安危,“我去吧!你在这里照顾好他。”
    她匆匆忙忙跑了,无才没有管,他又慌乱的抱起上虚,现在的他已经有了几分冷静,“如果你要是死了,我就给你陪葬。”
    他将上虚搂的更紧,就那么安静的坐着,面容安详,“好久没有这么和你一起看风景了,你总是被世事所缠,今日被长老叫走,明日被掌教叫走,平日里也有一群师兄师弟围着你,不知不觉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短。
    我每日盼着你能来找我,从天亮等到天黑,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你却费劲心思把我支开。是不是因为我不是女子,不懂柔情似水,所以你不喜欢我。”
    “不要讨厌我好不好,我最怕你讨厌我,我可以不要亲人,不要朋友,唯独不能没有你。”
    “你就是我的天,你就是我的地,是我世界里唯一的光,你不在了,我存在也没有了意义,别死好不好?”
    上虚意识有些模糊,他只模模糊糊听到无才的声音,似从天边传过来一样,带着回应,给他最后的支持。
    “好……”说完这个字,他终于抵挡不住黑暗,意识陷入昏迷。
    长老们终于来了,急急忙忙将一颗颗珍惜的丹药喂给上虚,上虚的脸色看起来好很多,心跳也稳了几分,脉搏了也正常了。
    穆可心有长老们撑腰,胆子便大了几分,把来龙去脉说清楚,顿时将矛头直向无才。
    长老大喝,“无才,你可知罪?”
    “知罪。”无才坐在草地上,目光紧紧盯着上虚惨白的脸,如果不是他,上虚也不会受伤。
    长老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耐心的为他解释,“上虚暂时没有危险,不过你,你身负煞气,只要情绪激动便会失控,恐怕还会再伤到他,依我看,不如去洗心剑阁养两天。”
    “好。”无才主动站起来,配合的跟在另一个长老身后,只有在上虚的身体被人抬走的时候才顿了一下。
    洗心剑阁说的好听点叫洗心,说的不好听就是专门关押离经叛道的剑灵。
    他从来没去过,以前的上虚虽说嘴上一直抱怨他不是女人,却从来没找过女人,现在的上虚突然支开他去找女人,他接受不了,他怕,他担心上虚不要他,恰好积累已久的煞气趁虚而入,所以他才会被煞气控制,失手伤了上虚。
    洗心阁内四面无光,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无数把剑插在地面,麦穗随着呼呼的风摇摆,碰撞的声音像极了哭泣。
    这里的剑有被主人舍弃的,也有歪门邪道的配剑,被镇压在此,还有很多和他一样的离经叛道,不听主人指挥的剑灵。
    黑暗中看不到光,看不见人,只能听见很多声音在窃窃私语,讨论他这个新来的。
    “新来的疯了吧,从他进来开始就不停的写写画画,如今该有两个多月了吧!”
    “手都被磨破了,我刚刚听到水声,应该是他流的血,此子年纪轻轻已经将灵体练至实体,好不简单。”
    “我看这把剑最多不过百年,可是这剑身的煞气,恐怕就是几千年几万年的前辈都比不上。”
    “喂,新来的。”突然一抹亮光散开,一个剑灵显出身形,高声呼唤无才,他加大力道,将剑身上的亮光发挥到极致,光芒四散,照亮了周围,也照亮了墙壁,只见整个墙壁上写满了三个字,“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整整一墙壁全是这三个字,无才蹲在角落,还在不停的写,他记得以前只要他犯错,主人就会罚他写这三个字,写满整个本子,主人看到就会很被他逗笑,然后原谅他。
    他以为这次也可以,所以拼命的写,没有用笔,也没有用剑,而是用指头,他已经化虚为实,具有肉身的所有特征,会有需求,会想吃饭,会想喝水,也会流血。
    指尖摩擦墙壁的那种痛楚他记在心里,也用这种方法惩罚自己,今后再也不会做任何伤害主人的事。
    他肉身强悍,每次指尖划破了,见了骨,立马又会好起来,然后再次被他划伤露骨,如此反反复复,循环不休。
    “叫你呢,哑巴了?”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石头砸中无才的头部,无才愣了一下,他脸色苍白,突然虚脱一样靠着墙倒下来,如此不眠不休,连续两个多月不停的写,血一直不停的流让他受伤很重,他从来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所以直到停下来才发现自己几近虚脱。
    即使发现了,他还是不在乎,如果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在乎他,那么他在乎自己又有什么用?
    他活着又有什么目的?
    为什么而活?
    只因为主人的不停期待,日日夜夜的守护,不分白天黑夜的给他讲故事,说他们的未来,所以他出生了。
    可以说,他是为了主人而生,他的一切都是主人的,同样的,他希望主人的一切也是他的,可是现实是不平等的,他只是一把剑,而主人却是人,他有朋友,有亲人,也有其他法器,尽管那些都没有生出灵来,可是也足以表明,他不是主人的唯一。
    无才把自己缩到角落,脑袋枕在膝盖上,这里暗无天日,他不知道时间,只有黑暗里不时滴下的水能证明时间。
    一滴,两滴,一百滴,一万滴,无才日子过的迷迷糊糊。
    “什么时间了?我来到这里多久了?”他一无所知。
    这几日一直在试图与他搭话的另一个剑灵急忙回答,“算一算日子,好像也有三个月了吧!”
    “三个月?”三个月竟然过的如此漫长,像一辈子一样艰难,无才楞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三个月了,已经三个月了,三个月前主人与文殊约定好三个月后会有一场大战,算算日子居然就是昨天,我已经错过了?”
    他猛地站起来,心慌了一下,“不会的,不会的,主人一定会等我的,他一定会没事的。”
    文殊与上虚争斗良久,全胜时期加上无才尚且打个平手,如今无才不在,主人又受伤了。
    他心慌的更加厉害,想也不想便拔下背上的剑,对着护阁大阵攻击,一个个阵法亮起,护阁大阵打开,无数符文显现,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城墙,将他们围起,不许任何人外出。
    “别费力气了,打不开的,这个阵法是仙人亲自下的,别说是你,就算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剑也劈不开。”
    无才停下动作,站在阵中心仰望,“若是我们加在一起呢?”
    “你想和我们联手?”另一个器灵惊讶了。
    “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我将你们吞噬了,有没有资格打破这块阵法?”
    “你……”那把剑仅是震惊了一下便彻底失去意识。
    □□坡上,两个形象狼狈之人互站一边对视。四周有许多观战之人,这等高手对战,对他们来说妙处多多,可以提前晓得那个境界的厉害之处。
    上虚与文殊对立两边,一天一夜的战争让俩人疲惫不堪,各个面色惨淡。
    文殊手持逍遥扇,背负双手,他身穿一件月白色散花锦鹤氅,腰间绑着一根鸦青色祥云纹金带,一头如风般的长发,一对勾人的凤眼,当真是文质彬彬,仪表堂堂。
    逍遥扇刷的一声收起,文殊踏前一步,“上虚兄,我们已经打了一天一夜,却还未分出一个胜负,不如这样,我们一招定输赢,是生是死全看这一招,如何?”
    “也好。”上虚手中提了一把剑,并不是他的配剑无才,而且掌教的古炎剑,这把剑并不适合他,可是他却别无办法。
    “你手中拿的剑并不适合你,若是比武器,我胜之不武,不如这样,你不用古炎剑,我不用逍遥扇。我们以神通定输赢。”
    上虚恭恭敬敬鞠了一躬,“文殊兄君子作为,上虚佩服。”
    “既然你同意了,那我们开始吧!”他说完这句话,四周突然安静下来,虽然围观的人人山人海,这是这一刻却无一人说话。
    风掀起两人的衣角,衣带纷飞,君子家总是喜欢在腰上挂上玉佩之类的饰品,上虚腰上的荷包因为太轻,也被风吹的摇摇欲坠,他拽下来,抚摸上面的花纹,他还记得这个是无才第一次学刺绣的时候绣的,针线歪歪扭扭,图案模糊不清。
    他笑了一下,将这个荷包放进怀里,贴进心脏的位置,“也不知道无才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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