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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秀轻轻点头拍了拍少芳的肩膀。他知道那件事不能怪少芳他们,要说真正怪谁的话,对现在的他而言,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一旁的北聿正抱臂,好整以暇地准备看楚秀怎么圆谎。
而少芳用余光看见的北聿像是在阴森森地盯着自己,他立马离开了楚秀身边:
“萧忘,不是我说你,你这人脾气真是越来越怪了!不就是抱下你兄弟嘛,小气!”
楚秀见北聿脸色突变,直觉不好,马上跳出来拦住少芳那张口无遮拦的嘴。
“萧忘他不是……”
“哎钱阳你怎么回事?你们今天吵架了吗?平日里你不都是‘子忘’‘子忘’的喊他吗?”
“子忘”这二字一出,楚秀脚下的剑竟然猛地震了一下,差点把楚秀抖下去喂阵!
他连忙蹲下稳住重心,才敢抬眼朝北聿看去。
而此时的北聿和以往都大为不同。楚秀还是第一次看见北聿如此阴沉的脸,仿若有人生生掀开了他的逆鳞。
杀意四起!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少芳也战斗在“前线”。
第17章 仙君折玉布迷局
楚秀不敢耽搁,直接抢着说:
“对对对,我们是吵架了吵架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少芳往外面推开。如果北聿火气当真没压住,兴许少芳还能有缓冲的机会。
听见果然吵架了,少芳眼神闪烁,一脸八卦着又不知死活地凑了回去:
“怎么回事?你们平时关系不是挺铁的嘛……”
楚秀快给他跪了,情急之下硬生生来了一段“即兴表演”,撒了个弥天大谎:
“是这样的,我当时和你们分散了,运气不好遇见了另一波人畜……”
楚秀的话术可谓是信手拈来,天衣无缝。
一段“萧郎舍身救友,绝境之中堪破十年道行”的传奇话本,横空出世。
北聿自认活了这么久,天上天下都走过一遭,也没见过能有比他还会胡编乱造不带脸红之人,也是长见识了。
听完后少芳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说萧忘的修为为何长进如此之快……啊啊!你们这群有天分的人真是欺人太甚!”
少芳顿觉不甘,嚎啕着欲奔三昱去找安慰。
而对周遭环境调查了好几圈的三昱,刚好御剑过来想和北聿商量之后的事宜,正好和少芳打了个照面。
“你又怎么了?折玉师叔怎么教导你的?遇事切忌慌张,六神无主……”
“三昱,我是不是很笨?”
三昱一听,表情登时严肃:“怎么会作如此想法?少芳,虽然师兄师叔们常常严厉敲打你,但都是为你着想。”
少芳感动不已,眼里含泪道:“昱哥儿……”
三昱接着说:“朽木亦可雕也,别怕。”
“……”
目送少芳沉默离去的楚秀,内心感慨万千。这年头,大家都不容易啊,不容易。
“这里荒废许久,记载上的‘阵眼’已经找不到了。你们之前在其他地方可有所发现?”
卷宗上有小记,封印仙人笑的关键就在于它的阵眼。
每个阵都有阵眼,仙人笑这种阴邪之物亦不例外。它位于整个阵法的“咽喉地段”,控制着阵法的运行游走。若是找到了阵眼,也等于是掐住了它的命脉。
只是每个布阵者都不傻,不会让旁人那么轻易找到他的薄弱点。所以通常情况下,一个阵法里会有很多的阵眼,可是真正的阵眼就只有一个。
这种阵法以“锁”为主,以“杀”为辅。
而对仙人笑这种花费时间越久,伤害越大的阵法来说,最是忌讳迂回逗留。
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讲,仙人笑的阵眼有等于无。
楚秀想起之前店小二那段关于傅念的回忆,以及琉璃室中的片段,他不禁发问:
“这个阵眼当年没有被傅师兄毁去吗?”
三昱摇头:“没有。”
北聿:“如果彻底毁去了,那就轮不到它复活了。”
“正是如此。”
越说楚秀越不明白了。既然没有被彻底毁去,那当年的傅念是怎么把它压下的?
北聿像是有读心术般,又解答了他心中的疑虑:
“他没有去找阵眼,而是自己‘造’了一个。”
楚秀吃惊:这也能自己造?!
“他以身为阵眼,其余弟子作法辅阵不让其暴走失控,从而与阵合一来找到它的突破口。”
三昱:“可是这并不是上策,说是下下下下策也不为过!以己为饵受到的反噬是加倍的。若无十全把握,就是白白送命!”
北聿点头表示赞同:“但是在仙人笑面前,并无上策。”
楚秀:“那该如何是好?”
三昱:“所以我们得想个法子。因现在我们还没有被幻境侵蚀的困扰,时间上是宽裕的……”
“三昱!三昱!来了,师叔的灵鸽来了!”
少芳手里捧着一个金光闪闪的灵鸽,脸上的欢喜不言而喻。
没想到居然联络上了!
一时间,所有人欢呼雀跃,全部聚集在了少芳身边。
少芳食指一点那包围着灵鸽的金身,那层保护它的防御层立刻自动消失。翅膀一振,灵鸽扬起头来就是一嗓子:
“三昱少芳,你们那边情况如何了?”
折玉温润的声音从灵鸽的喙里传出,听上去不急不躁,有条有理。似乎并没有因这边好几个时辰的失联而慌张。
三昱第一个赶到少芳的身边,接过道:“师叔,我们找到遗迹了。不过眼下,还未能找到阻止它的办法。”
折玉:“阻止?”
三昱:“嗯,有人重新启了阵法,它又活过来了。”
听到这儿时,楚秀抬头悄悄问北聿:“你有办法阻止它吗?”
而北聿只手摩挲着下巴,眼睑微垂:“现在还不能,不过出去倒是没问题,因为……”
那边,折玉似是安静了许久,继续问道:
“你可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或物?”
奇怪?
三昱回想片刻,道:“并无。”
折玉又是一阵沉默,不过很快他开口道:“既然找到了,那就回来吧。”
众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尽管隔了灵鸽少芳还是有点怕折玉,说话依旧带着颤:“师……师叔,怎么又让回来了……?”
折玉笑道:“历练完成,自然就该回来了。”
历练?原来这是历练?有哪家仙门的师叔会让自己弟子来这种要命的地方历练?!
饶是做事老成的三昱也难得有些慌张,问:“可是师叔,我们现在该怎么出去?”
可折玉倒是先疑惑起来:“嗯?当年你们师兄怎么出去的,你们就怎么出去咯!”
这下,除了楚秀和北聿,其他人的脸都黑了。
这能一样吗!!
楚秀不禁汗颜,这么随性的长辈他还是第一次见。而且他似乎不是很关心仙人笑的“死活”,也不担心它会带来的危害,随性得……也太过了吧?
“哈哈,开个玩笑。你们不必担心,这个死阵是我打开的,你们大可随意。”
这下,除了北聿以外,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
连三昱说话也开始结巴:“什……什么……这个……”
“掌门的意思是,你们最近太闲,得找点事做,顺便提升下道行。”
“……”
“嗯,时间不早了,你们回来的时候顺便替我带点那边的特产回来吧,就先这样。”
“…………”
“啾!”灵鸽又是一嗓子,接着金光一闪变回了一颗鸟蛋,安静的躺在三昱掌心,三昱五指一握,将其收回。
“原来是历练……挑这种地方不愧是‘辣手折玉’……”
“怪不得我们都没一个人受伤……不过还是刺激。”
“回去吧……还要给师叔带特产……”
一听是折玉故意设的局,气氛一下子就轻松很多了,有的人甚至已经在大声讨论回去吃什么好。
可楚秀的脸上却是乌云密布。
他沉吟道:“为什么他要撒谎?”
北聿则是一脸漠不关心:“谁?”
“折玉!这阵明明是君子偕打开的,为什么他要这样说?而且哪里没有死人?钱阳和萧忘明明就……”说到这时,楚秀突然停了下来。
他想起在鬼王宫里北聿绝妙的身手。当时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阵法,他却随手一改将其变为更为棘手的“画地为牢”。
这已经失去攻击力的仙人笑,还能同时远距离杀害两位筑基期以上的修士?而楚秀刚到地宫所遇见的那两只人畜,都不能把毫无修为的自己怎么样,更别说解决比他厉害好几倍的萧忘?!
楚秀觉得钱阳和萧忘的死,或多或少都有北聿参与其中的可能。
他又想起北聿的做派,若不是想刻意隐瞒身份,凭北聿的实力完全不需要担心被这些小小弟子为难。那他的动机只是他刚好需要一个身份吗?
而值得北聿大费周折一番下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单单是为了段将军那么简单吧?
北聿侧首看着他:“怎么不继续说?”
楚秀不敢问。
这些事情不是他一介凡人就能想通的。而且江湖中自古有云: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这种亏,他并没有少吃。
楚秀立马转移话题重心:“不……我只是在想,到底是谁打开的阵法……”
北聿似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神情冷冷,面色如常:
“是谁打开的都不重要了。唯二涉案的两名嫌犯早就不在此处了。”
楚秀疑惑:“寒天不是说还有两个时辰么?那他们该是离了两个时辰不久。”
北聿反问:“你怎知你看到的影像是两个时辰前的,还是六个时辰前的?”
的确。
“有寒天的帮忙只会让君子偕更加如鱼得水。而眼下,太华之事非你我可以置喙。且定论别下太早,这个世间对真相不知情的人,太多了。”
北聿习惯性的想用食指一卷垂落在肩头上的银带子,但他发现自己是太华装束,随即不满地“啧”了一声。
“萧忘,钱阳!快下来!”
楚秀还在回味北聿的最后一句话时,只见少芳他们已经到了最底下,拉开了一个巨大的传送阵准备离开这里了。
“你们小心,别踩到红流。萧忘,你来掌阵,我助你。”三昱道。
落地之后,北聿并未收剑,而是反手接住径直刺入阵法中心,双手叠放在剑柄之上,身姿如松。
三昱站在一旁双手伏地:“开始了!”
楚秀有些紧张得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