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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个小时,还是谢清玄和卫邑特意把他叫醒,让他吃饭、喝水、上厕所。
结果到了22日清晨,谢涤初就怎么都叫不醒了,他就平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均匀,面色红润,眉目舒展,但就是怎么都叫不醒。
卫邑请了谢清玄过来,两人分别把过脉之后,谢清玄对卫邑点点头,“应该是封印就要解开了。他现在就是在靠睡觉积聚最后的力量,等他再醒过来,可能就不是之前的谢涤初了。”
卫邑沉默的看着谢涤初,突然发现他裸露的皮肤上有什么在闪现,连忙凑上前去,他的动作引起了谢清玄的注意。谢清玄也认真的盯着谢涤初,突然“呀”的叫了一声,“这些符文,和当年涤初身上的符文长得很像。”
突然间,谢涤初开始轻微的挣扎起来,拉扯着身上的衣服,像是想要把它们脱下来。卫邑轻轻阻止了谢涤初的动作,然后帮着谢涤初把他身上的衣物都脱了干净。这时,卫邑和谢清玄清楚的看到谢涤初的身上浮现出金色的符文,像一条锁链,在身上游走。
谢清玄突然反身往外走去,边走边跟卫邑说,“你在这里守住他,我去拿点东西。”
没到两分钟,谢清玄就回了来。他先反锁好房门,然后从他拿进来的包里,取出了一叠画好的符。也没叫卫邑帮忙,谢清玄自己拿着那叠符,也不拘什么方位,见空就贴,很快的,就把手上的一叠镇宅符、附身符、六甲符全都贴在了墙上、天花板上、地上。贴完之后,谢清玄又抽出了一把桃木剑,和卫邑两人一左一右的守在谢涤初的身边。
谢涤初一动不动,满身金符游走的状态,一直持续了三天。这三天,除了必要的五谷轮回,卫邑就没有离开过谢涤初半步,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样子甚是吓人。谢清玄撑不住的时候还会出去找点吃的,或者就在谢涤初旁边小睡一下。
24日傍晚时分,一直未有动静的谢涤初突然抬了一下手。一直紧盯着他的卫邑马上就发现了,一下就贴近了谢涤初的身边。谢涤初身上的金符已经越来越不稳了,仔细的看去,可以见到符文表面有很多细细的裂纹,现在这些裂纹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谢涤初刚刚那次抬手,符文也突然扭曲了一瞬间,好像有个人抓住锁链往外扯。
谢涤初又抬了一下手,感觉好像有什么在阻止自己,想把自己绑住。于是谢涤初两只手一起用力,往上往外一挥,挥到半途又被拉了回来。
生气!!!
谢涤初四肢一起用力,整个人突然弹坐了起来,幸好卫邑退的快,要不两人就要撞到头了。那些金色的符文锁链,就在谢涤初最后一次用力挣脱的过程中,霎时间变得粉碎,消失无踪。
“呼。”谢涤初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就看到面前形容憔悴,满眼通红的卫邑,谢涤初也吓了一大跳。“卫,卫邑啊,你这是怎么了?”
卫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然后就一头栽在了谢涤初的肚子上。谢涤初这时才发现,妈呀,为什么他会全身□□,什么都没穿啊~~~~~卫邑欸,你摔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哟,啊啊啊~~~~~!好尴尬啊!
谢涤初手足无措的转头想找个什么东西,结果就看到他师父谢清玄就坐在旁边,也是两眼无神的样子。“师父?!现在是什么状况?”
谢涤初一边说着,一边注意到满屋贴着的黄符,感觉自己的思维有点跟不上节奏。
“哦,没有什么事。就是你已经睡了三天了,这个傻小子,三天都没闭过眼,还一直不吃不喝的。”谢清玄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外走,“我这三天也没睡好,我要去补个觉,有什么事等我们睡醒再说。”
谢涤初看着师父走出去带上了房门,又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卫邑的脑袋,一边温柔的轻抚着他的头发,一边笑着说:“果然是个傻子。不睡觉就算了,还不吃不喝的,要是真有个啥事,不吃不喝哪里有力气啊。”虽然嘴里说着嫌弃的话,但是谢涤初还是动作轻柔的想把卫邑摆正,打算自己下床去穿件衣服。
结果这边刚把卫邑放好,打算起床,那边卫邑就一个翻身,又把他压在了身下,而且团吧团吧的,把谢涤初整个抱在了怀里,手脚一起上,谢涤初整个动弹不得。要想出来,势必要把卫邑弄醒,谢涤初又不舍得,想一想,干脆和卫邑一起,再睡一觉好了,反正现在天色这么暗,正好睡觉。
虽然刚睡了三天,不过耳边响起的是卫邑清浅的呼吸声,暖暖的呼气喷在谢涤初的脖颈处,有点痒,又感觉很舒服,谢涤初又睡着了。
谢涤初感觉自己被一阵紧急的尿意憋醒的,猛的睁开了眼睛,发现屋内还是一片黑暗。谢涤初在黑暗中摸索,想爬起来上厕所,结果发现自己还是被卫邑困在怀里,他轻轻的想把卫邑的手脚移开,结果一动,卫邑反倒把他抱的更紧,嘴里还嘟囔着:“老实点,天还没亮。”
但是谢涤初实在是很急,无法之下,他只能大力的挣扎起来,把卫邑叫醒,“卫邑,卫邑,你醒醒,快松开我,我急尿。”
“嗯?”卫邑蓦地睁开了眼,眼神清明,仿佛并没有睡着。他盯着谢涤初的眼睛看了两秒,突然感觉到自己正紧抱着谢涤初,手脚一松,有点慌张的想解释什么。
但是谢涤初现在没有空和卫邑探讨他的心理活动,卫邑一松手,谢涤初就咻的一下冲下了床,跑进厕所解决人生大事去了。一阵急促的水声之后,跟着是马桶冲水的声音,水龙头开水的声音,又隔了一小会,谢涤初终于从厕所走了出来。
从谢涤初冲下床,一直到他洗完手从厕所出来,卫邑一直躺在床上,维持着四肢松开的姿势一动不动。谢涤初从厕所出来,就是厕所透出的光亮,看到的就是卫邑呆愣愣的样子,认识卫邑十三年,谢涤初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卫邑,不禁“噗”的一下笑出了声。笑声也唤回了卫邑不知道飘到哪里的神智。
缓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卫邑问道:“现在几点了?”
谢涤初“啪”的一声打开房间的壁灯,看了一下墙上挂着的钟,“马上就要五点了,也差不多该起来了。”
卫邑看着面前光溜溜的谢涤初,两颊突然泛红,可惜谢涤初隔的有点远,并没有发现。但是谢涤初发现卫邑的神色开始不自然起来,眼神也有种无处安放的飘忽。
“啊~~~!”谢涤初也突然想起来自己什么都没有穿的状态,大叫一声,冲到衣柜前,找出一套睡衣就往身上套,一边套一边结结巴巴的问道:“我,我怎么会没穿衣服啊?是不是,是不是你给我脱的?”
“是。”卫邑小声的说,声音中清晰可辨的害羞却没有被谢涤初捕捉到,“不过是你自己要脱,但是又脱不了,我才帮你脱的。”
谢涤初整个人面朝衣柜,恨不得埋进衣服堆里,“那,那也不能脱的精光啊。我,我先去洗个澡。”说完一关衣柜门,也不敢看卫邑,再次冲进了卫生间。
一早上的兵荒马乱,等谢涤初和卫邑都收拾好自己,人模人样的出现在谢清玄的面前的时候,时针都已经差不多指向7了。谢清玄早就做好了早餐,在隔壁的大厨房里等着两人了。
“师父,早上好。”
“谢道长,早上好。”
谢涤初和卫邑向谢清玄打过招呼之后,自觉的坐到座位上,端起面前的杂粮粥,开始吃早餐。一切,都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该交代的事情,还是要交代的。
吃完早餐,谢清玄和卫邑一起看着谢涤初,谢涤初不自在的抽了抽鼻子,“要不泡壶茶,在院子里坐着聊?”刚说完,谢清玄和卫邑就转头出了厨房的门,“喂,你们不要不说话啊,你们去哪?”谢涤初追着两人后面出了厨房,就看到谢清玄往卫城的院子走去,而卫邑转去了后罩房。
“搞什么嘛?”谢涤初嘟着嘴,感觉有点委屈。自己也没做啥,这两个人,怎么不理自己呢?
不过也没等他委屈多久,两人就又出现在了二进院里。谢清玄手上似乎拿着一小包东西,卫邑就一手夹着张矮几,一手抓着三张摞着的小竹椅。
谢涤初看到卫邑拿着那么多东西,连忙迎了上去,想接过他手里的矮几,不过卫邑没让他接,“就几步路,直接就走过去了。你去烧壶开水,再把茶具搬出来。”
“欸。”谢涤初接到指示,立刻就欢快的又跑回了厨房,准备开水和茶具去了。
谢清玄因为先卫邑一步回到二进院,所以也看完了谢涤初变脸的全过程,此时正抚着一把胡子,站在院子里,唉声叹气的。卫邑走到他附近放下了桌椅,难得有了一点好奇心,“道长这是怎么了?”
谢清玄看着卫邑,认真的问他:“为什么我觉得涤初碰到你就变得那么傻了?你是不是给他吃了什么傻药?”
卫邑?
卫邑沉默是金:不知道回答你什么好,其实你徒弟傻,是被你传染的吧。
三人坐下开始慢慢开始喝茶的时候,时间才刚刚到早上8点。巷子外已经渐渐的热闹了起来,汽车的喇叭声,小孩跑过的欢笑声,邻居大爷出门遛鸟的鸟鸣声……京城八月的早上,天气晴朗,气温20多度,非常舒服。院子里的桃树已经重新焕发出生机,旧的树皮一层一层的往下脱落,不过因为春天的时候没赶得上开花,所以现在也没有大桃子吃,但满树的新叶有种春天的感觉。
谢涤初盯着杯中的茶叶,今天喝的是绿茶,一人一个白瓷杯,杯顶轻浮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杯底汤色清碧微黄,雀舌状的茶叶悬在杯中,浮浮沉沉的,看起来特别有活力。如兰的香气从杯中幽幽的探出,谢涤初深吸了一口气,茶香深入肺腑,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打起精神,谢涤初先是轻抿了一口茶汤入口,感受着甘醇的茶香。
“好茶!师父,这是什么茶?以前都没有喝过的。”谢涤初好奇的问着谢清玄。他们现在喝的,就是刚刚谢清玄拿在手里的那包东西,原来是一小包油纸包着的茶叶。
“这是黄山的毛峰。我去年从云谷寺的延觉老和尚那里抢的。这茶,就种在他们寺庙后面,满山都是。不过这一小包,是他们寺里的火头僧自己炒的,和外面卖的不一样。是不是特别好喝?”谢清玄说着也喝了一口杯中的茶,一脸沾沾自喜的得意。
“嗯。不过师父,你还认识黄山的和尚啊,好厉害。”谢涤初满脸崇拜。
“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谢清玄望着谢涤初,淡淡的说了句经。
谢涤初一怔,若有所悟,抱着茶杯,安静的沉思了几分钟。然后抬起头,望着谢清玄笑道:“师父,我知道了。谢谢师父教诲。”
又坐了一会,谢涤初看师父和卫邑两人都不主动说话,只能自己提起话头。“师父,你能跟我说下我睡着之后的事情吗?”
“这个先不急,你把手拿过来,给我把把脉,我看看你身体现在什么状况。”谢清玄放下茶杯,对谢涤初伸出手。谢涤初听话的将自己的右手伸了过去,谢清玄细细的摸过,又示意谢涤初换左手。
两边脉都把过,谢清玄点了点头,“嗯,身体状况看起来很好。你醒了之后,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谢涤初仔细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摇了摇头,不过他轻抿下唇想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