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苡薇咬着唇。
莫濯南上前一步,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但是很快,唇就离开了,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个晚安吻。
“已经很晚了,快去休息吧,明天我会派人找最好的医生给恩恩。”
看着莫濯南上楼的背影,夏苡薇仍站在原地,直到他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外,夏苡薇才疲倦的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究竟是哪一步走错了?
地灯散发出的光线很暗,朦朦胧胧的笼罩在夏苡薇的身上,精致白皙的面孔上,多了一丝无力和惆怅。
突然,低笑一声,隐隐的自嘲和讽刺。
是她做错了吧。。。。。。。
当初被傅欣宜威胁到的时候,就立刻决定搬进莫濯南的家,现在才知道这个自认为十全十美的决策有多荒唐,就像他说的,他们彼此间的磨合还没有充足。在最初的爱情激情退去后,很多问题都会浮现上来。
很多时候,光有爱,是不够的。
就因为唐家那件对他来说是公事的事,没有对自己说,所以就对他失去了信任?
客厅里异常安静,夏苡薇的心此刻却得不到片刻的安稳。
。。。。。。。。。。。。。。。。。。。。。。。。。。。。。。。。。。。。。。。。。。。。。。。。。。。。。。。。。。。。。。。。。。。。。。。。。。。。。。。。。。。。。。。。。。。。。。。。。
此时,莫濯南就站在二楼卧室的窗前,车库里传来动静,很快那辆熟悉的车子就驶离,越来越远。
雕刻得棱角分明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是黢黑的眼眸中,多了一丝别的情绪。
有在原地站了许久,才徐徐的转身,高大的身影被窗外的月光拉得很长,片刻后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手机,按下一组数字。
电话很快被接起,那一端的男人似乎还在熟睡中,被打扰到,尤为不开心。
莫濯南却没等他说完,语气平静的说:“在家等我,我去接你喝一杯。”
然后,变挂上了电话。
宁善听到听筒那端的嘟嘟声,才算是回过神,盯着电话片刻,骂骂咧咧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找出衣裳套在身上。
很快,莫濯南的车就停在他家别墅门前。
宁善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想要喝酒了,但心里明白这个男人的改变必定和夏苡薇也脱不了关系。 于是,轻叹一声,舍命陪君子。
但因为第二天宁善还有戏要拍,不放心留莫濯南一个人在家,凌晨四点的时候,才让司机开车,带着醉醺醺的莫濯南回了他自己的家。
而夏苡薇,则是陪了夏恩恩一夜,因为换了一种药,夏恩恩产生了排斥反应,低烧不退,不停的盗汗,说自己的肚子疼,医生看情况不好,连忙开始进行手术。
夏苡薇就算心疼,也只能签下手术同意书。
夏苡薇不知道严母是怎么得到的消息,但是这之后也不顾上别的,一心盼望手术室里的儿子能平安。
连夜被推进手术室,到了早上五点的时候,夏恩恩才回到无菌病房。
听到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夏苡薇才松了口气,一整晚的担心这才稍稍平复下来,鼻尖发酸,险些在一声面前哭出来。
病房里,夏恩恩因为麻醉的效力还没有完全消失,睡得很熟,夏苡薇守在床边,等候儿子睁开眼睛的一刹那。
房间里除了她,还有严家二老。
“苡薇。”
听到严母叫自己,夏苡薇转过头。
“恩恩出了这种事,也让我想了许多。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能控制得了的,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二老其中一个出了意外,就离开这个世界了。”
严父闻言皱眉,但刚张开口就被严母打断。
“我不想都进了棺材,都听不到我孙子叫我一声奶奶。”
夏苡薇的脸色微变:“严夫人,恩恩还在睡,我想这些话。。。。。。。”
严母知道她想逃避的心理,所以直接开口:“恩恩是我们严家的血脉,是阿臣的亲生儿子,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验DNA。”
终于,严母将这层夏苡薇始终逃避的窗户纸捅破。
严母的话,换来了夏苡薇的沉默。
“其实我们现在已经是一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我也不会再继续等下去了。苡薇,我不管你和我们阿臣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管你究竟想不想要嫁到我们严家。我只要孙子,只要恩恩。”
听到这,始终不言语的夏苡薇才开口:“不可能,我不会将恩恩交给任何人。”
严母轻叹一声,但是脸上是不容置喙的决绝:“那我们只有法院见了。”
夏苡薇猛的抬起头,震惊的望向严母。
“你该知道,以我严家在本事的影响力,财力,都不是你一个区区小演员能比的了的。更别提,当初你瞒着我们生下孩子这个过失,我们有权利争取到孩子的抚养权。”
严家二老离开后,夏苡薇始终维持的平静的面孔也渐渐龟裂。
和严家打官司,她知道自己的赢面有多大。
虽然法官再判决的时候会优先考虑母亲,但她没有亲人,工作也居无定所,和严家相比,根本没有赢的希望。
夏苡薇终于慌了手脚,洛浅浅前来接班的时候,她立刻开车回到别墅。
这个时候,她急需一个人在背后给她力量,给她支持。
夏苡薇匆匆将车停下,拔了钥匙就向别墅走去。
莫清炀这个时候才刚刚起床,就见到匆匆而来的夏苡薇:“你又一夜没回来?”
莫濯南之前不知道,但是莫清炀这几天天天住在别墅里,自然对这个家里的成员行踪很清楚。
夏苡薇没有心思理他,绕过莫清炀直接上楼,朝着莫濯南所在的卧室走去。
“喂!你。。。。。。。”莫清炀被她这样忽视,更觉得不爽,于是也跟着一同上楼。
只是刚走到卧室的门口,夏苡薇刚刚推开房门,就突然停了下来,身后大步走来的莫清炀没有防备,险些撞上她。
刚要开口责备,却发现夏苡薇瞬间难看的脸色,莫清炀也望进房间。
顿时,猛的一震,整个人也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一霎风雨我爱你(37)
夏苡薇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是愤怒?是悲哀?还是委屈。
一旁的莫清炀这时候也沉默以对,怔怔的望着大床上两个相依而眠的身影,心中有不明的感觉涌出来,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身边的女人,面容平静,比他还要平静许多,仿佛自己此刻看到的,并不是什么可怕的画面,而是某种风景。
不知是不是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熟睡的傅欣宜这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双颊有着诱人的潮红,莫清炀觉得自己从未见过这样的傅欣宜。
傅欣宜似乎还不知道自己身处什么地方,过了半晌,才朝着夏苡薇这个方向看过来,瞬间,脸色苍白了起来,又看向身旁的莫濯南,眼神似乎也带着不敢置信的光彩,摇着头,不断地向夏苡薇和莫清炀两个人摇着头:“我。。。。。。。。”
她似乎想要解释什么。
莫清炀接收到她求救的视线,反常的只是抿唇,没有出声媲。
傅欣宜似乎是急了,急急忙忙的要从床上走下来,刚掀开被子,一只脚接触到地面,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吊带睡裙,瘦小娇弱的身材若隐若现。
在她就快到摔倒在地的前一刻,莫清炀最终还是舍不得,连忙上前将她抱住。
傅欣宜紧紧拉着莫清炀的双手,目光却投降不远处的夏苡薇,委屈的说道:“苡薇,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和Aaron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夏苡薇仍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隐隐觉得傅欣宜刻意这般解释,反而更像是欲盖弥彰。
她倏地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浅笑,傅欣宜该是不想对她解释吧,应该是恨不得她越误会越好。
此时,莫清炀听到傅欣宜的话却紧紧蹙起眉头:“什么叫没什么,都谁在一起了,大哥就该对你负责。”
这句话,傅欣宜却没有反驳,楚楚可怜的垂下了眼睛。以夏苡薇此时的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空中不断落下的泪水。
真是。。。。。。。好演技。
他们的争执终于吵醒了酒醉的男人,莫濯南刚要睁开眼睛,就被大门方向投射进来的光线刺到了眼睛,下意识的用手臂遮挡了视线。
须臾良久,男人才渐渐收回了些神志,拿开遮在脸上手臂,眉宇间满是最后的疲倦。
吃力的从床上撑起自己,被子从肩膀滑下,露出完全**的上半身。
夏苡薇瞬也不瞬的看着,只是在这时,眸中有什么光缓缓的暗了下去。
几乎很快,莫濯南的视线就被面前的场景所吸引住。
见到此时站在自己床边的莫清炀和傅欣宜时,仿佛脸上还挂着一丝浅浅的疑惑,尤其是见到傅欣宜此时的穿着,更是纳闷不已。
随即,他的视线终于落在站在门边,脸色苍白的夏苡薇的身上。
刚要开口,却被她悲戚的眼神所制止。
“大哥,”见到莫濯南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夏苡薇的身上,莫清炀终于开口打破沉默:“昨晚你和欣宜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想现在不止是夏小姐,欣宜也需要你一个交代。”
莫濯南看向莫清炀,眼神充斥了全然的陌生,随后看向傅欣宜的时候,只是片刻的时间,便想通了什么,立刻从床上猛的坐了起来:“你昨天睡在我的房间?”
傅欣宜低低的啜泣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强忍着欢笑对莫濯南说:“我们没发生什么,你不用对我负责。反正,我也是这幅身体了,也许不久之后就会死掉,你们谁都不用对我负责,我不希望耽误你们的人生。。。。。。。。”
闻言,莫濯南非但没有产生怜惜的心情,反而愈发的蹙紧了浓眉。
视线遥遥的与夏苡薇对视,她的冷静,让莫濯南心惊。
“苡薇。。。。。。。。。”莫濯南向她摇头,心里千言万语,此时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听到他用那种欲言又止的语气叫着自己的名字,夏苡薇颤了颤,该怎么告诉他,她现在身心俱疲。
恩恩刚做完手术,她刚刚得知夏恩恩是严漠臣的儿子,还有一场硬仗在等着她,现在竟然又。。。。。。。
莫濯南心慌了,连忙掀开被子下了床,从未有过这么迫切的想要走到她面前抱紧她的感觉,似乎下一秒她就会在自己的眼前消失,然后再也找不见她。
只是,在他的手指触碰到她的前一秒,夏苡薇后退了一步,他的手僵在半空中,失了温热。
他呆滞了一秒,倔强不肯收回手,强烈的光线下是她冷然的表情。他知道自己闯大祸了,纵然昨夜自己的记忆只停留在和宁善不停的喝酒的画面上,但他现在已经不是孩子了,因为经历过夏苡薇这个唯一的女人,所以他清楚自己在情事过后身体的感觉。
忍着喉咙的紧涩,堪堪的开了口,声音暗哑,甚至语气放得很轻很缓,生怕会吓走了她:“苡薇,听我解释,好不好?”
对视着他似乎有着千言万语的眼睛,她却不知道该问什么,是了血色的唇瓣淡淡的抿着,嘴角却有着说不出的苍凉。
终于,她只是摇头:“是你说给我们彼此一些时间冷静一下的,所以这句话,现在我也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