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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婉无奈,撇了撇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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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selina又聊了会儿,吃过午饭,向婉就被莫濯南派来的司机接回了家。
刚下电梯,向婉就看到自家门前的人影,连忙加快了几步:“傅太太,您来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蒋柔彤闻言转过身,手里照旧拎着保温桶,只是脸上还有未来得及擦干的泪痕。
彼此四目相对,两人都怔了怔。
蒋柔彤连忙把泪水擦干:“我也是突然起意,就过来了。本想再等你一会儿,要是在等不来就吧汤放在这里的。。。。。。。。。”
向婉平静无波的扫了一眼蒋柔彤脸上的泪,说:“先进来吧。”
向婉将保温桶里的汤汤水水倒进了厨房的砂锅里,然后洗刷干净了再给蒋柔彤拎了出来。
蒋柔彤今天的脸色不太好,而且眼圈也红红的,人本就柔弱,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现在一伤心难过起来,就更加引得人心软。
向婉坐在蒋柔彤对面的沙发上,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蒋柔彤听到向婉这么问,原本忍回去的眼泪忽然一下子又飙了出来,两行清泪就这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除了欣宜之外,哪里还有什么事。。。。。。。。”
不知怎的,向婉很不喜欢从蒋柔彤的口中听到傅欣宜的名字,可能是因为傅欣宜拥有这么多年的母爱而她没有,所以太过嫉妒吧。
蒋柔彤没听到向婉问下去,但还是抽了抽鼻子,说:“欣宜这次和我闹了很久,嚷嚷着不想去透析,可是她这病,不透析的话就会死啊!她万一有个什么事,让我这个当妈的可怎么活啊!”
蒋柔彤说着说着又流下了泪,向婉只得一手撑着腰,向前坐了坐,伸手拿茶几上的纸巾盒给她。
蒋柔彤擦了擦眼睛:“你也知道她的身体,这么多年了就一直这么被折磨着。当初大夫说她二十岁的时候再找不到肾源就会死,可她还是坚持下来了。如今。。。。。。。。。濯南也不要她了,恐怕她是一点活下去的**都没有了,这才连透析都不想去做了。清炀上次说过,医院给欣宜找到了一个匹配者,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我几次三番的去问清炀,清炀也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我真是心急死了,如果我的肾脏能够符合的话,我早就将自己的肾给欣宜了。可是,老天弄人啊。。。。。。。。”
向婉始终低着头,安静的听着,一言不发。
蒋柔彤这时才注意到她的脸色,忙擦了擦脸上的眼泪:“看我,怎么跑到你这里抱怨起来了。可能是觉得你太亲切了吧。其实不瞒你说,夏小姐,当我看到你第一
眼的时候就觉得和你很投缘,如果不是碍着欣宜和濯南的这层关系,我真想将你认作女儿来疼。现在我这么多次来打扰你,其实也是忍不住想要多关心关心你,多见见你。夏小姐。。。。。。。。。不会嫌我这个老婆子烦人吧?”
向婉抬眸,复杂的视线落在蒋柔彤脸上半晌,迅速收回,淡笑着摇头:“不会,倒是我,这段时间麻烦您了。”
蒋柔彤连忙说:“怎么会麻烦!是我们娘俩儿太投缘了。”
向婉的嘴巴张了张,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化成了一抹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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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又到了体检的时候,这一次莫濯南提前有所准备,早就打听好了产检的具体时间,这一次说什么,他也要陪向婉一起去医院。
向婉推脱不掉,再说他还安排了一个彻底的体检给她,评估生产时的安全系数,向婉现在对自己的健康问题完全都是由莫濯南来做主,只好由着他了。
不过幸好,得到的结果是母女都很健康,只不过孩子比预想的还要大一些,顺产的话可能会困难一些,更何况向婉脑中异物的关系,用力时会增加脑压,所以不如剖腹产安全一些。
莫濯南犹豫了许久,跟向婉说:“要不咱们就剖吧?反正疤痕可以后期祛除,但是万一顺产过程中有什么意外,不止威胁到宝宝,还有你。”
向婉也早就决定要剖腹产了,在这一点上没有异议,点点头:“听医生安排就好,你来决定吧。”
她给予了他全然的信任,这让莫濯南倍感高兴。
从医院里牵着向婉走出来,两人都戴着墨镜,男人身高腿长,很有模特的架子,而女人小巧娇气,看上去虽然身高有差距,但却分外的和谐。
向婉怕引起人注意,于是将从从莫濯南的掌握中抽了出来:“你快回公司吧,待会儿不还有个会?”
莫濯南明白向婉的担心,所以也不急进,站在她面前,低声说:“可是司机要过一会儿才过来,我在这里陪陪你?”
向婉一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是医院,你还担心什么。”
莫濯南蹙眉,还有些犹豫:“好啦,你快去吧,我坐在这里等司机就好了。”
看她态度坚决,莫濯南也只好妥协,谁让他现在越来越听她的话了呢?
莫濯南走后,向婉坐在椅子上看来来往往的人群,这时候一个高挑出众的男人在人群中走来,让向婉一眼就看到。
向婉并没有想要大照顾,这么就时间没见了,他依然还是老样子,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这一点和莫濯南比起来也丝毫不逊色。莫濯南身上是沉稳的稳重的感觉,而他带给别人的冷漠的却带着致命吸引力的。
向婉扯了扯唇,低眸掩下唇上的浅笑。
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男人早已经看到独自坐在椅子上的向婉。脚步骤停,带着些微的迟疑,到最后还是脚步一旋,缓缓地走到她的面前。
“hi~好久不见了。”他开口,似乎在口中低低研磨着这两个字:“向婉。”
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46)
莫濯南很少叫她向婉,只叫她苡薇,而她也一直对于名字没有太大的感觉,因为无论向婉还是夏苡薇都不是她真正的名字。一般小孩取得名字都是家长赋予了厚爱的,精心挑选出来的,而即便是她向婉这个名字,也都是孤儿院的院长想出来的禾。
所以,现在这个世界上还坚持叫她向婉的人,也只有严漠臣了。
向婉从椅子上笨拙的站起身,严漠臣的目光也迅速的扫过她的肚子,原本想要搀扶的,但是一想到彼此关系,终究还是握紧了两个拳头。
“好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严漠臣抿了下唇,算是微笑,过会儿,他又说:“你已经半个月没见恩恩了吧?他每天都在念叨你。”
向婉自从和严漠臣离婚后,就经常和恩恩通电话,倒是极少再接他过来住了。因为她现在大腹便便照顾自己都不方便了。。。。。。。。。最重要的原因,则是严母在知道她肚子里的这一只不是严漠臣的孩子后,就对她很反感了。
“前天有和他通话,听说他在新学校适应的很好。”
向婉微笑着,语气却很疏离,简直就像是许久不见的普通同学,碍于情面和他寒暄一样。
严漠臣轻轻嗯了一声,一时有些无语起来,他对向婉的感情并没有随着离婚而消失,最近严母给他安排了很多相亲,他也有去,但终究还是提不起精神再去爱上另一个女人。
前不久有一个女人和从前的向婉很像,严母似乎自认为她这样做就能勾起严漠臣对向婉的旧情,只可惜她不知道,向婉一直没有死,一直都在以另一个身份拒绝他的爱。
向婉见严漠臣不说话,而是凝眉似乎在出神,也不知该不该出声打扰。犹豫了一下,还是瞄了眼他手中的纸袋,问:“你怎么来医院了?妲”
严漠臣回神,深沉的眼眸落在她的脸上,片刻后移开:“来拿点药。”
“你又胃痛了?”向婉下意识的开口,想也没想的问道。
严漠臣的眼神变得更加沉,黑黑的,像是一条没有光亮的银河。向婉察觉到他复杂的视线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逾越了。
也想起几年前她第一次成为他的妻子,那个什么都不会的自己,为了调养他的胃而特意请了老师学营养配餐和做菜。
一回想起曾经,在看一看眼前伫立的早已成熟的男人,觉得恍如隔世。
严漠臣率先开了口:“你要回去了?”
向婉点点头。
“我送你吧。”
“不。。。。。。。。。。”
她刚只说了一个字,男人就收回迈出的脚步,而是偏过头,挂着自嘲和涩然的笑意:“向婉,是不是分开后连面都不能见了?就算是普通朋友,我已经看到了,就不会让你一个快要临产的孕妇自己回家。”
他的确是这样的人,心地善良,却只做不说。
向婉咬了下唇,看着男人远去宽阔的背影,逸出丝丝苦笑。
老天弄人,不是吗?如果当初他能拿出哪怕比现在少一半的耐心对她,她也不会绝望到好似整个天都塌了下来,再去求生的希望。
摇了摇头,忙将这一刻的多愁善感摇出脑海,向婉快步追上严漠臣的步伐。
他虽然一开始走的很快,但是步子却迈得很小,就像是在刻意等她。
向婉走在他的左后方,目光瞥向他坚毅的侧颜,小声的说:“谢谢你了。”
严漠臣没有出声,只是面容在这刹那变得柔软异常。
严漠臣将车停在了停车场,距离医院正门并不算远,而且这里因为种植了很多大树,所以相比起来倒是更加阴凉几分。
严漠臣按下手中的电子钥匙,镰刀门缓缓向上开启,这个男人似乎对跑车一直有一种特别的偏爱,向婉总是能隔一段时间就看到他在开不同款式颜色的跑车。
男人本想等向婉坐上车之后,帮她关上车门,因为她现在的身子不太方便,只是向婉刚一只脚跨进车里,忽然就察觉到冷冰冰的东西抵上了自己的腰,她第一反应是回过头,而以她现在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严漠臣愈发冰到极致的面容,她听到他在说:“谁派你们来的?”
用枪指着严漠臣的男人倏地一笑:“谁派我们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不能完成任务。严总,得罪了!”
接下来的事情,向婉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
她只是知道自己和严漠臣分别被人用刀子和枪威胁着,因为她在,所以严漠臣束手束脚,只能任他们给他们带上头套,然后推搡进了一辆货车里。
相同的感觉,和几年前第一次被绑架时是相同的感觉。
向婉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回忆起那个晚上了,滔天的火焰和轰鸣的爆炸声,已经好久没有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了。。。。。。。。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轻颤,忽然有一具温热的身体靠向了自己,男人的声音是低沉的,有力
的:“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受伤。”
宣誓一般的语气,向婉因此而瞬间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她点点头,虽然看不见,但还是告诉他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他的话:“那次,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她的语气很轻,轻到她认为身边的人并不会听到。
可是在那一瞬间,她还是感觉到了男人瞬间僵直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