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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也?你回来了,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神魂飘向远方的佩琪,陡地听见房门开放的声音,空洞的眼神因印入的人影闪烁出喜悦的光采,整个人顿时有了精神。
「佩琪,妳躺下来好好休息。」智也坐到床边,轻轻压回雀跃得直想起身的佩琪,帮她盖回棉被。
「妳身体好些没?药吃了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瞧妳,脸色苍白得让干妈好心疼喔……」丁茹也坐到床沿,一会用手试试她额头的温度,一会疼惜地拍拍她的手背。
「见到智也哥哥和干妈,我什么病都好了。」佩琪羞怯地钻进丁茹的怀里撒娇。
「不要给干妈灌蜜糖,干妈知道妳是因为看到智也,心情才快乐起来的。」丁茹点点佩琪的鼻头,看着她精致娇美脸蛋漾现的灿烂笑容,也窝心的笑了。
「佩琪小姐,请用餐。」楚顺将端来的餐盘放上活动餐桌,准备放上佩琪床前时,被她一把推开。
「放着,我现在不想吃。」她只想多和智也说话,其它什么都不要。
瞧她噘高小小的嘴,丁茹知道佩琪又在耍任性脾气,连忙逗逗她的下巴安抚。
「佩琪,妳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恢复健康,怎么可以不吃东西?我和妳父母是多年的好友,从小就认妳当干女儿,在妳父母病逝之前,答应他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妳,结果……」丁茹心酸地吁着气。
「妳看,自从妳从医院回来,整天不吃不喝,身体虚弱成这个样子,这教我怎么向妳死去的父母交代……」
「佩琪,吃。」智也受不了佩琪的任性行为,直接把餐盘端到她的面前,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佩琪先是倔强地低下头,咬了咬唇,圆大的眼睛偷偷看了智也一眼,接着像魔术变妆似地,马上转换表情,笑开一个可爱的俏脸。
「嗯,我听智也哥哥的话,我吃。」她乖乖地拿起汤匙,挖了几口牛肉烩饭。
「这样才乖嘛,慢慢吃,可别烫着了。」丁茹有如疼惜宝贝女儿似地,直在她嘴边帮她吹凉食物。
「嗯,还是智也厉害,佩琪就只听智也的话。」说完还故意斜睨了下儿子。
智也没响应,眼球向上瞟转一圈,刚硬的嘴唇抿成一条冷冽的直线。
他其实不讨厌佩琪,也了解她的个性虽然刁蛮骄纵,其实很单纯,但他对于她总是故意无病呻吟、引人注目的行为感到有些厌恶,这种不单只是照顾还需要全心关注才能满足的贪婪,及强迫接受的爱恋和纠缠,对他来说,是项极大的负担,让他觉得好累好累。
「智也哥哥,这几天你都住在那家宠物医院吗……哎呀!」佩琪忽然惊叫一声,像被电到一样地把汤匙丢掉,两手夸张地直往嘴巴搧风。
「讨厌,烫到嘴巴了,好烫喔!」
「佩琪,没怎么样吧?嘴巴有没有烫伤?」丁茹急着抽了一张面纸过去帮她擦拭嘴巴。
「还好,呼呼就不痛了,谢谢干妈。」佩琪无辜地嘟起嘴巴,习惯性地窝进丁茹怀里。
去!又来了!总是这么矫揉造作假装柔弱,一心想得到全世界的人关心,全世界的人注意……
这时,智也的脑海浮起一张俏丽可爱的圆脸。香织虽然也常胆小地大呼小叫,但感觉就是自然而不做作,教人不由得从心底生起怜惜,真正想去呵护疼爱她……
「智也哥哥……」佩琪眨着盈满水光的大眼,天真地侧着头。「干妈早上有拿杂志给我看,我看到你在宠物医院发生的事情……」
「那又怎样?」智也虚应一声。
「那个……」佩琪咬着手指,浓密的睫毛盖下又掀起,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那个跟你一起拍照的女孩是谁?你搭着她的肩膀,看起来很熟的样子。」
「她叫作池香织,是我的女朋友。」智也倒向椅背,一手放在椅后,轻闲地摇晃。
「女朋友?」由于受到过大的惊吓,佩琪的手像是千斤重的铁块直落下来,打中放在床上的餐盘,餐盘应声掉落,散了一地的饭菜和汤汁,站在一边的楚顺连忙蹲下收拾。
「佩琪,妳怎么了?」佩琪苍白的脸庞霎时化成死灰,眼神空洞有如失了魂魄,教丁茹觉得十分恐怖。
「她是你的女朋友?」佩琪发紫的嘴唇颤抖着,努力地扯动声带,终于吐出梗在喉头的几个字。「你爱她吗?」
「我当然爱她。」智也知道这对佩琪来说是个极大的打击,但他必须如此残酷才能让她面对现实。
「我不要……智也哥哥说过不会爱上任何人的……」佩琪激动地大叫,捂住耳朵不停摇头。
「佩琪!」智也拉开她的手腕,耍她正视着他,仔细听他说。「我承认我是说过我不会爱上任何人,我也以为我这辈子不会遇到任何想爱的人,直到遇见了她,我才知道什么叫作真爱。」
他锐利的眼神抓住她眼中掠过的一丝理智,继续说道:「妳应该知道从小我就一直把妳当成妹妹看待,我们之间只有兄妹之情,不可能发展成男女情爱,这些话我不只一次跟妳说过,另外,有件事我必须跟妳说明。」
智也对上佩琪企图逃避的眼睛,严肃而认真地说着:「我在车祸发生当时所谓的负责,指的是会负起妳之后所有的生活跟经济,但并不表示就会和妳结婚,我们的婚约是我父母私下决定的,我从来没有承认,也没有赞成,希望妳能明白。」
听完智也的话,佩琪无力地垂下双手,眼眶开始泛红,接着流下两道咸苦的泪痕。
智也无奈地蹙起眉头,伸手拭去她脸颊的泪水。「佩琪,我真的不想耽误妳的幸福,妳是个惹人怜爱的女孩,该找的是一个真心爱妳疼妳的男人,我既霸道又粗心,根本不适合妳。」
「不要……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智也哥哥,不要离开我……」佩琪紧抱住智也,在他怀里悲凄痛哭。
智也咬牙推开她的拥抱。
「这是事实,佩琪,妳要长大,要学会接受事实。」他说得斩钉截铁,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不要……我不要……」佩琪崩溃地趴在床上,悲痛欲绝地捶打枕头。
「智也,佩琪从小就喜欢你,一直在等你,你怎么忍心让她这么伤心……」丁茹赶紧过去抚慰佩琪,看她悲痛的样子,也难过地落下泪来。
「妳希望我因为愧疚而娶她吗?」智也慎重而认真地询问母亲。
「这……」丁茹为难地叹气摇头,一边是心爱的儿子,一边是心疼的干女儿,她实在不知道该为哪一方说话。
「唉……这是你们年轻人的感情问题,你们自己去解决吧!」她拉着披肩起身,指示楚顺将餐盘端走,两人一同离开。
楚顺端起餐盘,见趴在床上抽泣不停的佩琪,心底的疼惜全然聚上脸庞,走到门口还不时回头探望,直到丁茹催促这才关上房门离开。
智也注意到楚顺不舍的眼神,明显显露出他对佩琪有着独钟的爱慕,对他方才为何会以怨恨眼神看他这才有了答案……
「佩琪。」智也重新坐回床边,试着以温和的态度安抚她。「我问妳,妳希望我是因为对妳感到愧疚而娶妳吗?」
佩琪低下头,拭去不断滴落的眼泪,仅以酸涩的哽咽声响应。
他跟着静默了半晌,等待她的抽泣声渐渐平缓。「佩琪,妳要知道,那不是爱,只是对良心的一种赎罪行为,这不是妳应该得到的幸福。」
「我要的幸福……」佩琪缓缓抬起头,一张哭花的小脸全是悲痛的泪斑,「我要的幸福就是能够和你在一起。」她以十分孱弱的声音说着。
「我们是在一起没错,以兄妹的身分彼此照顾、彼此关怀,这是最好也是能维持最久的关系。」他摸摸她的头,用兄长的心情抚顺她有些凌乱的长发。
「等妳遇到真心疼爱妳,妳也真心喜爱他的男人时,妳会知道妳对我的感情其实只是一种依赖,并不是所谓的爱恋。」
佩琪合上浓密的睫毛,压下最后两滴酸苦的泪珠,稳定心情后慢慢睁开眼睛。
「好,就以兄妹的身分在一起,不过,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要求?智也被她眸中闪出的狡黠光芒刺了一下,心须开始筑起防备。
「我何必答应妳的要求?」
「因为那是你欠我的。」佩琪刻意将棉被拉开,露出因车祸受伤而满是疤痕的脚,企图引起他的罪恶感和愧疚感,「所以,答应我。」她拉着他的臂膀,以哀求的眼神瞅着他。
他拧紧眉头,抿直刚硬的嘴角,沉默许久,在一阵良心和原则的交战之下,终于点了头。「要我答应什么?」
「我希望能够拥有你一个月的时间。」
「拥有我一个月的时间?」
「就是在这一个月里,假装我们是情人,实现我从小的心愿,这样我就会完全死了心。」
「假装是情人……」智也本想一口回拒,但在看到她哀怨的面容,再想到她因车祸变成跛脚的意外,积压在胸口已久的巨大愧疚感整个压迫下来,直要将他的良心辗碎。
「就一个月?」这算是对她多年来付出的感情的补偿吧……
听见智也的首肯,佩琪高兴地立即破涕为笑,整个人顿时有了生气。
「这一个月里,你不许和那个女孩联络,这是我唯一任性的要求,我要你这一整个月完完全全是属于我的。」
「这个我办不到。」智也斩钉截铁地说。
「就连可以完全拥有你一个月的权利都没有,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佩琪心情瞬间又掉落谷底,悲愤地捶打自己的腿。「像我这样身体有残缺的人,难道连一个月的爱都不配得到吗?」
「好了,妳不必这样伤害自己。」他知道她是故意演戏想要博取他的同情。
「答应我,就一个月的时间……」她看出他的心开始有些动摇。
「我先说明,这个月我陪妳主要是因为『弥补』和『愧疚』,还有对妳死去父母的一个『交代』,并不参杂任何感情成分。」
「我知道。」不管他是以什么心态陪伴着她,她都无所谓,只想紧紧抓住这一刻的幸福感觉。「太好了……」佩琪心满意足地拥着自己得来不易的「一个月」爱人。
智也没推开佩琪的拥抱,但也没有任何回抱的动作,他冷硬直立地坐在座椅上,眼睛望向天花板,思绪则像火箭般冲向远方——
一个月很快就会过去,香织会相信他,她答应等他,他很快就能回到她的身边……
他离开已经有五天了,连一通电话也不曾打过……
「好烦喔!为人么电话一直不响?」
香织狂吼一声,无力地瘫在沙发上,空茫的眼睛直望着茶几上的电话发呆。
「香织!香织!」林正胜发现大门没关,朝里头喊叫几声,看到呆坐在客厅的香织,走了过去,轻拍神色恍惚的她。
「香织,家里大门怎么没关?」
「呃?林大哥。」香织总算动了一下,神智也清醒了些。「你中午回家吃饭呀?」
「嗯,顺便过来妳这里看一下。」林正胜向看诊室探望。「池伯伯呢?」
「爸爸去果园。」香织起身,走到厨房帮他倒饮料。「你找我爸爸有什么事?要不要我打手机请他回来?」
「不是,我是来找妳的,有事要跟妳说。」
林正胜喝口饮料,整理好脑中诸多事件后,对着满脸好奇的香织开始说道:「经过连续一个星期的侦讯,大毛终于招供追杀事件的始末,坦承因为暗杀赖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