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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智也吗?我是林正胜!」电话一接通,林正胜立即表明身分。「我好不容易向你秘书要到电话,有急事要跟你说!」
「有什么事?」林正胜紧急慌乱的声音教智也跟着紧张起来。
「我母亲打电话来报警,说有个陌生男子闯进香织家里,绑走了她……」
还没听林正胜说完,智也惊慌地大叫出声。「什么?香织被一名陌生男子绑走?」
~奇~「是啊!现在局里的人正在进行搜查的工作,过滤这一带的可疑人物,我担心是『西口帮』的于朝亨找人报复,委托你调查应该会比较快……」
~书~「不是,我肯定不是『西口帮』的人。」
楚顺今天请假没去公司!香织刚好被陌生男子绑架!楚顺传给佩琪「已经完成」的短讯……
这一切未免也凑巧得太过明显,根本不需动用他百分之一的脑力就可以轻易推论出犯案者是谁,甚至连幕后的指使者都——
智也聚集脑中所有可疑的疑点,再连接其中的巧合之处,立刻推断出最确切的答案。
「我知道是谁绑架了香织。」
「是谁?」林正胜急问。
「放心,我会在今天晚上安全地把香织送回家的。」压下被背叛的愤恨,智也向林正胜做出保证,之后便挂了电话。
「智也,你和谁在讲电话啊?」接受推拿整疗完毕的佩琪操控着自动轮椅出来。
智也没有回答,板起一张冷冽的表情,起身推着她进入电梯。「我送妳回去。」
「我不想这么早回去,妈咪不是说今天你可以不必到公司上班,好好陪我一天,我们去逛街、看电影好不好?」佩琪满怀期待地抬头凝望着智也。
「嗯。」沉住气,沉住气……智也拚命阻止胸口那座火山爆发喷出的火焰,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把她的手提包递给她。
佩琪拿到包包立刻找出手机,看看是否有人来电。
「妳在等谁的电话吗?」智也嘴角扯开一个弧度,刚才他已经把楚顺传来的短讯删除,她不会知道他已经完成她的指示带走了香织。
「没有……」佩琪肩膀抖了一下,故作镇定地笑笑。「我只是想跟妈咪说一下我们现在要去看电影,晚点才回去。」
「去影城之前,我想先去一个地方。」来到地下停车场,智也仍然装作不知真相的模样,抱着佩琪上车。
「什么地方?」佩琪好奇地问着。
「等会妳就知道。」智也出气似地大力关上车门,将车子开上交流道。
充斥在口鼻之间那股刺激的臭味消失,新鲜的空气重新输入香织的胸肺,逐渐唤醒她模糊的意识,眼皮缓缓向上掀起,瞳孔在习惯了光线之后,映进眸底的影像便渐渐变得清晰……
「啊……」一张特大的陌生男子面容刷进眼里,香织想起方才被袭击的恐怖过程,抱着头整个人缩到桌角,惊吓得胡乱狂叫。
「别再叫了。」楚顺吁了口气,在桌上放下一个餐盒和饮料。
「这是便利商店的便当和饮料,妳就将就一点吃吧!」
「你……」歹徒的口气怎么会这么温柔?香织两颗超圆的眼珠偷偷探出抱住头部的手臂,不可思议地瞧着这个长相憨厚的男子。
香织可以感觉出男子对她并没有任何恶意,也没有伤害她的意思。
「你为什么要绑架我?」她鼓足了勇气才问出口。
「别跟我说话,惹火我,我可是会杀了妳的。」楚顺故意压低声音,把真面目藏在报纸后面。
「我知道你不会的。」香织走到楚顺旁边,大胆地在他脸上搜寻他强掩的善良。「我知道你是受人指使的,绑架我并不是你……」
「闭嘴!不要再说了!」楚顺突然激动地重击桌子,眉头痛苦地紧锁。
香织像是被猫吓到的老鼠,连着倒退好几步,发着抖偎在墙角。「对不起。」
「是我反应太大了……」楚顺吐出胸口难受的闷气,又把表情藏进报纸背后。
他是在向她道歉……由他温和的语气听来,香织感受到他本性中的纯善,不再对他感到恐惧。
「嗯,这个给你。」香织试着再提起勇气走向楚顺,从皮包里抽出一张小卡。
楚顺看着递到眼前的小卡,神情惊愕了下,接着抬头看她,眼睛迸出两个夸张的问号。
「这是我在我家后山找到的四叶幸运草,我把它护贝起来放在皮包里当成护身符。我想,你现在应该比我更需要得到『幸运』,所以送给你。」
楚顺呆呆地看着小卡上四片倒心叶状的幸运草,任凭杂乱的心情涌上心头。
「后山山坡还有很多酢浆草,我可以再从其中找到幸运草的,你不必客气,就拿去吧!」香织强将小卡放到楚顺的手心当中。
「别看这只是一片小小不起眼的突变酢酱草叶,它真的拥有神奇的力量,真的能够带给人们幸运和幸福。」
「幸运和幸福……」楚顺摊开手心,凝着手上的小卡,一股强大的感动冲上心头,不由自主地滴下了眼泪。
「啊……你怎么哭了?卫生纸……卫生纸在哪里?」楚顺突如其来的真情流露让香织顿时乱了手脚,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急着四处寻找面纸。
智也将车子开到一栋枣红色公寓前面,从后车厢搬出折叠式轮椅,再把佩琪从前座抱起,安置坐上轮椅。
「智也,为什么要来这里?」佩琪的脸色从智也把车子开上交流道,越往郊区方向开去就越焦虑、难看。
「妳知道这里是楚顺的家吗?」智也不让佩琪有任何推拒的机会,推着轮椅进入电梯,按下七楼按键。
「知……知道。」
她的心脏随着逐渐上升的楼层数字而加倍地缩胀,几乎快要从嘴巴跳出。
「他之前从医院接我回家时,有过几次顺路回家拿资料到公司……」
「今天我打电话给他,他说他身体不舒服请假在家,我就顺道过来探望一下。」电梯门一开,智也快步地把轮椅推到转角第一间大门前面。
「这不好吧!突然来太奇怪了……」佩琪紧抓着扶手,吓得直想拔腿就跑。
「怎么会?楚顺照顾妳这么久,他生病,妳来探视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
智也刻意将轮椅推到门铃上的监视器下,自己则先退出监视器的范围,再按下电铃。
「有人……」突然传来门铃声响,吓得香织掉了筷子也打翻了便当,害怕地躲到沙发后面。
楚顺警觉地贴在木门上面,从监视屏幕看到来人是佩琪时,松了口气后直接打开大门。
大门一开,智也气愤地冲进客厅,一把揪起楚顺的衣领,狠狠揍上一拳,把他打飞撞上电视柜,玻璃应声全部破裂。
「少爷……」看清站在前方的人影,楚顺畏怯地踉跄退了好几步。
「香织呢?她在哪里?」再也耐不住满腔怒火的智也,又再冲向楚顺,紧揪起他的衣领,把他用力压到桌上。
「智也?」躲在沙发后面的香织像弹簧娃娃一样跳了出来,脸上表情满是惊讶。
「混蛋!你居然背叛我!竟敢掳走我心爱的人,我今天非挖出你的眼睛当作惩罚不可!」智世抽出随身携带的瑞士刀,对准楚顺的眼睛刺去——
「不要……」原本坐在轮椅上的佩琪,情急之下推开轮椅,冲上前去捂住楚顺的双眼。「不要惩罚他!是我强迫他绑架她的……」
「佩琪小姐……」静静等待受罚的楚顺,听见佩琪为他哀求,不敢置信地挣脱她的双手,张开眼瞅着她——
这么一个危急的情况,这么一个真情的凝视,挑起长久隐藏在两人之间的那份依赖和需要——
「是我!这一切都是我命令楚顺做的,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佩琪走到智也面前,把刀峰转向自己。
「智也,不可以!」从惊恐中清醒的香织连忙推开佩琪,担心智也因一时气愤而真的刺伤了她。
「我不是杀人魔,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智也对着香织挑个「放心」的眉,把她拥进怀里,「哈哈哈!妳果真会走路,这下总算被我逼得露出马脚了吧!」智也得意非凡地对佩琪发出奸计得逞的狂笑。
「对!我是骗你的,其实我的脚伤早就好了,故意装病要你愧疚。」既然已经被识破,佩琪什么都豁出去了。
「装了半年,还真是辛苦妳了。」智也摆摆手,对此并不在意,也没有任何不悦。
「不过——」他的声音跟着脸部表情在瞬间变得肃穆而凶狠。「妳设计绑架香织的事我就不能原谅,楚顺的背叛更是罪加一等,两个都要受到严厉的惩戒。」
「惩罚就惩罚……」佩琪逞强地挺直背脊,做出无惧的模样,其实两脚早就紧张地一直发抖。
「楚顺你呢?」智也问。
「我知道我犯的错,我愿意接受处罚,但惩请少爷将对佩琪小姐的惩罚一起惩罚在我身上吧!」楚顺低下头,静心听从指示。
「智也,不要……」香织紧张地拉着智也的手,为两人求情。「佩琪她是因为爱你才会这么做,我能体谅她的心情;而楚顺他虽然绑架我,但是他并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不要处罚他们了好不好?」
「不行!不实行『堂规』——『背叛者挖眼、断脚筋』的惩戒,也要另外严惩才行!」
智也眼神锐利地扫过所有的人,在看到三人惊慌惧怕而不由地抖肩的模样,嘴角不小心跑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智也,你……」香织抓到溜过他嘴边的顽劣,知道他在捉弄他们,又气又觉得好笑地跺了下脚。
智也对香织比个嘘声的动作,赶紧收敛漏出的坏笑。
坐在沙发上,他俨然一副太上皇模样,端起正经脸色,严肃地说:「好,楚顺,念在你跟随『圣弘堂』这么久的时间,我不以堂规惩治,就罚你代替我还有过世的夏伯父、伯母照顾佩琪一辈子。」
「呃?」抱着受死决心的楚顺在听到智也下令的惩处内容时,诧异地瞠大双眼,还以为自己一时听错。
「什么?」闻言,佩琪同样睁大眼睛,和楚顺对视一眼。尴尬地撇开目光。
由楚顺甘愿为佩琪冒险绑架、为她受罚看来,智也看出他对佩琪充满爱慕,把佩琪交由他保护,他也可以真正放下心来。
其实他的心里相当庆幸绑架香织的人是楚顺,因为他生性善良,绝对不会伤害香织,所以这个「处罚」也算是给他的「感谢」回报。
「智也,这怎么能算是处罚?」香织轻敲了下智也的脑袋,以为他气到疯了。
「这当然是个『处罚』,佩琪个性刁蛮、骄纵又任性,照顾她是件极度困难的事,全天下也只有心思细腻、极有耐心的楚顺可以办到。」说完,智也哈哈大笑起来。
「我哪有个性刁蛮、骄纵又任性?」佩琪不满地咕哝。
「妳还敢说!」
不到一秒,智也的脸色转为冷酷地大吼,吓得佩琪急忙捂住嘴巴,连呼吸也不敢大声。
「妳真的惹火我了——」智也恶狠狠地指着佩琪。「我要惩罚妳不许住在『圣弘堂』,只能住在这里。」
「住在这里?」佩琪像被强电电击似地,整个人僵住。
「对。」智也不理会佩琪的错愕,搂起香织的腰走出大门。「好了,就这样。」
「少爷……」楚顺追了上去,心中想说的话梗在喉头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必感谢我。」智也没回头,只朝后潇洒地挥了挥手。「对了!记得明天来上班,顺便跟我老爸、老妈说你和佩琪准备同居的事。」
「是的,少爷。」楚顺不断鞠躬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