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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他好像成了另一个人。
这个人神采飞扬地跳下满是鲜花的星舰,从脸上取下一个面具,立刻有管家上前接下他的铠甲外衣和面具。
戴着面具铠甲的时候,这人看着威武狂傲,卸下后,身形也不过是一个少年。
“少爷回来了,少爷此行顺利吗?”
“天底下有我解决不了的事吗?”这人笑嘻嘻地拍了管家的肩膀,“我老父亲人呢?还在挖土呢?”
管家立刻道:“公爵在花园培育新品种花。”
这人笑出了声:“阿伯你真客气,他不就是挖土吗?培什么育啊!”
管家讪笑一下。
那人声音一低,带了一点不自觉的柔情:“……小朋友呢,睡了吗?”
管家摇头道:“没有,小少爷还在看书。”
“哦,你知道的,小朋友因为之前的事有些自闭,所以……你平日多照顾一些。”那人沉声道。
“这是当然的。”
这人又走向星舰二层的花房,人未到,笑先至。
“老爹啊,这艘星舰就算名字叫做五月鲜花号,你也不用这么让它名副其实全是花吧?”
花丛中,一个懒洋洋躺在躺椅上,手拿烟斗的华服男子睁开眼。
“儿子,你还没死啊?”
“那可不,祸害遗千年呢。”
“我想也是。”公爵悠悠地吹出一口烟圈,“联合政府的人又让你去干嘛?他们给你钱吗?又不给钱,就别那么卖命。”
“我不图钱,我就是黑暗中的正义~”
“儿子行行好,治治你的中二病。”
“没事,就算我英勇就义了,家里不还养着一个小朋友嘛。”那人嬉皮笑脸地坐在公爵身边,表情稍微正经了一点,“说到小朋友,我上次给你说过,要给他改个名字。”
“你是说‘罪’这个名字是吧……其实也没啥,他姓的好,‘邬罪’……听起来也是无罪嘛。”
“得了吧,一个小朋友,他父母的罪业,与他有什么关系,我不想他以后的人生里要思考自己到底有没有罪。”那人一旦笑音不再,语气就又冷又狂。
“那你想改个什么字?以小朋友的性格,他不一定愿意改。”公爵也收起了一贯懒洋洋的表情。
“把‘罪’改个同音字,就叫‘醉’吧,醉梦的醉。”那人重复了一下,“邬醉,读起来好听,写起来好看。”
“邬醉呀……”公爵又躺了回去,“古地球有一句诗,叫‘但愿长醉不复醒’,挺好的,就改叫这个吧。”
“行,连古地球文化爱好者玫瑰公爵先生你觉得意境好,那更好了,不说了。”那人站起来,潇洒自如地把手放胸前行了一个骑士礼,“我去给小朋友念书,哄他睡觉咯。”
“滚吧滚吧~”
随着这个人的视角,谭连艾来到了星舰底层,远远地看见一间房里有一个小小
的少年正在看书,他坐得非常端正,一板一眼。
然后,这人举起手挥了挥。
“小朋友,要说晚安咯——”
梦中的谭连艾一阵恍惚。
他是谁……视角里的“自己”又是谁……
第二日,向晚来到宿舍楼下等待艾连,一起去参观选择加入哪个社团。
结果,一向很准时的艾连,今日居然来迟了。
看到艾连出来,向晚赶快跑上前去。
“艾连,难得你居然会迟到耶,你昨晚没睡好吗?”
话没说完,向晚被对方的表情吓了一跳。
向晚结结巴巴道:“艾、艾连……你眼圈都黑了……”
谭连艾烦躁地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昨天晚上,梦中的“自己”给那个梦中的“小邬醉”讲了一夜的童话书,直到快天亮,“小邬醉”终于大发慈悲说了“晚安”。
搞得梦里的“自己”一夜都没睡!
而醒来后谭连艾因为做了一夜莫名其妙的梦,真是身心俱疲。
……这个邬醉,白天里用婚约惊吓自己,梦里还折腾他!
真是气死了,邬醉此时在他心里的印象分快低到马里亚纳海沟去了。
谭连艾捂嘴微微打了个哈切。
“……走吧,去社团,去拿那个什么见鬼的操行分。”
“走呀!”
两人走出宿舍楼,沿着中心道走向了社团活动中心。
那是一个五角星形状的建筑群。
分布了无数房间,可供不同社团的学生使用。
还未走近,喧嚣的吵闹声便淹没了谭连艾的耳膜。
作为一个一夜没睡着的人,他觉得自己现在像个行走的火炮仗,一点就炸。
可巧,有根火柴就这么点了过来。
“怎么,有的人攀附上总指挥大人了,还要专程到社团里显摆啊?”
“还说呢,不知道他是怎么攀附上的……搞不好红玫瑰石是他偷的。”
“我看总指挥大人是被他蒙蔽了!”
谭连艾顶着黑眼圈,看向树下的潘彼得一行人。
行啊,来的正好。
谭连艾现在完全不想说废话打嘴仗,他直接走向了这群人。
他“刷”得一下利落地摘下了自己的胸针,递到这些人眼前。
谭连艾冷冷一笑:“既然你们这么遗憾……有人打算替婚不?”
作者有话要说: 但愿长醉不复醒,引用自李白《将进酒》
第11章
“替婚”的话一说出口,在场众人皆愣住。
潘彼得他们先前看到艾连胸前的红玫瑰胸针,不可谓不震惊。
——艾连这个废物是怎么和邬总指挥大人联系起来的?
在他们眼里,这两人之间的鸿沟就像将尘埃去比拟日月一样可笑。
或者说,潘彼得认为艾连与自己之间差距都是天堑,如今却告诉他,这个曾经可以随便欺负的福利院孤儿,居然一跃枝头,成了总指挥大人的婚约者?
在他们眼里,这是麻雀入凤巢。
他们又慌乱,又不服气,嘴上不由得讽几句“麻雀飞上枝头也不能变凤凰”之类的酸话。
谭连艾眼里,这些酸话无聊至极。
于是他扯下胸针递了出去。
“有人要替婚吗?”
这帮人一愣,他们没有想过这个好不容易攀附上邬总指挥的人居然要把胸针交出来?
他在玩什么把戏?
潘彼得等人不禁后退一步,警惕看着他。
钟鸣——也就是之前降星的那个——忍不住先叫嚷起来:“你想耍什么花招?是不是想陷害我们,说我们偷你的东西,然后去总指挥大人那里去告状啊?”
自从亲眼见证艾连上一次在机试考场徒手拆机甲后,艾连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就从人尽可欺的木讷变成了伪装心机的恶毒。
所以当看到艾连递出胸针时,他们纷纷展开了丰富的联想,认为艾连这么做一定有所算计。
谭连艾眉头一皱,不客气道:“你们是看了多少肥皂剧才能想出这种剧情?这个年纪不好好学习升星,一天到晚脑补狗血电视剧的剧情是不是有毛病?”
“我找邬醉告状?”谭连艾冷冷一笑,“你们是觉得凭我制不了你们吗?”
谭连艾说话的时候,口袋里的扳手刚好动了一下,露出了半截。
潘彼得等人一看见闪光的扳手,就立刻退到了大树后面,从大树后面探出头来。
“我、我们可没有对你怎么样,动手打人违反校规,你知道吗?”
潘彼得众人退后的速度太快,而且是倒着退回去的,活像一只只螃蟹排成一队溜走。
向晚不由得被他们的姿态逗笑了。
谭连艾本来心中还有一团火气要炸,被他们这幅“光速逃跑”的样子逗得火气没发出去,零星散去了。
“我说你们啊。”谭连艾气笑了,“说又说不过我,打也打不过我,还一次次撞上来挑事,我该夸赞你们越挫越勇吗,精神可嘉吗?”
潘彼得从树后探出头,扯着脖子大喊着:“你不过是攀上了邬总指挥,我们才不敢……”
“所以我给你们机会,你去攀啊……怎么,给你们机会,又没人敢来接这个胸针?”
全宇宙仅仅三个的红玫瑰石珍宝,此时竟比核/导/弹还有威慑力。
潘彼得等人看着艾连手里的胸针面面相觑,没人敢接。
“宝石配美人呀,红玫瑰石给他们也是糟蹋宝物,还是艾连同学你戴着好。”
一道清爽非常的声音传来,谭连艾看过去。
一个短头发的高挑学生向他们走来。
“啊……是祝英尔社长!”向晚朝来人打招呼。
社长啊……谭连艾心里叹了口气。
向晚路上告诉过他,向晚有一个朋友是社团社长,要和他见面,讨论入社的事。
眼前这个“祝社长”应该就是向晚的朋友。
“你好,我是艾连。”谭连艾伸出手。
“你好,我叫祝英尔,是玫瑰学园戏剧社的社长,也是小晚的朋友,艾连同学欢迎你加入我们哦~”祝英尔礼貌回握。
谭连艾这才发现这个精神气十足的短发学生是一位女生,只是她说话的神态太过潇洒,方才一时没有辨认出来。
简而言之,是一位极具偶像剧“王子”气质的女生。
只是向晚和她的意思难道是让他加入戏剧社……?
他和演戏真是八杆子也打不着的关系。
难得的是,潘彼得竟在此时和他“心意相通”,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艾连,你要加入戏剧社?”
接下来的话,谭连艾就没有听懂了。
“噢,我明白了,艾连,你是报复我,你想给我难堪,所以要去帮助戏剧社是吧?”潘彼得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相,他越说越激动,脸都涨红了,“艾连,你这是公然和学生会作对!祝英尔,繁星实验室一定是我们的!你等着,我要告诉我哥!”
还没等谭连艾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潘彼得带着一众人跑向学生会告状去了。
“还说我会告状,行了,这大概就是以己度人吧。”谭连艾评价道。
向晚则是一脸紧张看向祝英尔:“英尔,你们怎么会和他们,和学生会争执上了?之前怎么没告诉我啊……艾连,对不起,我是不是把你扯到麻烦里面了……”
谭连艾确实有些头疼,还是温声宽慰向晚:“不要紧……可能,我就是个麻烦体质吧,我不惹麻烦,麻烦自惹我”
“哈哈哈哈,艾连同学的心态真好啊。”祝英尔发出清脆爽快的笑声。
谭连艾看向她,脸上带笑,眼神没有笑意。
向晚是不知情,祝英尔显然是故意要拉自己下水,所以才没告知向晚实情。
谭连艾无所谓麻烦,不论什么事,他都可以解决。
但他并不喜欢被人利用,更不喜欢被人拖下水。
“祝社长。”谭连艾语气淡淡的,“能介绍一下实情吗?”
“当然。”祝英尔一点也没有被人揭露心思的尴尬,反而更加热情地带着他们,“请两位跟我去一趟戏剧社的活动室,一切就都明白了。”
谭连艾看了一眼正忐忑不安望着自己的向晚,微微叹气,然后点点头。
“走吧。”
五角建筑群正中间,有一个悬挂高空的楼阁,整个外墙的玻璃完全投射了窗外的风景,此时的楼阁外墙就如同蓝天白云的一部分,完全融化在风景里。
从外面完全看不清里面的实况。
绕着环形梯上去后,谭连艾发现戏剧社的大门竟是一个山洞,上面布满了藤蔓。
当谭连艾走进后,发现里面的景色奇异。
他进入的地方是一片密林,树木郁郁葱葱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