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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了起来,挥着手,将那些猴崽子们从他们的身边赶走,又推了一把身旁的人。
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就这么能睡。
往常他醒过来的时候,贺知舟早就起床了,不仅如此,他还会把其他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今天却是一个意外。
大概是睡觉的地点不太对吧。
可这样也说不过去。
在这么一个荒山野岭的地方,难道不是更应该提高警惕心,会担心的睡不着觉么!
还是说贺知舟就是比较特殊?
贺知舟迷糊了半天,才揉着眼睛,有些困顿的说:“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格外的头疼。”
第二百一十四章 冬日宴(二十九)
呵呵哒!
她一整晚都在对着他脑袋扇风,就指望着他能离宿臻远一些,虽然最后让他们两贴的更近了,可那又怎样,该头疼的还不是难受的快要起不来床了。
霜落瞥见贺知舟黏糊糊的对着宿臻撒娇的模样,动作忽的一顿。
失误了。
早知如此,她就应该什么都不做的。
有时候做的越多,就会错的越多。
她都已经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怎么还没有把这个道理记在心里呢!
霜落在一旁瞅准时机,抓住空当就嗖的一下窜到了宿臻面前,也不在意突然冒出来,会不会吓到别人了,“既然你们醒过来了,那就快些去洗漱呀,侯平今天能活动的时间只有四个小时哦!要是不抓紧时间,就又得继续往下拖了呢!”
宿臻听到这话,便扶着贺知舟站了起来。
“我们知道了,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
侯平进去的那个山洞这会儿还没有动静传来,说不好是没有醒过来,还是在等着他们主动找上去。
宿臻的态度有些冷淡,霜落撇撇嘴,倒也没有继续凑上前去。
只默默的看着宿臻同贺知舟往小树林里去了。
那两人出去洗漱修整过后,再出现时,已经又是神采奕奕,尤其是贺知舟,半点也看不出他方才还在打着蔫儿。
“也不知道侯平现在醒了没。”
回到巨石边,宿臻嘀咕了一声。
“你们醒了就自己上来吧!”
恰好这时山洞中传出侯平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之中,引得那群猴子都炸毛了,窜来窜去,猴毛乱飞的,好不热闹。
“那就上去吧。”霜落率先飘到了山洞边,在进去之前,忽然想起另外两个是人类,“你们也不是普通人,应该是可以自己上去的吧?”
如果不能的话,她也是没有办法帮忙的。
“移山倒海,我们做不到,只是爬个岩壁,进个山洞,我们还是可以的。”宿臻仰着头看着位置已经贴近最高处的山洞,拉着贺知舟的手也没有放开,上山下河对修道之人来说,连磨练都算不上。
倘若他们真的被眼前的小小岩壁给拦住了,那他们也不用继续去修道了,直接回家种红薯好了。
进了山洞以后,宿臻他们瞧见侯平正坐在山洞里的那张石头床上,山洞之中与他们先前在水镜之中看到的一样,不是很大的山洞,一眼就能看清大半,再看一眼,差不多就将整个山洞收入眼底,然而山洞之中没有一丝酒味,更看不到用来装酒的容器,实际上山洞空旷的很,除了侯平身下坐着的那块石头床以外,就再也看不到其他的家具。
却不知猴儿酒被藏在了何处。
打量过了山洞的内内外外,接下来要对上的自然就是石头床上的侯平了。
只是这一看,宿臻等人顿时一惊。
明明在他们进来之时还是个猴崽子模样的侯平,这会儿身上的毛发变得愈发茂盛,眨眼间就从一只短毛猴长成了长毛猴,最要紧的是他那一身浅棕色的猴毛在顷刻间全都变成了白色,仿佛就跟人类一夜白头似的。
只不过他白头的范围更加的大。
自转换了身体以后就不曾再变动过的时间,在宿臻等人到来之后,重新开始流动。
再度踏入时光河流的侯平,以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飞快的走过了那些被遗忘的岁月。
旁人说度日如年。
而他这会儿大概已经是一刻数载。
时间在这一瞬间变得毫无意义。
宿臻:“你这是怎么了?”
侯平摇着头,说自己并无大碍。
“我应当承受的惩罚已经足够了,现在不过是让一切都回归到正轨之上罢了,并没什么大碍的。”侯平一边说着,一边动作艰难的从石头床上爬了下来,说不好他按下了什么机关,他靠扶着的石头床忽然就陷落下去。
石头床原来所在的地方就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深不见底。
侯平回头问宿臻等人:“你们可曾带有照明的东西,这下去的路我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好好的走个来回,你们若是没有照明的东西,恐怕没走两步路,就要走到岔路上去。”
听他这意思,底下的那个大洞之中的路线还挺复杂的。
宿臻回想着在外面看到的岩壁,每隔上几米远,就会出现个把山洞,有那么多的山洞在,侯平怎么还会想着弄出个地道来,就不担心会将这片岩壁给凿通了,整塌了吗?
贺知舟从储物器具中拿出几枚照明符,激发过后,任由那些符篆漂浮在半空中,只时不时的用神识推动符篆跟随上他们的步伐。
一枚符篆的光,会过于温柔。
一片符篆的光,却是恰到好处。
侯平眯着眼睛打量着山洞中骤然出现的光芒,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此身在何处。
果然是因为时间于他而言,已经开始重新流动。
故而年老如他,已经很难集中注意力。
想来那个期待已久的大限也应该快要来了。
只盼望着他能在大限来临之前,完成同鹤闻之间的约定,他可不想到底都不安心。
鹤闻那个家伙呀!
如果知道他没能完成约定,怕是会直接找到地府去让他还债,倘若他没能还债,就不让他去投胎。
那样的事情,鹤闻也不是做不出来的。
向前走的路上,一行人都是沉默不语的。
不见侯平为人解释这条路的尽头在何处,也不见宿臻他们问些什么。
一路上气氛沉寂的诡异。
在不知道走过第多少个拐弯路口的时候,宿臻总算是无法再忍受路上的死寂,开始转弯抹角的打探着消息,虽然他更倾向于自己在平铺直述的问问题。
“这里还是我们刚才待着的那个山洞吗?为什么我感觉我们已经走出了很远的距离?”
是真的相当遥远的一段旅程。
假使他们仍然在那片岩壁之中,那他倒是要好好问问侯平是如何做到的。
让那片岩壁在外界看来没有一点端倪,而且还没有坍塌。
虽然知道了,也不一定会用得上,但是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也是好的。
侯平也走了许久,有些累了。
他扶着墙壁,笑了笑,声音很轻,还没有被宿臻听见,就已经消失在空气之中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冬日宴(三十)
小孩子的好奇心是很强的。
而这几个在他眼中还只是孩子的小家伙们,却能忍到现在才开口相问,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他收敛住脸上的表情,尽管以他现在脸上的毛绒绒,这些小家伙们根本看不出来什么,低声道:“这处山洞是鹤闻借予我等的场所,内里应当是用上了空间折叠的法阵,因而人在其中行走,才会觉得空间比想象之中的要大的许多。”
跟在他后面的宿臻闻言动作一滞,卡壳了半天,才追上前去:“我听你是直接喊那位的名字,而霜落她们却是尊称他为先生,这其中是有什么缘故吗?”
侯平:“……”
怎么话题突然跳到鹤闻身上去了?
这会儿难道不应该继续追问他还要走上多远吗?
“这个问题我知道呀!”霜落凑到一人一猴的中间,双手捧着脸,眉眼弯弯的道,“侯平对先生是没有期待可言的,他满心想着的都是早日超生,而我与韩城他们却是指望着先生能大发慈悲,好让我们继续在这世上活下去,一个求生,一个求死,心态都不一样,对先生的称呼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在这些细枝末节上,霜落是最能跟上宿臻想法的鬼,说起理由来,那叫一个畅快,她心中是这样想着的,而事实与她的想法基本也都差不离。
“确实如此。”侯平顺着霜落的话一想,发现事实就是这样。
对鹤闻有所求的人,态度自然是要更加恭敬,直呼其名是很不礼貌的一种做法,霜落她们尊称鹤闻为先生,打的肯定就是尊重鹤闻的心思了。
侯平没什么好补充的,他见宿臻不再提出问题,便继续闷头朝着山洞深处走去。
山洞里的道路平坦,左右岩壁上却连一盏灯都没有,再如何平坦的路,在黑暗之中走来也会变得惊险万分,侯平也是摔打过无数次才换来今日的畅通无阻。
宿臻他们也因着侯平的提前提醒,才能有闲心考虑其他的事情。
从石头床陷下去之后出现的洞口朝下,他们已经走上了很长时间,虽然刚才说话的时候,稍微耽误了一点时间,但他们很快又继续朝着深处走去,故而很快就到了山洞的最深处,也就是侯平存放猴儿酒的地方。
深处依旧是没有光的。
宿臻他们带来的照明符就是唯一的光源。
贺知舟环顾了一下四周,又掏出了更多的照明符,甩到了顶部的岩壁上,等那些照明符都开始运作之时,山洞深处也就沐浴在一片乳白色的光芒中,纤毫毕现。
“这里就是你要带我们来的地方?”
“那边的酒坛子看着可真多呀。”
“这么多的酒水送到冬日宴上去,应当是绰绰有余了。”
“等一下。”宿臻出声喊住了已经跑到酒坛子旁边转圈圈的小姑娘,“这里的酒坛子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山洞之中一片寂静,比他们来时路上还要更加的安静。
肩并肩站定的宿臻与贺知舟神情凝重地相互看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似的疑惑。
两人齐齐地看向不远处独自站在角落里的侯平。
“那边的酒坛子里装着的恐怕并不全是猴儿酒吧?”这次是由贺知舟先问出了口。
“怎么会,能存放在这儿的,就只有猴儿酒。”侯平道,“世上有阴便有阳,万事万物都是对立而统一的,猴儿酒自然也是如此。”
宿臻同贺知舟的脸色都有些茫然,侯平解释个东西非得扯上哲学的东西,对立统一,待会儿是不是就要说辩证的看待问题了?
“你说左边的那些是猴儿酒,我还能相信你说的话。”宿臻道,“但是右边的那一部分,隔着老远的距离,我都闻到里面的血腥气,那个怎么可能是猴儿酒。”
虽然说猴子酿造的酒水就能叫做猴儿酒。
但显然他们要找的猴儿酒并不仅仅只是猴子酿造的酒水。
“也许那只是不同种类的猴儿酒呢?”霜落回过头替侯平说着话。
“猴儿酒归根结底应当是百果酒,右边的那一堆,光是闻着味道就不可能是百果酒了。”酒坛子里面的血腥之气以电子遮掩都没有,就那么大大咧咧的暴露在空气之中。
倘若不是那股子血腥气之中还掺杂着一丝酒气,他们都要以为酒坛子里装着的就是一坛子的血水了。
“那右边酒坛子里面的真的不是猴儿酒吗?”霜落看向宿臻,宿臻却在看侯平。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