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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大学生。
双玥闻言抬头去看沈碓,却见他端着青瓷小碗正颇为认真地看着自己,神情平和,眉目带笑。
奔跑的时候,他在耳边说:西塘这么小小的地方,我们从不同的地方出发,我都能在下个拐角撞见你。我只是不愿意放开罢了。
走进西街一家古朴的店面,双玥瞬间被那些精巧的手工艺品吸引了。蓝印花布、盘扣、中国结、刺绣……其实很多东西外面大都买得到,只是在这里,便多了分不寻常。
“双玥,过来看这个。”
沈碓正弯腰细看坐在门槛上工作的店家,店家手中正编着一根手绳,红绿两色丝线,密密绕一匝红色的,又密密绕一匝绿色的。
“我们编两根,好不好?”得到应允便开始给店家讲对样式要求,最后干脆也坐了下来尝试着自己编。双玥看着他平时敲打键盘的双手,竟也渐渐灵巧如同老艺人。门外石巷人来人往,唯有这一方时间静默。
双玥坐在一旁静静看他,今天的沈碓有些不一样。是哪里不一样?拉着自己飞奔的模样、笑着看自己的模样、抬头询问自己的模样、现在编手绳的模样……脱去了西装,顺带着也脱去了平日的严肃认真,倒有些小孩子气了。
到底怎样的才是真正的他?或者,所有都是吧。
最后放到双玥手里的,是一根红线打底绿线缠绕而成的手绳。正要带上,却立即被拉住,沈碓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这根是我的,你帮我带上!”双玥依言完成,紧接着便被执起右手,戴上了另一根,绿线打底红线缠绕而成。
“刚刚好啊,虽然只做了其中一小部分,但就算是我编的了,不许摘下来啊。”
双玥微笑点头。
天色开始暗下来,长长的红灯笼串渐次亮起。晚风贴着河水吹来,很是怡人。此时的西塘才算是真正的西塘,依旧热闹,却是没了白日里的喧嚣,只为自己美着。
两人去坐游船,无篷的小渔船,轻轻缓缓地荡在水上。双玥放下一盏河灯,烛焰明明暗暗,却是倔强地一直亮着。沈碓半坐在舱内,侧头看她安静趴在船舷,嘴角扯出一抹笑:“你还没有许愿吧?”双玥眼神追随着那点亮光,沉默许久。沈碓看着,长臂一揽,将伊人抱个满怀。“你不许,那我可许了哦,不要浪费机会嘛。”薄唇附上小巧的耳朵,“我的愿望,就是——”
衬衫前襟瞬间被抓紧,又有温热的液体在胸前氤氲开来。沈碓在她发顶落下一吻,轻声说:“你有我了。”
对面驶来几艘稍大的乌篷船,船上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只听一个浑厚的中年男子的嗓音直击夜空。
“啊!对面船人很眼熟嘛!诶~诶!啊!那不就是咱们老板跟小双嘛!大家看看是不是?”本就拥挤的船上愈加闹腾,大家争先恐后地挤到船头张望,于是乎——
“噗通”一声,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吱都来不及吱一声直接扎进了水里。
然后又是一阵混乱。
这边沈碓他们已经听到动静,既然碰上了也就打算不躲了。然而看情况似乎有些不妙,背光隐约看见有什么落下水,又听见一片嘈杂声中夹杂着“救命啊,有人落水了”之类的,沈碓站起来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半分钟后在那边探出头来,将一个女孩子托举上去。
是公司新进的职员林蓓云。田姐从人群里挤出来帮忙:“哎呦喂~这可怎么好?这么标致的姑娘可不能就这样香消玉殒了啊!”众人挤了挤,空出一块地儿,让林蓓云平躺下来,小姑娘咳了几下,吐了几口水,醒过来了。睁开眼一看是沈碓,眼皮立马又合了合,呻*吟出声。
沈碓正色,说道:“看来受了惊吓,崇威呢,在哪里?”崇威特别积极地从人群里挤出来:“有!”他有预感这回肯定是“好事”(好吧这种时候不应该有这种想法……)。
果不其然,老板说:“你帮忙把她背回客栈吧,小心护着些。”又抬头对大家说道:“出了这样的事是公司的责任,有什么问题我沈碓绝对不会推脱的!今天大家就先回去吧,养足精力明天再继续。”转身又潇洒地扎进水里,潜游回自己的船。
双玥伏在船头干看着,不免着急,无奈不会水,不然真的想像沈碓一样游过去,亲眼看看状况怎么样,都比在这里干着急来得有用。
沈碓从水里钻出来,趴在船舷上:“在担心吗?担心我还是担心她?”
双玥生气,自己员工落水了,还这么嬉皮笑脸的,黑心老板!沈碓见不理自己,笑了笑翻身上船:“生气了?这就回了。”
双玥跟着田姐借用了客栈的厨房煎了生姜糖水,双玥盛了一大碗正捧起要给林蓓云送去,被田姐拦下来:“好孩子,我送过去就好。你再盛一碗,先端回房间凉一凉,我等会儿就让老板上来。”
双玥脸上一红,大家都知道他们住一间房吗?回过神已经盛好了一碗,又气起来:黑心老板着凉活该!
这边沈碓拎着遥老师已经在林蓓云房间里好久了。因为不满遥老师的认错态度,赔礼道歉演变成了两人的口水战。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要挤那么几艘船的嘛,大家都同意省点钱的嘛……”遥老师理亏,大嗓门也有嗫嚅的一天。
“好!就算船的事情不全是你的责任,队是你带的吧?带头起哄的是你吧?”
“我就天生大嗓门,也没有起哄呀……”
“老板~算了吧,遥老师他想必也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没注意,倒连累了大家……”林蓓云半躺在床上,换了白色亚麻家居服,低了头却是恰好能让人看见素净的脸庞,以及脸上为难又仁慈的神情,孱柔的声音百回千转。
门就在此时被推开,田姐端着生姜汤风风火火走进来,旋风似的将青花骨瓷碗搁在床头柜上,又转身开始轰人:“干什么两个大男人在大姑娘房间里叽叽咕咕叽叽咕咕的?!出去出去,这里有我呢。”关门的时候见沈碓还有话说的样子,使劲皱了眉毛鼻子眼睛,嘟着嘴作恶狠狠状,压低了声音说:“回去!双玥等着呢。”
房间里的林蓓云一脸怨恨摸样,在被子上摔了手,却在田姐回身的一瞬间恢复病恹恹的模样。
“呦!小林啊,好些了吗?”
“嗯,好了一点了,多谢田姐关心。只是起先以为就受了惊吓,现在缓些过来了才感觉到头也有些痛……”
“哎呦别是着凉了吧?五月的天气说不凉它其实也凉!正好,这生姜汤是咱家老板娘亲手煎的,你喝了保管明早就好!来来,喝下去,诶对了!真乖!”
那么一大碗生姜汤就这么半喂半灌地喝了下去,林蓓云被辣的直咳。
“好啦,你好好休息啊,我就先回去了。”田姐捧着大碗走到门口,突然回身:“小妞儿,可得赶紧的好起来啊,别坏了大家游山玩水的兴致!还有,你也别怪田姐我嘴杂,我呢就说一句——你这聪明心思动到咱家老板身上,怎么想都觉得不应该啊。”
林蓓云咳得通红的小脸霎时惨白。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说,要不要来个纠结的剧情呢?纠结ing~
23
23、你在气什么 。。。
沈碓回到房间,双玥正在开着电视,但心思明显不在电视上。
“呵,不错嘛,找到电视机了?我本来还打算回来教你一下的。”沈碓揶揄。床对面的隐式壁橱里放的是液晶电视,客栈的设计很精巧,太现代的液晶电视多少会破坏些古朴气氛,藏进壁橱就天衣无缝。
双玥未睬,示意他桌上仍然热气腾腾的生姜汤。沈碓苦了脸:“我,先去洗个澡!”说着便闪身躲进浴室,浴室隔在屏风后面,沈碓带笑的声音响起来:“夫人,浴缸是橡木桶的,很好玩啊要不进来一起洗?”
双玥终于克制不住:“不要!不许叫我‘夫人’!”沈碓却是料准了她会这么说,不怕死地继续:“怎么不可以?我许愿那时候你也没拒绝啊!”
这是激将法,双玥知道。只是与他相处越久,越发现自己的情绪开始不受控制。大笑、生气、恼怒甚至羞赧,这些以前都不会有的情绪,越来越多地出现,突然莫名不安: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完全接纳了这个男人,一点底线都没留。那如果,某天他也离开……
感觉到外面的突然安静,沈碓收住笑,“哗啦”一声站起来,围上浴巾就出去了。
果然又发呆了。沈碓走到床前递过去一条毛巾:“帮我擦头发。”语气命令,双玥抬头看他几秒,终是无奈地接过来,跪在床沿上胡乱擦了他一头一脸,沈碓在毛巾下咧开嘴无声地笑起来。她袖间淡淡的馨香缠人,他忽然开口:“要是喝了生姜汤,有没有奖励?”
“什么?”
却是不等回答便拿起碗仰头一口气喝下,回过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步步紧逼:“奖励。”
双玥缩在床尾无法动弹,仍是倔强地别着脸不看他。沈碓握着她的手腕稍一用力,抱了满怀,无奈叹息:“你在气什么?”
“气你不爱护员工,黑心老板。”
沈碓失笑,竟莫名成了“黑心老板”?却是顺势说下去:“那我接受惩罚好不好?那就罚我,罚我今晚睡罗汉床!好不好?”
窗外就是河流,夜深静卧能听见隐约的流水声。双玥睡不着,翻了个身,睁眼看着窗上遮的竹帘,心里想着坐船的时候看见夜空里星星很多。
临河的房子都不会太暗,窗前罗汉床上睡着的人,高大的身子微微蜷起,双玥不禁想起正月初一那天早晨,他蜷身睡在自己家小沙发上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对面的人本来面墙而睡,听到笑声翻过身来,星眸在夜色里熠熠生辉。
“笑什么呢?”
“你,过来睡吧。”
被沈碓从背后搂住,双玥竟觉从未有过的心安,闭上眼,很快便安然入梦。
沈碓觉得胸口一阵一阵地发紧,疯狂地想要将怀里的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随时随地带在身边,不再让她露出那样令人揪心的神情;却又怕抱得太紧,弄疼了她。
清晨双玥自梦中醒转过来,悠悠睁开眼,看见近在咫尺的俊颜,眨了很久的眼睛,继而浮现出离愤怒又立即幡然醒悟的神情。沈碓深觉有趣,看这小妮子平时起床挺干脆利落的,原来醒来时候是这么迷糊可爱的模样。
“醒了?”
“嗯。”
“睡得还舒服吗?有没有觉得挤?”
“没有,挺好的。”
其实沈碓也发现了,双玥睡的时候很安稳,只要不跟她抢那本来就睡着的位置,怎么都足够。
怀中软软的身子扭动了两下,眯着眼睛呢喃:“我昨晚很迟睡吗?怎么没睡醒的样子。”小嘴微嘟,甚是可爱。沈碓忍不住,凑过去将那水润的樱唇狠狠蹂躏了一番。离开一点看她反应,却见她惊恐地捂上嘴巴:“我没刷牙……”
再度失笑,“傻瓜,我也没刷牙。”叹了口气,一狠心将她的小脑袋牢牢扣到自己胸口,闭上眼,却是怎么都挥之不去的鲜活神情,或喜或怒,或神游或可爱。
“月儿,要是哪天我实在忍不住把你吃了,可怎么办?”
他又唤她“月儿”。不似阿桃她们,他叫她月儿,总带了特别的感情,双玥能感受的到。就像上次情人节他赶回来,困她在浴室门口时候那样。
双玥蹭了蹭,将脸埋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