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逃婚王妃。”
孔雀皱眉,“没有任何人见过那个首领吗?你们平时怎么通讯?”
“我们有我们的地下网络,有时候是通过电话。”罗唯回答道。
“自由同盟和第一基地有没有试图找过他?”
“有,但是找不到。第五基地毕竟算是公认的和平中立区域,而且离得这么远,就算是第一基地和自由同盟也没办法把手伸得太长。”
水银忽然开口道,“这个人,为什么会知道海妖藏身在马里亚纳海沟附近?当时知道我们计划的,只有你们还有林茂臣。是你们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
罗唯马上摆手道,“真的不是我们!我们也是在听说这个组织专门救援海妖和流民之后才加入的。”
鹤田也说,“或许是一些后来救援的海妖泄露给他们的主人的?”
水银没有接话。这确实也是一种可能。
但他为什么总在期待另一种他不想承认的可能呢?
沙漠中的夜晚分外寒冷,所有人都睡了,绿洲之城陷入一片死寂。水银踏入寒风之中,望着遥遥的夜空中隐现在云层中的一轮银月。迎着月光,他伸出自己的左手,让光朦穿过指尖半透明的银蹼,怔怔出神。
“睡不着?”
突如其来的声音,水银不用转身也知道那是谁。
鹤田裹着厚厚的毛毡,站到他身边。他看着夜风吹起水银银色的发,另海妖整个人都显得虚无缥缈,好像一缕很快就要散开的烟尘。
水银没有回答。
他害怕睡觉,害怕做梦。这八年来,他没有睡过一个整觉。
有时候强烈的疲惫感会令他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会让他想要用激光枪朝自己的太阳穴开一枪,这样就可以安稳的,不用做梦地永远睡下去了。
“这些年,你还好么?”水银问道。
鹤田点了下头,“你呢?”
“我不知道。”
鹤田转过头去,看着水银逐渐浮现出几许迷茫的面容。
“说实话,我没想到你竟然撑过来了。”鹤田用叹息般的声音说,“那天之后,我原本以为你不会醒过来了。”
水银忽然笑了。笑容充满筋疲力竭的颓然。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天一天过来的。有时候一想到海妖的生命那么漫长,以后还有几百年的时间要这样渡过,就觉得……很累。”水银转过头来,空洞的目光另鹤田暗暗心惊,“我每一次闭上眼睛,就看到唐雅全身是血地看着我。但是,比这更让我害怕的,是看到唐逸对着我笑。”
水银的气息有一点点的不稳,似乎难以控制某种情绪,“他笑着对我说再见,然后就跌入深渊。可我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了……”他嗤笑一声,“我是宸渊的复制,是他们口里的救世主,却终究还是个冒牌货。我连我最想救的人都救不了。最可怕的是,我还不可以随着他一起离去。”
一切都是他的错。他误杀了唐雅,又将唐逸卷入这一场漩涡,在最后却只能看着唐逸也被那道死光吞噬。一切接近他的人,一切曾被他放在心里的人,最后都没有好结果。
他那么想要放手离开,可是他知道他没有离去的资格
贵族大亨的复仇甜心。在这没有了唐逸的世上继续活下去,是对他最合适的惩罚。
不论多么疲惫,多么了无生趣的生活,他都要一天一天继续过下去。
水银的微笑那样干涩空虚,另鹤田几乎不忍再继续看下去。海妖对他说,“我甚至没来得及告诉唐逸,或许我已经不知不觉间与他绑定了。即使在没有反绑定药剂的情况下。”
他只是奇怪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察觉到,怎么没想到自己作为宸渊的复制,或许也有着爱上第二个人的能力。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唐逸动了心,或许是在拉面馆看着唐逸吃面条时用力吸面条的时候,或许是在深深的地下唐逸奋不顾身为他挡住巨蜥的毒液时,或许是在喝下反绑定药剂后与唐逸一起看日出的时候,或许是在唐逸不顾一切冲进海妖大厅来救他的时候,亦或许是在唐逸用混杂着无奈和哀伤的浅笑对他说和解的时候。
他一直不知道,那就是绑定一般的感情。虽然与之前他和唐雅之间的依赖信仰截然不同,少了几分单方面的崇拜和依恋,却如涓细的流水,在一日日的相处和冲突间一点一点注满。唐逸一提嘴角笑得痞痞的样子,唐逸紧张的时候咬指甲的样子,唐逸偷偷躲在卫生间抽烟的样子,唐逸对着他流鼻血的样子,唐逸冲他大吼大叫的样子……全都那样清晰地印在他的记忆里,心口上。
可他是个傻瓜,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知道lee在纠缠唐逸时嫉妒得要疯掉,只知道唐逸说他们结束了的时候难过得彻夜难眠,只知道看到唐逸受伤的时候他恨不得将lee千刀万剐,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
他不知道,他以为自己所有的情都随着唐雅逝去了,再也不剩什么给唐逸了。
直到看到唐逸的身影消失在那死亡的光芒之中,直到那剧烈到能够撕裂灵魂的剧痛将他吞噬,他才终于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
鹤田无言地讲一只手放到了水银的肩上。他知道他没有办法安慰什么,能做的也只有这一点点的陪伴。
第二天凌晨时分,他们再一次上路。迷你机在沙漠上方呼啸而过,看着沙洲逐渐被浅浅的绿色覆盖,远处线条柔和的群山迤逦在一片延展的平原远方。第五基地的城镇比别的基地小上许多,也没有多少迷你机的航道。
在蔓延的城市边缘,有一座小小的庄园。红砖建造的房屋,大片的园子里种满了苹果树,葳蕤的树叶从围墙之后蔓延出来。
庄园门口没有任何守卫,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富庶人家的别墅。罗唯走到雕花铁门附近,按响了门铃。不多时便有一个年级大约五十岁左右的管模样的人来开门。水银跟在鹤田身后,沿着弯折的鹅卵石路一直走向前方的建筑。
林子里还有两个工人模样的人正在给树施肥,另外还有一名护士推着一个似乎行动不便的白发老人在围墙边散步。另外还有几个小孩子蹲在一棵树下玩着什么跑跑跳跳的游戏。
不论老人、小孩还是工人,看起来都是平民的样子,穿着也很随意,似乎是住在这里的。
水银记得唐雅在光碟里说过,他给唐逸留了一笔财产。
奇迹有可能出现吗?
当他们终于站在洁白的大门面前,门扉开启时,水银发现自己的心跳骤然加速,快到令他怀疑别人都能听到他的心跳。
一名穿着黑色长裤和西装马甲的人正坐在大堂中间的扶手椅上,手里端着一杯茶饮着。听到响动,他转过头来。
一阵强烈的失望迎面袭来。
那果然不是唐逸,而是一个大家完全预料不到的人——韩琦。
107
众人一时都愣住了,谁也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韩琦。
鹤田最先反应过来,手迅速摸到腰间的枪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住在这儿啊。”韩琦理所当然地扬起眉毛,将茶杯放在桌上,翘起二郎腿看向鹤田,“我劝你不要碰那把枪,这座房子里到处都安装了武装防卫系统,如果检测到你有使用武器的倾向会马上发起攻击哦。”
罗唯的眉头几乎要拧到一起了,“你是救难者的首领?”
韩琦笑得潇洒而自信,“当然……不是。我只是帮忙看房子的,顺便借用一下这里的设备当实验室。”他的视线落到水银和孔雀身上,眼睛刷地一下亮起来,“嗨!两位大美人好久不见。哎呀,水银你怎么气色这么不好?”
“你不是加入了自由同盟?”罗唯打断他的话,语气有些不耐烦,毕竟他们跑了这么老远可不想发现救难者只是自由同盟的傀儡,“你在救难者的房子里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和其他的救难者一样,已经离开自由同盟了
重生之完爆玛丽苏女主。”突然插入的另一道沉缓的女声,另所有人转头看向正沿着楼梯走下来的人。那是一位身形挺拔的约六十多岁的夫人,全白的头发绾成严谨的发髻,眼镜后的双目明亮有神,穿着古典儒雅的衣裙。她径直走向水银,伸出手来,“欢迎。”
水银象征性地握了握那只手,凝沉的双眼望着这陌生的夫人。这张篆刻着岁月痕迹的面容却令他莫名觉得似曾相识。“你是谁。”
她的视线扫过水银身后的三人,带着几分和蔼有礼的微笑,“我是救难者现在的主要负责人,你们可以叫我唐情。”
唐情……
在片刻的迟疑后,某一段记忆突然窜入水银的脑海。
光碟…………
她就是创造了唐雅和唐逸的那个女博士!也是她带着唐逸和唐雅逃出自由同盟,将两个婴儿留在了第三基地的领地里。
她竟然还活着?
水银眼中的震惊没有逃过她的注意。唐情十分理解地点了点头,看着他的目光柔软了一些,甚至有着几分慈爱。
鹤田等人注意到了水银的异常,带着几分戒备看向这举止优雅的夫人。唐情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请坐。”同时又吩咐立在墙边的机器管家,“rogers,去拿些点心过来。”
四人在精美的刺绣沙发上落座,而韩琦还一副在自家的随意样子坐在原处,饶有兴致地盯着水银左看右看。但水银根本没有心思理会他,千般猜测在他脑中旋转。
“我知道你们一定有很多的问题。”唐情一边往茶杯中倒茶,一边用平稳低沉的女声说,“我并不是救难者的创始者,你们要找的人身体不好,需要休养,所以一年前就去隐居了。这里暂时由我打理。”
“你一直都活着?”水银突然问。
唐情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头来,“对,我一直都活着。我伪装了自己的死亡,逃过了自由同盟的追杀,之后就一直在第五基地隐居。”
众人一头雾水,不知道水银在说什么。但是看水银凝重的神色,知道现在不是插话的时候。
“唐雅让唐逸联系的人,是不是你。”
唐情露出几分赞许的神情,“不错。”
水银停顿了很久。一种带着焦虑的不安从他胸口升起,他脖子上的腮像是脱水一般翕张着,许久才用紧绷的声音问了句,“唐逸……是不是还活着?”
唐情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而她的沉默已经代表了一切,鹤田罗唯甚至孔雀都惊愕地睁大了双眼。
“这怎么可能……当时明明……”罗唯说不下去了。他要说的话大家都明白,在核弹的威力下,哪还有什么东西能留下来?
唐情叹了口气,“我本不该告诉你们。他不想让你知道。”
水银忘记了呼吸,心中一阵剧颤。
说不清的滋味,是狂喜,亦或是因为对方不希望自己知道而难过。
唐情继续说道,“唐雅用身体将唐逸护住了。他经过改造的身体显然可以抵抗一定程度的热辐射和冲击波。后来海啸扑灭了大火,唐逸被冲到岸上,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一度以为他已经死了,幸好发现了微弱的脉搏。”
她顿了顿,整个大厅一片凝寂,只能听到韩琦喝茶的声音
原始兽妻生存记。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