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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瑗拿着玉柱捻了一捻,沉吟片刻,终于抬头对徐柱道,“此物唤作庭驯,乃一种触器,专用于男|风之事。未经人事的雏|儿,把它置于谷|道内,幼时每月一次,一季加粗一分,略大几岁改为每旬一度,加以脂膏揉按,以后房|事时用后|庭承|欢就不会受伤了。”
徐柱顿时蹬蹬后退两步,不敢置信的看着高瑗。高瑗苦笑一下,“我们是家主养的娈宠,不做这个,还当作何?”
徐柱却咬紧牙关,恨声道“怎堪受此之辱?!你还帮他们助纣为虐,良心安在?!”
高瑗摇了摇头,拿着玉柱向面前童子走去。“我七岁即入高府,第一次用这庭驯时,挣扎了半日,最后被杖了二十板,两个贱奴拉着四肢,硬生生塞了进去……”说到这里,他闭了闭眼,“从此之后,每次有人进府,我都哀求管事让我来做此事。”
直直盯着高瑗的杏目,徐柱觉得身上一阵发冷,如此不堪的言行,这高瑗却说得慢条斯理,仿佛再无比这更天经地义之事。他咬紧牙关,只想这人再进一步,就跃起跟他厮打一架,杖刑也好,送命也罢,绝不受此折辱,可是还未动作,高瑗突然说道,“还想听你娘的消息吗?”
徐柱僵在原地。
高瑗淡淡说道,“那日你进府后,你娘在高府外哭了整整五日。后来县东的赵屠求娶续弦,为了守在崇高,她应下了婚约,三日前已经嫁过去了。”
徐柱面色僵硬,牙齿咯咯作响,身不由己抖了起来,高瑗淡淡一哂,“只是你家来本县太晚,有些事还不尽知。那高材原名赵材,正是赵屠的亲叔,想来施舍给你娘的那两缗钱,已经落到了他侄儿手中……”
徐柱再也按捺不住,嗷的一声向高瑗扑去,却被对方一把拉住衣襟,掼在一旁的矮榻上。
“想要与我搏命吗?就你现在这样,又能打得过谁?”他冷笑一声,“你也大可一死了之,你娘亲又待如何?赵屠前妻死时骨瘦如柴,伤痕嶙峋,只因不堪虐待上吊自尽,若你也死在这里,不过让你娘白白多受几年苦罢了。”
徐柱猛力用袖子蹭了一下双眼,狠狠擦掉泪痕,怒道,“那你又想怎样?!”
“活下去。”高瑗缓缓在他面前蹲下,直视他双目,“这院里,独有你自投高府。其他人不是被爹娘所卖,就是娼|馆女|闾所出,就连我……”他顿了顿,“你眼中有我未曾见过之物,我信你能出人头地,能救出你娘和自己。故而,你该受了这个,男|风之事对稚儿有害,稍不留意,断送的便是你自家性命。”
徐柱不再言语,牙关紧锁,唇间渗出血迹。高瑗见状笑了一笑,“解开你的下裳,伏在榻上。”
徐柱双手颤抖,缓缓拽开衣带,撩起了自己的下裳,慢慢转身跪伏在榻上。一个温热的物体触上了他的臀|缝,“放松,我会先给你涂层脂膏,不会太痛。”那个声音轻轻说着,语气和缓,接着一抹凉意沿着臀|缝伸进了谷|道之中,徐柱抓紧了身下的塌案,指甲扣入半分。“这脂膏是上好的杏仁猪油,不会伤身,吸口气,会好的。”徐柱深深吸了口气,感到那根冰冷光滑的玉柱慢慢从后|庭推了进来,越推越深,直至全部没顶,下面悬着的玉珠轻碰腿间,带来一丝冰意,一片布块掩住后|庭,绳索穿过腰间,挽个环扣,束了起来。
伸手轻轻抚了下徐柱的发髻,高瑗把他从榻上拉将起来,为他穿回下裳,系好腰带,然后拉起他的手,向外间走去。
徐柱几乎一步一颤,埋在体内的玉柱被绳索束着,随着动作向内挤去,□一片疼痛,渐渐失去了知觉,他茫然的被带到了庭中,只见高材站在院内,双手背在身后,看到两人的身影,轻佻一笑,对身边婢女使了个眼色,婢女上前两步,撩起了徐柱的下裳,露出腿间的那枚被红线悬着的玉珠。高材仔细看了看,道了声好,向下人吩咐道,“这两日给高玘多进些汤水,就不要上干食了,等两日后课业结束,再好生补补吧。”
高瑗微微一笑,“谢管事爱惜五郎,我会好好教五郎该学之事。”
高材满意的点了点头,走出院去。看着他的背影,徐柱几乎瞪红了双目,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盖在他脸上,遮住了眼睛,掌心冰凉。黑暗中,有个声音轻轻说道,“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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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注:汉代襦裙男女通用,小柱子穿襦裙更显嫩吧=w= PS:来,跟我默念几遍,柱儿是攻,柱儿是攻》_》
☆、(3)热症
徐柱从坐榻上起身,收拢桌上书简。半年间,他又长高寸余,每日锦衣玉食,着实圆润不少,颜色更是娇艳几分,只是身段尚未长开,欠了稍许姿容。然则半年来,他脸上表情越来越少,终日不发一言,看人都带三分寒意,院内几位童子渐渐与他疏远,只有高瑗一人不厌其烦,每每找他作伴谈笑,还时常帮他打探娘亲的消息。如此倾心相待徐柱怎能不懂,只是每月那番折辱始终让他无法释怀,对高瑗冷颜相待。
不过随着年岁增长,高瑗离院的时间越来越长,据说总有贵客招他相伴,不得脱身。这旬也有三五日未曾见过他了,想到此处,徐柱面上又冷了几分,此时房门猛地被人推开,一人闯了进来,徐柱冷眉扫过,发现来人正是高琬,只见他一脸急色,“大兄受了伤,快随我来。”
徐柱一滞,张口问道,“什么伤?”
高琬略作迟疑,还是作答,“后|庭撕裂,发了高热。”
徐柱顿时僵住身形,愣了瞬息,咬牙随高琬同去。来到高瑗房内,只见青灯一盏,阴冷幽暗,院内童子齐齐聚在高瑗床前,各个面色焦急。高瑾、高瑜看到徐柱身影同时抱怨一声,高瑾急道,“终于来了!管事已经唤我等多时,说大兄得罪了贵客,要我兄弟和阿琬同去作陪,大兄今夜病的凶险,须得人好好照看才是,阿玘你记得若见他出汗,便用布巾多多擦拭,万不能让他汗湿褥榻。”
徐柱点了点头,双生子便拉着高琬匆匆离去,徐柱看了看一旁瑟瑟发抖的高琳,轻声道“你也去睡吧,此处有我。”
高琳含泪点了下头,快步奔出门去。
室内终于静下,徐柱看了看高瑗绯红面色,挽起衣袖,拿过汗巾。他爹当年病重之时,他经常榻前侍疾,倒也做的顺手。但当掀开被褥之时,徐柱手上一滞,呼吸登时急促几分。只见高瑗周身青紫,血痕斑斑,连身下小雀都红肿交加,股|间榻上更是血红一片,简直惨不忍睹。他闭了闭目,稳住手腕,开始擦拭起来。
初时高瑗只说胡话,一会儿喊着娘亲,一会儿又苦苦哀求,辗转反侧,无法安睡。徐柱见状,只得用冷水镇住他额头,湿巾不停擦拭,过得几刻,他突然哀嚎起来,浑身乱颤,热度骤升,徐柱见事不好,心中焦急,但手边缺医少药也毫无办法,只得在他耳边轻唤,望能唤回他神智。谁知此法居然大大有效,片刻后,高瑗慢慢停下了惨叫,睁开眼睛,确见那杏目中一片水雾,双目无神,怔怔看着榻前之人。徐柱心中一喜,赶忙端过茶水为他润唇,高瑗却毫不理会,只是目不转睛的直直看他,突然唤了一句。
“阿玘。”
“我在。”
“你娘还在等你。”
徐柱一愣,应道“我知。”
“你也想护着你娘。”
“正是。”
“你们母子或能重逢,地老天荒,再不分离。”
“但愿如此。”
“我好羡慕……我好羡慕……”
喃喃说着,高瑗合上双目,沉沉睡去。徐柱愣了片刻,眼中一点泪滴突然滑落,溅在高瑗遍布淤青的手腕上,他赶忙伸手拭去。
室内一灯如豆,窗外夜色如墨。徐柱静静坐在榻边,呆愣半晌,弯下腰肢,把脸轻轻贴上那滚烫的掌心,闭上了眼睛。
次日清晨,高材来卧房转了一圈,骂了句“倒是命硬。”就扔下几剂汤药,转身离去。
靠着这几幅药,高瑗的病情终于好转,脸上慢慢带出惯常笑容,徐柱也未曾多言。如此过了旬月,一夜,徐柱正躺在榻上辗转反侧无法安睡,忽听耳边传来一声轻响,他翻身跃起,发现屋中多出一人。
那是个道童,看来十五岁上下,手持一柄白玉麈尾,足不沾地踏在飞剑之上,在一片银白月光中,大袍宽袖,衣不胜风,一派仙家气度。
徐柱愣了片刻,突然想起方士典故,旋即翻身跪倒,叩伏在地。“拜见仙童!”
“你且起来。”那仙童不紧不慢的一挥麈尾,“你可姓徐?祖籍琅琊徐氏?”
“正是。小子乃徐氏嫡出,徐福老祖九代玄孙,名唤徐柱。”
那仙童粲然一笑,“小子,你仙缘到了。”
☆、(4)遇仙
这话直如晴天霹雳,震得徐柱一阵发懵,他从小就知自己出身方士世家,但是爹娘从未显过任何手段,老祖徐福也早被斥作骗子败类,名声扫地,只能聊作谈资,未曾想仙童居然真个出现在面前。徐柱心头大喜,猛力向地上一叩,“仙童救我!”
那仙童微微一笑,自顾说来,“两百年前,徐福老祖受始皇之命跨海东渡,寻找仙山,求仙问药。为求长生不老之道,他带领千名童男童女在海上游历整整十载,期间险境环生,举步维艰。忽有一日,海上刮起飓风,遮天蔽日,巨浪滔天,老祖自觉无望生还,焚香祷告,以求往生,谁知异象突显,从飓风风眼处浮起一座仙山,只见祥云环绕,仙鸟齐鸣,山上映出金光万丈,化作二字……”
“蓬莱!”徐柱忍不住高声接到。
仙童莞尔,“不错,正是‘蓬莱’两字。”
“自从黄帝一统后,仙凡殊途,天路绝断,昆仑封界,瑶池闭关,世间仅存的仙家道统,只有蓬莱一处。若非大机缘,大毅力者,又如何能寻到蓬莱,证得大道。却说老祖登上仙岛后,得仙法一卷,耗费百年光阴终于修成元丹。前些日子,老祖突然心头一动,发觉一道机缘应在自己后人身上,便命我来寻你。”他微笑看着面前目怔口呆的徐柱,轻轻言道,“有此大运道之人,数百年间,仅你一人。你可愿与我同去蓬莱,共登仙道?”
这番话听得徐柱目眩神驰,几欲落泪,胸中一腔热意不住翻腾,他跪在地上狠狠叩了两下,哽咽道,“弟子愿往!”深吸一口气,他突然想到一事,膝行两步开口恳求道,“请问仙童,是否能带上我娘亲和友人,他们在此多受折辱,过的困苦不堪,若能和我同去……”
徐柱眼中闪烁光彩,正想继续,却见那仙童微一皱眉,冷声喝到,“自是不可。”
一盆冷水泼下,徐柱顿时僵住,仙童继续道,“仙缘其是可分薄共享之物?当年我等千余童子随老祖共渡东海,数番险死还生,百不存一,全靠吾等向道之心甚坚才有此境遇。如今老祖怜你气运甚佳,出手相助,已是千载一无的天大机缘,汝还想携亲带友共享仙缘么?!”
徐柱愣了片刻,喃喃说道,“那我娘呢?还有……”他咬了咬牙,颤声哀求,“也不用皆至蓬莱,哪怕只是离开此地也……”
“放肆!”仙童一甩袍袖,“修仙之人尽斩尘缘,过往种种皆化朝露,哪还容得你思前顾后。仙缘仙缘,一朝得获,仙凡天堑,百余年后你修道有成,父母亲友早就化作黄土一掬,还等你来一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