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些有钱人啊,真是喜怒不定,上一刻还在言笑晏晏,下一刻说不定就翻脸无情,谁也不知道他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那肠子又是怎么弯弯转转的。
不过,不关他事,他便不想。
“斯金格不在神诺,他跑哪去了?”
“我父亲暂时在塞金星球定居。他以前在星际战争中受过伤,当时表面看起来是好了,但随着年纪的增大,各种年轻时候落下的毛病都出来了。北域常年冰雪覆盖,实在不利于我父亲的疗养。塞金星球虽然落后了一点,但那里的气温宜人众所周知。”
老公爵叹息一声。
他年轻时也是常年上战场的人,如何不了解。
“老了,老了。”
“伯父!”
“好了,看你的样子,你来这里肯定不是为了来看我这个孤独可怜的老头子的。我也不占着你的时间,先走了。年轻人,多在一起好好交流交流,什么事不能解决。”
注意到面前的青年说话时注意力总会在不经意间看向他身后的那个漂亮的孩子,老公爵作为过来人,微微一笑,走过青年身边时别有深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眼光!年轻人,我看好你哟,加油吧!”
阿刻罗斯微微眯起眼睛,神情多了两分敬意。
“承您老吉言!”
“哈哈,小伙子,你正年轻,霸气点,别畏手畏脚的,让我看不惯。看上了,便正大光明的去追,让他知道你的心意。暗恋可不像是斯金格的儿子会做的事。”老公爵哈哈大笑,神情间多是椰揄。
“为了自己喜欢的人鱼,即使不择手段又如何?爱上了,哪怕去抢去夺,也不放手。你是军人,不是文人,可没有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鱼嫁给别人还会献上祝福的软弱与窝囊。”
阿刻罗斯若有所思。
这算是比他年长者的经验之诿?
“生同余死同穴,让了便是输了,将来一定后悔。与其看着别人给他幸福,为何不坚定的自己给他幸福?别人与自己,你相信哪个?”
“自然是,我自己!”
“那就是了。哈哈,年轻人,去吧,你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你的心意?我看那个孩子对你可是不冷不热的。”
这算是鼓励自己去表明心意?
看老人那精光四射的眼睛,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想看自己的好戏?
任阿刻罗斯的脸皮被北域常年的冰雪吹成了面瘫,此刻当着不远处伊西丝谟的面,他脸上还是禁不住多了两分不自在。
伊西丝谟听到了会怎么想他?
楼衣绫正百无聊赖,手指轻轻拂过一人高的花枝,极力忍着想要辣手摧花的冲动。
本想告辞离开,又觉得甚是没有礼貌,会给老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所以,当老公爵和前来的阿刻罗斯站在那里叙旧市,楼衣绫的心思并不在他们的谈话上,而是目光扫视着这个他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园子。
他并没有那个意识,觉得那两人诿话的主题围绕着自己。所以,当老公爵突然神经质的豪迈大笑那一刻,楼衣绫惊了一下,手指一个哆嗦就被手下花枝上的刺给刺破了手指。
“嘶……”
不等楼衣绫把手指放进嘴里吸一允,那边有一个身影比他更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低沉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心疼和怜惜。
“伊西丝谟,手受伤了?我看看!”
“没事。你们聊完了吗?”突然觉得被一个男人抓着手怪怪的,楼衣绫有些旭尬,顾左右而言其他。本想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出来,奈何那个男人看似轻柔,握着他手的力道却不松,自己抽了几道,竟然都没有抽出来。
这下,楼衣绫表情更不自在了。
“小心,别动,出血了。”阿刻罗斯似乎没有看到少年的抗拒,只聚精会神的检查着少年的伤口。他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能够止血的东西。整个园子到处都开满了锦簇的鲜花,只不远处有一个建筑得很别致的亭子。
没有湖,没有水,没有溪沁——”
“我自己来。你忙你的。”极坚决的推开男人的手,楼衣绫看了看自己冒了一滴血滴子的手指,面无表情,若无其事的把手指在旁边的花枝上一朵白色的花瓣上擦了擦,然后低头看了看。
血滴滴在了花瓣上,晕染出一抹诡魅的妖艳。
他慢条斯理的拿出夹在腰侧宽腰带里的手帕,也不在乎手帕被血染了洗不掉,仔细的包起来。
多亏他从小就喜欢带手帕的习惯。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也因为这个被同学嘲笑过,说现在连女孩身上都不带帕子取而代之的是方便精致包装精美的卫生纸。用了就扔,也用不着每天特意的去洗,那个多麻烦啊。
楼衣绫在某些方面特别固执,他对属于自己的东西有着很强的占有欲,不喜欢别人碰。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他年纪不大,每天总是穿着简简单单的白衬衣黑裤子,一头比其他男生稍长一点的碎发,盖住了一边眼睛,俊秀的脸总是给人一种很干净很清新的感觉。
在那个纯真的年代,很多女生偷偷的看他,觉得他很有一股忧郁王子的味道,暗恋他的人不少。可惜,美好的心慕总是溃败于现实的无情。不是谁都能够十年如一日的去捂一块好像永远都捂不热的冰块的。
受不了,无法靠近,便慢慢的远离了。
“我不忙,伯父已经走了。我送你回去吧,那边,有人想见你。”
园子里,果然只剩下他们两人。不知何时,老公爵的身影已经离开。
“有人要见我?谁?”楼衣绫很吃惊,一双狭长微挑的眼睛透着不经意的妩媚天成。他却不自知,浓密楚翘的眼睫毛轻颤,如一只停在花蕊上的蝶,轻轻勾动着对面男人那颗冰冻了无数年从来不知什么叫悸动的心。
少年有一双清冷的眼睛,却有着让无数人趋之若鹜的绝丽之貌,以至于,别人看见他的时候,第一眼绝对在他的容貌上,而忽视了其他。
容貌下,最危险的东西!
第三十三章 信仰
楼衣绫带着疑惑回到自己的住处时,他的屋檐下站着一排排望眼欲穿的白袍青年,个个伸长了脑袋。
看到他,那些人动作整齐划一,脸色激动得晕红,身体隐隐的颤抖,似乎得了羊癫一样,黑压压的莫名其妙就给他跪下了,倒是吓了他一跳。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他看向跟自己一同回来,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的阿刻罗斯,无声的询问。
“伊西丝谟神,您~~~您终于醒来了~~~~~”
“陛下~~~~~”
明明该是清心寡欲的几个祭祀,现在倒是抛弃了矜持,表现得跟个见到了自己最崇敬最迷恋的大人物一般,欲语还休的模样不仅看得楼衣绫哆嗦了一下,连带他身边的男人也挑了挑眉。
冰雪祭祀们此刻的表情真是罕见,让他都有些不认识了。
这还是那群目下无尘的祭祀?
当然,这样想的阿刻罗斯完全忘记了,当初他见到才刚刚苏醒过来的伊西丝谟的时候,他的心情不见得就比他们平静多少。
“伊西丝谟,我们先进去说吧。“注意到院子外面经过的人好奇的看过来,阿刻罗斯看了看面前跪成一排明显没有要起身意思,虔诚的说着赞美之词的祭祀,凑近少年耳边低声的呼气。
楼衣绫抖了抖,移开两步。
他不习惯跟人靠得太近,而且姿势还如此暖昧。
“伊西丝谟?”
听到阿刻罗斯竟然如此称呼他们信奉的神,跪在地上的四个冰雪祭祀表情各异,但唯一不变的都是眼神中那毫不掩饰的惊讶。
阿刻罗斯大人在神殿的地位虽然尊贵,但远远没有大祭司在神殿的威望。连大祭司恐怕都不敢如此直白的称呼冰雪之神大人的名字,唯恐触怒神灵,遭来神罚,阿刻罗斯大人竟然获得了伊西丝谟陛下的亲睐。
有人欢喜有人愁。
站在阿刻罗斯大人的一方来说,他们的确该是高兴的。他们追随的人获得了神祗的承认,那神殿内的反对声音便会消失无形,甚至连那些排斥阿刻罗斯大人敏感身份的人都会因为神灵的偏爱而投靠到阿刻罗斯大人的一方,进而支持阿刻罗斯大人继位,成为冰雪神殿新一任的代言人。
往深处想,伊西丝谟陛下过去三千年都没有丝毫要苏醒的迹象,甚至对神殿的祭祀除了历任的大祭司有所偏爱,其他的人多少终其一身都得不到他的恩赐,阿刻罗斯大人进入神殿不过十年,在他角逐大祭司的敏感时期,冰雪之神就醒了。
这说明什么?
远的不说,阿刻罗斯的确得天独厚,连神都庇佑着他,给了他这么一个千百年难遇的机遇。
侍奉活生生莅临俗世的神,与信奉高高在上虚无缥缈不知道他听不听得到自己虔诚声音的神,那是有很大差别的。
一个真实存在于眼前,一个不过是他精神上虚构出来的,或许私下连自己都抱持着怀疑态度的神灵。能够如此近距离接近以前只能仰望神像的伊西丝谟神,几个冰雪祭祀的激动可想而知。
趁着现在神殿的人还没有到,他们只要在伊西丝谟大人心目中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便走在了其他人面前一大步。
那个时候,即使神殿的人到了,落在冰雪之神陛下的眼里,也会下意识的亲近他们这一批最早侍奉他的仆人。
楼衣绫不过视线扫了一图,那边他面前的雪袍祭祀心里已经想了无数的细节,连各种微小之处都考虑到了,并且准备下来四人再好好的分工分工,务必要让伊西丝谟神对他们的服务满意。
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楼衣绫在听到阿刻罗斯那隐含的话后,看到人来人往的檐下就这么直拉拉的跪着一排人,的确有些显眼,也让他颇为不自在。
别人知道的还好说,不关他的事,那些不知道的,岂不是会以为是他欺负了人?
罚跪什么的,这些他都不认识的陌生人难道还会乖乖的听他的。
“阿刻罗斯,这些都是你认识的吧,你让他们都起来,有什么事我们等会儿进去再说。”
男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他的声音里带着莫名的愉悦,让楼衣绫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当先,他也不管那些人,从面前一排的雪袍祭祀面前进过。
当少年晶莹雪白的衣袂下摆从眼前滑过,四个冰雪祭祀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彼此把目光投向在场唯一站立的男人。
“阿刻罗斯大人,伊西丝谟神这是……生气了?”
“走吧,进去。”男人没有多说,追着前面少年纤细的身影,进了大门。
楼衣绫在客厅里坐下,对着一脸小心翼翼走进来老实站立不动的几个祭祀投去疑惑的眼神。
“现在,你们可以说了。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几个祭祀彼此对视一眼,然后像是事先约好的一样,对着坐在上首的少年再次跪下去。
雪色的衣摆晕开,在偏暗向的木质地板上辅就一层亮色。
“伊西丝谟神啊,请允许我等侍奉左右。我等愿意以生命献祭,乞求得到追随您的资格。”
“请允许我等侍奉左右!”
“请吾神允许我等侍奉左右!”
“你们起来。“楼衣绫皱起眉头,看向站在旁边的阿刻罗斯,以眼神示意他来解决这些感觉像是狂热的邪教徒一样疯狂的信徒们。
他不需要任何人追随。
在他暂时没有想干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