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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记忆,可我却忘得一干二净,若不是这次出城遇到饕餮,听他那么一提,才渐渐摸着蛛丝马迹串起了头尾。差一点,我就真的以为你真是我半心所化,怪不得,你并不像我。”
这调戏良家的姿势维持得久了,檀风越不免有些撑不住,干脆便就势顺势挨着灵光胸口趴下,缓缓阖上眼睛,数着那沉稳心律,轻声道:
“灵光,你虽是凤凰半心所化,却不是真正完整的凤凰。没有我同凤卿的前缘,便不会有现今的你。我从前不曾寄情于凤卿,今后也不会移情于你。你始终是我的灵光,哪怕不是我的半心,却是我半生的心血,我的半条命。”
而有一句话,他究竟没有说出口。
我多希望,你只是我的灵光。
第28章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檀风越因这场逼命战元耗过剧,此时清醒也是一时,三两言语间,便又枕着灵光的胸膛,昏昏沉沉陷入梦中。
灵光听他呼吸渐渐沉稳,一时之间也舍不得破坏这一刻的静谧温柔,直想作夏桀商纣,在美人乡中长醉不醒。
可饶是如此,却仍有他不得不为的事在等着他。
灵光小心地将怀中美人安置好,看了一眼又一眼,最终还是心痒难耐,偷偷地摸了摸对方的鬓发,又在脸颊上偷得一吻,才算是心满意足。
拈香焚炉,又替他掖好被衾,才依依不舍地推门而出。
竹屋之外,早有人候在那里。
这竹屋单薄,虽能遮风避雨,可到底避不了人,越夜在屋外听灵光在那里作天作地,又听檀风越一阵好哄,饶是他身经百战,深得邀宠精髓也不得不翻了个白眼,啐一声:“不要脸!”
灵光不以为然。他不轻不慢地瞥了一眼越夜:“越夜,城外不正有人在等你?”
只要是不对着檀风越,灵光总是机灵得叫越夜气得心痒难耐,恨不得一天打他个千百回。
从前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如今知道了他的真身,越夜更是像为心中那点没有来的嫌弃找到了出口,将这认定为:
可能麟族与羽族天生便是不能搭到一块的。再想一想灵光的本体,便觉得更加嫌弃了。
像现在,他便恰到好处地挑到少年麒麟的痛脚,将越夜膈应得说不出话来。
可一听城外天雷声势浩大,阵阵轰鸣,少年麒麟又由不得皱起眉头,牙一咬,恶狠狠抛下一句话:“照顾好我哥哥!”
便化光而去。
“那是当然,用不得你提醒。”
灵光一身寒衫,负手而立,又一遍遍回想着檀风越方才话语。
有一刹,他眼中似是带上了霜风,又像有寒雨。可一转眼,他竟又是笑了起来,眸色深深,轻声漫语,仿佛说给自己听:
“身在局中,若是无情,一切都有法度可依。可若是有情,哪怕堕入阿鼻……又有何惧?”
而另一边头,越夜使上了御风的神通,很快便又出现在城墙结界边缘。
越夜来得气势汹汹,少年漂亮的脸上写满兴师问罪。等他看清结界边上站着的人,这气势又不由自主地弱了七分,相当无可奈何地哀鸣道:“你怎么又来了?”
站在结界外的,便是涉琴。
涉琴微微一笑,水袖一挥,那震耳欲聋的雷声轰鸣便戛然而止。
只不过几日不见,他身上却像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次再相见,那一身的森罗鬼气已全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仙家特有的清圣之气,乌发雪衣,容颜如画,就连覆眼的黑纱都转成了白纱。身后负琴,气度流华,是一眼望过去便叫让人心生亲近的神仙人物。
像麒麟这样仁善的神明,向来十分青睐这样清净祥和的气息。越夜小时候才经常缠在涉琴身旁,同他结了这一段缘分。
涉琴眸光轻转,隔着一堵光墙盈盈看向越夜,唇边噙着一抹笑意:“我这次回去思来想去,还是舍不得小夜你。既然小夜不愿意离开不落山,那换我到这里来也未尝不可。”
越夜脸上一阵青白,“别别别,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哪有的事,你还记得五百年前……”
“停!”越夜痛苦地捂着脸,“别提以前,你之前那一身魔气,来我这边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涉琴像是恍然大悟:“小夜是担心这个,这倒不怕,我下了一趟渎仙池,洗了洗魔秽之气,虽然尚有八百道雷刑未领受,倒也还算是个不上不下的小神仙。”
渎仙池,渎仙池,顾名思义,是天庭专门用来对付渎职的神仙们的一处惩戒之所,池水有独特的锻体之能,若是道心有损者,浸此池水数壳,功体尽毁,数千载修行一夕尽毁,可说是天庭中一处非不得已极少动用的禁地。可从另一方面来说,渎仙池,的确是对去除魔秽之气独有疗效,虽说这么多年下来,越夜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不怕死同不要命的。
这可真是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了。
越夜自然门儿清,只是他还是深吸一口气,道:“你当成仙是大白菜吗?!说成就成???没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快走快走。”
涉琴眼角微微垂下,微微拧着眉,轻轻叹了口气:“小夜……”
越夜从前最怕他这个表情,他打定主意眼观鼻,鼻观心,假当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扭头就走。
“小夜。”
涉琴又幽幽叹了口气,便看着越夜身影再度没入城中。他也不急,眯眼看了看天色,又等了一阵,还未等到人来,便又深深叹了口气。正要摸索点别的法子,便看见不远处又慢吞吞走来个人。
少年看上去像是极不情愿,将步子拉得又慢又长,最好等他走到这城边,发现上头什么人也没有是最好,那他也就能安安心心地回城里去了。
涉琴眼尾微微一挑,荡起一池旖旎春水,语调轻快而欢喜。
“小夜。”
越夜抹了一把脸,没好气地叫道:“……吵死了你。”
第29章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越夜到城外偷鸡摸狗一趟,领了个大美人回来这件事,并没有在不落城里荡起多大波澜。一来城内众傀儡实在不解世情,二来这城中唯二的知情人:檀风越重伤未愈,终日闭关修养,灵光眼中只有他的好偃师,整日围着檀风越忙前忙后,片刻不得闲。
只要涉琴不作出些幺蛾子来,那也掀不起什么波澜。
越夜仍是心惊胆战,夹起尾巴做了好多天人。
也怪他这样安分守己,檀风越养了几天病,终于打起点精神,在软塌上捡起块木头雕点零件,没听见他同灵光争风吃醋竟也觉得是很奇怪,停下手中动作。微微抬起头,问道:“灵光,阿夜呢?”
灵光正低着头,用着汤勺匀着一碗银耳雪莲汤,匀得差不多了,便递到檀风越唇边。
檀风越也不张嘴,不动声色地盯着灵光看。
自从那一日对谈过来,灵光便像是从他这里得了不知名的权状,缠人的功夫是变本加厉的厉害,黏黏糊糊,赶也没用,骂也没用。
灵光这样腻腻歪歪,檀风越看在眼里,总是要十分头痛,只是他对上灵光,耐心总是非一般的好。
灵光举着汤勺的手巍然不动,温声道:“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吃一点垫垫肚子。”
檀风越不说话,灵光执着汤勺的手又往他唇边送了稍许。他定定看了一下那碗,里头汤水清澄,鼻尖微有甜香,应当不是灵光的手艺。
檀风越心道:他要是今天不喝下这碗汤,灵光是不是就要这样举着汤勺举到地老天荒。
他想归想,还是微微张开嘴,一口含下那勺中甜汤。灵光微微将汤勺一倾,正要从汤碗里再勺出一勺,便被檀风越按住手。
他身体微微向前倾。
灵光不解其意,抬起头刚想开口,唇上便传来一阵温软的触觉,他愣了一愣,嘴里便猝不及防被渡了一口甜汤。
“好甜。”
檀风越不动声色地舔了舔殷红的唇,又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拿起他的刻刀。
灵光眼眸微张,整个人都呆住了。
檀风越很满意,正以为灵光要缓和好一阵才能反应过来。唇边又伸过来一只汤勺,以及灵光那张低眉敛目,极力镇定,唇角却始终压不下去的脸,耳垂边际甚至还像是打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
实在是美景如云,美人如画。此情此景,倘若不做些什么,实在对不住这良辰美景。檀风越手上动作微微一转,刻刀便灵活地翻转了两下,被他收入刀鞘之中。
他握着刻刀的手骨节分明,指尖略有薄茧,指腹覆着层白玉似的薄肉,转起刻刀来潇洒自若,煞是好看。
灵光想:这是他的偃师,自然是做什么都是最好看的。
而这时,灵光握着汤勺的指尖一重,他的好偃师将那汤水含入嘴中,又不依不挠地渡入他口中。他握着汤勺的手不由得一松,汤勺跌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偏偏口中汤水,甜得腻人。
灵光眼中水雾蒙蒙,他忍耐不住,一把将这没心没肺的偃师抵在床角,额头抵着额头,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又轻又软:“先生,你这是要逼疯我。”
自从那日剖白心结后,他同檀风越的进境一日千里,快得灵光简直觉得自己仿佛活在梦中。从前的数百年,都像是白活了一般。
他已经在这场纠缠里生了心魔,有些东西,得不到也罢,倘若有朝一日得到后失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做出些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或许,这便是他同那位剖心陨落的凤凰神君最为殊途同归的地方。
只是,他毕竟比凤凰幸运。
檀风越微微一笑,勾着他的脖子将灵光往床上一带,腿一勾,顺势翻了个身,便爬伏着将灵光压在身下,眉目狡黠,语气却是可怜兮兮地:
“我这样听话,你说让我喝汤我便喝汤,我只不过也喂给你一点,你便说我要逼疯你……灵光呀灵光,你果真是不喜欢我了。”
说着,又极欢快地亲了灵光脸颊一口。
实在是无理取闹到了极点。
可灵光又怎么会不喜欢呢。他只觉得自己胸膛里填着的那半颗心跳得极快,眼前的人无论做些什么,都只能让他心中的喜欢加一分,再加一分,只增不减,欢喜得不能自己。
这姿势实在是十分缠人,灵光被他压在身上,心惊肉跳又无可奈何,他想稍微做点什么,又被檀风越按回回床上。
灵光叹道:“先生……”
“别动。”
檀风越手指勾上灵光里衫的衣带,轻拢慢捻,屈指轻按,摸得一处处尽是痒处。
就是他这寒星陨铁造的身体,经他这么一摸一按,都要化成春水了。
这大概便是有情无情间的差别。灵光呼吸不由自主地紊乱起来,他隐隐似乎知道檀风越准备做些什么,可这种事,他曾经亵渎,如今却不敢再进一步去想。
他如今,算是一脚将将踏入九霄仙庭,一脚却是还陷在无间地狱。
檀风越的手越摸越不是地方,说话却是一本正经的荒唐:“我先前出城时,无意撞见你在自渎。”
这可真是个非常的尴尬的时机,可不知道为何,灵光定定看着他的偃师,却突然不怕了。
他眸光一沉,说:“那现在,你想做什么呢?”
他的偃师微微一笑,转手拉开了他的衣带。
春光大好,蔽尽浮生。
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越夜原本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