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麒麟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玉兔喂养手册-第2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明礼:“……”
  所幸我反应快,当即作了检讨,向他保证以后再也不在办公的时候带人搞小动作,他方气哼哼地走了。
  我和玉兔一商量,决定让他以后变成兔子,陪在我身边。这样我一边抄书,一边撸着膝盖上的兔子毛,柔柔软软的十分舒适。
  如此本来万无一失,但有时我整理奏折太过入神,常常会忽略玉兔的存在,忘记摸他,他很寂寞。
  他一寂寞就想找点东西吃。
  礼部没有大白菜和萝卜,陈明礼再来时,就见到玉兔趴在桌上,已经啃去了一本奏章的边角。
  老头大惊失色:“有兔子!”
  我:“……”
  我将玉兔抓起来,对陈明礼歉然道:“老师,对不住,让它给跑进来了。”
  陈明礼哆嗦着,一脸的震惊:“竟,竟然有兔子……我以为有耗子便罢了,怎的这样肥的一只大兔子也跑了进来?”
  我正色道:“老师不要惊慌,我这就将这只兔子处理掉。”
  我抱着玉兔出了礼部大门,将他放在路边的野草地里。
  他有点委屈:“谢樨,我以后白天见不到你了,是不是?”
  我叹了口气,捋着他毛茸茸的长耳朵:“这段时间,你悄悄地来罢。别人进门时,记得隐形就好了。”
  他蹭了蹭我的手:“我会忘记的。”
  我批评他:“这点小事都会忘记吗!”
  他期期艾艾地道:“我,我一见到你,到了你身边,就什么都忘记了。”
  我:“……”
  我让玉兔先回了家。
  第二天,我在贡院中例行抄着奏折,送了一批去司徒府中后,觉得比平常更疲乏。
  就在这时,门房处传信说有人找:“郑唐,你家中人来送饭了。”
  我家中人?
  我一头雾水,出门去看时,就见玉兔穿了一身月白色长衫,手里揣了个食盒等在那里。明无意周身明净漂亮,惹得路人频频回头。
  我赶过去将他拉到一边:“你怎么来了?”
  他望着我笑:“谢樨,我来给你送饭。”
  我看了看他手里的食盒,正准备保留意见的时候,他便打开了送到我眼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我做的东西实在不好吃,便去街上为你买的,你先不要嫌弃。”
  午休时间,贡院中其实没那么多人。我将他拉回了我抄书的小房间中,一人一碗碧玉粳米粥,就几样小菜吃了。
  玉兔又给我递了一封信,嘱咐我过后再拆开。
  我问:“这是什么?”
  他连耳朵都红了:“情,情书。”
  说完,他飞快地收拾了碗筷与食盒,急急忙忙地就想走。刚跑到门口时,迎面撞上了陈明礼,他傻乎乎地摸着被撞到的鼻子,连人都没看清便一溜烟跑了。
  我端了杯茶,以袖掩面漱过口后,将玉兔的信收好。再拜道:“老师。”
  陈明礼往玉兔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我刚刚压在桌上的信,没说什么。
  他背着手走到我面前,探身翻捡了一下我抄写的成果,终于开口说了这些天的头一句话:“字写得不错。”
  我晓得这是抛砖引玉,答道:“常言道字如人,学生至今,写的东西不及老师半分笔力。”
  他沉默了一会儿,过后,将手里的书卷丢回了案上。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你抄了这么多治世之能臣的墨宝,可有几分答案?”
  我道:“学生愚笨,不曾得出什么答案,有的只是疑惑。”
  “哦?”陈明礼挑了个青方椅,稳稳地坐了下来,“为臣最忌心存疑虑,如此便难以为陛下尽心力。”
  我作势去关门,顺便确认了一下四下无人偷听。要做戏,就要做全,我演了这个心怀天下的郑唐,就要一直演下去;我便再在地上跪下了。
  我拜道:“这十几日来,我唯独发现老师的一封折子与众不同。您身在礼部,却早在四年前便上请建议将皇史宬中的档案移交至司徒府。当时皇史宬并未走水,您不断奏请,似乎有越俎代庖之嫌了。”
  “你是嫌我管得多?”陈明礼笑了笑,抚摸着自己的胡须,向我道:“当初……孽党才有苗头,坊间传言那姓张的有意把控皇史宬,篡改先帝遗诏,我一时急躁,也曾号群臣进谏,这不是什么秘密了。”
  我顿了顿,仍然低着头,只问了一声:“那四年前,老师放火烧了皇史宬的事,又有多少人知晓?”
  另一边没了声音。
  我继续道:“老师图此一时之切,宁愿冒着被张此川发现的风险。您做事一向端得稳,如此急躁,是为了什么呢?”
  仍旧没有声音。
  我等了片刻,等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声。
  陈明礼拉我从地上起来,让我在椅子上好好坐下了。
  “四年前……”
  他抚摸胡子的手颤抖了一下,落了下来,搭在桌上。只是仿佛这样也还有些不稳的样子,他摸索了一下,握住了一只瓷笔筒,这才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平静了下来。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果然我当年没有看错你……你若是肯再念书上用些功,远不至于落得三甲末名。”说罢,他自嘲地笑了笑:“罢,这也许是好事,叫你考上了状元榜眼,也便没有如今的你我了。”
  我只道:“凭老师指教。”
  他问我:“你十年间远在闽地,不涉朝堂,当真一丝一毫京城的消息都不曾听说?”
  我面不改色:“不曾听说。”
  “那你便不知道了。”他松开那个笔筒,两只手交握,用力地搓动了一下。“四年前……刑部接了个案子,是……死了一个人。”
  我隐约有了一些预感,抬头望向他。
  老人只当我疑惑,并未在意,接着说道:“此人死得着实蹊跷,主事者过后还进过一次大理寺,不久便放出来了。这件事,我过后托人查例行卷宗,并未查到。刑部与大理寺那样的地方,连个苍蝇都难飞进去,进出都要层层报批,断然不存在被人拿走之理。唯一的可能——便是被圣上他扣下了。”
  我问道:“那个被放出来的人,可是张此川?”
  他并未回答,只轻轻叹了口气。
  我再问:“那个死人——可是京中人氏?”
  陈明礼道:“是的,是皇城一处好人家的孩子。”他伸手揪了把胡子,口吻中有些许的遗憾,慢慢地问我道:“胡天保,字怀风。这个人——你是否听说过?”

☆、要想生活过得去

    ——胡天保; 字怀风; 这个人你是否听说过?
  我愣了一下神。
  虽然事先已经做好了准备;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我的反应仍然迟了几分。
  我定了定神,道:“听说过些许。”
  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将口吻压成平常的样子,揣度着一个旁听者的立场:“老师,我只知道此事有关……神灵。”
  “什么神灵!”陈明礼蓦地打断了我; 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桌角悬空的几沓册子哗啦啦摔在了地上,溅起一些轻细的灰尘。“姓张的害人性命,还要污人身后名声!这是人能干出的事吗!”
  我走过去将那几本书捡起来; 然后站在原地望着他。
  时到今天; 我的感觉并无当初刚到冥府时那般强烈。怨恨消解不少,唯独想知道个真相。
  大约是被玉兔喊谢樨两个字喊久了,第一世那些带着血腥气的斧钺味道已经消散。我常记着的是我院里养的花,我同我爹坐在花圃前喝酒,当时我爹大病未愈; 刚刚接受我是个断袖的事实。他屏退了几个妾,口若悬河地谈女人,并鼓励我也谈一谈男人。我恼羞成怒地拒绝了。
  我爹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种事就要自己去琢磨,琢磨了才好做,可别折腾自己一辈子。我老头子一个了; 你看我都不折腾自己,咱们家就到你这儿了,想一想也不是不好。”
  我爹皱皱眉头:“那,你既然这样,那边姑娘家不能耽搁了,等我病好了,咱爷俩儿一同去退婚。”
  陈明礼长得和我爹神似,虽不是我爹那类欢喜跳脱的类型,但我面对他,也不大能讲得出些漂亮话。
  我道:“诸事从理,老师详细讲一讲罢。如若是此事存疑,水落石出时,才好替死者做了断。有时候,旁人要的只是个答案而已。”
  陈明礼冲我笑:“答案?我不关心那个。你们年轻人呐,心思纯善,惯常为别人着想是好事,可咱们人在朝廷中,就该用朝中人的想法考虑。”
  一面为死得不明不白的陌生人臭骂了张此川一顿,一面告诫我须得仔细思量。我渐渐熟悉了他的套路,也能明白他的侧重点是什么了:张此川犯下命案,死的那个人其实是次要的,重要的是看看能否用这个事,找个合适的时间掺和一脚,最好就此将他扳倒了。
  这与我想要的东西并不矛盾。
  我道:“老师请讲。”
  陈明礼拿了茶杯,喝了几口,然后道:“那个叫胡天保的人,后来那些神不神灵的都另说,你该已经知道,此人素好男风,因家底不错,在皇城中还颇有名气。”
  他幽幽地瞥了我一眼。
  我叹口气,为自己,也为郑唐辩解了一下:“其实……这档子事……由不得自己做主。”
  陈明礼也叹口气,道:“话是这样说,但我听外面那些年轻人的风言风语,这姓胡的小兄弟,看上的不是别人,却正好是那姓张的,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
  我:“……”
  我实在不知在这种情境下该说些什么,只好保持沉默。陈明礼接着道:“那个张……去别地巡按时,也准他随行。好些人还撞到过他们二人牵手——我原想此事不会这么荒唐,结果正是这么荒唐,那姓张的也是个断袖。”
  我听着,他从别处听来的故事与我经历的大致相同,没什么错漏。唯独提了一件事:张此川同我好过以后,遭了弹劾,原因是生活作风问题。
  算一下时间,便是他第一次出访三省,回京同我去过一道紫竹林后。我在那儿为他挂了红绳。
  红眼病年年有,张此川如日中天的那段时间里冒出的尤其多,他以前也不是没被参过,向来不同我提这些事,那回也没有提。
  陈明礼为人古板,谈起这些有关风月的事情时脸色有些奇怪,大约觉得同小辈躲起来叽叽咕咕谈论别人的家事很没有面子。
  我问:“这可与胡天保的死因有关?”
  陈明礼面色青白,我还在思索的时候,他神情复杂地又补了一句:“这封弹劾倒是没什么……陛下究竟有没有放进眼中,我也不晓得。不过那胡天保死后,张此川掌权整三年,势力生根拔地而起。”
  我有点茫然:“是的。老师怎么说?”
  他似是不太满意我表现出的愚钝,跺了一回脚,再慢吞吞地道:“三年内……后宫无所出。”
  我:“……”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好似被雷劈了一道。
  我当王爷时的种种浮现在眼前,云岫楼中,张灯结彩、人声喧哗,千盏花灯逶迤而去,同月色一起透着细碎的光芒,人与人的剪影重合,晃出一片和谐与欢腾。
  大小爷之所以叫大小爷,因皇家子孙断绝,只剩他一个,既是排行中的老大,也是林氏的老小。张此川挂了牌,带了小倌儿,扮的是男娼。
  故事里是花好对月圆,清歌对雅乐,爷要去馆子里,对的便是娼妓,还定然要一个清冷艳绝的头牌。
  原来那不单是引诱我上钩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