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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针缓缓走到十二,所有人笑够了,闹够了,所有压抑心头的雾霾一扫而光。
原容举起手中冒充啤酒的红茶:“新的一年,为了不忍放弃的一切,干杯!”
“干杯!——”
第二日,原容按死了闹钟,连着屋里两位壮汉结结实实睡到日上三竿,骨头都睡酥了,才懒洋洋地爬起来。
奥德伦特正在厨房热昨夜预先包好的水饺,猪r_ou_馅香味悄然蔓延一屋,把肚子里的小馋虫都勾引起来了。
睡懒觉的锅,奥德伦特一向打理整齐的黑色卷毛不自觉飞起两撮,从后面看去,像草坪翘起的两个小芽芽,让裹在黑毛衣小围裙里的高大男人有了些可爱的味道。
原容心里暖洋洋的,心生恶作剧之意,蹑手蹑脚过去,猛地一扑,把男人从背后搂了满怀。
男人多年作战反应让他下意识防卫,全身劲健肌r_ou_警惕的紧张起来,低头望见腰上一双不沾春水的白嫩小手,好笑的叹口气。
“看好你的手,小心油!”他无奈的回头,空着的那只手揉揉嘻嘻笑的原容的头发,“多少次了,还没玩够?”
原容孩子气的撅起嘴,在他背后埋下脸拱了几下,闷声闷气的撒娇:“我好饿,还有多久好啊。”
奥德伦特被稚气的笑容恍了一瞬神。
他已经记不起多久没见过的少年这般神情了。他这般年纪,本该无忧无虑上学,谈一场青涩美好的初恋,跌跌撞撞的试图闯荡社会的,可现在,他提前学会了本应这辈子都不懂的杀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然后每日为了生存在青春洋溢的脸上,堆上风尘仆仆的忧虑与y…in郁。
“多这么笑笑。”
“什么?”
原容没听清油锅“噼啪”下男人轻的几乎是呢喃的话语,好奇的睁大眼睛:“你背着我偷说我什么坏话啦!”
“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奥德伦特宠溺的笑笑,还不熟练使用筷子的手搅拌一下水饺,撇开话题,“快好了,回去坐着准备吃。”
原容欢天喜地的从橱柜下面掏出几个小盘子,倒上醋和香油,步伐轻盈的端进客厅餐桌上。他又去踹开次卧还闭着的屋门,在徐伦凯和秦仲铮惊悚的视线中欢声大笑:“快起床,饭好了!”
但这般粉饰太平的放松日子,注定不会太久。
大年初三,便迎来了艳阳天。2018年y…in历年来的极晚,日历毫不留情进入了2月底,在华夏南方,到了温度回升的日子。
窗沿外沉积许久的坚冰开始融化,污水顺着排水管不住滴答下落,发出令人不悦的声音。
中午,原容收衣服时,不自觉怔怔望着高远辽阔的天空出神。
“今天太阳可真好啊,”花枝玉伸个懒腰,悄摸摸收起她的小猪佩奇儿童大码睡衣,“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和你去,”不知从哪偷听的秦仲铮猛地冒出来,劲健有力的长臂潇洒的一撑墙壁,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开始尬撩,“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万一被流氓拐走怎么办?”
他其实是很俊朗的长相,不似n_ai油小生,而是极具男人味,棱角分明的脸。他的身材也好,既有亚洲人修长苗条,也有军汉专业训练出来不是花架子的肌r_ou_。他约莫一米八八左右,只比奥德伦特矮几手指。
所以他不说话,也不“邪魅”尬撩的时候,简直是男人味爆棚的军痞男神。
可惜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人人有一个。
花枝玉冲天翻个巨大白眼,从秦仲铮胳膊下轻松钻走,嘲讽道:“你确定樊城还有人能流氓过你?”
原容也揶揄的朝秦仲铮笑笑:“秦哥,你的撩妹技巧是2000年版本的吗?”
不知为何,原容今日自早起,便心头充满异样感,在望见阳台上融化的冰水后更甚。
希望是错觉,他苦笑的甩甩头,回到卧室,继续试图感受空气中“腐朽”的力量。
泰芙努特,九柱神之一,古埃及神话中的雨与s…hi气之神,代表着无序、导致食物和尸体腐烂的力量。自池疏那日介绍后,原容便注意感受力量中,除了“水元素”以外的元素回应,可效果微乎其微。
会不会是古代人民理解出了错误?科学发展滞后的地区,总认为是雨水使谷物发霉、腐烂,实则是雨水中涵盖的霉菌、病毒所为。若按此理解,泰芙努特的力量便只是水神单纯升级而已。事实上,原容现在的力量便是如此。
但他隐约觉得,不该这么简单。
“雨、s…hi气……无序,腐烂。”原容呢喃着,再次闭上眼感受元素回应,却毫无异状。
正当他烦躁的挠挠头发,准备放弃去打游戏时,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声“啪”。
很细微的声音。如果不是原容在闭眼冥想,也会不自觉忽略掉。
他敏锐的睁眼,迅速看向窗外,只见窗户上沾了一滴脏灰。
奇怪,他皱眉,除夕时大扫除,六个人仔仔细细把家里彻底打扫了一遍才对。奥德伦特个子最高,安排给他擦窗户,他可不会偷j;i;an摸滑。
原容谨慎靠近,远远观察了一圈窗外没有异状,才凑过去看。
脏灰粘在窗户外侧,约莫一角钱硬币大小,像涮拖把水ji…an出的泥点,颜色极浅,呈ji…ans;he状。位置在窗户沿旁边,很不起眼,可惜窗户刚被擦过,太干净了,放在往日应该看不出来,然而现在显眼极了。
是奥德伦特擦完了ji…an落的脏水?原容不满的撇嘴,等他找物资回来再教训他。
他有些强迫症,看着太难受了,拿起床头纸巾拉开窗擦拭,只是这一擦拭,发现了问题。
纸巾被腐蚀了,灼烧性物质如鲜r_ou_的尸虫,零星灰烬飘散在风中。
原容冷笑着收回手,指尖残留一丝脏灰,隐约刺痛传来,又很快消失,仿佛只是幻觉。
他沉下面色,大步迈回客厅,此时,徐伦凯和奥德伦特刚从K大回来,那里有樊城第二大图书馆,他们把与神话传说相关的书放在茶几上,正在谈话,见原容神情肃穆,投来不解的视线。
“和平日子过去了,兄弟们,”原容抿嘴,扫过神情严肃起来的众人,“‘他们’行动了。”
秦仲铮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一板一眼的分析情况,简洁干练,三言两语阐述出敌方特征,又分析了局势,与方才尬撩的老流氓毫无共通之处。
花枝玉看着他坚毅沉着、线条硬朗锐利的侧颜,不由得喃喃:“你能把自己折腾这么久还单身,也是个人才……”
“你说什么?”秦仲铮不解的抬头,他严肃板起神色时,一股油然而生的军官气质扑面而来,花枝玉赶紧打住嘴望天,他才继续说下去。
据秦仲铮描述,敌方明面战斗力有两个。
一个是众人均望见的“人蛇”,据天启者技术人员分析,背生双翼,身覆赤鳞,所到之处皆大汗,口喷烈火,大概率是【螣蛇】,只是不知为何是半人半蛇。
一个是“橡胶人”,身体部位可以任意变形伸展,据考据,此人胳膊最长能伸展五米。
“五米,”池疏吃惊的睁大眼睛,“差不多横跨两层楼!那他伸展后的身体素质如何?”
“这正是我要说的,他被称为‘橡胶人’的原因,”秦仲铮点点头,“他的身体素质不似一般异能者,如橡胶般有弹性、柔软、坚韧,我曾向他开炝,子弹卡进皮肤,又被弹了出来。”
“尽管如此,他也没什么战斗力吧,”花枝玉不忍c…h…a嘴,“不就是打不死嘛,不管不就行了?”
秦仲铮无奈的勾起嘴角,他骨节分明的古铜色大手有节奏的在膝盖上轻点,暴露了他沉稳面色下的不安。他望向原容,反问道:“你认为那腐蚀性的‘灰点’,是什么物质?”
原容正在沉思,被问道,想了想:“科学来解释,应该是强酸或强碱物质。起码卫生纸没撑过两秒钟。”
秦仲铮点头:“那么,这‘灰点’目的是什么?”
强酸,强碱,腐蚀性……
池疏一凛:“他们想腐蚀窗户,半夜偷袭!”
冬季夜幕降临极快,徐伦凯和奥德伦特踩着黄昏进来,六人交谈一会儿,不到七点钟,夜色已深——如果不是原容注意到那“灰点”,夜色沉下,极有可能半夜窗户被腐蚀个大洞,敌人趁几人毫无防备之时入侵!
想到这,池疏不由得抱紧胳膊,一阵后怕。
原容安慰的看她一眼,转向秦仲铮,分析道:“能迅速腐蚀玻璃的强酸强碱不多,常温下,我能想到的只有□□、100%烧碱、以及王水。排除混合物,大概率是□□。”
花枝玉目瞪口呆:“□□?这玩意挥发性那么强,不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吗?”
见文科生池疏不明就里,花枝玉解释道:“□□可以算最强腐蚀性酸,举个例子,把你手滴上一滴□□,瞬间腐蚀出血洞,再严重一点,皮肤像豆腐渣一样溶解,而且这辈子可能都长不出r_ou_了。而□□挥发性极强,若没有专业工具防护面罩之类,很容易吸入鼻腔,破坏整个呼吸系统。”
池疏理解力很强,了然点头,下一秒,她明白了秦仲铮的意思。
她不敢置信的张开口:“所以……这个‘橡胶人’,配合强酸……天呐!”
秦仲铮沉痛的微微颔首,他仿佛被勾起了一些非常不好的回忆,狠狠闭上眼,又睁开:“我们之所以称他为‘橡胶人’,而不是‘变形人’,便是为此。我的一个好哥们,神格者,被裹了一身强酸的橡胶人抓了个满怀,脖子瞬间被腐蚀出森森白骨,喉管、气管,全断,瞬间涌出的血将他包裹。他甚至……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
屋里一时静了,所有人都心怀不忍的望向沉默的军痞子,期翼他露出一如既往邪魅的猥琐笑容,可惜没有。
花枝玉心里压抑极了,可不知如何安慰人,只能握紧小拳头:“振作!我们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嘛!俗话说得好啊,办法总比问题多。退一万步讲,咱们六个人,还打不过两个嘛!”
她义愤填膺,白净小脸显出愤懑的红色,配合没睡好翘起来的短发,滑稽可爱,秦仲铮从负面情绪中走出,笑笑:“有道理,萝莉讲的都对。”
神tm有道理……
在花枝玉白眼瞪视下,秦仲铮转回正题:“所以,我们一直有一个猜想,那就是盗贼团暗地里至少还有一个人。”
徐伦凯顺着他的话头说下去:“□□其实很难拿到。作为高危险性的化学药剂,除了大学、工厂、研究所,几乎没有入手的余地。且这三个地方剂量也不多。然而,‘橡胶人’所使用的□□,几乎从未间断。”
“你们刚从测试回来,可能不知道,”徐伦凯咬牙切齿,“我们就是被浓酸从避难所逼出来的,要不是盗贼团看上了避难所,估计就要从入口灌酸气了!”
“所以在你们的推测里,有这么一个异能、抑或神格者,能生产酸气,”原容若有所思,他猛的抬头,“咱们居住楼层高过5米,酸点是‘橡胶人’甩上的。可他为什么要甩上酸点腐蚀呢?酸点顶多腐蚀一角硬币大的地儿,没什么用处,除非……”
除非,这酸点是活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Orz,推进一下主线
秦哥:???我的这本《情话经典100句》过时了吗?
花花: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也有一个。
容容:敌人已经侵犯到咱们家窗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