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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儿抖了抖翅膀,发出“咕咕“声,顾然心想,“撒娇也不带你走。“
可后来,顾然就没再嫌弃这只浑身泛银光的鸟儿了。因为自从它落到顾然肩上后,疯狂移动想拦住他的树都通通让出了道,不如说,是给顾然指出了一条路。
顾然纳闷,这小东西哪儿来的?是在帮自己吗?这鸟儿难道不是白家人养的?还会有这等善物?
没等顾然琢磨明白,一道玄光利气从天而降,砸在了顾然身前,震得树抖叶落鸟四散,唯独那四尾鸟儿依然镇定地停在顾然肩上。
“什么胆大狂徒,竟然敢闯我白古雄的地界!”声音从林子上空传来,想必适才从天而降的那把大刀便是他挥下。
迎声望去,白古雄身形如想象般魁梧巨大,那把插|在顾然身前的大刀也不是普通人能提动的。
顾然脚尖轻点,纵身而上。
他最讨厌仰视别人。
“哼!怎么,吓得话都不敢说了吗!你等小儿竟敢伤我二弟,我今日便要娶你狗命!”
这声音震地顾然头晕,他冷哼一声,“听闻前辈不爱夫人不爱女儿,单宠二弟,如今看来,所言不假。“
顾然说话间已然到了白古雄面前,与其平视。白古雄比想象中长得更加残暴,脸上有两处刀疤,皮肤黝黑,脸颊两侧有着若隐若现的蛇鳞,双耳各坠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头骨,甩来甩去。
白古雄收回刀,立在身旁,“一个是贱人,一个是吃里扒外不听话的家伙,疼来做甚!远不及我这胞弟待我真心!“白古雄说着提刀架在顾然颈间,“你这气味我认得,染娘是你什么人?”
“既然前辈认得我娘,那我便直说了,我娘死之时,白兰姑娘就在旁边,想必前辈不会不知道吧。“
白古雄推刀逼近顾然,“我怎么会知道。”
“前辈说笑了,赵言镜您可还记得?”
白古雄眉头皱得更紧,“无名小辈,从未听闻。”
“哦?”顾然讽刺地笑道,“那想必前辈依然不知您口中那吃里扒外的女儿白兰,已身故多年了吧?”
“你到底要问什么?”
顾然抬手抓住刀柄,“我要问什么?那日你派人去阻拦赵言镜,怎可能会不派人去阻拦白兰?阻拦不成你便想将她灭口,我娘刚好路过施以援手,好巧不巧去阻拦你女儿的正是你自己!于是你就就一不做二不休,欺我娘怀胎体弱,修为大减,你厌她嫁入仙门,失了妖界脸面,所以你一时怒上心头,干脆一次解决所有心头不快,对吗!“
“你放屁!”白古雄旋刀刺向顾然,“你是这么多年想你娘念出了心病吧!虽说你故事编的巧妙,可却没有证据,空口白话人人都会,别说我,就连你爹,你都不能说服!”
顾然左手举扇,挡住刀锋,“若你不是心虚,为何这么多年都告诉外界白兰是与人私奔,而不是早已命丧他人之手?”
“她肮脏不堪,与下三滥勾搭在一起,污了我的颜面已是大过,‘与人私奔’已是善话,难道你要我说她被‘人’烧死了吗!“
白古雄收刀再提向顾然腰间砍去,顾然脚踏近处树枝借力轻弹,起身后落于白古雄刀柄之上,重重踩了下去,挥扇施力,附身砍向白古雄手腕,并笑道,“看来前辈知道白兰姑娘已身故,也知其原因,那么,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顾然重击白古雄手腕,后沿刀柄踩上去,从白古雄肩头落下,迅速回身用扇中藏的银针抵住白古雄脖颈,冰冷道,“我也得让前辈感受一下脖子被抵着的滋味。”
白古雄青筋凸起,咬牙切齿,“你等小辈以为如此就斗得过我吗?未免太小看我蛇族!“
“前辈莫气,我来此,只想求得一事,本是带着万分诚意而来,不信您可以去结界外瞧瞧,我给您备的宝贝都在那儿候着,是晚辈所有家当了。”
白古雄冷哼,“我到要听听看,你是有何事相求?”
“我独求一人。“
“何人?”
顾然拿开抵着白古雄脖颈的银针,“当日你派去阻拦赵言镜和白兰的人,是谁?”
白古雄摸了摸脖子,“当日我只派去一人,便是我的左右手唐峰。“
“唐峰?此人现在何处?”
“死了。”白古雄轻描淡写。
“不错,死了,被赵言镜杀了。”
顾然一时间有些不知该问什么。
“你问此人做甚?”白古雄问。
“找到害我娘的凶手。“顾然神情有些落寞。
白古雄暗暗握紧刀柄,“你认为,唐峰或许见过那个人?”
“不错。”
“啊……”白古雄嘴角扯了扯,“那你下去问他吧!“白古雄说着用手肘猛击顾然胸口,呛得他一下没站稳,落回地面。
“来阴的?”顾然收手将折扇化为利剑,扭头对四尾鸟儿道,“离远些。”便挥剑刺向白古雄。
白古雄以刀面挡剑,顾然挥剑压下刀柄,抬腿猛踢白古雄肩膀,借力跃起,再翻身而下,假意冲着白古雄头顶刺去。
白古雄中计向上抬刀,正面迎击顾然,却不想顾然猛收剑,又一翻身,跃到白古雄背后,一脚踢去,白古雄一个踉跄。顾然趁势猛蹬白古雄脑后,踢得他吐血,踢得他落回地面。
顾然拿出“怀生”,化作绳索捆住白古雄,逼得他张嘴塞了什么东西进去,“说吧前辈,想怎么死。“
“死?”白古雄狂笑道,“如今你不过仗着这东西捆着我,若你跟我大战个几回合,看谁死谁赢?”
“晚辈跟前辈不同,晚辈都明着来,所以胜算可能不大。既然前辈如今也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话,不如就此了结可好?省得看着糟心的我心情不快。”
白古雄眯着眼睛瞄着顾然,那眼神让顾然浑身不舒服,“前辈想好了?”
“如果我告诉你还有一个人当日去找过白兰呢?”
“谁?”顾然面无表情问道。
白古雄别过头不回答,面上露着狡黠地笑。
顾然怒上心头,掐住白古雄脖子,“谁?前辈再不说,我这手就管不住了。“
白古雄脸憋地通红,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
“没什么,定时发作的药物而已,回答我的问题。”
“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白古雄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条件?”
“你……先……松开……”
顾然松了些力气,“你说。”
“在这四海五洲隐秘处,传言藏着一个宝贝,得者得永生,你给我找到它,我告诉你那人是谁。”
顾然气不打一出来,“你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呵,你看我怕吗?”
顾然将手从白古雄脖间移开,理了理宽袖,“四海五洲何其大,你怕是在拖延时间。”
“这是哪里话,不瞒你说,我一直在找这个宝贝,只是一直没找到罢了,既然你原先就有那么些个宝贝,定知道去哪里寻。”
“怎么,你还想长生不老吗?”
“敢问世上谁不想啊!”
顾然答不出。
“你给我找到宝贝,我告诉你那人是谁,你继续找凶手;我继续当我的蛇族首领,我们互不相干,互不相欠,你觉得呢?”
顾然食指摩挲着扇子,鸟儿又飞回来落到顾然肩上,“好,我答应你。”
作者有话要说:
跟顾大一起找宝贝咯
第68章 归途 六
听闻那可得永生的宝贝被藏在阴阳交界处,有千年神兽守护,相传是女娲造人时从身上落下的一颗珠子。那珠子经世间沧桑,岁月变迁,已不知变为何样,白古雄也是听人谣传,便信以为真,苦苦寻觅多年无果。如今有个能耐人愿当不费力的差使,不用白不用。
再者说,传言那神兽形似饕餮,所见之物,不将其吞入腹中绝不罢休,白古雄虽体格庞大,却是贪生之人,断不会自己轻易涉险。
顾然直到走出结界前,那只四尾鸟儿都跟着他。顾然以为它是赖上他了,可接近结界时,那小家伙便自己离开顾然肩部,飞回那绕人的林子。
他想,或许它是被结界困住了。
看着鸟儿飞回林子的身影,顾然想,世人皆为困兽,逃不出这天地。他回身跃出结界,只听后面谩骂声起,“大哥!你怎就放那恶徒走了!他他他!他踹我!大哥!那个混蛋!快杀了他啊!”
顾然冷笑,他知道现在白古雄以何种眼神在盯着自己背后,也知道他心里究竟在盘算什么。
出来找白家花了一些时日,许久未归家,不知捡回家里的小东西过得如何,离开白家后,顾然未做半点停留,回了家。刚进家门,就看到了睡在自己床上的卫附。
———
顾然虽对某些在意之人行为举止略有古怪,不过对于多方好友,却是言语得体,从无怠慢,故好友亦待他诚心。顾然四处拜访,邀众友一同找那宝贝,不过大都念叨顾然为何愿受那白古雄支使,不如直接砍了他的手脚,看他说不说。
顾然一一解释,若是他咬定一死,那唯一可能见过娘亲死前发生何事的人就再无从得知,再者,顾然喂他吃的那颗药,隔半年会发作一次,奇痒难忍,如百爪挠心,世上无药可治,就算白古雄耍他,那也算是对他的惩治。
可那宝贝唯一线索只有“珠子”,还是数年前的模样,剩下的就是形如饕餮的神兽,实难寻找。
八年间顾然和他一众好友造访了数个神兽窟,依然一无所获,大家基本都与顾然致歉,纷纷表示日后会多多留意,却并不能再时时关注。
顾然了解,如此,便只剩得他一人寻找。
八年前中元节后那天清晨,顾然将卫附惹得生气后,二人便再没过接触。
不过一日他归家,发现这小子又躺自己床上睡着了,顾然无奈,毕竟也是他自己说的随时可以到这里来。
如此习惯后,卫附隔三差五会来一趟,久而久之竟会把灰敖一同带来。有人照料“奶虎”,顾然便更少归家,少则一月,多则半年,惹得卫附好奇,终是问出了口,“你到底都在忙些什么,总是看不到你。”
在顾然看来,卫附不是外人,却也不把他归为朋友,所以一开始并未主动告诉他,不过卫附问,他也不打算隐瞒,便一一相诉。
卫附说他长这么大没听过任何关于这什么“得之得永生”的宝贝,说他定是被白古雄那人耍了。
顾然瞧着灰敖跟奶虎玩儿的开心,“耍我,等我把所有地方翻个底朝天还没找到,我就要他的心肝肺!”
“你就没自己想想,他说的那另一个人是谁吗?”卫附问。
“想过,想不出。”顾然诚实答道。
“你没想过找念染公子商量吗?“
“这是我的事,找他做甚?”
“你看你,总是这样,明明心里是在乎他的,老这么嘴硬。”
“就你聪明!”
“明眼人都看得出,我可是见过你跟人打听我大哥的消息的!”卫附挑眉道。
“你跟踪我?“顾然蹙眉。
“别,您这少爷哪儿是我能跟踪的了的。”
“那你……”
“我也是会打听他的消息的啊……一连两个人问,必然有人会奇怪,稍一探听,根据描述打听之人的音容外貌,很容易就料想得到是你。“卫附说完“嘻嘻“笑,“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顾然不去看卫附,随手拿起茶杯一口喝干。
卫附上手贴着顾然手背,轻掩杯口,凑近道,“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