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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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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扭死你得了。
  封如故紧跟着信后的空白,又写下一句话:“我这边很是无趣,读信暂解烦闷。你若有闲,不如我们纸上对弈?”
  这回,如一的信回得很快:“你当真是无聊。你……究竟是何时变成这样的?”
  他指的是入魔一事。
  封如故据实以答:“很早。”
  如一:“……从‘遗世’起?”
  封如故夸他:“聪明的小和尚。”
  如一默然许久,大概是在整理自己与他相见后的种种细节。
  封如故不去看其他信了,只专心等着他的回音,像是在等待一个审判。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如一方才回道:“……是。我早该想到的。”
  封如故:“你生气了?”
  如一:“你会在意?”
  封如故看这口吻,想道,果真是生气了。
  封如故说:“如果是呢?”
  又是良久的沉默。
  封如故坐在滴水的玉髓潭洞口,什么也不做,单等着如一的回复。
  等到那青鸾振着翅膀、自洞口盘旋而回时,封如故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握着墨笔,笔身已被自己攥得发了热。
  他拆开信件,得到的只是寥寥五个字:“义父知道吗?”
  封如故:“他也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
  那边厢,寒山寺中。
  如一的状况,远没有他信上那般轻描淡写。
  他是护寺之僧,封如故是由他带入寺中,又是从他负责的寒山寺阵法中脱逃,他难辞其咎。
  他被幽闭在一间佛舍之中,颈上套着一圈戒链,右手腕的脉门更是被一片佛门偈纹束缚,因此他能调用的灵力少之又少。
  如今,他只能用左手执笔。
  好在他左右手字迹一样,不会叫封如故看出端倪来。
  送他离开时,如一满心宽容,如今确认他当真安全,如一才想起此人魔修身份,心中自是一番天翻地覆,不可名状,诸样情绪在他胸中翻翻滚滚,最后酿作了一股泛酸的怒意。
  封如故……是魔。
  义父从一开始便知道这件事,而他一直被封如故蒙在鼓中。
  如一人生的一切悲剧,自魔道而始,要他满心欢喜地接受封如故是魔修,既不可能,亦不现实。
  他凝神半晌,提笔道:“这些日子,你一直在骗我?”
  如一不知七花印之玄妙,亦不知封如故现在需得采魂才能活得下去。
  但他仍谨慎地使用了问句,希望能从封如故那里得到一个解释。
  谁想,封如故回复道:“是啊,聪明的小和尚。”
  如一顿时气得头晕,抓紧笔杆,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
  封如故那边,倒是觉得这回答没什么。
  他的确是欺瞒了如一,这点没什么可辩驳的。
  况且,他现在是自身难保,在封如故看来,如一与自己的关系,在他的控制下,并未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如一越是厌憎自己,越是与自己划清界限,越好。
  如一的回信过了许久才来:“是,我早该知道,你最信任的人只有义父。但你若真为义父着想,就不要躲回风陵山中,这只会拖累义父。”
  封如故托腮看着这行字,甚觉奇妙:“你义父在你眼里,就如此重要吗?”
  如一:“义父便是我的天地,他引我入世,我的名字亦是他所赐,他自是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
  封如故:“我呢?”
  直到等到一片朝霞洒落在他肩膀之上,封如故才等来了一句冷冰冰的回答:“萤烛之光,不可与明月争辉。”
  封如故盯着这行字,眨巴眨巴眼睛,想要笑,但终究是没能笑得出来。
  他一笔一划地写问:“那敢问大师,我这样的萤烛之光,该去哪里,才不拖累人呢?”
  落笔终处,封如故乍闻山中起了些骚动,便起了身来,站在玉髓潭洞外,侧耳细听。
  隐隐叫嚣之声,从山外传来。
  “风陵之人!速速将魔道封如故交出!”
  ……来了。
  封如故举步往洞内的那条秘密通路走去时,恰见一道鹤形流光划入洞内,正是如一的来信。
  封如故驻足片刻,往回走出两步,又刹住脚步。
  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打消了再去自取其辱的念头,径直往洞内而去。
  ……是时候了结一切了。
  寒山寺,囚·禁如一的佛舍里,已是空空荡荡。
  原本束缚着如一脖颈的铁链垂落至地,墨笔折断,中间的断茬上沾着淡淡血迹,竟是有他掰断墨笔后,用断茬划烂手上封印灵力的佛偈纹路,恢复灵力,破门离开。
  桌上淋淋漓漓流了一串鲜血,将桌上的一沓带有灵力的信纸边缘染得斑驳一片。
  最上面的一张纸留着淡淡的墨迹。痕迹是从上一张纸上渗透而下的,字迹依稀可辨。
  “月光远在天边,终不可即,不可触摸。我常年行于暗夜,只需萤烛相伴。”
  “等我。我去找你,接你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咕咕以为自己真的控制得住小红尘对自己的感情……


第114章 众生相貌
  风陵山中; 浩然亭下; 众大小道门熙熙攘攘齐聚一处,各怀心思。
  风陵弟子则是倾巢而出; 列阵以待; 立于亭下。
  打头的是满脸茫然的罗浮春; 身侧立着一个稍带虚弱之色的桑落久。
  他至今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即使面对来势汹汹的道门众人,听到他们满口的诘责怒言; 他也不很能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本能地将师弟护在身后,似要用肉身挡住那泼天而来的恶言恶语。
  风陵虽开启了封山之阵; 可几家道门商量之后; 一马当先; 竟要作势硬闯大阵。
  他们本想着,风陵弟子岂敢当真动用剑阵,伤害同道之人?
  待他们到了阵前,守阵的弟子担不起责任; 自会放行。
  孰料; 等他们到了大阵近旁; 风陵剑阵铮然一声,发出凤凰啸山似的清锐剑鸣,剑风骤起,惊涛汹涌。
  来者数人齐齐大喊一声“不妙”,纷纷而退,还是有人躲闪不及; 被剑气划破了衣服,洒下一串血来。
  闯阵之人眼见风陵当真敢动武,怒发冲冠。
  有人出言指责:“风陵当真无耻!为护一名魔道,妄伤同道之人!”
  虽不知常伯宁为何下此命令,守最前阵的一名年轻风陵弟子闻言,却是不乐意了,高声应道:“我们的阵法分明就立在此处,你直眉瞪眼地往上撞,关我们什么事情?”
  来人怒道:“你可知封如故入了魔道?!”
  那风陵弟子实话实说:“我等不知。”
  来人愈怒:“风陵不给我们一个解释,反倒闭门不出,难道是要公然包庇?!”
  年轻弟子按剑冷声道:“我们只知,端容君叫我们看守大阵,非有命令,不准任何人出入。你不是端容君,我不与你说话。”
  说完,他索性真的背过身去,不理会哗然的众家道门了。
  尽管知道风陵传统向来如此,最是护着自己人,来者还是难免跳脚:“好一个风陵山!自恃名门,门下弟子一个个狂悖至极!”
  文始门门主文润津阴着一张脸,立于众人之中。
  还是有人发现了他,满面堆笑地上来招呼:“哎呀呀,这不是文门主吗?”
  文润津听出来者不善,只在鼻子里低低哼了一声,权作回应。
  果然,来人下一句便不是好话了:“文门主还是得上天眷顾的,险些做了封如故的亲家,不然哦——啧啧。”
  死了女儿,算是哪门子的上天眷顾?
  但文润津不得不承认,此人说得有几分道理。
  幸亏当初女儿闹着退亲,若否……
  况且,封如故知道他文始门的秘事,知道他扣押魔修、威逼其父其母、从中牟利一事,虽然那四名小魔修已经被他领走,文润津心中仍是惴惴,自他走后,寝食难安了数月之久。
  如今,封如故有了现成的把柄,还径直送到了他的手中,文润津下了决心,最好是借此机会,将封如故一脚踩死,如此一来,封如故说的任何话,对自己提出的任何指控,便都没了可信之处。
  于是,他咽下一口闷气,假作坦然:“就算他是我的亲家,那有如何?难道要放任此人祸乱正道?大义灭亲,犹然为可!”
  说完这振聋发聩的言辞,文润津心中憋闷,甚是不甘,余光一转,觑见一个身影,嘴角微勾,将祸水向那人引去:“百世门萧门主,不知你可有此决心吗?”
  百世门门主萧思汝闻言反问:“文门主是何用意?”
  “字面之意。”文润津扬眉吐气,“汝家二公子,在那封如故门下效劳六年,现在打算如何?难道要站在封如故那边吗?”
  “吾儿萧然,承封道君青眼,收为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不可替师门掩过饰非,同样,文门主也不可杜撰揣测从未发生之事。”萧思汝转向罗浮春,隔着一层法阵,高声询问,“然儿,你可知晓云中君入魔一事?”
  罗浮春执住桑落久的手,呆愣难言,连众多剑刃似的目光刺在他身上,仍不自知。
  众多迷思,大大削减了他的知觉。
  萧思汝略略抬高声音:“然儿?”
  罗浮春从木然中霍然转醒:“孩儿不知……”
  “文门主可听见了吗?他说不知,便是不知。”萧思汝转向文润津,客气地一拱手,“请文门主自重。”
  文润津倒也没怎么刁难,讨了些口上便宜,便住了口。
  谁人不知,封如故待他这两个徒儿,是如何的刻薄寡恩?
  这两名徒儿近些年来走南闯北,变着法子赚取银钱,便是供封如故挥霍的。
  到现在为止,没人见他们用过归墟剑法,没人见他们从封如故那里学得一丝半点的本事,名字倒是被封如故连名带姓、随口改作了酒名,简直是把这两名大好青年当做杂役驱使。
  在文润津看来,这几乎等同于羞辱了。
  文润津自问,若是自己遭此对待,抓到封如故的把柄,绝不会替封如故掩饰。
  若说他这两徒弟有多真心实意地爱他、敬他,以至于敢替他瞒下这滔天大罪,文润津自是不信。
  因此,他只需将众人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引走便罢。
  话说多了,反倒显得他文润津刁难人。
  罗浮春回答完毕后,眼前一阵阵发着黑,一时间觉得这世界上,只有落久是真实的了。
  因此他更用力地捏紧桑落久发冷的手掌,轻声唤身边人的名字:“落久……”
  桑落久攥紧手,背脊绷紧,一时也忘了要装柔弱的事情。
  所幸,他的师兄如今神思混乱,未曾注意到他此刻的异常。
  桑落久在极力思考,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以及有无应对之策。
  但桑落久愈想,身体抖得愈厉害。
  起初,桑落久认为,师父不肯授他们剑法,只是单纯因为他看不上他们的资质。
  桑落久没觉得受辱,相反,他喜欢这样傲然的师父。
  如师父这般的人,就该狂傲一生。
  若是有此本领,性格却是谦逊温和,反倒失了魅力,会叫桑落久觉得索然无趣。
  可是,师父……
  桑落久细理着与师父共处的日日夜夜,才恍然意识到,他自以为亦步亦趋追随着的师父,实则是一个幻影。
  真正的师父,他从未认识过。
  罗浮春在他耳边低声呢喃,声如梦呓:“落久,这定然是假的。……这是噩梦。”
  桑落久同样执紧罗浮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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