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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然?小然!”方绎松开了空荡的怀抱,一时有些失落。傅长淮安慰道:“别急,多修炼几个月,他就能长期维持人形了。”
方绎点了点头,颤抖的双手渐渐平稳下来,他舒了口气,这才开口问道:“你们要打听什么人?”
傅长淮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他冷声道:“那人精通夺舍之术,手中有一支能够号令百鬼的骨笛。而且,应当是个姓方的神巫术士……”
“骨笛?”方绎闻言一凛,神色凝重地打开了桌上的黑檀木盒,取出其中之物,示与傅长淮。傅长淮见之一愣,不解道:“没错,就是这个,为何会在这里?”
方绎解释道:“这骨笛是用仙鹤的翅骨制成,轻而中空,声音清越。此笛必是有一对存世,一支可号令百鬼,另一支却是驱邪避凶,双笛互相制约。你说的应当是那支凶笛,而这支善笛,可以压制凶笛的力量。”
萧含誉捧着手鼓,听得一愣一愣的,许久才明白过来:“就是说,如果有这支善笛的话,我们就可以抵御凶笛召唤出来的鬼魂了吗?”方绎点了点道:“没错。”
萧含誉瞪大了眼睛,看着骨笛的目光很是敬畏:“真厉害啊!”萧含誉想起了那个毁了他原身的人,顿时很是委屈:“可那人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坏事,他到底是谁啊……”
方绎闻言,神色也变得肃然:“那人,应当是五百年叛离我族的祭司——方绪,当年他私自盗走了我族许多珍贵法器,躲开了族人了追踪,出逃到了山外。”
傅长淮听罢不解道:“祭司?他为何要出逃?”方绎解释道:“我族曾秘藏了一些中原道学玄学的典籍,方续无意间翻阅了其中几本,便被其中的法术所吸引,开始不满足于方氏流传的秘术,想要去修习更精深的法术。”
傅长淮眉头拧起,开口问道:“那其中,可有复生之术?”方绎顿时一惊:“这是我族的禁术,你怎么会知道?”
于是乎,傅长淮将原州瑞王古墓之事简要地告知了方绎,对方神情却愈发沉重起来:“复生术其实存在极大的缺陷,复生之人非但失去了神志,而且极奇危险,会对任何人发起攻击,包括施术之人。所以我族才将此术列为禁术,不允许任何人使用。”
“那复生之术,可否让施术者自己复活?”方绎听到傅长淮的问题,斩钉截铁道:“不可能,医人者不自医,他无法复活自己。”
这却让傅长淮陷入了更深的困惑:“方绪究竟是要复活谁……他可有其他亲人?”
方绎回忆了一番,说道:“我只记得听父亲说过,族人曾卜卦过方绪的行踪,算出他逃到了中原的雍齐国,可惜却无法推算出更精细的方位……”傅长淮却似乎抓到了什么关键点:“又是雍齐国……”
正在这时,方绎桌上的铜盆中,突然涌起一股水流,渐渐形成了一方水幕,寒凌的面容投映在水幕中,有些焦急地说道:“祭祀大人,天快亮了,请您尽快把他们送出来吧!”
方绎点了点头,一挥手让水幕落回了盆中。他将手中的鹤骨笛递给傅长淮,说道:“带上这个,我送你们离开。”
萧含誉有些担忧道:“可这骨笛若是不见了,你的族人……”方绎对这个心善的小妖精笑了笑,宽慰道:“无妨,我再做一支便可,总能蒙混过去的。”
傅长淮便不再推辞,接过了鹤骨笛。萧含誉和郭然依依不舍地告了别,将手鼓还给了方绎,和傅长淮一同跟着方绎离开了神殿。
好在此时方氏族人沉睡未醒,一路上倒是没有什么阻碍,方绎赶在天亮前将傅萧二人送到了方氏族地的出口,而寒凌已经在崖边等待已久。
寒凌见到他们安全到来,松了口气,对傅萧二人道:“好了,我们走吧。”说罢,便化作巨蛇,再次搭起了长桥。
傅长淮和萧含誉回头朝方绎挥了挥手,萧含誉不舍地说道:“小然!方绎哥哥!再见!”
郭然不知何时恢复了些灵力,挣脱出了手鼓,化作了人形,朝着萧含誉也不停地挥着手,眼泪哗啦啦地就掉了下来:“路上小心!”方绎抬手擦了擦郭然脸上的泪,目光神情而温柔:“乖,别哭了。小然……”
第67章 篝火之会
寒凌带着傅长淮和萧含誉回到了蛇族,一开始对他们抱有敌意的族人,见他们治好了蛇族的怪病,早就放下了芥蒂,一家家争着拿出美食来招待傅长淮等人,甚至还为他们办了一个篝火舞会。
于是乎,从方氏族地回来,倒头睡了一个白天的众妖,一觉醒来就被蛇族无比的热情给震撼了!蛇族的年轻男女们身着璀璨盛装,扭着细腰在篝火旁围成一圈,还盛情邀请他们共舞。
萧含誉脸皮儿薄,不好意思跟着他们一块儿扭,傅长淮自然也不会去凑这个热闹。寒凌也没勉强他们,招呼他们跟自己坐在一处烤野味吃。
锦家姐妹倒是乐意得很,钻在一群年轻姑娘中间,就手拉着手学着她们跳起了蛇族的舞蹈,扭得不亦乐乎。
凤临和鸾英好奇地绕着篝火转了一圈,看他们扭得太欢,还是决定找傅长淮他们一块儿吃吃喝喝去了。
连在葫芦里养了几天伤的朗风朗云,也被这热闹劲儿吸引,跑出来看了个新鲜。朗风身上的伤已经没有大碍,朗云手上的青紫肿块也已经消了下去,这会儿又跟小斗鸡似的恢复了精神。
不过,此番出来,朗风和朗云之间的氛围倒是不同以往,有些微妙了起来。原先朗风给朗云递食送水,朗云总是习以为常,可如今受着朗风的体贴照顾,反倒是不自然了起来,还时不时地偷偷红了脸。
傅长淮和萧含誉除了看篝火会之外,最大的乐趣就是看这俩人之间的小动作了,朗风如今化了一张冰山脸,对着朗云的时候总是满面春风,恨不得在朗云脸色写下“朗风专属”的字样来。
这会儿,朗云正有滋有味地吃着朗风给他烤的肉串儿时,傅萧和凤临鸾英四人互相递了几个眼神,脸上露出狡黠的神情来,他们从身后拿出了几个系着红布条的红鸡蛋,同时放到了朗云面前,异口同声道:“恭喜!”
不明就里的寒凌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的举动,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让我准备红鸡蛋是为了这个啊,小兄弟,恭喜恭喜!”
一向厚脸皮的朗云见这群人这么揶揄自己,这会儿倒是羞得脸颊飞红,结结巴巴道:“你……你们怎么都知道了!”
见朗云这迟钝样儿,连萧含誉都不忍直视道:“我们早就知道了啊……”傅长淮更是无情地拆穿道:“只有你自己看不出来,跟个傻子似的。”
朗云瞪着傅长淮,无声地控诉了一会儿。朗风宠溺地搭住了朗云的肩,柔声道:“我们云儿不傻,别生气。” ……朗云觉得自己更生气了怎么办!
朗风见他嘟着嘴气鼓鼓地一言不发,便拿起一个红鸡蛋,贴心地剥干净了壳,喂到朗云嘴边,哄道:“云儿乖,吃个鸡蛋吧。”朗云一脸尴尬地看着他手中的鸡蛋,脸红得跟鸡蛋壳儿似的,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张嘴吃。
可朗风一直举着也不动弹,朗云怕他举久了手酸,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就着朗风的手把鸡蛋吃了下去……
然而,傅长淮等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见状纷纷鼓起了掌,气得朗云一口蛋黄梗在了喉咙里,差点把自己噎死!好在朗风及时救场,取了茶水给朗云顺了下去,脸上却是藏不住宠溺的笑意。
锦家姐妹跳舞跳累了,携着手走过来歇一会儿,见朗风朗云之间这暧昧气氛,也都是了然地一笑。尤其是锦幽,意味深长地佻了他们一眼,说道:“怎么样,本姑娘亲自制作的花膏好用吧~”
朗风非常诚实地点了点头道:“确实是不错。”“喂!你们!咳咳……”刚把噎住的蛋黄咽了下去,可怜的朗云又被茶水给呛到了……
朗风帮朗云一下下拍着背,等他终于顺过气来,这才开口道:“还要再吃个鸡蛋吗?”朗云气得吊起了嗓子喊道:“去他的鸡蛋吧!你们太讨厌了,合起伙来欺负我!”
“哈哈哈哈!”大伙儿见朗云这一向无法无天的惹事精,竟然也有今天的局面,纷纷幸灾乐祸地大笑了起来。连寒凌也被他们感染了,弯起了嘴角笑得不亦乐乎。
第68章 说书之人
蛇族的族人再热情,傅长淮等人总也不好在人家的族地待太久,次日天明,便跟蛇族一众告了辞。寒凌不放心,亲自送傅长淮等人走出了蛇山,毕竟蛇山还有许多未知的诡谲玄机,寒凌还是担心他们的安危。
离开蛇山,重新回到了墨阳城,众妖都有些恍然,一道城门,恍若隔开了两个世界,一边是歌舞升平,安乐人间;一边是阴暗奇诡,腥风血雨……
傅长淮见众人有些低落的情绪,索性从腰间扯下钱袋儿,纨绔子弟一般甩着钱袋儿道:“走,咱去酒楼吃顿好的去,爷请客!”
萧含誉顿时被他逗乐了,笑着打趣道:“长淮你这败家子,看来以后还是得我管钱!”傅长淮见小家伙活泼了起来,满足地笑了起来,顺从地把钱袋儿递到萧含誉手上,一派低眉顺眼的惧内样,配合道:“好嘞,都听媳妇儿的!”
被两人这么一笑闹,方才压抑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众妖也都来了精神,锦幽不客气道:“那就挑家最贵的酒楼,吃不穷你!”
朗云被他们合着伙欺负了许久,这会儿立马顺应道:“走走走!我看那家酒楼就很奢华,就那儿了,长淮你可不许舍不得几个银钱儿!”
于是乎,大家伙儿一拍即合,齐刷刷地往朗云“钦点”的酒楼走去。这会儿正是下午,早过了饭点,酒楼里头吃饭的人不多,多的是喝酒消遣的客人。而酒楼中央高台上,一个精瘦干练的中年男子,正手执折扇绘声绘色地说着书。
傅长淮挑了个靠近高台的雅座,点了一大桌好酒好菜,犒劳陪着自己辛苦奔波了许久的众妖。当然,其中一大半菜都是萧含誉喜欢吃的,傅长淮就是这么有私心,就是这么宠媳妇儿,大伙儿也是见怪不怪了。
菜还未上,店小二热情地众人先置备了几碟瓜子花生解解闷儿,好酒好茶先伺候着。大伙儿正无聊着,随手捏了几个瓜子放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竖起耳朵听起了台上的说书。
说书人“啪”一声敲响了惊堂木,展开折扇声情并茂地开了口:“各位客官,今儿咱就来说一说五百年前雍齐国的那些个逸闻。”
听到这话,傅长淮不禁神情一凛,本来散漫听书的态度也变得肃然了起来,雍齐国……这三个字,似乎是所有事情不可忽视的一个关键点,连结着一切说不清道不明的疑惑。
傅长淮放下了手中的瓜子,收起了闲心,仔仔细细地听着台上人说的话。说书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捏着扇柄说道:“要说这雍齐国啊,本是中原一代强国,历代君王将雍齐国治理得那是国泰民安,盛世景象。可这好好的一个位子传到了最后一代君王栾誉的手里,却是骤然变了个模样……”
说书人故作出一个唏嘘的表情,卖了会儿关子接着道:“君王之家,夺储之战总是一阵腥风血雨,可这雍齐国却是个例外,当年被封为储君的栾誉,和同父异母的弟弟栾章,却为了互相让出储君之位而闹出了人命!”
台下的听众不免稀奇地小声谈论道:“喲,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