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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感化反派的正确姿势-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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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千春一个“啦”字拉长,搂住她的男人已经强行带着她离开,只是听音公子隐隐听到花千春又自顾自的唱起了曲儿。
    好像是,什么你个小冤家啊泪断肠什么的,总之是不登大雅之堂的词儿。
    听音公子心惊道,郑国国师,喜好豢养面首的花千春,其实是个疯子吧。

    第40章 夜探国师府
    
    花千春兄妹两个倒还不知有故人夜晚将要拜访,花千春那有些疯癫的性格来的也快走的也快,花千欢哄着她几句,花千春就也恢复了常态,随她哥哥一起去三十里外的黄河堤坝走一趟。
    永州这处小胡同中的紫藤萝小院,张洛然既然下了决定,就是堂堂正正的去拜访,张晋飞知道他师叔喜静,不敢留下继续打扰,带着人准备去弄几张这国师府的请帖。
    楚珩和许念也准备随他们出去,张洛然却又开口,还是问道楚珩:“你既是三清宗上清峰弟子,那便是识得齐思远?”
    楚珩规整回道:“正是我和师弟的师叔。”
    张洛然一听,这回目光不再停在琴上,他去看楚珩,又分了些目光在许念、风铃儿身上,他继续问:“你是江云子江掌门的徒弟?”
    楚珩应了声,张洛然这时目光全部落到许念身上,他眉间似有犹豫,却还是染上几分激动:“那你便是江掌门的小徒弟?你母亲是霍诗韵?”
    许念有些讶异,猛地重新听到母亲的名字,心间就有些酸楚,不由得去看张洛然,点点头,张洛然继续追问:“你母亲现在可还好?”
    许念沉默了一瞬,低声回道:“已经去世了。”
    张洛然得了这答案,闭了嘴,但是却没让几个小家伙走,指了指他右手边的矮几,示意三个小孩坐过去。
    他说道:“我与齐思远、霍诗韵皆是故交,今日故人没有碰到,故人的晚辈却如此巧碰到了一处,论起辈分你们也该喊我声师叔。你们若是不介意,留在这里让我打探一下我这几位少年相识的朋友……这几年的境况。”
    说到最后,张洛然似是又想到许念那句已经去世了,话到了尾端 ,竟是无形的多了几分沧海桑田、世事变迁的悲意。
    楚珩几人已经坐到矮几后面,三个小鬼三双眼睛看着他,张洛然收起面上难以言表的悲意,转而多出了几分长辈对小辈的慈爱,只是他整个人气质偏漠然,突然这样一转变画风,风铃儿率先打了个哆嗦。
    张洛然一改之前的话少,他也知晓让楚珩、许念直接说也说不出什么,便直接问,这样一问一答,问的也细,不觉间一下午就慢慢地过去。
    风铃儿听的犯困,慢慢就倒在许念怀里,许念见张洛然并不生气,就一只手揽住小铃铛,任由她睡着。
    只是他问道许念,许念自己那九年过的也是浑浑噩噩,况且提起他娘,就像是在心口用刀子慢慢磨。
    伤口经久了结了疤,新长出的肉似乎已经掩盖住历历往事,但一稍提起,疼过的人才知晓曾经的锥心之痛如今已经刻在了骨头重,刻骨之痛怎能容人再问起。
    偏张洛然十分的追问霍诗韵到底是怎么死的,许念见他面上并没有恶意,反而是实实在在的为斯人已逝露出几分哀伤,只好勉力回道当年几个散修道士与楚国皇族勾结一气,直击许国王宫害得他母亲父亲身死之事。
    张洛然问完了,才反应过来人家孩子眼圈都红了,这才自觉,他替故人戚戚然,故人的孩子只会比他更难受,顿时自责起来,可是也不知怎么安慰。
    他只好看向许念,张了张嘴,却也只说出一句:“孩子,你……不容易啊。”
    楚珩瞄了眼张洛然,觉得他脑子有坑,坑还不浅。
    楚珩又握上师弟的手,他是不理解有爹娘是什么感受,在楚珩看来没娘才是天下第一大幸事,但也知道像他娘那样的定是极少,许念的娘定是温柔可靠把孩子含在嘴里抱在怀里的那种。
    许念使劲吸了口气,也不怪张洛然,这么久了,没人和他再谈起过霍诗韵和许昭,有人还记得他娘,他心里并不痛恨,只是手落进另一只手中,那手温暖干燥,握着他的像是再说我一直在你身边,你不要伤心。
    许念缓缓压下心中酸楚,侧头对上楚珩关切的神色,轻轻笑了一下,表示自己没事,就见楚珩也笑了下。
    少年眉目随着这笑,像是林间风声渐过,一树的花都在瞬间开了,那花瓣正落在他心间满怀。
    许念看呆了一瞬,意识到不仅他自己有个太过秀致的面皮,楚珩长得也是一等一的好。
    张洛然那边也忆起当年事,像是昨日故友仍在,齐思远和霍诗韵那年都随师门来云城,他也正是初入炼气期的小少年,大概,也正是楚珩和许念这般的年龄吧。
    “当年修仙十六城比较兴让同辈弟子在一起切磋,还兴弄个比赛,让东西南北各个门派都来参加,那一年三清宗与小孤山都来了人。”张洛然开口,给几个小孩讲起当年的事情,“齐思远半夜跑出来喝酒,霍诗韵我们也不知她半夜怎么就出来了,我师妹那夜遇到了恶徒,便是齐思远与霍诗韵出手帮了她一把。”
    风铃儿一听张洛然讲起故事,睁了睁眼,到是醒了,这故事倒也稀松平常,大概就是第二日张洛然师妹张洛春拉着他去找齐思远和霍诗韵道谢。
    齐思远性格最为开朗,霍诗韵到是像如今的张洛然,冷冷冰冰不爱与人交流,但也被张洛春时长缠着,偶尔也会与他们三人一起出去喝酒。
    之后就是大赛结束,小孤山一脉向来有些隐世,霍诗韵自此张洛然便是没有再遇过,之后久不相见,又是都要沉心修道,最后几人之间便是就此断了音信,可少年时那不含杂质的情谊还是留在了张洛然心底。
    只是风铃儿有些不解张洛然后面的含糊带过,她问道:“张师叔,你师妹呢?你们没有在一起吗?”
    张洛然那往事讲的平铺直叙,但是怀着几丝情绪,谁都听得出来除了少年情谊,那张洛春定是喜欢他的,只是小铃铛这么直白……
    许念敲了下铃铛脑袋瓜,楚珩做师兄熟练的道歉:“稚子年幼,张师叔不要放在心上。”
    风铃儿不满,去看张洛然,眼珠子一转,许念就捂上她的嘴,这丫头又要开始给人算命了吗,她那张乌鸦嘴看人观相只说凶不说吉,在这丫头嘴里就没见过命好的。
    张洛然面色不显喜也不显悲,瞬间就像是又回了他们刚进屋时那漠然神色,平淡的回道:“我师妹已经离派多年,一晃……二十年没见过她了。”
    这答案也挺出乎意料,楚珩心下疑问,但却比铃铛懂事多了,知道哪壶不开就不该提哪壶的做人道理,应了声,之后无话,一时间屋中就沉默了下去。
    等再出了小院,夜色已落,国师府内宫灯高挂,更有百盏琉璃灯奢侈的燃着。
    楚离站在宴请宾客的大厅外指挥着丫鬟小厮,各路宾客来了他都笑着搭上两句话,只是那大厅内首座上,女主人至今未归来,楚离也不禁心中有些打鼓,怀疑今晚花千春还能回来吗。
    国师府正门,张洛然到仍是那身青色滚边道袍,面上神色淡然,看着倒挺像世外高人。
    楚珩和许念换上三清宗道袍,做两个小道士跟在张洛然身后,张晋飞与另两名云城弟子打头,拿出几张请帖,府前迎人的管家就没仔细看这帖子,目光在几人脸上转了一圈就笑容暧昧的招呼人进去。
    一行人进了国师府,到了宴客的大厅,遇上楚离,楚离有些惊讶,但也不太惊讶,只当都是修道中人,这几人来拜访一下花千春也无错,他还歉意的的说道:“主人今日下午突然有事外出,晚宴不一定能赶回来。”
    没想到来了竟然还见不到人,张洛然面上神色淡然不说话,张晋飞拱了拱手:“这位小道友,不知你家仙长师从何派?”
    楚离还是老话:“无名散修,来俗世走一遭悟道。”
    这话配着国师府内满目奢华,又见来参加晚宴的众人大多左眼写名,右眼写利,许念几人心下都无语,这花千春悟的哪门子道。
    不过此话话过,到了晚宴开始,一直到结束,花千春也没有回来,全程都是楚离这个“首席大弟子”在主持晚宴,晚宴人众多,中途张洛然带着楚珩、许念离席,张晋飞几人留在大厅盯着楚离。
    只是出来了,守在门口的小厮就迎上,许念对他说道:“我师叔嫌厅内喧哗,想出来透透气,请问有没有静些的地方?”
    小厮应了声,要带几人去厢房休息,偏偏还叮嘱道:“几位道长不要乱走,凡事都只管叮嘱了我们这些奴才,府后不能去,正在修葺房屋乱的很,杂人众多,恐扰了道长。”
    他越是这样说,反而惹得许念、楚珩不禁多想,跟着这小厮七走八拐离了宴客厅进了厢房,就见张洛然一拂手,这小厮软绵绵倒在厢房内。
    放倒小厮后,不肖商量,几人就往后院去,一路上国师府内的小厮丫鬟都调到了宴客厅,到是没再遇人。
    只是到了国师府后院,明明是一大片种着枫树的花园,不仅没有小厮口中的修葺房屋,也没有杂人,反而静的只有枫树枝叶偶尔被风吹得响几声。
    可人走进去,才觉得不对劲,先是直线走进了小径,走了没有几步再回首,原本小小的一方花园就像是进了一大片望不出头的枫林之中,天旋地转不说,方寸间自成一片天地。
    楚珩和许念去看张洛然,张洛然安慰两个小辈:“雕虫小技,我来给你们破阵。”
    花园另一头,回廊中的房间里摆着个大铁笼,殷南飞动了动被绑着的手,与他绑在一处的朱羽就是一肘子,殷南飞嗷了一声,霓裳没好气的说道:“你叫什么叫,你一个大男人手老实点,不要乱摸。”
    “我敢乱摸吗!”殷南飞叫了一声,有气无力的辩解,“朱羽师姐有名的暴脾气,我哪里敢轻薄。”
    钟千意和霓裳背对背绑着,也出声替自己师兄解释道:“霓裳姐姐,我师兄不是那样的人。”
    孟蒙年龄最小,几人中修为最低,师出正竹峰,低着头既不帮殷南飞师兄弟二人说话,也不掺和霓裳和朱羽的话。
    霓裳平日里最瞧不惯融阳峰这两个小子,他们两个喜欢来七秀峰和一堆小姑娘凑在一起玩,怎么看都觉得这俩小子心术不正。
    陈求道对弟子教导太过温和,她要是这俩小子的师父,再去七秀峰勾搭小姑娘就打断腿!
    那边三个被绑成一串的修仙十六城弟子,看着这几个怎么看心都不齐的三清宗弟子,想了想出声劝道:“几位道友,这时候怎能内讧,我们要一心想办法怎么逃出去。”
    “怎么逃?”孟蒙出声,消极道,“我们一身修为都莫名其妙的被压制到炼气期,炼气期是什么诸位会不知道,也就是比凡人强健些,但是连手上这绑着我们的麻绳都挣脱不掉。”
    “绳上毕竟刻得有符咒。”修仙十六城一弟子不满的补充,另一弟子也回道:“你冲我们凶什么,有本事对着那妖女凶啊,也不知是谁见了那妖女两眼都移不开。”
    “这话说的可太偏颇。”朱羽凉凉的出声,“你们几个臭男人有谁是移开了眼?”
    这话还包含了三清宗几个男孩,殷南飞愤愤道:“你和霓裳两个姑娘不也看直了眼。”
    三清宗一脉修的最为正统,谁都没往歪处想,还是修仙十六城的弟子讪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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