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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大型清除丧尸任务,并获得成功的最高指挥,华东省省长郭务昴同志,表达最诚挚的感谢!”
清除尸潮?
这么牛吗兄弟!
我抱着收音机仔细听了两三遍,到最后都没听见有说是怎么清除尸潮的。
我只好问卜凡了。
“不知道,”卜凡摇头,“只能说他们有办法吸引丧尸,比用‘小孩做炸弹’更好的办法。”
我放下收音机,又想了想。
清除丧尸其实并不难,你只要挖个坑,点把火,把他们全推火坑里就行了。
但问题是,怎么推?
“大哥!”美美像个马仔一样叫赵四阳,“有我们能吃的月饼吗?”
“有。”赵四阳从茶几里翻出一个礼盒,又拿了瓶白酒,一起给了美美。
我操。
干嘛拿酒?
我思路一断,索性不去想了,就看着美美跑去窗边,把收音机和月饼供在窗台上,然后踮着脚,往地上倒酒。
“爸爸,”美美顿了顿,声音开始发抖,“中秋节到了,你之前说过要和我一起吃月饼的,说话要算数。”
美美掰下半块月饼,放进嘴里。
“对不起……美美不听话,给哥哥们添了很多麻烦,但以后不会了,因为爸爸你不在了,所以美美必须长大,必须懂事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
拿了包烟出来想抽,可拿着打火机的手抖个不停,怎么也点不然。
“咯。”湛清看着我,歪了歪头,似乎不明白我在做什么。
我看着他那张脸,差点没绷住哭了。
幸好我他妈的没眼泪水了。
不然人家小姑娘都忍住没哭,我他妈哭了算怎么回事?
美美吃了月饼,又走回桌前和卜凡他们聊天,还请教赵四阳怎么做肉馅,整个看起来跟没事人似的。
啪嚓。
我点了根放到窗台上。
声音小得不能再小地说:“战爷,中秋节快乐哈。兄弟一场,最后托你帮个忙……在下面好好照顾我妈,她老人家没享过清福,你多给弄点好吃好喝好穿的,这账,我下辈子还你。”
该说的都说了。
我转身正想走,一缕柔风突然刮过。
我下意识地回头去看,那烟已经燃掉了一半。
一轮圆月下,我恍惚看见有人叼着烟拍了拍我的肩,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说:“行,这事包哥身上了!”
我操。
谁是谁哥啊?
我怎么记得我比您老要早出世半个月呢?
我摆手笑了笑。
这次是真的转身走了,不回头了。
“嘘嘘。”戴亭霜拿了盘新出炉的月饼给我。
诶,第一个给我啊?
我还有点感动。
可下一秒,戴亭霜就把她那只断手一起递给了我。
……艾玛,感情是想让我给她缝缝呢?
“又是一年团圆日!千事万事事事好!”
久违的电视声响起,恍如隔世。
“都说每逢佳节倍思亲,这一年,相信大家都过得有些心惊胆战,但好在目前一切局势稳定!我们又可以和家人团圆,赏明月,吃饼子!哈哈哈!”
“没错,中秋月圆,阖家团圆!”
我看着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又看着屋里的卜凡和美美,他们还小,却成了孤零零一人。
“啧!你能走开吗?”卜凡皱眉推开过来抢食的湛清,一脸破烦。
湛清自然是除了吃,啥都不知道了,没咬活人都够进步了。
没咬活人?
我端着盘子的手一抽,猛地看向了赵四阳,正巧他也看了过来。
这时,赵四阳突然开口对戴亭霜说:“你再去端个盘子来。”
戴亭霜愣了许久,随后竟真的起身去了。
“她很聪明,”赵四阳说,“只是跟你比起来不算什么。”
我没说话。
“你所受过的教育让你选择保护人类,但你就没想过保护他们吗?”赵四阳指着蛋蛋和湛清,又开始宣传他的邪教,“你们站在食物链的更高一层,吃人只是必然,就像人吃猪。”
我操?
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呢?
到底是把人比作了猪呢?还是把猪比作了人?
第18章
第二天一早,八点。
晴空万里,和煦的阳光洒下,照亮了我手里的肉糜馅煎饼果子。
它仿佛闪着光。
我拿着它左看右看,始终舍不得下口,任由车窗外吹来的冷风扫过,把肉香带到我鼻尖上。
“你再不吃就冷了。”卜凡坐在副驾驶位上冷冷开口,像个教育娃的爹。
啧!
这煞风景的熊孩子!
你懂个屁!
我不屑地睨了他一眼,往窗边靠了靠,拿煎饼果子蘸着太阳光吃。
“有人!”卜凡忽地话锋一转,大声提醒。
嘎吱——
赵四阳往前一个猛刹!
简直猝不及防!
我就着惯性往前一飞,又砸在座椅上落下,透彻地体会到了人生的大起大落。
再回首时,煎饼果子已被甩到了窗外。
啊啊啊!
我赶紧伸手去捡!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啊!还有救!
啪唧。
一双黑色大勾跑鞋走过。
我眼睁睁看着从饼皮里溢出的肉流到了地上。
“啊!!有屎!”那个大叫一声,往后一跳。
你脑壳才有屎!
我奔腾的心瞬间就消停了,默默坐回座位。
车子停在了一条小道上,再往前就是贡井市的高速路口。
“大哥。”那人走到车前,敲了敲窗。
赵四阳开窗往外看了一圈,问:“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那人指了指车屁股后面的井盖:“你刚刚从我脑袋上开过去了,幸好我缩头缩得快。”
“……说正事。”
“这条路走不通,广林市的守卫太严了,你也得走下水道。”
说着,赵四阳接过对方递来的下水道简图:“行,辛苦了。”
“不辛苦!我是白花会,飞虫帮的小黄!随时听候老大差遣!”
待人走后,我拿出手机打字问赵四阳:“你们这是什么魔教组织?”
赵四阳倒车:“白花会。”
“啥玩意儿?”
“就是以前哪部电影里不有个‘红花会’吗?我取不来名,就跟着叫了,随后我一想,啧,这多没新意啊,说不好还有人骂我抄袭,就改成白花会了。”
“……”
我操!你他妈就改了一个字!
这就不叫抄袭了吗!
这难道就有新意了吗!
“那青虫帮、飞虫帮也太难听了?”卜凡都没忍住多嘴一句。
赵四阳把车掉头:“哪能啊,以前叫青龙帮、飞鹰帮,后来我上任才让他们改的名,大家都是三好青年呢,干嘛取些黑帮一样的名字,怕他们学坏。”
车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偶尔能听到后备箱里,蛋蛋发出的呜咽声,还有戴亭霜的嘘嘘声。
半个小时后。
车子溜进了一家酒店的后巷。
我拉着湛清下车,从后备箱里取出了蛋蛋和戴亭霜。
没办法,他俩身上的缝补痕迹太多,容易暴露,只能藏起来。
“从这儿下去。”赵四阳提开井盖,叼着手电,第一个爬下去。
我拉住也想跟着下去的卜凡,最后问他一遍:“你真的要跟我走?和美美一起留在这里不好吗?白花会的人会保护你们。”
卜凡摇了摇头:“我要去‘国壁’里,以后你有大难,我才能帮你。”
我愣了一下。
谁要你一个小屁孩帮忙啊!
你以为那破地方说进就能进啊!
我他妈自带“吸引危险”体质,你跟着我指不定半路上就嗝屁了!
“快下来!”赵四阳催了声。
卜凡绕过我往前走:“你放心吧,我很厉害的。你救过我两次,我记着。”
凛冽秋风吹过。
我扶住一边的墙头,思考人生。
哇,我怕是老了,竟然被小屁孩帅了一脸。
下水道里。
奇臭无比。
我猜的。
因为我其实不咋闻得见,除了和尚和小孩身上的肉香以外,其他都可忽略。
当卜凡第十三次停下干呕时,我深深体会到了“臭”的定义。
但我还是抽空对赵四阳说了声:“我今天想吃麻辣火锅。”
“呕……”哗啦哗啦,卜凡终于吐了出来。
我让他不用太感谢我。
“不行……我要吃清汤锅……呕……”卜凡抗议。
为此,我纠结了很久,最后赵四阳也表示他们出家人饮食要清淡,我才不得不妥协:“行吧行吧,鸳鸯锅就鸳鸯锅。”
“谁说鸳鸯锅呕……了呕……”
弯弯曲曲的通道里,回荡着卜凡的呕吐声。
绕来绕去一个多小时后。
我背着有些虚脱的卜凡爬上了井盖。
入眼的是一片深蓝,布满污渍的深蓝,巨大的垃圾桶挡住了视线,也做好了掩护。
外面来来回回的全是巡逻警车,比公交车还多。
“咯?”这是哪儿?
赵四阳拿出简图,上面标注着目的地:广林市、东方广场、秘语超市后门,一个白色垃圾袋前方两步远。
我下意识地回头一瞥!
果然有个白色垃圾袋上画着一只黄色小飞虫。
我操,这么详细吗兄弟!
这飞虫帮的小黄不错啊,可以提拔提拔了。
“别动,这里是摄像头的死角。等我出来。”赵四阳拦住我,然后独自起身走到后门口。
他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握住了门把,状似随意地开门。
然而,门是锁上的。
我看他来回压了两下,没用。
操!
打不开就快过来啊!那摄像头还开着呢!
啧!我把帽子翻出带上,正想过去拉人,卜凡却先一步拉住了我。
“等等。”卜凡说。
还等什么啊!要暴露了!
我磨了磨牙,再回头去看时,就见赵四阳右手上的青筋暴两根出来。
哐!
门锁被他整个扯脱了。
我操啊啊啊!
这难道就是失传多年的“徒手卸锁”功?!
这个神经病的力气到底有多大!我操!好怕啊!
他才是食物链的最顶端吧!神经病加变态啊!
赵四阳侧了侧身,把门打开后又把门锁褥了回去。
我听他哼着那首熟悉的儿歌,屁颠屁颠地走了进去,“小螺号瞎几把吹,海鸥听了瞎几把飞~”
“啊啊啊——有贼!!”
“色狼啊!!”
门内发出一阵尖叫。
我操?
那里面怕不是员工更衣室吧?
天啊!智障啊!!他他妈进去之前就不能先探探敌情吗!
我心里淌出了一片血,卜凡还拉着我问:“大哥他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不就是去警察局里喝茶吗,没事,鸳鸯锅没的吃了才有事。
结果卜凡又接着说:“真没事吗?大哥他长得那么帅,不会被里面的人劫色吗?”
我操你个小屁孩脑子里装的都是什嘛!
他一个徒手卸锁九段功力的人,能怎样!?
然而事实是,里面的尖叫声响了两下就没了。
隐隐间,似乎意味着什么。
卜凡和我对视了一眼,意味深长。
片刻后。
赵四阳走了出来。
我瞪着他脑袋上的六个点,看了许久。
“走!”赵四阳招招手,示意我们可以进去了。
“你……破戒了没?”我想了想,还是打了字关心他一句。
赵四阳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小声说:“没杀生,留了她们一口气。”
我操?
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