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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
我再次把手里的抑制剂递给他:“复制这个东西,你需要多久?”
“这……”吴大夫有些不确定,“我先看看?”
“行。”我干脆地答应了。
“复制来做什么?”
“你别管,先把第一步做好,我再告诉你第二步。”
“……好。”
吴大夫看着我,笑得特别勉强。
他又不笨,早就该察觉到我在拿捏他了。
可不管怎样。
我们还是把“不说穿”,当作了“不知道”。
实验楼一共有五层。
吴大夫一直在一楼做实验。
而我则带着蛋蛋他们住在二楼。
前后三天,除了我去送食物之外,我们之间几乎没有交流。
在这三天里。
我不停和湛清交流,企图能控制他的思维。
然而并不理想。
反倒是在郭务昴身上有些效果。
难道是因为我咬的他?
有标记作用?
太多不明了的问题都指向了一个方向——
我必须再咬人一次。
而楼下就关着两个试验品……
不。
不行!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芽头,就被我狠狠踩灭了。
“不能伤及无辜人”的执着根深蒂固,始终无法从心里根除。
他们从未对我做过什么。
我为什么要杀?
为什么?!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
吴大夫终于从那些瓶瓶罐罐中抬起了头,既疲惫又期待地问我:“我做出来了,你要怎么用?”
我从仓库里拉出那个半死不活的小伙子,直接丢了过去:“用在他身上。”
吴大夫顿了一下,但没有多问。
只是提醒道:“这个东西的副作用很大,而且只能维持五年。”
“有什么副作用?”
“加快人类的衰老。”
半个小时后,我才明白他所谓的衰老,到底是指什么。
原本黑发的青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白发。
我甚至能听到他的骨头因快速老化,而发出的咔咔声。
“不好!剂量用多了!”吴大夫惊呼一声,“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我皱了皱眉,弯腰提起对方,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如生?!”吴大夫的手抬起后又放下。
他没有阻止我。
“嗬…嗬……”青年逐渐开始变异,并且停止了老化。
他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最后双目猩红,扭曲站起,张开大嘴向吴大夫冲了过去!
“站住!”突然大声喊道!
青年瞬间就定住了。
他看着眼前的人,脸上渐渐恢复了镇定。
“我是谁?你又是谁?”他抓着头发,说话时发出的是正常人声。
“这……”吴大夫倏地扭头看向我,“他到底是人,还是尸?!”
“半人半尸。”就是郑校长他们一样。
我看着半尸变的青年,试探着命令他:“你以后就叫肉饼。”
他看向我,眼中一片澄清,却还是乖巧的点头答应了。
我能感受到,一种特别明显的牵引力。
我能控制他。
“如生,”吴大夫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艰难地问出了声,“你把他变成这样,到底是想做什么?”
“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收起笑脸,认真道,“我要去国壁。”
“我不同意。”吴大夫沉下了脸。
老子管你同不同意!
不想合作就滚蛋!
“但是我会帮你。”吴大夫忽然又转了个话锋。
你他妈说话能别大喘气吗?!
“为什么?”我想了想,还是问了。
即使我觉得对方不会讲实话。
“因为我自私,”吴大夫回答道,“我希望你能占领国壁,然后把里面最重要的丧尸研究报告给我。”
我看了眼他手里的抑制剂。
“这个不行,”他擦了擦眼镜,“这个东西只能抑制,不能让尸恢复成人。”
我不带表情地看着他。
因为,“尸变人”这件事比我想进入国壁还要离谱。
但人活着就得有个念想。
我拿出刀,在“肉饼”耳朵上割下了一块肉。
然后吩咐吴大夫:“把他的头发染黑。把我耳朵和脖子上的缺口补上。”
“如生,”吴大夫再次警告我说,“你一旦做出了选择,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知道。
断崖面前本来就是绝路。
再怎么走,也不可能有好结果。
但至少,我要救下陪我一起跳崖的人。
第六天,晚上10点。
凛冽冬风吹过大府井上空。
广林市几乎全部落入国壁手中。
郭务昴企图让华东省纳入国壁的愿望,以一种畸形的形态,实现了。
我和吴大夫伪装成一般市民,走在阴冷小巷里。
打算抓一两只丧尸回去研究。
然而走了一个多小时,连个屁都没有!
阴风嗖嗖吹着。
吴大夫实在受不了,拉住我说:“我去公厕里解个手!”
“快点啊!”
“好好好!”
吴大夫一溜烟的跑没了影。
可片刻后,又在不远处惊叫道:“如生——如生——这里有东西!”
难道找到了?!
我正想过去,却被一个人从身后抓住了肩膀。
我操!
偏偏在这种时候!
我握紧了袖子里的刀。
如果我现在转身,他肯定会抢先动手。
但只要不被爆头,那最后赢的人还是我!
打定主意。
我慢慢握紧了刀柄。
却在回头的那一刻。
听见那人问我:“你…是胥如生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人就在不断选择的矛盾中,戴上面具,焚烧过去,武装自己——夏目漱石
第35章
“不是。”我他妈脑子里有坑才会承认!
“不是吗?”那人仍抓着我不放; “可我刚才听见有人叫你如生啊。”
“……不好意思; 我叫毛如生。”
“啊; 那是我认错人了?”
“嗯呐!”
“抱歉。”那人颇为可惜地放开了我。
我虽然很想回头去看看他是谁。
但警惕心还是胜过了好奇心。
他既然认识胥如生。
那就应该认得我的脸。
还是先走为妙。
“没事,那我就先走了啊。”我手里仍紧紧握着刀; 向前走一步。
“哎; ”那人幽幽叹了一声; “我还是终于以为找到弟弟了。”
弟弟!?
什么弟弟!?
我操?
我妈就生了我一个啊!
啧。
难道我妈在外面有人?
我操。
还是哥哥?
所以我爸当初坚持要离婚是因为被绿了吗!
那我这十多年来岂不是错怪他了?
妈的。
不管了!
我的帆布鞋在地上摩擦而过,转了个大圈; 带着我回过了身。
不认识的人。
但是认识的脸,简直是和我爸用一个模子刻下来的。
只不过年轻了许多,还少了几分严厉,多了些温和。
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贵公子。
“你和许正孝是什么关系?”我问他。
“你果然就是胥如生。”他笑得彬彬有礼。
可我怎么看,都觉得他欠揍。
“我叫许安年; 许正孝是我爸。”他说完又加了句,“当然; 他也是你爸。”
我听了这话,根本抑制不了心里的厌恶; 眉头皱得都快抽筋了:“不好意思,我姓胥。”
“说起来,”许安年笑得更加真挚了,“阿姨还好吗?”
咔。
我听见自己的心脏裂开了。
一直以来; 我都以为自己足够坚强。
却没想到还是会因为一句话就溃不成军。
许安年似乎从我脸上看出了端倪,柔声说:“没事的,我母亲会在下面好好照顾阿姨。”
“你妈是谁?!”我忽然觉得自己踩到了屎。
“恩?你不知道?”许安年温润的气质不变; 但话里却多了些讽刺,“许正孝之所以会找上你母亲,只是因为她长得像,像我的母亲。”
我操?
听到这里,我就已经反胃了。
但他还在继续说:“他这辈子最错误的事就是无法面对我母亲的死,在她头七的时候丢下我,去外面找了小三。”
“你他妈说谁呢!”我一步跨过去,扯着他的领子!
0。1秒之间。
我忍住了拔刀的冲动。
转而用尽全力挥出一拳!
啪。
许安年用手稳稳接住了拳头,垂眼看着我:“你刚才是想杀我?为什么没有?”
月色下。
刀尖从我的里袖中露出锋芒。
折射出了寒光。
当然不会杀你了。
我用余光看着他身上的作战服。
一点一点,把笑容当作面具,缝在了面上。
“这是许正孝的错,”我松开拳头,“和你没关系。”
“你真的这么想?”他问得有些急,可脸上却满是踌躇。
“恩,”我笑中带着点沮丧,“你……也过得不容易吧?”
“我……”他倏地红了眼眶。
我操。
兄弟你别是要哭了吧?
我可受不起啊!
我瞪大眼睛看着对方哽了哽,然后把眼泪水憋了回去。
艾玛。
这口气悬的。
“如生!”吴大夫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我见他一脸痛快的样子,差点没忍住一脚踹了过去!
我操,老子这边都差点动刀了,你还不忘先去拉个屎再回来?
猪队友!
“这人是谁?”吴大夫推了推眼镜,挡住目光里的戒备,“还穿着作战服?”
我正想着该怎么介绍。
许安年却已经上前握住了对方的手,啵嘚啵嘚地说:“你好你好,我是胥如生的亲哥,我叫许安年,是国壁内A级作战队队长,目前正在执行任务,你是如生的朋友吗?谢谢你一直照顾他,我……”
吴大夫的眼镜往下滑了滑。
似乎是被眼前这个傻白甜震到了。
“那什么,”我生怕再这样下去,这人能絮叨到天亮,赶紧从吴大夫手里接过他的手,握了握说,“你不是还有任务吗?”
“哦,对对对。”许安年突然出手!
拍了拍我的头。
我他妈……要不是死了,绝逼还能再往上窜一窜。
到时候,谁还能拍到我的头!
谁,还,能!?
“你们现在住在哪里?”许安年一边看表,一边问。
我瞄了眼吴大夫,报出了肉饼他家的地址。
“行,你先回去吧,没事别出来,等我抓到了智尸就带你进国壁。”
……我看你还是别抓了。
能抓到就有鬼了。
“我能进国壁吗?”我状似惊喜地问了句。
“当然能,有哥在呢,做个体检就行了。”许安年说着又拍了拍我的头。
我差点没给他手打断。
“如生,我真的找你很久了。我知道你和阿姨是被骗的,所以我一直想把你们接进国壁……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噗。
我在心里狂笑了好一阵。
许正孝,渣中之渣。
儿子有俩,都不认他。
“那我先走了。”我带着吴大夫正准备离开,突然又被拉住了袖子。
“如生,”许安年十分严肃地看着我,“你不跟我说再见吗?”
我……#&%*@
忍住微笑。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先走了。”
“不对。”
“哪儿不对了!?”
许安年叹了口气,提示道:“你真的不跟‘哥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