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麒麟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今天老板精分了吗-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谈越盯着司徒手里的枪。他曾自虐又自杀未遂数次,手。枪在他眼中不过一把玩具而已,只消这么一想,司徒就恐吓不了他。
  于是谈越被关在了他的房间里,又是同床异梦的一夜。
  第二天谈越睡醒费劲地开了门,老邢和司徒都不在,只有赵赵在院子里和易云打太极拳。
  “他俩去哪了?”他到处张望。
  易云说,“不知道。”
  谈越多看了易云两眼。
  赵赵可能吸毒。易云在客栈里又是个什么角色呢?
  他一进厨房,柜台电话铃立刻癔病一样响着,蔓延了整个客栈,谈越只好出来接电话。
  “待会老邢送你去车站。”
  ——司徒的声音。
  谈越直接挂了电话,一句话都不说。
  不一会儿一辆车呼哨着停在客栈门口,司徒和老邢一起回来了。
  谈越在柜台后吃饭,正端着饭碗。他抬了下眉,视线对上了沉默的司徒。
  谈越别开眼,只见老邢抱着一个很大的黑背包走进来,摔在桌子上时声响沉闷。他霎时就想,这恐怕是毒品或者钱吧。谈越脸上倒是没表现出来什么,埋头扒拉了几口饭,又放下筷子了。他被关了一夜,早就冷静了下来。
  司徒像往常一样坐在他身边的凳子里,俊美又憔悴的一张脸,天知道他早晨又去了哪里。谈越正要说话,易云和赵赵刚好嬉笑地走出来,从两人面前走过,他又和他俩说了几句话。
  赵赵问他:“你好像病好了,明天去爬山吗?”
  “不去了。”谈越摇头,“你和他们去吧。”
  目送赵赵和易云又上了楼,他才小声问:“你之前一直猜忌我……是因为怀疑我是来卧底的吧。”
  “是,”司徒又开始摆弄他的魔方,“普通的游客不会来这个客栈,我不知道你怎么顺利乘车来的。回去收拾你的行李,今天有一班车,你既然知道了这些事,就不要再待在这里了。”
  “为什么?”他逐字逐句地质问,“怕我死了,还是怕我坏你的事儿?”
  “都怕。”
  “那你就不怕我去报警?”谈越说得无知无畏。
  “你去吧。你如果这么做我不奇怪,但是你自己要小心。”
  司徒笑了,从木窗外投射进来的晨光在他冷硬的轮廓上渡上了一层朦胧的光。一个文雅又彬彬有礼的男人。然而,他却是个毒贩子。
  “你准备就这么干下去?”谈越沉默了一会儿,“你知道这是什么后果。”
  “别问了,不要卷进来。这里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
  说着,老邢从后门里走出来。谈越望着他,他面目冷淡、身材高大,他像一个保镖,司徒的保镖。老邢一眼也不看他,径直走出了谈越视线之外,时间仿佛又倒流到了他第一天进客栈时的情形。老邢从来不欢迎他,现在谈越才明白原因,也许客栈里每个沾了这些事的人都觉得谈越身份可疑吧。
  白天的客栈很安静,谈越突然往窗户望了一眼。这是白天,天上只有亮茫茫的太阳和光线,既没有星星也没有蝉鸣,不像在舟上的那一晚。许久之后,谈越才回答他:“我想过留在这里……你好像不值得我这样做。”
  他的失望是一串气泡,咕噜咕噜地从喉咙里冒出来,又很快破裂消失了,于是谈越心里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也没有。这种感觉很糟糕,也令谈越困惑,他很久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情绪了,甚至想不起来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你对我做了什么?”谈越有些茫然。
  司徒沉默了很久,他回答不了这个问题。他说:“吃饭吧,待会有一班车。一路平安。”
  一路平安。
  谈越咕哝着这四个字,又觉无话可讲。起身收拾碗筷,他进了厨房。老邢正在灶台边吃饭。见他来了,只是瞧了他一眼。谈越把碗筷丢进洗碗池,扑通地一声响。
  “车票好买吗?”他问老邢。
  “你要去哪?”
  “县城。”
  “我是说到了县城之后,你要去哪?”
  “A市吧。还能到哪里去?”
  世界仰仗着各种规律运作着,比如旅途戛然而止,他就该回归原本的生活了。找一份新工作,然后继续在生存和死亡的节点徘徊。他的身体将越来越沉,伤疤越来越多,直到——他被死亡拖进泥土里。
  老邢点了点头,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下午我载你去县城。”
  回房间的路上他经过柜台,司徒拿着手机一动不动,他发着呆。谈越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他说:“再见。”两人对视了一眼,只有谈越笑了。
  司徒复杂欲言又止的眼神让他生出几分快意。于是谈越又补充了一句:“不要这么不高兴。”
  谈越不愿意提的过去里,有一部分是他亲生父母遗落的阴霾,另一部分是他的自毁倾向,两者也许有一定的因果关系。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二十岁之后谈越发现他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除了药物,谁也控制不了他。从五楼一跃而下的时候,他本意是打算摆脱这样不安的身体,最终得到只是遗憾的伤疤。养父母因此对他又怕又怒又小心翼翼。数年之后,他辞职远走高飞了。眉镇是他父母逝世的地方,也是他出生的地方,谈越计划从源头解决问题。
  令他一次次中断自杀的是接踵而来的意外。司徒是第一个,看见他的时候,谈越脑子里蹦出来一连串怀疑,接着是他室友的屁股,以及室友创作的一首狗屁不通的诗。“爱情/也五光十色/但是/如果你/相信爱情/那你就是/一个大傻逼”。
  父母存在过的痕迹属于第二种意外,戒指、祈愿锁、照片……并且,这一切都和神秘的司徒有关。
  祈愿锁。
  两个名字。
  祈愿锁……
  与它相关联的记忆里,四手人身的图拉神像浮现了出来,他慈悲温和的面容一下子与谈克笙、严妮的照片重合了。他们长着同样凝固不变的容颜,在时间奔走的数十年里斑驳褪色,又被人遗忘了,记得他们的只有寥寥数人,他觉得司徒祭拜图拉的原因正是如此。这样想着,谈越停住了脚步,他原路折返进了院子,在曾经牙朵挂风筝的地方看了看,翻墙而去。
  他逃走了。
  由于他步行上山,行程被拉扯得很漫长,到达图拉庙的时候,太阳已经掉在山腰处了,比谈越的位置还要低一些。树林雾蒙蒙的,被夕阳染色了,所以是金橙色的雾。他走得太急,门是被他撞开的,灰尘砰砰砰地掀了一地。一束金光笼罩着图拉的神像,在它的注视之下,谈越剧烈起伏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弯下腰拾起写着父母姓名的祈愿锁,手机又震了,嗡嗡嗡响个不停。他将手机拿了出来,把祈愿锁放进口袋里,又离开了神庙。他走向孟拉山的断崖。谈越知道这个地方,他的父母就是在那里断送性命的。
  夕阳完全沉没了,月光不够明亮,谈越站在崖边打开手电筒,然而山崖下深不见底,黑乎乎的一片,他什么也看不清。
  风很大,呼哨的风声将手机持续不断的震动声淹没了。谈越盯着刺眼的手机屏幕——“111”,他为司徒填写的备注名。
  一阵踟蹰之后,他仍是按了接听键。
  “你在哪里?”
  “断崖。”
  “不要做那些事……”司徒近乎恳求,“在那里等我。”
  “嗯。”
  谈越一口答应,他举着手机,爬上了一块大石头。他坐在石头上,在汩汩山风里和司徒打电话。
  “我开着车,马上就到了。”司徒说,“你为什么不走?”
  谈越说:“我明天再回去。”
  他挂了电话。
  山顶极冷,谈越冻得瑟瑟发抖,他从石头上跳下去时,正好看见司徒的人影穿过树林。
  司徒也许是跑来的,胸口起伏不定,鬓角汗津津的。谈越看了看他阴郁隐忍的双眼,又看了看头顶的月亮。
  他说:“今晚的月色真美。”
  “是吗?”司徒抬头瞧了一眼月亮。其实月亮将圆未圆,更像一块模糊的黄白色的饼,谈不上美。
  谈越爬上石头,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上来吧。”
  两人并肩坐在断崖上,脚下是空荡荡的风、无边无际的黑暗。
  “‘我说今晚月光那么美你说是的’,”谈越说,“听过这首歌吗?”
  “没有。”
  “不解风情,你有空听一下吧。”
  “你唱给我听算了。没有别的想说了吗?”
  司徒掀开外套,挡着风点燃了烟,指间一星火光在夜里被风摩擦着,越来越亮。
  “去自首吧。”
  “没有那么简单,在这个地方,我还没走进警察局就会被意外身亡。”
  “这么猖狂?”
  “上一任活神死得很难看,她一口气吸得过量,没到医院就死了。一个女人,她的孩子还很小。”
  “孩子?”
  “她的孩子是下一任活神,被选上的。”司徒说,“其实他们已经不需要信仰了,神的存在没有意义。”
  “‘他们’?”
  他竟然用了这个词。谈越想。
  “我和他们不一样……带上这个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不要选W市和附近的城市,去报警。”他说,“我不能离开这座城市……”
  他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升起,一下子就被风吹散了。好一会儿,谈越才明白司徒刚刚说了什么。
  司徒摊开手,银色的金属在月色下闪闪发光。一个U盘。
  “里面是什么?”谈越怔了怔,“你被软禁在这里了?”
  “部分证据。眉镇有一个完整的走私团伙,制毒、贩毒……祭祀夜是他们的狂欢。”
  U盘落入谈越的掌心,撞上了他的戒指。司徒握着他的手掌,五指合拢。
  断崖上,司徒在他手背留下了一个无望的吻。
  他一遍遍地说,快走吧。


第15章 第 15 章
  “你去哪啦?怎么脸冻得惨白惨白的,小可怜。”赵赵睡眼惺忪,暖烘烘的手掌摸了摸谈越被风扇得失去温度的脸。
  谈越打了个哈欠,他累了:“我去山上了。”
  “叫你和我去爬山你不走,倒是和司徒去了一趟。”
  “不一样。”
  “你们谈恋爱啊?”
  “不是啊,你和易云在谈恋爱吗?”
  “没有哇。”
  “我跟司徒的关系就像你和易云。”
  赵赵戳了戳在桌上泡茶的司徒的胳膊,“是这样吗?”
  “喝茶吧。”司徒端来两杯热腾腾的茶水,“今天很冷。”
  南边的雨季和冬季重叠,天气越是湿就越是冷,偏偏这个地方不属于供暖地区。在断崖上他们被裹在冷风中,背后是一片冷雾。谈越抱怨天气,司徒说如果谈越待到十二月,能见到雨水冻成冰,到处都是冰,出门得换一双抓得牢的靴子否则容易摔。谈越幻想了这种情形,他和司徒揣着手在冰冻乳白的街道上行走,路白茫茫的,没有尽头。他又问司徒这和北方的冰雪是不是一样的。司徒说他没去过北方,他从来没有离开过W市。
  有那么一瞬间,谈越险些说“和我一起走吧”。
  这个念头是突然出现的,只停留了一秒,因为谈越很快在悬崖勒了马。撇开司徒走不走得了的现实因素,他和司徒的关系真的走到了这种可以不顾一切的程度吗?他是因此犹豫的。正如谈越说他们是炮友,赵赵问了出来,而司徒也没有反驳。所以他也是这样想的吧。
  这夜山上实在太冷了,月色也并不如何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