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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老板精分了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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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倾盆而下。两人只好作罢。
  赵赵站了起来,他的身影猝然高大了一截,像个巨人。他指着窗口被雨淋湿的阳光说:“我画的就是这样的太阳。”
  就在这时,后门珠帘掀开的声音飘进了两人的耳朵里,珠子撞在门框上,刷拉喀拉。两人都转过头,他们看见司徒框在门里,他的脸同样憔悴没有血色,仿佛大病了一场。珠帘晃动着,在没有表情的脸上留下一道道影子。
  “你怎么回来了?”司徒嗓音沙哑,像个很久不曾说话的病人。
  谈越站起来,拖动他轻飘飘、没有什么衣物的行李箱,站在离司徒几步远的地方。一时间有点像他离开前两人在大巴车身旁无话可说的情形。如此沉默了几秒,谈越先开口说话了。
  “你病了吗?”
  他本想说U盘的事情,但碍于赵赵在场,他只能私下说。又走近了几步,他在他身上闻到了药味,还有一丝血腥气。司徒抿着嘴,欲言又止的模样,缠着绷带的左手按在门框上,手指也绷紧了,关节泛白。
  “为什么回来?”司徒皱着眉,“我提醒你很多遍了。”
  谈越避而不答。他在司徒耳边小声说:“我报警了。为什么骗我?”
  “我和你说过了这不是你该掺和的事情,我不给你那个U盘你会自愿离开吗?不可能的。”司徒压抑的烦躁从他嗓子里涌出来,呼吸的热气落在谈越的脸侧,仿佛在燃烧。
  “我怕你被杀了。”
  “和你没关系,你在这里会很危险。”
  “我不怕死啊。”谈越笑了,“你早知道的。”
  “我怕。”
  他像是累了,紧张的身体一松,脊背略微弯了下来。那只绷带的手也收回去了,他抚上了谈越令他发疯的眼睛。
  手指摩挲过他颤动脆弱的眼皮,司徒说:“我死了无所谓,可你……你该回A市当摄影师,像从前一样。”
  “那是你的想法,”谈越拿开他的手,轻轻握住了裸露在绷带外边的手,“我报警了,警察会来的。”
  “行吧。”司徒疲倦地闭了闭眼睛,“你从今天开始不要离开客栈……你不怕死,但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知道了。”谈越应承道,他擅长这样温顺地同意别人的意见,相对的,他未必真的这样想。他在他父母面前也是这样,无论他们说什么,谈越的回答都是简洁又顺从的,像拳头砸在棉花上,无可奈何又挑不出错来。谈越上一回答应司徒也是这句话,在床上,他答应司徒明天早上就离开这里,他做到了,但又原路返回了。司徒对他同样毫无办法。
  谈越很小心地托着司徒的手掌,绷带裹得厚厚的,里面还有夹板,可能是骨折或者骨裂了。
  “这是因为什么?”他忍不住问。
  回答他的是一个吻。
  司徒的嘴唇很干燥,大概是生病卧床的缘故。谈越舔湿了他的嘴唇,舌尖搅弄在一起。除了情。欲之外,这个吻还带了一点苦涩中药味。
  很快谈越听见被忽略的赵赵的啧啧声:“小别胜新婚啊,帮你们开个房要不要?”
  客栈是司徒的所有物,自然不存在开房一说。两人回到了司徒在一楼的房间,他换衣服的时候,谈越看见了他身上白得刺眼的绷带,从腹部一直绕到胸口,他像是出了一遍车祸。
  谈越坐在他床上,瞠目结舌:“你到底怎么弄成这样的?”
  “你最近最好不要出门,否则很可能也得进一趟医院。”司徒脱了长袖衫,换上了一件睡衣模样的衣服。他也坐到了床上。谈越忙给病号让了个位置,自己挪到了床最里边。
  “有人要杀你?”在司徒曾经的只言片语的描述里,谈越隐约窥见了眉镇地方势力如何明火执仗,如果司徒也被他们盯上了——可这难道不该算是弑神吗?
  司徒好像看穿了他在想什么,“那倒不至于,杀了我影响不太好,毕竟我还是个名义上的活神。”说到“活神”这个词时,他的视线停在谈越脸上,像是在打量什么。
  谈越察觉了,但他问了另外的问题:
  “为什么杀你?”
  “生意上的事情。”
  “竞争?”
  “他们怀疑有内鬼。”
  “真的有吗?我是说,除了你之外。”
  “‘那里’有内鬼,这里也许也有吧。”
  听司徒的意思,他自己也不确定。
  谈越琢磨着这些天得到的讯息:眉镇,一个小城镇,与外国隔着一座山脉;这里有制毒贩毒走私境外的团伙;客栈是提供给“游客”的据点;司徒扮演了一位内鬼,但他实际上无法掌握证据,他自己也被限制了人身自由;这伙人有内讧倾向了;上一任活神是司徒的母亲,死于毒品;活神是内部人员,前任活神很可能也是,以此推断,活神的祭品也可能是这种角色——司徒曾说要不是他把谈越当做祭品,谈越很可能已经被杀了。
  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发顶,打断了他的思路。谈越抬起眉,望见一对黑色的眼睛。
  “想什么呢?”司徒问他。
  谈越的思维很跳跃,在看见司徒这只抚摸他头发的手时——完整未受伤的右手,突然一跃到了另一处地方。画面是离如今的时间轴约三个星期之前,他被活神偷走一个吻之前。竹子茂盛的后山之上,他险些被活神杀害了。
  这只手骨节分明,手指长而细,它扣住谈越咽喉的时候格外有力。
  如果司徒是一位忠实的毒贩子,他杀死来路不明的谈越那就是情有可原。如果他不是呢?他的身份是一位内鬼,为什么还要杀死谈越?
  甚至比这更早之前,司徒曾经引诱谈越前去祭祀夜。要知道,他在口中祭祀夜是毒品的狂欢,这前后矛盾了。
  司徒提起此事时的口吻也不像玩笑……
  “我在担心你。”谈越说。
  两人都坐在床上,姿势轻松,谈越抱着膝盖,盖着一张毯子,空气里却有什么东西勒紧了。
  “没事的。”司徒温和地揉了揉他的额发,他看上去很累。
  谈越抖开被子,“睡吧。”
  警察来的时候,一切都将尘埃落定,或者自由,或者死,或者锒铛入狱。谈越不需要等很久了,暴雨将至。
  司徒毫无防备地入睡了。谈越将毯子盖在司徒身上,走出了房间。日暮时分,门口撒了一地落日的余晖,赵赵和易云踩在金色的水泥地上一招一式地打着太极拳。
  远处传来了阵阵呜咽,谈越听见了,赵赵和易云也伸长了脖子往街道上瞧。他们没见着谁在哭,可这阵势得有几十个人在哀嚎吧。
  易云站直了身子,她满脸不悦,“晦气!这是有人奔丧吗?”
  水泥地干干净净的,路上的行人都自觉地分开了,站在路的两边。从街道尽头伸出了一只巨大的脑袋,黑头发、眉目清晰、脸色苍白……一只巨型纸人的脑袋。接着是他的脖子、上身、脚。他被一位高挑的男人用竹竿挑着,悬浮在半空摇晃。谈越见过这只纸人,在殡葬店里,牙朵曾坐在他的脚下。
  再往后是一架黑棺材,由八个男人抬着,两列长长的队伍跟在他们身后,先是男人,后是女人,身穿白衣头戴蓝帽,他们全都流着眼泪。送葬的队伍缓慢地从他们面前走过,拐弯的时候,谈越看见队伍最后是几个白衣小孩。他看见了牙朵,她木然地跟着其他人,一滴眼泪也没有流。
  也不知道司徒什么时候从客栈里出来的,他说:“牙杰死了。”


第17章 第 17 章
  送葬队伍从客栈前的水泥地走过了,牙朵也消失在路的尽头。
  巨人纸人在路口晃了晃,看起来像是在和谁道别似的。
  谈越张望了一会儿:“他是怎么死的?”
  司徒说:“酒驾。”
  谈越问:“巨人纸人是他的地下保镖吗?”
  “算吧,因为他没有结婚,得带个人下去。”
  “未婚的人就得烧这个?”
  “嗯。以前还有冥婚……举着两具尸体游街,现在没有了。”
  司徒这话不提还好,他一说,谈越脑海里立刻有了画面。司徒和谈越两人被举到半空,脸涂得白花花的,双眼紧闭,穿着大红婚服,四肢硬邦邦的。摇摇晃晃地,伴着道士的吟唱、婚礼喜乐和送葬队伍,他们被举着进了深山老林……
  “啊,”谈越眨了眨眼,“那只纸人什么时候烧掉啊?”
  “入山的时候,这里年纪大的人流行土葬,下葬前和其他东西一齐烧了。”
  “这样。”
  谈越蠢蠢欲动,很想也去参加牙杰的葬礼。不过他答应了司徒不离开客栈,所以也只是想想而已。
  上楼梯时他遇见了夏升,两人在同一格楼梯狭路相逢。
  谈越一见到夏升,就立即想起前几天深夜夏升与被堵住嘴的赵赵共度一夜,也是很不容易了。
  谈越朝他一笑:“好几天没见你。”
  “你又回来了啊,”夏升往楼下一望,易云和赵赵正在门口晃悠,他说:“最近下雨,我屋子里飞进来好多带翅膀的大水蚁。你有杀虫剂吗?有的话我就不用出去买了。”
  谈越的确是有一瓶杀虫剂,大概是上一任游客留在浴室的,虽然他的房间里并没有蟑螂白蚁这种动物。
  “大水蚁?白蚁吗?”
  “对,我怕大水蚁,到处飞很吓人。”夏升跟着他走到房门前,停下了。
  两人带着一瓶杀虫剂走到了四楼,屋里的灯没开,漆黑一片。夏升啪地开了灯,墙上地上都有七八只蠕动的小虫子,还有一些零散的翅膀。门一开、一关,夏升坐在了桌上,看起来真的很怕虫子。他说:“你来吧。”
  谈越并没有杀虫经验,随意在桌子底下、床下喷了喷,一股强劲的茉莉花香充斥了整个房间。走到墙角时,他看见墙上有一滩污渍,以谈越一年多来的自虐经验来看,很像是血迹。
  “赵赵那晚发疯撞墙,后脑勺哐哐哐地撞,还好没事。”夏升解释道。
  “他脑袋还挺硬的啊。”谈越举起杀虫剂往血迹上一喷,留了道湿漉漉的喷痕。
  他又开了厕所门,往洗手台上爬行的虫子上喷了喷。
  “好了吧?”谈越问着,一只大水蚁突然飞到了他手背上。他连忙皱着脸甩掉了,大水蚁的翅膀掉了,一头撞进了洗手台里。
  他赶紧拧开了手龙头打算洗手,突然不知道哪里一阵金属崩裂的脆响,谈越向下一看,发现墙边的水管骤然喷出一道高高的水柱,冲上了天花板,他忙不迭揣着杀虫剂从厕所里蹦出来。
  谈越喊屋里的另一个人,说:“夏升,水管炸了啊。”
  两人在厕所门口望了一眼,里面已经开始水漫金山了,整个墙壁都是湿的。
  “你会修水管吗?”夏升问他,“老邢不在这儿。”
  “不会,打电话叫外边的人来修吧,”谈越摇头,把杀虫剂往他桌上一放就要走了,“给你了,我用不着。”
  夏升叫住他,“你打算一直呆这儿,还是只是度假?”
  “度假。”他随口应了声。
  “我下个月到东南玩,和易云。要不要一起去?”夏升说,“本来赵赵也要一起的。”
  想到夏升曾经的邀请,他在心里拒绝了。谈越开了门,“到时候再说吧,我现在说不好。”
  刚出门,他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谈越一看屏幕,是庆庆发来的微信。
  …?
  只有一个问号。
  谈越没回复,他走到楼梯口时正好看见了司徒从楼梯往上走,两人对视了一眼,谈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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