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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原地是没法出去的,只能四处找寻这个世界中的界灵,或者去找界灵的主人。天机心想:界灵现在的持有者会是杀了苏牙的那人吗?会是。。。。。。连岁的师父吗?
俩人在漫无目的的四处走动,碰上了恰好被卷入幻噬的寒江,天机问寒江:“你怎么进来的?”
寒江没好气:“你们怎么进来的,我就是怎么进来的。”
当时天机在大街上晕过去,重衍过去抱起他,往城主府的方向奔去,谁知在奔跑的途中,眼前景象渐渐改变,万守的景象在身后化为虚无,眼前出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重衍就停下了等天机醒来。
至于寒江,他也是这么进来的,至于为什么会把他也卷入这里,就不得而知了。
寒江提议分头去找,进来的肯定不止他们三人,得先找到别的人,再去找那个界灵。界灵主人将他们卷进来,必定是冲着某个人去的,至于这个是谁,就看那时候界灵现身对谁出手了。
三人向着不同的三个方向,背对着彼此离开,约好一个时辰之后无论是否找到其他人,先回原地,途中若是遇到危险,以天雷火告知。
天机选择了北,这个地方看起来没有活物的样子,四处都是风沙,也不见一株花草。他想:哪种人会希望自己的拥有的幻噬是这个样子?
正走着神的时候,眼角闪过一抹橙色亮光。他以为自己眼花,抬眼去看,远处似乎有一抹黄亮,在阴沉昏暗的背景下分外显眼,他快步奔向那抹黄亮。
那是一盏灯笼,挂在一根支起来的长竹竿上,周边什么也没有,就那么一盏灯笼,随着看不见的风在空中轻摆。
他猜不出来这是什么玩意,绕着灯笼走了一圈。
耳边倏然有了些许嘈杂声,顺着他转悠的方向,一层层的包围住了他,那个灯笼还在眼前,周围却开始幻化出一个现实世界,那是一个宽阔的大殿,殿上摆着矮几,有不少人坐在矮几前,每张矮几边都支着一只灯笼,与人同高,散出暖暖的光来。
大殿上空坠着无数的明珠,使得整个大殿亮如白昼。
他认出来了,这里是无云市。
他四处走着,来往的无云市弟子从他的身体里穿过,有人在后面喊:“苏牙!你来了!”
他回头,看见连岁站在他身后,向着他伸出手,那手挨着他的肩膀,能切实的感觉到。他不解的看向连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连岁面上一阵古怪,有些没好气:“你小子这是什么表情啊?”
“难得你在秘境里得了一个宝贝芥子,怎么还给我摆臭脸色?”连岁锤了锤他的后背,砸的天机向前奔去,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变成了幻境中的苏牙?
还没等他回答,后面连岁又道:“难道你还为那件事生气,我不是都道过谦了吗?我真不是故意将你去过秘境的事儿告诉师父的!再说了,师父都不计较了,你就饶了我不行吗?”
天机倏然转头,看向连岁,问他:“是你将我拿到。。。。。。芥子的事情告诉师父的?”
连岁摸了摸鼻子,有些羞愧:“我真不是故意,对不起嘛。”
说着要来搂他,想要插科打诨混过去。
天机往旁边闪去,说道:“现在不想见你,离我远点。”扯了扯袖子,端端正正的朝着自己的位子走了过去。他好像真的变成了苏牙这个人,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
第8章 第八章
苏牙的位置在左侧第二列第三个矮几处,天机走了过去,盘腿坐下,就看见对面右侧连岁刚坐下,手支在大腿上,挑着眉毛冲自己挤眉弄眼。他心里疑惑,指了指自己,询问什么意思?
就看见对面连岁一拍脑门,紧皱着眉,一副我救不了你的表情。天机心里莫名其妙,坐好后挺直脊背,就觉着有人在自己的身后,他回头,看见一中年男子站在自己身后。那中年人穿着九转乾坤的道袍,苍灰色的袍子,滚边上绣着乾坤六十四爻,上半身以阴阳鱼做暗纹。抿着唇,紧着脸,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见天机回头,说道:“宴后来虫鸣我。”
天机恭敬答道:“是,师父。”
此人正是那日他在幻觉中所见,山洞洞口处,苏牙喊着的那个师父。
晚宴结束后,天机就顺着直觉,走到了苏牙师父的寝处虫鸣我,他不知这个地方叫这名字有何寓意,听起来蛮奇怪的。
那位师父正在打坐,于卧榻上盘了双腿,闭眼入神。天机推开门喊了声师父,就恭敬的走到榻前,呆站在那儿,没有出声。
师父抬头看了他一眼,问:“你准备把界灵石怎么办?”
天机大骇:他是怎么知道是界灵石的,不是说苏牙放出话,得到的只是寻常芥子吗,若是发现不对,也该是万守城建立之后才是,不该这么早啊。
他没说话。
那人又说:“为师不想逼你,以你的修为,掌控不了那界灵,到头来终会害了你。你现在将界灵石从小秘境中取出,我无话可说,机缘到了,我们挡不住,但是你留不住他,这也是事实。”
说着直愣愣的看着天机,问道:“你就没想过,他一个大灵,为何要靠你才能出小秘境?”
苏牙的师父摇了摇头,继续叹道:“你可知道,若是这修真界知道你得了界灵石,你又会是什么下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莫要忘了数十年前的缈云观。”
天机不知该说什么,应该说,当时的苏牙不知道该说什么,对方见他没有言语,摆了摆手,兀自叹气:“你走吧,我无云市留不下你。”
他站了会儿,发现他师父又入了定,低着头走了出去。
苏牙下了山,送行的也就一个连岁,俩人在无云市宗门口拜别。
连岁开着玩笑:“师弟你年岁小,却是我们中最早下山的一个,今后若是得了机缘,可莫要忘了我啊。”
天机瞅着他没说话,心里暗道:就你话最多,你看人家苏牙愿意搭理你吗?
连岁是个不懂看人脸色的人,一个劲儿的在那儿自说自话,苏牙摆明了不耐烦,他还是拍着人家肩膀不停的唠叨。
“师父老人家让我给你带话,你今后要自己小心。”
“你别看师父那样,他可关心你了。”
“下山后,可别堕落坏了修行啊”
到了最后,连岁欲言又止,望着天机,问他:“师弟,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他心说:可不是有事瞒你?他仔细想了想又觉着奇怪,若是这会儿的苏牙瞒着连岁,那么之后连岁是如何知晓苏牙拿到的是块界灵石而不是芥子的呢?
总之苏牙是没有回答他,连岁也不恼,略带些失望道:“师弟,你下了山,不管遇见什么事儿,可都要想着师兄啊。”
“唉,一晃二十载,连你都要下山了。”连岁就那么定定的看着苏牙,似乎是知道他的师弟这一去,怕是难以再见。
苏牙抬头,映入眼帘的不是连岁的脸,而是他身后巍峨大山,广阔天空,天机听到苏牙说:“恩,我不会忘了你的,师兄。”
苏牙转身,朝着山下走去,天高云阔,就此一别,再不相见。不知怎么的,天机心里有一种猜测,他觉着苏牙知道自己回不来了。
身后的景色逐渐褪去旧时色彩,一抹抹光线消失,眼前又重归一片黑暗,那一抹鹅黄明灯还闪烁在半空中。竹竿迎着风微微颤抖,天机抬眼看着那灯,不知为何,并不想走,他想:这会不会是当时苏牙的执念。
他摇了摇头,还是回去吧,也不知有没有过一个时辰,得去找重衍他们了。但是走了会儿,他发现,他走不了了。
这地界不知是不是有什么结界,他先是往南折返,走了好一阵,看见一盏灯,与之前的同样模样,他以为自己是偏离了方向,遇到了另外路上的一盏灯,但是仔细看了眼周边,心下骇然,这分明就是自己之前遇到的那盏灯!
他不死心,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没多久,就又回到了原点。
他突然想起之前重衍告诉他的幻噬,现实镜映之后是无尽空茫。不由头疼,这要怎么出去?
反正也出不去,他干脆倚着那竹竿在地上坐了下来,思索他现在所知道的事情。
苏牙之前从小秘境中拿出了界灵石,他师父知道这事儿,并把他赶下山门,并没有要苏牙将界灵石留下,所以说之后老人参精说的杀人夺宝不大可能。而且看他师父的态度,似乎认为得到界灵石对于苏牙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至于连岁,他就是个不知真相的路人,他后来是怎么知道芥子就是界灵石的,这点存疑。
老人参精说的他和苏牙是好友也不像在说谎,之后说的苏牙师父杀人夺宝也不算完全没有依据,天机在自己的幻觉中看到躺在山洞里的苏牙和他师父来着,就是不知道那是苏牙离开无云市之前还是之后了。
至于这个界灵,他怎么看怎么都觉着不像好鸟啊。
他只顾着思索苏牙的事儿,完全没发现周围的事物已经发生了变化,那盏灯在他坐下之后,闪烁微光,似乎像是眼睛一般转了转。
他背后靠着的竹竿幻化成一片虚影,从那片虚影中脱出一庞大身躯,若是此时天机抬头,便能看见他身后的灯笼早已化为橙黄的眼珠,中间竖着狭长漆黑的蛇瞳,猩红的信子不时吐出。
一只巨蟒在他身后俯身抬头,蛇信子差一点儿就舔上了他的后脑勺。天机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在动,向后摸了摸,摸到一片坚硬的岩石,好像还在动?他还在想,刚才靠着的明明是根竹竿啊。
他还没反应过来,正要回头去看,就听见书水的声音:“师娘!快跑!”
身后炸起一团响声,天机知道那是书水在施展术法雷书。
他倏然回头,就看见一庞大蛇头,直直坠入地上,发出一声轰鸣,地上的尘土被砸起飞扬,他冷不防被呛了一嘴的土。
这是什么?!天机已经来不及多想,拔腿朝着相反的方向跑,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自己身后的那个会动的岩石,分明就是那条蝰蟒的蛇腹!
身后书水的声音传来:“师娘你没事吧?”
天机转身,只见书水单手支剑抗住蛇尾的横扫,另一只手再招雷书,劈向蛇尾,一旁还站了个羽,羽腾空而起,在空中翻转,拔剑出鞘,刺向那巨大的蛇眼,蛇头前扑,躲过了羽那一剑,羽只能半空扭身,踩着蛇身蹬蹬两步,再次翻转落下,在蛇身周围奔来跑去,绘制阵法。
天机赶紧抓出天雷火,往半空一抛,天雷火遇气腾空,在天空炸出一束银花。他也不拖二人后退,回了书水一句没事儿便退出战场。没办法,他所修非法非术,无法战斗,在这种场合就是一盘送上门的点心。
寒江与重衍见了天雷火,半路折返,就见书水二人与一蝰蟒缠斗在一起,书水已是筋疲力尽,蝰蟒甲厚,寻常术法奈何不了它,书水平时又是个半吊子,这会儿已经竭尽所能了。眼见着要落于蛇腹,羽跳起抱住他,喊了句:“撤!”便飞快逃开。
与此同时,重衍与寒江对视一眼,御术上前,拔地而起,一人将剑刺入蝰蟒头顶,一人将蛇腹砸入刚才羽绘制的阵法之中,转身脱离战场而去。
待二人飞出,蝰蟒身下猛然爆出一团火花,冲天而去,将蝰蟒困于火海之中,动弹不得,最后化为焦灰。
天机上前查看书水伤情,知晓他没什么大碍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