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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起来,医生说你需要休息。”她哑声命令道。
“好,我躺著不起来,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许自责,因为这件事并不是你的错。”他躺回床上握住她冰冷的手,认真而温柔的凝望著她,声音因先前的连续呕吐与昏迷沉睡而显得有些沙哑。
他的话让文以安微颤的嘴巴紧抿了一下,她强忍半天的泪水终于在瞬间遏制不住的从眼眶中滑落下来。
“是我的错,那面是我煮的,一定是我不小……”她抖声哭泣道。
“不,不是你的问题。”他打断她的话。
“是我的错。”
“我自己的肠胃原本就比一般人敏感,这种情况以前也曾经发生过,不是你的错。”他温柔的说。
“你只是在安慰我。”文以安泪流不止的摇头。
“不是安慰,我是说真的。”梵腾举起手来,一边轻柔的替她拭泪,一边歉声的说道。“我的肠胃只要超过两天以上的时间没碰油腻的食物,再接受油腻的东西就需要一段适应的时间。因为这种情况已经有好多年都没有发生了,我以为我的肠胃已经有免疫力了,没想到它还是一样的不济。对不起,没事先告诉你这件事,害你担心了。”
“你骗我。”她仍然不信。
“有病历可以证明我没说谎。”他日不转睛的盯著她,温柔的说。奇#書*網收集整理“所以别哭好吗?这真的不是你的错。”
“真的吗?”她吸著鼻子问。
“真的。”他保证。
看他一脸认真的发誓,文以安的自责稍微轻了一点,但是心有余悸的恐惧感却没有消失。
“你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你会死。”她遏制不住真情流露的哭泣道。
“没这么夸张吧?”梵腾轻笑道,想将气氛弄得轻松点。
她哭泣的模样真的让他好心疼、好不舍,如果可以,他愿意用他的所有换取她的微笑,永远的微笑。
“你脸色苍白、浑身发冷,不管我怎么叫、怎么摇,你都没有反应。”文以安因想起当时的情况而害怕的颤抖著。
“对不起,我爱你。”梵腾忍不住将她颤抖的手拿到唇边亲吻著,“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
为了你,我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倒下,让你担心。”
“你保证?”她泪水淌满脸的问道。
“我保证。”
第十章
为了照顾有严重肠胃不适与些许营养不良的梵腾,文以安自动自发的搬回家住,让始终密切的关心他们俩的众亲友们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直赞梵腾真是老奸巨猾,懂得利用、苦内计这一招,真是了不起。
梵腾听闻此事,紧张得连心脏都差点要跳出胸口了。
不想让文以安误会这一切真是他的计画,一有机会他就拚命的向她解释他并没有这么奸诈。
文以安突然发现,自己还满喜欢看他紧张的样子在他们结婚之前,因为他是有计画的接近她,所以总是一副成熟稳重、温柔体贴的模样,其完美的程度几乎可以成为梦中情人的典范,但是也因此始终缺乏一种真实感。
结婚后的他就不必说了,为了折磨她、伤害她,他几乎化身为撒旦,变得恶劣、残忍、冷酷无情。但是现在的他却完全不一样,多了许多她过去从未见过的真性情。
他会紧张她,会为了她把他当成婴儿喂食而发脾气、闹别扭,偶尔突发神经的时候甚至于还会向她撒娇,而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撒起娇来会这么的可爱,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真的又再一次的爱上他了。
他们俩理所当然还是分房睡,一方面是因为他的身体状况并未完全复原,另一方面则是表示她尚未完全原谅他。
但以上,全都只是自欺欺人的理由。
事实她与他分房睡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至今仍对新婚之夜所发生的事心有余悸,她害怕性行为。
这一点很糟,不用别人说她也知道。
性生活虽然不能代表夫妻生活中的一切,但也是不可或缺、非常重要的一环。
所以她若真的无法接受他的话,那表示他们夫妻俩最终只有走向分离的一途。
想到这一点,文以安便不由得忧郁了起来。
梵腾也很忧郁,因为老婆始终不肯搬回房间跟他一起睡。
他可以感觉到以安已经完全原谅他了,因为如果她仍对他心存芥蒂的话,不会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他。
可是到底为什么他只要一碰触她,她就浑身僵硬的想尽办法要离他远远的呢?
她一定以为自己做得不著痕迹,因为每每她这样做的时候脸上总会带著微笑,一副天下太平的模样,但他可以感觉她在与他保持距离。
虽然极尽隐瞒之能事的佯装若无其事,但是她害怕他的碰触已是不争的事实。
唉,光想到这一点梵腾就郁闷得想死,因为天知道他有多想抱她、亲她、爱她,让她彻底感受他全部的爱。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他不断的在想这个问题……
其实答案早就出现了,只是他不想接受事实,所以才会以她回来的那天他们曾接过吻这件事来反驳那一切。
她之所以害怕他的碰触,起因于新婚之夜那晚他所做的蠢事,他呀,完全是自作自受,现世报,想到自己过去的愚蠢,梵腾忍不住懊悔加三级的抱著头,自我厌恶的在床上翻滚著。
一踏进房门就看见他抱著头在床上翻滚,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文以安顿时被吓得面无血色,心脏差点没停止。
“梵腾?梵腾!”她火速冲到床边惊慌的叫道,听见她慌乱的声音,梵腾立刻放下抱头的双手,瞬间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声音比她更惊慌。
文以安呆呆的看著他,一时之间完全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他先跳下床小心翼翼的将她扶坐到床上,然梭才仔细的将她从头到脚检查了一下,才蹙眉关心的问道:“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以安?”
“你刚刚在干么?”从愕然中回过神来,文以安皱眉问道。
“按照你的交代躺在床上休息呀。”他以一副我很听话,没做什么违规事的表情回答。
“我看见你抱著头,一副很痛苦的模样在床上翻滚。”
所以她刚刚的声音才会这么惊慌、害怕?因为担心他的原故?梵腾的心顿时被一股温柔与柔软包围住。
“以安,我爱你。”他深情的凝望著她,情不自禁的对她轻声道。
一瞬间,以安的身体不由自主微微的僵硬了起来。
“你烦不烦呀,老是说一样的话。”她撇唇道,不著痕迹的从床边站了起来准备要走,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
梵腾深深的望著她,好像能瞧进她心里深处,将她的秘密完全看透的模样。
“你干么?”她瞪眼道,强持镇定。
“我想吻你,”他突然说道。
文以安倏然浑身僵硬,“你别开玩笑了。”她说。
“我没有在开玩笑。”他站起身来,将她因在床与自己之间,认真的凝望著她。
文以安不由自主的后退,脚跟却顶到了床板,她知道自己已无路可退。
“梵腾,我还没有完全原谅你,你最好别太过份。”她隐忍著不安与害怕,以严肃的语气警告他。
“只要一个吻就好了。”他轻声诱道,缓慢的低下头。
“不行。”她倏然撇开头去,以坚决严肃的口气拒绝。
怎么办,他完全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根本就无路可逃,而且最糟糕的是她身后又是床……
他不会对她用强的吧,就跟那晚一样?
不,不会的,今天他滴酒未沾,神智很清醒,应该不会像上回那样伤害她才对,更何况他也知道她现在的肚子里有小孩,应该不会强迫她才对。
冷静点,文以安。想一想他这几天的温柔,想一想你昨天所作的预言梦,梦中的他是如何温柔又带著笑容的对你呵护备至,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伤害你呢?冷静下来,要相信他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你是不是也应该要鼓起勇气试著跨出一步了?
缓慢的,她将脸转正,再度迎向他那炽人却温柔深情的目光。
“我很害怕。”她以颤抖的嗓音老实的告诉他。
“老实说我也很害怕。”梵腾看著她,突如其来的说道。
“你害怕什么?”她轻怔了一下,不解的问。
“我怕你会用力的将我推开,怕如果你真的这样做的话,下次我是不是还有勇气像这次一样这样靠近你。”他嘴角微扬的露出一抹苦笑,笑容中明显的带著牵强、不安与害怕。
这样一个向来自信满满、坚强又冷硬的男人竟然为了她露出这种表情?
文以安突然有股既心疼又鼻酸的感觉,忍不住的踮起脚尖轻轻的在他薄唇上印下一吻。
梵腾震动的看著她,双手克制的握紧拳头,就怕自己忍不住将她紧紧的抱进怀中,把她给惊吓到。
“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代表了什么?”他以克制的语气哑声问道。
“代表了什么?”
“勾引、通行证。你也想要我,”他一句一顿的说。
“只要一个吻就好,这是你刚刚说的,不是吗?”文以安悄睑微红的说。
虽然她现在仍对要与他上床的事感到惊恐与害怕,但是却没有刚刚那么严重,而且重要的是她坚信他绝对不伤害她。
至于她自己本身,她相信只要鼓起勇气跨出这关键的一步,一切都能否极泰来,她一定要勇敢!
“刚刚那不能算是一个吻,顶多只能算是轻轻碰一下而已。”他目不转睛的盯著她,“那……怎样才算是一个吻?”她因紧张而下意识的伸出红舌轻舔了一下干燥的唇瓣。
梵腾一窒,差一点遏制不住的将她压到床上去。
“我可以用示范的方式来回答这个问题吗?”他拭探的问,嗓音低沉而诱哄,引人心动。
文以安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要在下一瞬间跳出胸口一样,既紧张、期待又害怕。她昏眩的闭上眼睛。
“嗯……”
她的语声未落,他的唇已迫不及待的落在她唇上。
起初的吻只是蜻蜓点水似的挑逗,这让原本因害怕与紧张而显得有些僵硬的她不自觉的放松了身体。接著一阵阵像是通了电般的愉悦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回应他的吻,而他则伺机加深了这个吻,将舌尖滑入她口中,开始一连串火热的探索。
室内的温度似乎不断的升高,文以安隐约有这种感觉,因为她觉得自己愈来愈热,脑袋愈来愈昏沉,双脚愈来愈无力。
神智恍惚中,她觉得自己的双脚似乎离了地,背脊似乎躺进了软软的床垫上……
她的恶梦从此不再降临。
※※※※※※
梵腾的身体恢复健康后,生活自然也跟著恢复正常然他很想继续与他正处于蜜月期的老婆分分秒秒的腻在一起,但是公司里荒废了将近两个月堆积如山的工作让他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很哀怨,但老话一句,他完全是自作自受。
相对于梵腾的哀怨,文以安却如鱼得水。
她现在的生活正是她梦想中的生活,拥有一个疼爱她的丈夫,不必为了生活压力而朝九晚五的工作,只需要为自己所爱的人洒扫庭院、洗手做羹汤。等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世之后,她就真的幸福到不行了。
看样子她当初冒险是对的,虽说在得到幸福之前,她的确是吃了不少苦,也流了不少泪,但是只要能苦尽甘来,一切就已经值得了。
文以安一边微笑著,一边反身将大门上锁。
“你要出门?”
突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