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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头不相信眼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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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者,就该用武力夺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大魔头累了,躺在地上迷迷糊糊地睡着。
他梦到了那天的烟花,红橙黄绿青蓝紫,一朵接一朵带着火药的味道盛放在夜空中,五彩斑斓地映着孩子们欢快的笑脸。
脚下是桃花漫漫,前方是万盏明灯。
很好看。
那一切,都真的很好看。
荒梦山里没有那么好看的灯笼,他想带一个回去。
大魔头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听见了一阵远远的马蹄声。
他虽重伤,但是敏锐还在,立刻从梦中惊醒,提剑冲向洞口。
徒弟正从夜色中回来。
大魔头目光一寒。
徒弟没有察觉到师父的目光,下意识地抓住了大魔头的手:“师父快走,武林盟的人追上来了!”
大魔头知道,不会是徒弟向武林盟报信的。
可他心中仍是酸楚,仍是不悦,仍是满腔空旷。
只要想起小徒弟在武林盟中生活得那般快活,他心中,便一阵阵地泛着痛,泛着悲凉。
他说:“你既已弃暗投明,为何还要管本座的死活?”
徒弟说:“师父,弃暗投明是我意所至,可你是我的师……”
大魔头愤怒地一掌打断了徒弟的话:“你敢!!!”
这个逆徒……这个逆徒……竟敢……竟敢在他面前说什么弃暗投明!
何为暗?何为明?
难道荒梦山漫山遍野的梅花大雪,竟还辱了这孽徒的风骨不成?
徒弟被打飞出去,重重摔在武林盟众人的马蹄前。
小承人吓坏了,急忙下马扶起徒弟,泪汪汪地说:“我……我见你被那魔头掳去,心中担忧,便……便求父亲带人来救你了……你别怕……”
大魔头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小承人哭哭啼啼的声音那么刺耳。
为什么这个柔弱的小承人就能如此恬不知耻地就地邀功?
明明是武林盟想要趁机除掉他这个魔头,这小承人却能说成整个武林盟倾巢而至,只是因为他要救徒弟的性命?
大魔头很生气,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气血又开始不稳。
徒弟远远地看着大魔头,胸口被打得一阵阵闷痛。
这个魔头,居然用那一掌暂封了他的内力。
可那魔头如今功力已大不如前,如今被武林盟围困在此,不许他救,难道这个大魔头还能自己逃出去吗!
大魔头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或许他知道的,他知道他的小徒弟比起魔教,更想待在武林盟。
比起他这个嚣张跋扈的混蛋,更喜欢那个柔弱温存的小承人。
他生气,他很生气。
可是他却没办法。
他对自己这个一手养大的王八羔子下不了杀手,可是……可是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大魔头有点心灰意冷。
他不后悔用自己的身体救了那个没良心的王八羔子,可这样遥遥看着他的小徒弟把别人拥入怀中,他到底还是伤心了。
大魔头从小在尸山血海中长大。
他的父亲是个疯子,只会不停地杀戮,杀戮,杀戮,没人教过他,什么是伤心,他甚至不知道,那档子让人不舒服的事,为何会被世人叫做肌肤之亲。
不喜欢的,杀掉。
喜欢的,抢来。
若是抢不到,那就毁掉。
这都是父亲教给他的。
可父亲没教过他,若是遇到一个人,喜欢了,得不到,又舍不得杀了,他该怎么办呢?
武林盟主策马挡在小徒弟面前,扬声说:“侄儿,今后叔父再不会让这魔头折辱你,快些起身,随叔父一同诛杀魔教之首!”
大魔头看着那张老脸就心生烦躁,他忘了自己经脉受损,身如闪电急袭武林盟主命门。
武林盟主抬手挥剑,与大魔头打了个天昏地暗。
不过交手三招,盟主就已察觉到大魔头经脉紊乱气息不稳,竟是内伤未愈之兆。
他藏在胡须下的薄唇微微一笑,得,让人扬名立万名震天下的机会来了!
这魔头向来不肯示弱,总是一副所向睥睨的倨傲模样。
若自己此时趁机把魔头斩于剑下,那中原武林,再无人敢觊觎他的盟主之位。
当真是,天赐良机啊。
小承人哭唧唧地抱着徒弟嘤嘤:“相公,相公你的经脉被封住了,那个魔头怎么如此心狠手辣?”
大魔头听见这句话,目光恶狠狠地盯在了小承人身上,抽空一掌打向了小承人。
徒弟拽着小承人躲过这一掌,疯狂地拼命运功想要冲破大魔头在他经脉中的禁制。
大魔头不依不饶地继续杀小承人,连武林盟主都仍在身后不管了。
徒弟急得大吼:“魔头!你是不是天生无情无义,为什么三番五次要对无辜之人出手!”
大魔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徒弟,心中竟痛的有些恍惚:“你……你竟敢骂本座无情?”
他是薄情,是残忍,从小到大,他只知道强者为尊,不屑做柔弱之态。
江湖如豢毒之蛊,你不杀人,人便杀你。
可他亲手养大的小徒弟,又怎么敢说他无情?
他这辈子,唯一的那一点情愫,都倾注在了在了这个少年身上,哄着,护着。哪个这个小混蛋让他伤透了心,他都舍不得下手杀了。
可他的小徒弟,不在乎他了。
竟为了一个相识不过数日的柔弱废物,骂他无情无义。
大魔头伤心了,也气急了,他连那个讨人厌的柔弱小承人都懒得搭理,聚气成刃干脆砍向了徒弟的头颅。
徒弟经脉受制,根本无从抵抗,只好苦笑等死。
可大魔头的剑刃,却堪堪停在了他额前半寸的地方。
徒弟惊愕地看向大魔头的眼睛。
那个大魔头,有双灿若星辰,冷若冰潭的眼睛。
很好看,很孤独。
大魔头下不去手,他到底还是下不去手。
他这一生就只剩这点牵挂,若要斩断,就再也没了半点活着的趣味。
徒弟苦笑:“师父……”
大魔头还未回答,站在旁边的小承人却在慌乱中抬起手臂,袖中暗箭飞出,尽数没入了大魔头的脊背之中。
大魔头猝不及防遭此重创,一口鲜血喷在徒弟胸口,重重地倒了下去。
他的小徒弟长大了。
脊背宽阔,胸膛结实,眉目俊朗,也学会了……不再听他的话……
大魔头被武林盟抓回了盟中,关在水牢之中,择日再行公审。
但在此之前,武林盟主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让他的宝贝儿子,好好成亲。
大红的喜字贴在了门上,灯笼高高挂了长街十里,武林盟主唯一的儿子成亲,自然要轰轰烈烈热热闹闹。
作为新郎的徒弟却显得兴致缺缺,他站在水牢入口,远远看着那个被吊在寒潭中的人,心中复杂万分。
这是个魔头。
大魔头十几年来在江湖中作恶无数,不知屠尽了正道多少名门义士,如今伏诛,中原武林自当弹冠相庆,欢欢喜喜的才是。
可他却一点高兴的意思都没有。
他的父母亲人都死了,被这个魔头所杀。
十几年来,这个魔头就是唯一陪着他的人。
如今,他连可以恨的人都快没有了。
大魔头醒了,他衣发凌乱,缓缓抬起头,下巴上有一道鞭打的伤痕,鞭痕一直蔓延到胸口衣衫之下,不知是哪位被他屠过全家的少年气不过,趁他昏迷过来狠狠发泄了一番。
徒弟到底是不忍心,他叹了一声走过去,按下机关,水牢中的冰水缓缓沉下去,让大魔头暂时得以喘息。
徒弟走到大魔头身前,拿出一颗药:“润白伤你的袖箭中带着毒,把解药吃了吧。”
大魔头冷笑一声,不屑地仰头,说:“本座自幼被毒虫蛊药喂养,百毒不侵,这点区区小伎,还不够给本座挠痒痒的。”
徒弟看大魔头精神还挺足,于是也不强求大魔头吃解药,而是拿出了金疮药,一点一点清理着大魔头身上的鞭伤和背后的剑上。
大魔头在冰水里泡了两日,皮肤像冰一样凉,被徒儿滚烫的指尖碰到,竟忍不住溢出了一声难以忍受的闷哼。
徒弟说:“师父,徒儿最后一次叫你一声师父,三日之后,武林盟会押你去邺州公审,为中原武林所有被魔教侵害的门派讨回公道。”
大魔头忍着那种奇怪的滋味,咬着牙根颤声说:“这小小水牢,也想困住本座吗?”
徒弟说:“若是从前,自然不能。可从前的师父,会被润白这样一个武功地位的人偷袭吗?”
大魔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武功……是从给徒弟疗伤之后,便一日不如一日,竟隐隐有走火入魔之兆。
只有那天山洞里,徒弟守在他身边静静相陪的时候,他才会觉得好受些。
这很不好,很不对,很讨厌,让他很不安。
天地有阴阳之道,世间之人便有施人和承人,施人与承人结合之后,承人便会被施人影响,对施人产生依赖。
可他又不是承人,怎会因为一次普普通通的解毒,就被影响到武功尽废的程度?
大魔头想不明白,便不再想了,沙哑着声音轻轻嘲讽着:“你那个只会嘤嘤哭的小娘子,下手倒是阴狠毒辣,怪不得把你迷得如此魂不守舍,像条狗一样跟在那个小东西身边。”
徒弟没有生气,他看着曾经高高在上嚣张跋扈的大魔头被吊在水牢中,有气无力地垂着锋艳的眉眼,白皙如玉的手腕被铁锁磨出红痕和鲜血,哪怕大魔头骂他是狗是猪,他都生不出一点气来。
他甚至有心情开起了玩笑:“师父,从前在魔教,我才像你的狗,一条猎狗,专门为你抓野猪的。”
大魔头应该是很伤心很生气的,可他想起小徒弟从小到大笨拙地学着为他抓野猪的样子,心底却泛着点说不出的得意和甜味,甚至要嚣张地笑出声了。
大魔头得意地低喃着:“本座到底是你师父,你就是做狗,也必须是本座的狗。”
徒弟叹了口气,轻轻托起师父的下巴,缓缓沾着金疮药敷在伤口上:“师父,你知道吗,这世间的人,除了敌人和狗,还会有别的关系。”
大魔头心中一紧,徒弟炽热的呼吸喷在他脸上,两人离得太近了,连他身上的鞭伤都开始发烫。
大魔头强硬地说:“没有别的,你不做的狗,就是我的敌人,我早晚会杀了你。”
徒弟无奈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和这个魔头实在是难以沟通。
他收起金疮药,转身离开水牢。
大魔头心中慌乱,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脱口而出:“那你和那个小承人呢?你们是什么关系!!!”
徒弟沉默了一会儿,头也不回地说:“他敬我爱我,我亦如此。师父,或许你一辈子,也不会理解这种情谊的。”
徒弟离开了水牢,牢中冰冷的潭水再次涌上,淹没了大魔头的胸口,也冲掉了徒弟刚刚敷在他身上的金疮药。
大魔头眼底酸痛,痛得他手指都在发抖,他冲着那道已经关上的石门喊:“你凭什么说本座不明白!你个逆徒!你凭什么!!!”
什么是敬?
什么是爱?
世人为何非要追逐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他在意一个人,便拼了命的护着。
他讨厌一个人,抬手就杀了。
他神功盖世威震天下,他这样做,又有什么不可以!
可为什么,被他护着的人,恨他无情无义。
武功远不如他的人,却总能处处压制于他?
他做错了吗?
又做错了什么呢?
这个弱肉强食的修罗江湖,难道不是只要够强,就能得到一切吗?
父亲恨着世间弱者,要他一定做够强够狠的人。
他做到了,他武功天下无敌,他心狠手辣从不留情。
可为什么到了现在,他却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呢……
今日是盟主家公子的大喜,新郎是盟主公子的青梅竹马,十三年前惨遭灭门的天云门唯一后人。
当时年少,两人也曾在门前花下玩耍,谁料变故陡生,天云门被魔教灭门,只留下这个侥幸逃生的少年,磕磕绊绊地活了十几年,竟又与儿时玩伴意外相逢。
当年竹马成了如今的救命恩人,何等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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