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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
文文犹豫着要不要说一些感谢的话。虽然面前这家伙自大得令人讨厌,但毕竟也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小忙。
然而话还没有构思完毕,张雨已经用手指向文文鼻子了:“还有你。叫的跟杀猪似的,吵死了。”
“哦。”嘴上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想:“一大早来了就睡成那样,你才是猪吧。”突然想到了他那句“咆哮热身运动”,对运动的概念这么陌生,说他是猪再名正言顺不过了。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
“哎,你笑什么呢?”张雨愤怒地撕着头发:“刚要睡着又被个疯子吵醒了。”
“我……”
本来文文还打算编一个荒诞的借口的,但张雨连荒诞的借口都没有兴趣,没等文文说出第二个字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了,你爱笑你就笑吧,反正女人一个比一个烦,叽叽喳喳,吵死了。”
“哦。”文文呆呆地点头,然后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望向张雨:“可是……我好象又不想笑了。”
“那你想哭吗?不想哭就马上给我闭嘴。”其实张雨很想哭吧,怎么会遇上这么白痴的女孩子。
“哦。”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文文嘴里的“哦”字特别充沛。“那你睡吧,我这次不会再吵到你了。”
又是哦,难道女生都是单音节生物吗?
“烦死了,睡觉的心情都被你吵没了。”张雨慢条斯理里走出教室。
起先大家都不做声,安静了片刻之后终于还是有静不下来的角色碎碎念了一句。然后气氛又开始沸腾,继续着刚刚还一度喧嚣甚上的话题。
“你们……”看着这些唯恐世界不乱的人,文文无奈地把话咽了回去。
咚。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文文抬起头,美涵正憔悴地站在门口。
门是她刻意敲的。只为让大家有片刻的安宁。
没有人再讲什么,每个人都摆出一张不屑一顾的面孔。
“美涵。”文文焦急地走过去,“你……”
“我没事。也不想解释什么。他们爱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好了。只要……只要不在我面前……”美涵的声音开始哽咽。文文当然明白,这只是她伪装的坚强。
“对不起,美涵。这期校刊本来该我排版,可不知道是谁……”文文还想再说下去,却被美涵平静地打断了:“无所谓。一切,都无所谓了。”
“不可以无所谓。”文文激动地拽住美涵:“无所谓是什么意思我懂。你怀疑是我对吗?美涵,我发誓不是我刊的,真的。”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很明显,那不是你的笔风。而且你更不会写那样无中生有的东西。我其实很想知道,他们写那些夸张而得的文章到底为了什么。是为了打发已经厌腻了的无聊时间吗?难道所有人都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美涵越说越激动,终于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文文帮美涵拭去眼角的泪,难过的脸上写满心疼,“好了,别说了,就算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理解你也应该够了吧?忘了它,别去理会,相信时间会帮你摆平一切。”
美涵努力让嘴角翘了一下:“谢谢。”
“嗯,记住认真上课哦,我走了,拜。”文文留给她一个微笑后离开了教室。
美涵的表情又一次黯淡下来。
“铃……”
急促的铃声撕裂了我的美梦。
“上课了?”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惺忪地用睡眼环视着四周。
朦胧之中我认出了床的轮廓。于是恍然大悟地从床头把闹钟拎了起来,“原来是你在大呼小叫,哼,叫你尝尝我佛山狱握爪的厉害。”
随着昂长而又清脆的声响,闹钟被我准确无误地抛到了楼下……
第四章 新老师好帅
古韵横生,这是说智大的校园;
惊悚诡异,这是说美涵所在的教室。
每个人都无法按捺不知是惆怅还是喜悦的心情,满怀期待却又焦虑不安地盯着教室门的方向。
铃声响过有一段时间了,门却始终安静地没有一丝移动。
有个女生在下面轻轻嘀咕着:“怎么还不来啊,听说这次的老师是只‘海归’耶,二十岁的时候就考上了研究生,iq超高的青年才俊,也是智大有史以来最最年轻的导师哦。”
“不知道有没有传说中那么帅,好好奇哦。”
“我也是。我也是。”
其他女生在一边轻轻附和着。
“一群花痴。”张雨一脸厌恶地皱了皱眉,将脸埋在一大堆课本中睡了起来。嘴里不屑地呢喃说:“帅又怎样,我保证他跟那些凡夫俗子一样,待不过一个礼拜。”
门终于有了轻微的挪动,女生们紧张地屏住呼吸。她们死死地盯着略微开启的那条门缝。她们看到了一只油光闪亮的皮鞋,一段质地高贵的西装裤腿,接下来,夹着课本的臂弯和俊朗阳光的侧脸出现。女生们一个个兴奋地尖叫起来。
“啊,老师,你好帅哦!!!”
叫声里穿插出一个极不协调的声音,“啊,你们这群三八,”张雨低低地骂了一句,干脆用手把耳朵堵了起来。
“谢谢,谢谢。”年轻老师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坦然接受了女生们的青睐的目光:“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新任老师了。我姓希……”
“帅老师好。智大欢迎您。”一个超级花痴的女生满脸陶醉地站了起来。
然后其他女生开始哼起了《北京欢迎你》的自改版——智大欢迎你……
“の……”老师看着这个不知是谁家的长的得有点对不起观众的千金小姐,一脸的尴尬:“这位同学,我姓希,不姓帅。”
“哦,知道了,‘希帅’老师。”女生可爱至极地微微一笑。
不愧是做老师的人啊,连表情都可以那么丰富。
“老师,别太在意她的话,她并不是骂老师,只是想强调老师很帅而已。”身为班长又是学生会会员的余飞扬站起来解释。
老师很勉强地裂了裂嘴:“没事。”
“哎,对了,你是班长吧?”老师随便找了个话题缓和气氛。
“对,我叫余飞扬,是这个班上的班长,也是学生会的成员之一。”说话的时候余飞扬眼里有着自豪的光晕。
“什么?飞扬?余飞扬?”老师突然比听到别人叫他“蟋蟀”时还要激动。
余飞扬被老师的举动吓了一跳:“是,是啊……怎么了?”心如小鹿乱撞,余飞扬禁不住思忖:“坏了,难道有人告密了?正所谓坦白从宽,等下我就装一下君子好了,省得吃苦。”
老师似乎不敢轻易断定,于是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
话没问完余飞扬便立即接了过去:“对,没错,是我,是我在学校里面给你制造绯闻,是我对人说你有不穿内裤的习惯,是我对人说你去年刚做完剖腹产,是我对人说……”
“等等。”老师做了个“停”的手势,“我是男人啊,剖腹产?太不切实际了吧?”
“对啊,所以我制造的绯闻也都没有人相信啊!所以请老师您也不要生气好吗?”
“我本来就不是要问这个。”老师平静地解释说:“我只是……”
“不是这个?那难道是为了早上办公室卫生间的马桶被人塞住导致里面的东西溢了一地的事吗?老师,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但我保证它将是最后一次……”
“也不是。”老师不耐烦地打断:“我只是想知道……”
“啊,我明白了。”余飞扬突然大叫了一声:“是很好奇为什么我会写情书给你是吧?”
“哇,给老师写情书?”全班同学突然惊得瞠目结舌。
余飞扬丝毫没看见老师脸上愠怒的表情,自顾自地解释着说:“其实前面我说过了啊,我不知道你是男的,而且收到情书的又不止你一个啊,全校的女老师我每一个都送过了。就连请了产假的那位miss王我都没放过呢!所以,请不要认为我喜欢男人,更不要因为这个而产生性别障碍哦!”
“余飞扬。”老师怒不可竭地吼了一声:“我不过是想问一问你的名字是不是飞机的飞,张扬的扬,你没必要讲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出来吧?”
“……”余飞扬脑子里嗡嗡直叫,“你……只是要问那个啊?”
“当然啊,我们才刚认识,我管你做过什么。就算你调戏有夫之妇也与我无关嘛对不对?”突然觉得有必要补充一下:“当然了,也不是所有的有夫之妇都可以调戏的,我老姐除外。”
“哦。”余飞扬白痴似的点了点头,然后很好奇地问:“可是,老师为什么要问我的名字啊?”
“啊,总算又回到正确的话题了,”老师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转身对所有人说:“因为老师的名字和这位同学的刚好一样,我叫——希-飞-扬。”
“怎么又是一只肥羊啊?那你们加起来不就是西域肥羊(希余飞扬)?看来智大要改动物园了是吧?哈,有趣。”
声音如此放肆地回旋不息。
教室里再没人说话,浓烈的火药味掩面扑鼻。
老师怒火中烧的视线循声看去,却被一堆刻意垒积高耸如墙的书给挡住。
“是谁?”老师狠狠地咬着牙。
全班同学难得地一阵沉默。
只有余飞扬愤怒地站了起来,“老师,我想又是张雨,全班只有他才敢这样……”
他这个“又”字用得很好,只是余飞扬并没有把句子说完。原本他想用“放肆”两字作为结尾,但其实他也比较害怕张雨日后的报复。毕竟,这所学校里,没有人不知道一年之内连续赶跑六批老师的宏兴集团的继承人张雨。
“喂,会说话的肥羊,以后多查查我们人类的词典好不好,什么叫‘我想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少用‘莫须有’的典故提醒我什么叫奸贼。”张雨从书堆里伸出半个脑袋,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哦,你就是那新来的海龟啊!不怎么样嘛,唉,真无趣,当老师的就没有一个让我看着顺眼的吗?刚走一只猪,又来一只羊。”
“老师,他就是张雨。”余飞扬作了个多余的介绍。
“没错,本人就是校园内外名靡一时。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玉树临风。英姿飒爽。学生界里的传说。教师圈里的噩梦。人称导弹一号的捣蛋鬼----张雨。雨是阴天下雨的雨哦,所以不要再说我唱过什么《嫦娥惹的祸》了。”张雨厚颜无耻地冲老师摆了个pose,“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型?想不想跟我合影啊?算你五折。”
老师愠怒地瞪着他一言不发。
“喂,”张雨一脸妥协地撇了撇嘴:“好吧,那再免费送你一张亲笔签名行了吧?超划算的,哎,不要那么小气嘛。那好,你开个价。”
“你都是这样目无师长的吗?”老师终于平静地说了句话。
“什么?师长?”张雨笑得有点夸张:“开什么玩笑?我连司令都不放在眼里,谁管他军长师长干嘛啊?拜托下次举例找个官大的好不好?比如……张雨,张雨官就蛮大的,呵呵。”
“不好笑吗?”他转身环顾了一下面无表情甚至有些惶惑不安的同学们,“我觉得还蛮搞笑的啊,哈哈。”
“需要我送吗?”老师伸手指向门外,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
张雨若无其事地笑了:“不用劳烦了吧,这条路我常走,熟的不得了。”
“哦对了,帮我跟校长问个好啊!”张雨刻意把脖子卡在门缝里面,只露出一个火红色的脑袋。
门,被张雨轻轻地关了起来。
一扇门,隔开了的,却恍若两个世界。
第五章 老师一发威,真成了病猫
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