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字加了重音,语调轻佻至极。
口头上泽九就没赢过,怎么都说不过,泽九气怒不得,转过头难以理解地看向时柏:“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嗯?”时柏低低地笑道,“我以前是什么样?”
“你以前——”以前……以前时柏似乎也总喜欢在他说正事儿的时候,突然故意说一些惹他生气的话,泽九突然意识到那些所谓的正事儿大多都是让他心底不快的事情。
若说不同的话,那时候的时柏还端着些师兄的风范,张弛有度,也不会言语调戏,如今却是没了顾忌,怎么能让他羞窘怎么来。
泽九看着时柏,突然严肃地说道:“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时柏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这个,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道,“以后的事情可说不准,如果你——”
时柏话未说完,泽九突然倾身亲了时柏一下,而后在对方愣怔的时候,脱开身走了出去。
“走吧,去找师兄翎儿他们。”泽九背着身对他摆了摆手,总不能总让人牵着鼻走走,长此以往,不思反攻,势必会助长时柏的气焰,难以翻身。
时柏有些诧异地看着泽九的背影,不用看表情就能感觉到他的得意,随即低声笑了一下,俊逸的面庞带着带着温柔的笑意。
泽九迎来了“婚后”的第一次胜利,可喜可贺。
出了山洞,他们在附近找到了一起玩耍的红翎儿和青鸾,俩人或者说两只鸟玩得特别好,红翎儿身上花红柳绿的挂了一堆东西,还和泽九炫耀。
说不得丹药还是灵果起了作用,青鸾身上的羽毛光亮了不少,本来秃了的地方支棱出几根骨羽的幼翅。
泽九说道:“让它养养身体,等出去的时候,也将青鸾带上,渡了仙劫,它的寿数也就会延长。”如果早一点,凌音或许就会和青鸾一样,还有转圜的机会。
时柏点头同意:“当然,你是兽神戒的主人,这里你说得算。”
泽九看着他,突然勾了嘴角:“你说要是把你留在这里做俘虏——”
时柏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你是想要我留在这里,日日等你宠幸?”时柏摸了下巴,“听起来也不太坏。”
泽九笑容消失,转过头看向远处玩闹的红翎儿,提声道:“别玩了,知不知道韦逸和白远去哪儿了?”那中气十足的声音震得周围的草木发颤,惊得山鸟高飞。
时柏胜不骄败不馁,轻松扳回一城。
…………
白远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要是知道失恋的人这么难对付,他一定不会答应时柏。
他们打劫了好几个宗门的藏书阁,好说歹劝地才让韦逸消停下来,结果这会儿又跑到人家宗门的酒窖偷酒喝。
这白远哪里是个会安慰人的,说话不走心,越安慰韦逸越难受。
他这会儿也没什么耐心了:“我说你别喝了,差不多得了,人都没了,你这难过也没用。”
韦逸对他摆摆手:“我没事儿,你该干嘛干嘛去,我一个人待会儿。”
“不是——你!”这会儿更不知怎么劝了。
韦逸一个人喝酒,整个人失魂落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白远突然说道:“说来厉峰也是来自九幽界的吧。”
“嗯。”韦逸安静地喝着酒也不闹,漫不经心地回道,“你提他干嘛?”
“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起来,厉峰的骨灰还在我这儿——”
“什么?”韦逸一顿,目光锐利地看向白远。
白远让他的目光吓得一缩:“不是,不是你想得那样,当时你们都走了,就留我收拾残局,我就顺手把人烧了,之后就把这事儿忘到脑后了,就突然想起来的。”
韦逸揉了揉发晕的额头:“那种人有什么好,值得你去可怜?凌音也是,死的时候还记挂着,反而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白远发觉这是一不小心踩到了马蹄子上,忙补救道:“没有的事儿,我哪里可怜他了,就没忍住顺手而已。”
韦逸嗤笑一声,目光幽幽地看着手中的酒壶,说道:“你同情他,你们有相似的遭遇,你觉得如果当时没有时柏,下场会比厉峰更惨,所以你可怜他。”
白远立时否认:“……说什么呢,你误会了。”
“你想干嘛就干嘛吧,别让泽九看见,不然他饶不了你。”韦逸说完就没再理他,独自坐在地窖里喝酒。
白远沉默了一会儿,看了韦逸一眼,过了一会儿,默默转身出去了。
这是某个宗门的后山,白远随便挖了个坑,然后拿出一个青色的瓷瓶,修士讲求返璞归真,一般是不置棺冢,直接就地掩埋,甚至是直接散于天地,与前世越少羁绊,越好转世。
韦逸说他可怜厉峰,他觉得自己不是真的同情厉峰,但他却这么做了,似乎也只有这一种解释。
白远将瓷瓶盖子打开——
“你和他不一样,你知道吗?”
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惊了白远一跳,回过头,发现韦逸正红着眼睛看着他。
“我知道你这些年做得事情,你拿自己的钱贴补救助那些遭受迫害的人,说着潇洒人生,人后比谁都努力,厉峰做得那些错事,你偏要往自己身上靠,但你们不一样。”
韦逸只觉心口憋屈得厉害,胸口起伏不定:“他有什么可怜的?他明明有好好活着的机会,他不珍惜,去伤害别人,我的凌音,我的凌音活得那么艰难,还一直在努力争取——”
韦逸眼睛热辣辣的疼,喉咙不受控制地哽咽:“她根本就没有过得很好,她从丘山秘境出来,就让一群老家伙逼问泽九的消息,还有一帮对她图谋不轨的伪君子,她心力交瘁的和这些人周旋,这么多年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想给我们留话,却连一个可以托付的人都没有,她死得时候才求到青鸾那里,她甚至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回来找她,如果再晚一点,如果连那大鸟都——”韦逸说不下去了,眼睛酸涩得厉害。
“韦逸对不起,我——”
韦逸看向天空,用力将眼中的热流逼退:“人再苦也不过是一辈子,死了就尘归尘土归土,但凌音不是,下辈子她还会孤苦一生,重复这样的人生,你说这是为什么?她又不是坏人!”
白远低着头,将厉峰的骨灰直接倒入坑中:“你说得没错,凌音能让你们这么挂记,她一定是个好人,但厉峰不是,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他以伤害别人来修复自己的伤口……可他不知道帮助别人也能获取内心的平静,他用错了方法,我帮他不是可怜他,更不是觉得他做得对,我是希望他下辈子能做个好人,来偿还今世的罪孽,若不然那些因他而死的人又算是什么。”
韦逸大笑出声,他瘫坐在土堆上,手中的酒壶脱落:“说什么前世今生,人就算有来生,那也不是一个人了,为何非要让人背负前世的枷锁?根本不挨着,有什么仇怨这辈子就解决,不要想着什么来世,来世说不得会更差,我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你说天道是怎么想的,那是个什么东西?”
白远不会安慰人,感觉自己说什么错什么,但又感觉不能什么都不说,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人都要向前看,你还有两个师弟,人生不如意事之八九,以后或许还能遇到更喜欢的人——”
韦逸这会儿却是突然站起身。
白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又讲错话了,忙问道:“你要做什么?”真是的,安慰人这活哪里是他干的,偏生时柏还让他跟着。
“去找老二他们,然后找师傅,师傅还在墓地等着我们呢。”韦逸突然有些急切起来。
“墓地?什么墓地,在哪?”
韦逸运抵灵力,将酒气发散出去,吐了口气,才道:“就在九幽界的秘境,得让泽九先找一找地方,我们就可以直接过去。”
“兽神墓地不在九幽界。”突然有人插了一句话。
对面走来三个人影,红翎儿先跑过来:“你们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让我们找了好久。”
等走近,泽九继续说道:“兽神墓地不在九幽界,我最初就用神识将兽神戒中的所有地方都查探过,确定丘山秘境也不在九幽界内。”
“啊?”韦逸这会儿刚醒酒,害怕自己脑子转不过个,揉着额头问道,“咱们明明就是在九幽界进入到墓地的,如果墓地不在九幽界,那会是在哪?”
时柏解释道:“或许是另外的界面,九幽界可以连接另外的界域,其实细想起来,丘山秘境和九幽界完全不同,九幽界不能渡劫,秘境中可以,足以说明这天地法则就不一样,或者说兽神戒内可以躲避天罚。”
“难道咱们要等丘山秘境开启的时候,才能去找师傅?”丘山秘境百年一次,哪里等得?
时柏摇头:“那倒不用,你当初也并不是从丘山秘境进入到沙漠的,我们要去你曾经所到的那个地宫。”
“竟然把这个忘记了。”韦逸吐了口浊气,重重地敲了敲头,“我们去找师傅,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第160章 晋江连载
那地宫隐藏得极好; 韦逸寻着记忆再找回去的时候; 也只是找到大致的方位,根本查探不到入口,还是借着时柏和白远二人对阵法的精通,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得进入。
“上次你能进来十有八九是运气。”白远有些感叹。
韦逸没说什么,情绪一直都不太高。
红翎儿抓着泽九的衣袖; 有些不安地四处张看:“这里阴气好重。”
地宫内黑黢黢的,阴风阵阵,乍一进来就感觉脊骨发凉,空荡荡的石廊说话都带着回音; 红翎儿刚说完话; 就把自己吓到了。
白远看她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 笑话道:“怕什么; 我们这里有四个金仙修士,当初韦逸都能一个人闯过来。”丹境修士都能过得地宫对于他们来说应该很简单才是。
“这里是地下,经年累月,阴气重些也是正常。”泽九安慰红翎儿。
时柏和泽九是第一次进入地宫,这里确实如早前韦逸所说,与兽神墓地的构造相似。
“都是些什么东西; 模样怎生这么奇怪。”刚进入地宫; 白远便让墙上怪物模样的壁画吸引; “人不像人; 兽不类兽,面目可怖; 世上若是真有这种东西可就真的是怪物了。”
墙上雕琢着的壁画看着非常猎奇。
类似的壁画时柏他们以前也见过,当时一头雾水,但这会儿时柏倒是有些推测:“我猜想这与传说中的父神母神有关。”
白远疑惑:“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这东西真的存在过?”
时柏说道:“母神父神都有造物之能,这些大概是他们做出的失败品。”
“失败品?”白远愈发惊讶,“随意就能创造生灵?怕是要能够掌握天地法则之人才能做到,这要是真的,那他们做出的成功品是什么模样的?”
时柏想了想,说道:“据传五神兽是天帝和母神的孩子,我觉得他们凭靠自身生出五个形貌各异的孩子可能性不大。”
韦逸也观察着这些壁画,闻言说道∶“上古传说中五神兽合体,连天帝都要忌惮,我曾经在浮屠园的幻境中听过此类传闻。”并且见过青龙孟章本人。
“你说浮图园?”白远不以为然道,“你都说是幻境了,里面的东西都是假的,你竟然当真。”
“至少和传说中都对上了。”韦逸辩驳。
“那是因为浮图园就是按照传说建造的。”说着白远像是想到什么,“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