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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说了什么?”泽九追问道。
“其实也没说什么,芷涵长老让万桑监视你,却又没说为什么看着你,她对今天的事儿很生气,还打了万桑,让他不要和你冲突,他们也没说几句就走了。”华宣说完,感觉自己似乎也没探听到什么,有些不好意思,“若不然咱们去找风羽长老,他平素公正不阿,到时候查一查审一审,就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
泽九抬起头没好气地看着他:“先不说风羽长老可不可信,你觉得最后能审出什么?”
“当然是真相了。”华宣一脸理所当然地道。
泽九深吸了口气,“如果芷涵长老说她只是担心我,怕我在这里不习惯,生了想要逃离小壶天的心思,我该怎么应对?”
“啊?”华宣愣了一下,随即竟是松了口气,开心地道,“原来芷涵长老其实只是担心你,害我刚才一直担心——”
泽九抬手扶额,华宣当初让魔族骗走也是必然,这也是没办法,如今只有华宣可以商量,若是时柏在……
突然的思绪让泽九身体一僵,随即神色淡了下来。
好在华宣还能看出泽九的嫌弃,知道自己又犯蠢了,忙道:“你别这样,其实我还有别的办法。”
“你是说再帮我探听吗?”华宣隐匿能力确实出众,但是这个方法却不好再用。
“不是。”华宣搔搔头,“这种机会不好碰,碰到了他们也不见得会说,再说芷涵长老的住处有阵法禁制,我也进不去。”
“所以?”泽九看着他。
“那是我和花姐前些日子发现的,北面瑶山长了一种藤草,孪生体间可以传声的,就是这边说话,那头就能听见,我们觉得这种草很好玩,准备种在我们的洞府,这样就可以相互通话了,所以我想若是把草种在你和芷涵长老的洞府……”华宣滔滔不绝得说着,结果对上泽九黑亮的眼眸,一时又有些不确定了,“不过可能要养个几年才行,我和花姐也是才种上几天,还不知道效果,是不是又是笨主意,我脑子容量小,若是不行,你别……
“不是。”泽九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除了你们还有人知道这种藤草吗?”
“应该……没有了吧。”泽九想了想道,“花姐人缘太差了,也就我愿意和她玩,我还没来得及和别人说呢。”
“那就不要再告诉任何人。”
“可是那草估计要养好久才行,芷涵长老会不会……”
“芷涵长老若是现在想对我不利,随时可以动手,怕不是短期内的图谋,再则……现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想要芷涵长老说出自己的图谋,这种事儿并不容易,也只有长期监视,才可能知晓。
华宣神情落寞:“说起来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芷涵长老也不会找上你。”
“难得你脑子能转到这儿,她若是早有所图,有没有你她都会找到我。”那一连串的说辞,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让他们谁都无法辩解,并非是临时起意。
华宣闻言松了口气,刚才听到芷涵长老的话,他心凉了半截,若不是他非要跟着泽九他们,芷涵长老也不会找到他们。
“芷涵长老以前出过小壶天找人吗?”
“那倒没……啊!”华宣突然手上一痛,低头看去,小灰鸟在他手背狠狠地啄了一口,干完坏事儿还立时躲到泽九身边。
泽九皱眉,突然想到这个时间是给它吃食的时间,随即教训道:“今日份例减半。”毕竟是幼鸟,舍不得饿到它,但不罚也不行。
华宣有点委屈:“它怎么又丑又凶的。”
泽九喂食的动作顿了一下,十分护短道,“它不凶,也不丑。”可能觉得这反驳有点干巴巴的,便又补充道,“它是凤凰。”
“怎么可能?”华宣半点不信,“我听闻凤凰那是只饮仙露,不食凡物的神兽,你看它荤素不忌,还长……哪里像凤凰,你不要看我傻,就骗我。”华宣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泽九看着迅速进食的又土又丑的小鸡崽,好像确实是没什么说服力。
红翎儿最开始到他手里的时候已经是半大的妖兽了,可以自己觅食,吃什么也不用他操心,如今这么小的鸟儿他也是第一次养,觉着是不是自己养得有什么问题?
小灰鸟因为减食,很快的吃完了两颗小果子,然后蹬着小腿到泽九身边,乖巧的趴成小团,泽九给它理了理脖子上的乱毛,按照以往小灰鸟会立时舒服的眯起眼开始打盹,但这次却是直接翻了个身,露出毛茸茸的小肚皮给泽九看,还拼命屏了呼吸,故意让小肚子显得瘪瘪的。
但它白天吃得多,底子好,圆鼓鼓的小肚子怎么都瘪不下去,理想和现实的差距,让它看着像个有弹性的肉丸子。
“哈哈……”华宣大笑,“好有个性的凤凰。”
泽九将小灰鸟提到掌心,免得丢人,但是仍嘴硬道:“再大点就好了。”
然后变成大肉丸子吗?华宣觉得更好笑了。
听着华宣的笑声,泽九突然问道:“你去过禁地吗?”
泽九一愣,笑声停歇:“当然没有,你想干什么?你可别真动这个心思。”
泽九不置可否地问道:“你知道禁地里有什么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一到禁地附近,就会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既向往又恐惧,很容易让人迷失……”华宣回想了一下,便觉得有些悚然,“反正你千万别……你不会知道禁地里面有什么吧?”
泽九目光闪过一道华光,他知道禁地里有好东西,也有要命的东西……
第104章 晋江连载
地炉火的青色火焰呼呼作响; 一只颜色光亮的小塔悬置于阵法上方; 而随着阵法的运转,一股股红色的液体自发地对小塔进行浇筑。
这是二次淬炼的熔炼提纯。
时柏闭关了,但没有直接苦修寻求突破; 而是先开始炼器。
在沙漠渡劫之时,时柏的阵旗折损了大半; 但有两只阵旗看着并无异样; 一直没有时间仔细查看,如今借着闭关; 时柏便重新将阵旗祭炼一番。
受过雷劫淬炼的阵旗; 品阶直接由法宝上升到高品阶的灵宝,法器渡劫的结果和人修一样; 发生了质的变化,为了重新配齐五只阵旗,时柏又购入了一些材料; 重新进行打造升品。
同样的还有他的七柄飞剑,有兽神戒之后; 他便可以更好的控制七把飞剑,不用担心灵力消耗过快; 如此飞剑品阶的提升就很有必要。
而如今时柏正在炼制的,却是给泽九炼制的灵宝; 适合飞鸟栖息的空间灵宝。
时柏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因为兽神戒的存在,让他可以在炼器上有更多的探索和尝试。
也因阵法造诣的提升; 时柏炼制灵器的时候,也不需要时时专注费神,有些部分可以直接用阵法代劳,他便可以省下时间从旁感悟。
哪怕只有十天半月的功夫,意识陷于兽神戒的时柏,却是拥有十倍之多的时间用以修炼和体悟。
时间慢慢流逝,一旦闭上眼睛,时光便在不知不觉间徐徐流过。
不知过了多久,时柏慢慢的睁开眼。
下一瞬,时柏便发觉洞府里竟然有人,对面站着的是熟悉的背影。
那人转过身,手里正拿着时柏炼制的小塔,笑看着时柏道:“你醒了?”
“你怎么在这儿?”时柏站起身。
那人闻言叹了口气,慢慢走过来,“你不想我,还不能我来看你?”他走近时柏,把玩着手中的小塔,似有感慨地道,“许久不见,没想到你炼器的造诣是越发的精进了,连这种空间灵宝都能炼制了……”
“没有……我其实很想你……”时柏直直地看着他,惶然地问道,“你去哪了,怎么总也找不到你……”
“怎么哭了啊,你小时候从来都不哭的,特别好带……”那人一脸的怀恋,“就是大了,什么都变了。”
他哭了?
时柏抬手摸上脸颊,温热的液体擦过手心,有种不真实感,思绪一时间飘乱起来。
“时松……这是怎么回事儿?”时柏有些茫然,“不该是这样的。”他变得完全不像自己,至少他从来没有哭过。
“那你应该是什么样子的?”那人笑道,“这样不好吗?难过就哭,开心就笑,以前我总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什么都不愿意说,还偏偏特别优秀,我就总想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这个废材哥哥。”
时柏觉得有些乱,用力去回忆,但听到那人的话,便解释道:“没有,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你很好我知道。”
那人却自顾自地说道:“是我气量太小了,总是忍不住猜疑,在你看来我是不是很莫名其妙,其实你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吧?”
“不是……”时柏否认。
“那你为何连一句大哥都不肯叫了?你有师傅师兄还有师弟,所以我这种人对你来说就面目可憎起来?”
“那是因为你杀了……不对……”时柏额头冷汗大颗大颗的滴落,“那不是你的错,是……”
“那是谁的错,是你的错吗?”那人敛了笑意,看着时柏说道,“我一直想问你,听到我魂飞魄散的下场,你可有一丝难过?”
“我有……”有还是没有……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为你的师兄师弟奔走,甚至为了他的灵宠耗费心力的炼器,但你为我做过什么?”那人进一步逼问道。
“我……”他的大脑无法正常思考。
他言辞极为犀利:“你知道什么叫魂飞魄散吗?”
一句接着一句的质问,似要挑战时柏的承受力,但思维似乎已经停滞,所有通路堵死,无法思考。
他有错,都是他的错才让时松的下场那么凄惨,是他让时松绝望的离开,如果他当初能够关心一下他,察觉到时松异状,看懂他的暗示,时松或许就不会死。
“我到死都在担心你,怕你遭遇不测,你呢?可曾想起过我?”
接连的逼问让时柏的心神一点一点的溃散,他有罪,当初该死的人是他——
“师兄为何要舍弃我呢?”
另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不同于之前的咄咄逼问,这次是清澈低缓的喃声低语。
时柏睁开眼,面前的人已经变为了泽九……
泽九……
不是,这不是泽九,时柏吐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做错了什么,你就要杀了我?”
冷冽的声音如冰刀刺入心脏。
泽九看着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慢慢地说道:“你是杀人凶手!”
噗——
时柏胸口一痛,瞬间呕出一口鲜血。
时柏眼前一片黑暗,待蓄积灵力再睁开眼时,幻象已经消失于空气中,对面的小塔依旧悬置于阵法之上,还在接受淬炼,与他闭眼前的景象别无二致。
时柏进阶失败了,即使最后他察觉到不对,依然让那句话全面击溃,唯一庆幸的是,正因为察觉到了异样,没有让他遭受更大的损失。
或许应该感谢最后出现的心魔是泽九,若不然任“时松”继续下去,他这次的损失会更大。
走火入魔轻则境界跌落,经脉受损,重则会爆体而亡。
时柏在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原本是有机会全身而退的,但那一句「杀人凶手」将他全面击溃,是不是泽九本人在讨伐已经不重要了。
陷入心魔的时柏会异常脆弱,简直像是壳子内换了另外一个人。
时柏面色平静,拭去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