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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每天都在狂化边缘试探-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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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修们搜寻到那魔窟里,竟搜寻出几排整齐列着的傀,诸多道修留意那些傀的动静,不敢轻易妄动,玹青宗云漠身先士卒,上前探看出这傀儡未成火候,即便如此,众人也不敢大意,当场就把那些傀尸化了,也算顺利。
  有一有二,谁知道在哪个角落还有存有多少像这样的傀尸。经此,正道之人愈发留意魔门动静,尤数阡渡教。
  而阡渡教,在数下时日只传出与一个教派有联系——魍笙宫。
  魍笙宫,立处正邪两道之间,两道皆融,本应是天下之大不韪,被两道排斥其外的命运,却因其修习功法过于难恻,宫内成员俱是修习有素,不存在一个“弱者”这一说,就这么强硬又不起眼的牢牢扎根在了修真界。
  谁也摸不准这两个教门私下联系是想做些什么。更何况魍笙宫刚易主不久,没听说跟哪个宗门有牵扯,一上来便是的魔门教派,如何了得?
  正道宗门没曾表示,心里已是将魍笙宫划离开了。
  ……
  座下有人小声窃语,封鎏放下茶盏,径直看向他:“你说什么?”
  声音不大,满堂听得清楚。
  那人显然是个得势的,不卑不亢的站起身,重复道:“这位宫主,倒是有些面熟。”
  高座之上,月离弦适才垂眸淡瞥他一眼,似是一刻也不屑停留。
  被那眸子晃了一眼,那人气势顿时矮下多半,脊背耸拉下来,胆寒起来,他脑子一阵朦胧,也不知自己该说什么,说了什么,就是跪下讨饶起来。
  “宫主恕罪,宫主恕罪,是小人眼拙……”
  封鎏率先皱起眉来,嫌他丢人现眼,使了个眼色叫人把他拖出去。
  那人犹犹豫豫的被推了出去,回头还想说什么,脸上仍挂着惊惧之色。
  那人在封鎏印象中是个懂事性子,封鎏本以为是着了人道,眼下看他眸中除了恐慌,并未有一丝惑色,想是她看人看走了眼,这样的人失了也丝毫不可惜。
  表面上的客套已是足够多了,这个小插曲正好划开了界,封鎏率先屏退下人,魍笙宫的人观宫主旨意,亦跟着一并出去了。
  月离弦这才道:“教主此番邀我相商,所为何事?”
  封鎏道:“宫主赴约的这般爽快,倒是我意料之外的,我对外界的祸乱不感兴趣,此番邀约一则贺宫主继位之好,二则不过探听一二泫涸真界。”
  紫眸静看向她,清和似寂海,封鎏早在初见时便对这位年轻的宫主另眼相看,此时更是有着说不出平静感,绕是有所节制,也是不自觉想对他说出更多。
  相传玄涸真界为太古虚子化身落魂入极道之际所创,是修真界佼佼者方有资历踏入的地方,因数久前道魔交战,道修更胜一筹。
  先前本是唯有正道之中资历最深的大乘真圣授意,方可有机会得到入界的特许。可真圣们来去无踪,也不知是会滞留在哪处结界、又或是隐匿于哪一方,再加上不少真圣总有自己的怪癖,多数不愿多生是非。
  可那些真圣不愿多事,并不意味着修士们都不愿去“多事”,于是这授意的权利,又自然而然的成为有声望的修者所争抢之事,因此又连番闹出争执,出了不必要的难看相。后来各宗门终于决定共同商议,以上一次泫涸真界关闭之后,到下一次开启前的宗门实力名誉等综合排名来划分名额。
  名额终是人定的,也要灵活许多,纵有疏漏,相较之前已是好上太多。但魔修们自上次正魔大战败落下阵之后,已然失了光明正大入泫涸的资格。
  历任名额都是实打实公布而出的,正道之间如何争夺、如何推拒都跟魔道无关,不仅是名额的问题,能在泫涸交界处担任把守的,就算修为未到大能,也一定不会逊色,魔修想弄出名额已是不易,在这些能媲美大能的人面前弄虚作假更是难上加难。
  “魍笙宫虽不属正道,但也终究非魔道,却被划出了入选范围,纵使宫主再天资横溢,也难得这造化之机,宫主甘心?”
  月离弦适时表露出几分沉思,心里想着这教主是否是单纯的在策反他,他面上露出几分沉不住气的不甘,俨然一副被说动的样子,忙道:“不知您有何赐教?”
  封鎏料想这宫主终是年轻,已然不知是自己判断受了干扰,她问:“宫主不若先告诉我,敢谋几分。”
  月离弦掂量片刻,略有犹疑,又笃定的朝人吐露想法:“私以为,我魍笙宫未曾比其他宗门逊色,终不该屈居人后才是。”
  “宫主年岁虽少,然真有识。”封鎏有几分满意,也未敢把他轻视,以茶代酒朝他一举。
  月离弦极从容的回敬过去,未饮:“我听闻,阡渡教近来有了位魔君,非同凡响。”
  举杯至唇边的人也有些顿住,随即不动声色的抿了口茶。绕是她早就知道魍笙宫内线不一般,这时也不由更警惕了。
  “不知宫主是听何人所言的?”
  月离弦也轻啜一口茗,一片毫不遮掩的坦然赤诚。“名字我不知道,倒是听说是在酒肆遇到,教主也莫怪罪,那人不过是饮多了才会胡言乱语,不过是恰巧遇到了留心的。”谁知,还会有多少个像这样留心的呢。
  人总是难免被偏见所偏,他随口胡诌了个最爱在外生是非的人来,那人也确实在外喝多了,却不到会胡言乱语的程度,而那人虽不弱,却也达不了能让人青睐到去容忍他的地步。
  封鎏眸子微动,果然不追究了。“宫主怎生对一个小小魔君感兴趣。”
  “祭师曾在今日回见教主之前告知我,若要我魍笙宫与阡渡教结盟交好,不可绕过那魔君。”
  他说的煞有介事,封鎏也早就知道这魍笙宫有许多奇奇怪怪的规矩和门道,而今也有几分称怪。因为这次季敷罗确实提出要一道过来,被封鎏给挡回去了。
  真正让季敷罗看中的,恐怕是魍笙宫里那颗几乎无人不知的琉鸢琥珀蝎。
  于他们而言不过是用来充当摆件,可若是给了季敷罗,又不知会被用来做什么了,别的不说,便是摆件,也是个稀珍的摆件,怎么会轻易割爱得她心意。
  但这时封鎏又摸不好了,谁不知这魍笙宫信仰至上,既然是他们祭师的交代,这宫主会迁就也无不可。
  果然,月离弦见她迟疑,又道:“可是有难处?本宫料想不过一个魔君,若还有其他要求,我也会考虑。”
  封鎏心下冷嘲一声,这小魔君可不是谁都能消受了的,还是在她的阡渡教。
  她道:“宫主多虑,那人贪心不足,宫主若要迁就,她定会狮子大开口,不值一提。”
  “如若能请她过来,这倒无妨。”
  “近些时日她极少在教内落脚,又行无定踪,我会照宫主的意思传达给她。”
  月离弦抿唇一笑,“多谢您了。”
  那人能不能来,封鎏倒是不在意,她放下茶盏,又定定看向那宫主,确认道:“宫主可想好了,果真应我,没有退路,之后如何,也要共谋安排,若魍笙宫负我教门,会如何不提,天下必知沆瀣一气的是谁。”
  “今日会见,魍笙宫立场早就偏了。”
  他没应任何有关乎确切的回复,封鎏意味不明的轻笑起来。“你是个聪明人,如若可以,也会是个不错的盟友。”
  封鎏站起身来,抬步迈了下去,月离弦亦随她起身,目送她至门外,忽道:“教主可有分毫在意泫涸真界?”
  封鎏回过头来,“自然。”
  月离弦忽道:“倒有一策,若是功成,愿双手奉予教主。”
  “拭目以待。”
  纵是知道可能性小,封鎏还是被取悦了,她不禁又打量几眼这位年轻的宫主,因在魍笙宫那般状态下匆匆继任,而今见之一面,又远超来时的预期。
  即便在修真界,也极少有男子能外表这般俊秀华丽又气度惊人,心思玲珑又不会惹嫌意,温润可,锐利亦可,年少意气有,野心亦不缺,虽稚嫩了些,可也称得上极品。倒是有些让人期待今后会如何、究竟能蜕变出何种模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柳什一 、苏苏苏2333333  抱住~
遥想初衷是只是想在小黑屋里谈个恋爱,而今不知怎么回事蛋酥顺理成章的打打杀杀起来_(:з」∠)_

  ☆、第一百零二章

  “琉鸢蝎?”季敷罗似是有些意外,她奇怪道:“教主一早还赶我回去,而今怎么松口了?”
  封鎏不过随口传讯的事,也不瞒她。“是魍笙宫的人邀你,去也不去随你。”
  “邀我?”季敷罗狐疑起来,“为何邀我。”
  “据闻,是魍笙宫祭师邀你,若要两厢交好,需经由你这新来的魔君之手。”
  “荒唐。”季敷罗仿若听到了什么笑话,径直笑出了声,她终是渐收敛下来,道:“不过白给的东西倒可掂量,若是都像魍笙宫这般财大气粗,那该有多痛快。”
  “只可惜,我现在可没心情去那里跟他们那耗。”
  封鎏奇道:“琉鸢蝎道也不要了?”
  “为何不要。”季敷罗抚弄了下缠在手腕上的细蛇。“他们若是再问起,就劳烦教主虚与委蛇要他们等着吧,说不定我何时就有兴趣了。”
  “真是胆大妄为。”
  “教主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讯面就此切断,季敷罗稍稍放落了手,手腕上的蛇顺势滑下,落到地上一溜烟就没影了。
  与那虫儿没了感应,她所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原因便是仙宫翎被强制陷入沉睡了。
  便是那檀幽谷的人手段出神入化,可撑得一时,却不可能撑到现在。
  可竟是等到现在,她居然还是未能联系上它,还会有什么可能?
  季敷罗不敢深想下去,她已是被这番念头折磨上一些时日了,再等不及。
  季敷罗正要往那附近赶,却见那小蛇又倏然爬了回来,季敷罗奇怪起来,她是真的意外了。
  她未曾过多授意,这蛇也不过是个傀具,是谁从中作梗?
  她就这么顿步看着那小蛇停在她面前,背上遍布方才还不存在的条纹,绘制成简略的地图,稍一分辨便能认出那是在何处,再明朗不过。
  这一刻,涌上她心间的是寒意,步步扎根。
  是谁?
  她不禁又联想起先前,同样像这样干预却未曾出手,她分不清这人是在帮她还是拦她,同样分不清是引导还是陷阱。
  最关键也最让人生寒的是,无论她会怎么想,怎么去判断,她绝不会放任这个指向不管,一定会过去寻看。
  把人心能摸到这么通透,有多少是巧合?
  那地方比想象中要富饶些,至少周遭充盈的灵气没有那般匮乏。季敷罗静看向远方,探出神识试图打量四方,然而她这幅躯壳现有的道阶着实让她感到受限。
  像这般步步探看太过耽误时间,季敷罗虽敢冒险过来,终究也怕自己是入了人的圈套,她又看向周遭密布的树丛,渐有了注意。
  一条小白蛇沿着衣角爬了出来,迅捷的从地面上的窜略而去,不一会儿,周遭窸窸窣窣起来,枯皮上,落叶下,石缝中,各处可能的狭隘空间里,渐爬出了各式各样的虫子,放眼望去几乎遍地都是,让人头皮发麻,这窸窣之声一直蔓延向远方。
  季敷罗随手捡过一只甲虫,在手心抚弄它坚硬的壳背,她执起个比手指纤细的青筒子,放在唇边稍一渡气,一声细长又尖锐刺耳的声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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