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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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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牧怿然答。
  “所以,有些人因为害怕自己在投票选举中被多数人投选出来,会主动去杀掉一个人,让自己规避开死亡的风险。”柯寻终于明白了牧怿然的用意。
  怪不得那几个不像新手的人之间,气氛有些古怪,除了冷漠麻木之外,还有疏离和彼此防备。
  这也意味着,在这个画中世界里,是不可以和其他人深交的,谁也不敢保证,在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站在对方和你自己的人性旁边的,是天使还是魔鬼。
  牧怿然不动声色地淡淡看着面前的人。
  在告诉他这个画中规则之后,他就在静观着这个人的神色与心态的变化。
  这个人并不是第一个向他寻求合作的人,而之前所有想和他合作的人,在他叙述完这个画中规则之后,无一例外地,选择了防范、戒备,和立刻疏远。
  如果面前的这个人也做出这样的选择,牧怿然也并不会因此产生什么愤怒。
  毕竟,这才是人性。
  “我答应你的条件。”牧怿然听见他这么说,“我这人虽然不怎么聪明,但也没傻到在这种环境下想着去和别人以真心换真心。”
  牧怿然继续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不过我也有话要说在前头,”柯寻目光清澄地望着牧怿然,“不管你信不信,我能保证不出卖你,真要到了需要投票选人去死的时候,我也肯定不会投你,但——如果到了生死关头,需要我在你和东子之间选择一个活着,而另一个去死的话,我会选择东子活着,这一点我声明在先,希望你能理解,当然,到了生死关头,你选择保存自己而牺牲我俩,我也绝对不会怪你。你看怎么样?如果接受不了,就当我没说,咱们各走各的。”
  牧怿然眸光微动,略一点头:“我接受。”
  “成交。”柯寻伸出手去。
  然而牧怿然并没有赏脸和他握一下,仍然高贵冷艳地抬步就走。
  柯寻:“……”
  卫东:“柯儿,你对我真好,好想抱着你大腿哭,不愧是我亲生的发小,以后我爸就是你爸,我妈就是你妈,我儿子就是你儿子,我媳妇就是你弟妹。”
  柯寻:“……滚,让我帮你养爹养妈养儿子,想得挺美,怎么不让我帮你养媳妇?”
  卫东:“你他妈性别男、喜好男,我把我媳妇给你你要啊?”
  柯寻:“首先你先得有个媳妇,单身狗狗籍还没脱呢,别想太多。”
  卫东叹了口气:“是不能想太多,遇着这种破事,能不能活着出去还不知道呢,要什么自行车。”
  “也别太悲观,”柯寻用力地揽住他的肩头,“人一旦放弃希望,那希望也会放弃你。你信我的直觉么?我直觉咱们一定能出去。”
  卫东脸上挤出个哭似的笑:“你特么一安倍‘弯’人哪儿来的‘直’觉……不过你有时候是太直了,刚才那些话你不该那么说,就算你真觉得我的命比他的重要,你也不能说给他听啊,搁谁心里能听得高兴啊?”
  “放心,他不会介意。”柯寻笑笑。
  “你怎么知道?”卫东不信。
  “如果一个人为了抱大腿求生存连最好的兄弟都可以放弃,这种人值得信任么?”柯寻说着大步赶上前去。
  和牧怿然并肩而行,柯寻偏头看着他:“咱们现在可以正式算是一伙的了吧?是不是该跟我们说说你得到的线索了?”
  牧怿然淡淡道:“算不上是线索,只是我个人的一点想法,还需要印证,然而用来印证的法子只有继续等待死亡,代价太大。”
  “别有压力,先说说看,也许我们可以帮上忙。”柯寻温声安抚。
  牧怿然看他一眼,收回目光:“我首先产生疑惑的是,为什么昨夜死亡的五个人,死法不一样。”
  柯寻想了想:“因为是被不同的‘东西’杀的?”
  牧怿然微嘲:“不管是什么‘东西’,不都是非自然的‘东西’?为什么守灵的三人是被活活吓死后剜去了眼睛,而挖坟的两人却是被……”
  卫东忙捂耳朵:“别说,别说!”
  柯寻又想了想:“因为遇到的是不同种类的‘东西’?”
  牧怿然说:“这固然可以做为一种解释,但我更在意这两拨人的死状,无论是被剜去眼睛,还是被……”
  卫东捂耳:“人工马赛克人工马赛克人工马赛克……”
  牧怿然:“……死后尸体仍然保持原有的轮廓,这两种死状,都十分的形式化,或者说,具有一定的仪式性和标志性。”
  柯寻:“话虽如此,可我仍然看不出这对咱们能有什么启发。”
  牧怿然淡淡地看向他:“你说你是体育系生,看样子没说谎。”
  柯寻:“……虽然你讽刺了我,但我不生气。”
  牧怿然闭了闭眼,冷声往下说:“如果一个体育场馆里,跑道上摆着栏架,草皮上放着铅球,以及跳高用的垫子,跳远用的沙坑,此时进来了一群学生。”
  柯寻十分聪明地接话:“那么老师会给这些学生分配好项目,一些人去跑跨栏,一些人去练铅球,一些人跳高,一些人跳远。”
  牧怿然接:“于是在这片场地上,进行每个项目的学生,都会呈现出不同的运动状态。”
  柯寻恍然:“这就像我们现在的情况一样,昨夜有人负责守灵,有人在柴房,有人在粮仓,有人挖坟。”
  牧怿然目光沉冷:“守灵的人被挖去了眼睛,挖坟的人……”看了眼卫东,“死成了马赛克,就如同跨栏的人在跑,跳高的人在跳,投铅球的人在投掷一样。”
  柯寻卫东:“……”
  牧怿然:“重点就在于,运动员、跑道、跨越、栏架,以及运动员、草皮、投掷、铅球,这是跨栏和铅球这一形式里的四个要素,即:人物、地点、运动状态、圈定运动员运动形式的标志。
  “演换成眼下的情形,同样需要四个要素:
  “人物——昨夜死亡的五个人;
  “地点——灵堂、荒地;
  “死亡(运动)状态——活活吓死后被剜去双眼和……”
  柯寻卫东:“死成马赛克。”
  牧怿然:“……那么问题来了,圈定死亡人物(运动员)死亡(运动)形式的标志,又是什么呢?”
  柯寻倏地转头看向牧怿然。
  牧怿然也看着他,语声沉稳平静:“如果我们找到了昨夜两场死亡之局中的‘铅球’和‘栏架’,也许,就距离开这幅画的那一刻,不远了。”
  是什么东西决定了昨夜死去的五个人的死亡状态?
  “我已经有了一个猜测。”牧怿然淡淡地说。


第11章 白事11┃三棵槐树
  “但还需要最后一次印证,”牧怿然道,“在彻底印证之前,我暂时先不说,以免带偏你们的思路——如果你们有思路这种东西的话。”
  柯寻:“虽然你再次讽刺了我,但我还是不生气。你所说的最后一次印证,是不是要看下一个死亡的人的死亡状态?”
  “是。虽然很残忍,但别无它法。”牧怿然面无表情。
  “下一个没准儿就是我了。”卫东哀声叹气。
  “别扯淡,童言无忌。”柯寻踹他一脚,转向牧怿然,“但我觉得我们不能这么等着,得干点儿什么。”
  “找钤印!”卫东打起精神。
  “也不能没头苍蝇似的乱找,”柯寻看着牧怿然,“小牧哥哥给个方向吧。”
  “叫我牧怿然。”牧怿然冷冷瞥他一眼,“找钤印,需要结合画作内容。”
  柯寻:“昨晚你说这画儿画的是乡村办白事的场景,今天早上咱们已经搜过灵堂了,没有找到疑似签名或是钤印的东西。”
  牧怿然:“这说明,灵堂不是这幅画想要突出的主体。”
  柯寻:“除了灵堂之外,比较可疑的地方就是刚才那片坟地了。”
  牧怿然:“我看过了,没有可疑之处。”
  柯寻:“会不会在那老头儿的屋子里?”
  牧怿然:“可能性不大,毕竟,如果屡次发生前一晚没有死人的情况,所有人会经常聚集到那间屋子里,钤印被发现的机率会非常高,这几乎相当于把答案纸就垫在你的试卷下面。”
  柯寻:“这种好事从来落不到我头上,PASS。不是灵堂,不是坟地,不是老头的屋子,那还能是哪儿呢?四外都是荒野,没有什么看上去比较突出的地方了。”
  牧怿然:“画面上突出的地方,不见得就是画意深远的地方。”
  柯寻抬手一指前方:“会不会是那三棵槐树?”
  李家院子外,正北的方向,种着三棵老槐树。
  牧怿然眸光微闪:“有些地区的风俗来说,槐树属于阴木,称为木中之鬼,不宜栽在阳宅附近。实则古人更多钟爱槐树,如‘槐鼎’这个词,指的就是三公之位,‘槐宸’,指的是皇帝的宫殿,有些地方,槐树更是吉利的象征。”
  柯寻挠头:“所以这家种三棵槐树是为了升官发财?倒也能解释得通。”
  卫东:“容我插一下啊,我觉得吧,你们俩的思路有个误区。虽然这个画中世界也是个世界,但它首先是‘画’,然后才是‘世界’。就算它画的是现实世界的场景,你们也要知道,一个艺术作品,是需要进行艺术加工的,除非这幅画是超写实主义的画作,否则,为了追求艺术效果,必然会对画面进行一些艺术修饰。”
  见牧怿然望着卫东的眼神有些异样,柯寻解释:“东子是美工,也算和艺术沾点边儿。”
  “那么在你看来,哪些地方是为了艺术效果而加上去的修饰?”牧怿然就问卫东。
  “树啊。”卫东指着那三棵老槐树,“像你刚才说的,有些地方认为槐树不吉利,有些地方却认为槐树吉利,这是现实中的情况,但如果用在画上,我觉得画作者没必要考虑每一个地区不同的风俗讲究,他只需要根据画的内容来搭配细节就可以了。
  “你看这三棵槐树,为什么不种在别处,偏偏要种在设有灵堂的李家宅院旁边?如果槐树在这里意味着升官发财的话,种在李宅旁边不觉得违和吗?
  “你们再看这树,就算在这个地方真有吉利的意味,在整幅画的画面上也不会进行突出处理,否则就和白事的主题有冲突了,如果为了写实,必须要画出来的话,画上一棵也就足够了,为什么要画三棵?
  “显然,画三棵,就是为了要突出,要渲染,更甚至是为了隐喻什么。
  “你们继续看这三棵树的形态,张牙舞爪,奇形怪状,像正常的树吗?当然,野生野长的树长成这副丑样子也不是没有可能,但画作者为什么不按树的常态来画,偏要画成非常态的样子呢?
  “显然×2,这样画,就是为了艺术渲染或者隐喻,既然是艺术渲染,总不可能渲染的是它具有的吉利的意义,那就只能是它的另外一种意义了。”
  “……阴木,木中之鬼。”柯寻道。
  牧怿然若有所思,抬眼望着那三棵老槐树。
  “不管什么意义,反正也得搜搜看。”柯寻说着,大步奔着那三棵槐树去。
  走到近前才发觉,这三棵槐树比站在远处看时更高大骇人,原本该是灰褐色的树皮,不知因为常年落灰,还是被李宅伙房的烟熏的,此刻呈现的却是乌灰的颜色,黑沉沉地压在头顶。
  “这树也忒高了,目测得有二十多米吧?”卫东仰头看,“这可怎么找?”
  牧怿然也仰着头,目光梭巡,似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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