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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关门、落锁、放下鸡汤。初九飞身跃起,扑通一声趴到了被子里的春生旁边。
春生刚掀开闷在头上的被子,就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厉害了朋友!我妈都不知道你在哎!”
“笑什么笑?你这幅样子很欠抽你妈知道吗?”春生面无表情道。
话音落下,他突然发现自己准备掀被子的手被初九按在了胸口上。
“别动……”
“你要干嘛?”
“我怎么突然觉得我床上躺了个大美女呢?”初九脸上保持着那副欠抽的表情,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一边凑近春生的脸一边还抽空伸手啪地一声按了床头上的房间顶灯的开关。
这下只剩下沙发旁边的落地灯还孑然亮着,霎时间房间里的光线变得暧昧不明起来。
由于距离太过接近,春生甚至已经看清了初九发梢,他乌黑的头发根根分明。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上次要强吻我的人就是你吧?”初九坏笑着朝春生挑挑半边眉毛,“不带你这样的啊,撩完就跑……”
说话间,他的脸又朝春生凑了凑:“这回你自己送到我床上来了,我要是就这么放过你那还算是禽兽吗?”
“……”
“呸,说错了,那还算是男人吗?那不成了禽兽不如了吗……”
他正嘚瑟的来劲儿,忽然听到门锁咔嚓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O(∩_∩)O
董长风打从中午开始,就一直在和村里的同宗亲戚喝酒。一直到何云芝叫他回来之前,他面前的酒杯就没有空过。
对于董家村的村民来说,他不仅是京城来的贵客,还是帮助他们脱贫致富的领路人,这些年,他陆陆续续在董家村乃至古冀州投了好几个项目,规模有大有小,当真是解决了不少青壮年的就业问题。
董家村民风淳朴,酒风彪悍。对于老董同志的爱戴之情,并不能用言语表达的淋漓尽致,除了努力工作之外,就全在酒里了。
同行的司机一再悄声提醒刚体检完的老董谨遵医嘱,喝到兴头上的老董充耳不闻。一来二去被司机说烦了,他不生气,只是不动声色地一挥手:“小刘,我控制血压的药好像吃完了,你跑趟市里看看能买到不?多买几盒……”
司机讪讪地出门,董总的药都美国的大夫给开的,上哪儿买去?
董长风八堂姐怕他喝多了,差自己儿媳妇抓了只院里散养的老母鸡给董长风熬了一大锅鸡汤。
鸡汤熬好了,何云芝也打完麻将来找董长风了。进屋见着满地的酒瓶子,她登时吓了一跳。
八姐留他们吃了晚饭再走,何云芝害怕董长风接着喝,婉拒了。八姐就找来一只保温桶,给董长风盛了满满一罐鸡汤,让他带回去喝。
走地鸡、柴火灶,现宰现炖,调料简单,做法粗暴。熬出来的鸡汤却是又鲜又香,那香味几乎要从保温桶里破壁而出了。
回家的路上,董长风闻着弥漫满车的鸡汤香味,几度要求喝一口尝尝,都被何云芝残忍的拒绝了,“还喝鸡汤?咱家中度脂肪肝那位是你吗?……什么?你喝了酒难受?早知道难受你还喝那么多干嘛?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啊?记住了,您属于三高人群!还想喝鸡汤?难受回家喝醋吧你!”
司机小刘:“……”董总被夫人骂了,好尴尬。别笑,扑克脸保持住,哎,对了,安全驾驶,人人有责。
老董:“……”被骂了,好尴尬。现在不让喝?等会儿回家我偷偷喝!
O(∩_∩)O
听到门响,初九整个人的身子都僵住了。这门明明反锁了啊……
来不及起来了,他只得保持着自己侧躺着的姿势,脸朝里,企图用自己的身体尽量挡住春生。还好刚才他把顶灯关了,站在门口不仔细看的话是不会发现床上有人的……
“儿子睡觉了吗?”董长风笑着推开门,一张嘴,满嘴的酒气就弥散到了初九的房间。
“我都睡了,您怎么开的门啊?”初九揉着眼看向门口……得,又开始施展演技了。
“就这么开的啊……你这钥匙在门上插着呢……我说你这臭小子睡觉锁什么门啊?”董长风假意怒道。
初九闻言心中万马奔腾:算来算去,人算不如天算啊!怎么就忘了这新房子新门的,钥匙都在门上插着呢?
“您喝酒了?喝了多少?”初九一手撑着自己的头,梗着脖子回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火速岔开话题。
“能喝多少?就没喝多少!”董长风说话的时候舌头有点发颤。
初九了解自己的老爹,知道他若是这么说准是喝多了。
“没喝多少您也累了吧,折腾一天了,您赶紧回去休息吧!”初九忙说,很怕董长风拉他起来促膝长谈。
“我见你妈把鸡汤给你端来了,你八姑熬的,你喝了吗?味道怎么样?”董长风笑问。
“我没喝呢,我妈非让我喝,您快拿走吧!”初九闻言如蒙大赦,原来老爹是来找那罐鸡汤的,“就在门边的桌子上呢,您帮我把门带上啊!”
“你说你妈,我想喝不让我喝,你不想喝非逼着你喝……你说她这不是暴。政是什么?”董总一手拉着门把手关门一手伸向鸡汤。
初九一口气还没松完,就听到何云芝的声音响起:“哎,老董你说什么呢?什么暴。政啊?”
“你听错了,我说是保证,对,保证。”董长风伸向鸡汤的手赶紧缩了回去。关门的手却没停止动作。
“保证什么啊?”何云芝朝他翻了个白眼,一把推开了行将关闭的房门。
初九:“¥&%*……”
“我保证以后不乱吃乱喝了……听你的话,跟党走……还不行吗?”气场全开的何女士面前,董总气焰逐渐变弱,几乎就要偃旗息鼓。
“知道就好,醋水给你调好了,自己赶紧喝去吧!”何香云对董长风说。
转头看了一眼房间里僵直着身子的初九:“你也赶紧起来喝吧,我到厨房才发现没给你拿勺子。”何香云说着把一套勺子碗放到了鸡汤旁边。
“知道了妈……”初九乖乖地回答,心中默默祈祷着老妈放下东西就赶紧走。
“……”何云芝的目光在房间里逡巡了一圈儿。初九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正在老虎鼻子底下被嗅着的兔子,分分钟就要炸毛了。
“我说话不好使了?怎么还不起来?闲的没事儿买打印机干什么?钱多烧的啊?”何云芝指着远处书桌上的打印机问道。
“店长让我打印资料……”初九一边慢吞吞地起床,一边嚅嗫道。心说老妈的更年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你怎么还穿着衬衣睡觉!?”何女士终于怒了,抬脚往初九这边走,估计是要上去抽初九了。
见老妈来势汹汹的样子,初九紧张的腿肚子都转筋了,纵然他这些年见过的妖怪没有一万也有三千,至今还没有哪种妖怪比老妈更让他害怕。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紧张的时刻,他竟然无端想起来董仓说的话:“这孩子我们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同样是有家族胎记的小孩,为嘛董希铭被爸妈温柔以待,自己就得天天被暴风骤雨摧残呢……
老妈的步步逼近,马上就到床前了,初九感觉自己的心脏真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就在这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门口响起保姆的声音:“夫人,先生叫您赶紧下楼一趟!”
赶紧两字她加重了语气。
何云芝脚步一顿,随即转身。这老董是不是把自己那瓶调理更年期不适的保健品当醋喝了?
老妈一走,初九赶紧一跃起来,去门口拔钥匙、锁门,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确认了三遍门真的锁好了以后,他这才回到床上,轻轻地帮春生掀开捂在头上的被子。半天了,他肯定热坏了吧?
被子掀开以后,看到里面那个人,初九差点跌坐到床上。
他他他,竟然睡着了!?
这是有多缺觉啊?初九看着自己床上这位睡得呼吸均匀一脸安详的人,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一个大胆而疯狂的想法从他的脑海里冒出来:偷偷亲他一下,试试这嘴唇到底是不是想象中那么柔软……
这念头像从水底泛上来的一个水泡,起初及不可见,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大到初九几乎不能无视它。
作为一个坚定的行动派,初九从来不叽歪矫情,他一边尽力调整着自己因为高度紧张而变得格外粗重的呼吸,一边朝春生的脸凑过去……
由于太过投入,他甚至都没有发现春生已经悠然转醒。
蓦然看到一张脸正在靠近自己,春生下意识地伸手把初九推了出去。
“你干嘛?”跌坐到床沿上的初九揉着自己的屁股不开心道。
“这问题应该我问你好吗?”春生从床上坐起来,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如意说的没错,她老板的起床气就是杀气啊!而且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不管睡了多久,只要被惊醒,都有起床气!
“……”
此时春生的目光像两把雪亮的匕首,被他盯着的初九竟然产生出一种皮肤的刺痛感来。
“至于的嘛……”初九嘀咕道,又不是黄花大闺女……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初九的房门再次被人咚咚咚的敲响。
“儿子快出来,你那哥哥董仓家出事了!”何云芝在门外一边敲门一边叫道。
第35章 大泽·秘径03
一楼的客厅里,董长风正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打着电话,一脸焦急。
见初九跑下来,他朝初九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
“爸,董仓哥哥家出什么事了?”初九着急地问道。
董长风叹口气,把手机扔到一边:“是你董仓哥哥家的小儿子,找不到人了。”
“是那个叫董希铭的孩子吗?”初九拉着爸爸问,男孩苍白无辜的小脸浮现在他脑海中。
董长风点点头刚要开口,手机又响了起来。
“好的……好的……我马上到!”董长风对着电话那头说。
“跟我去趟董仓家。”董长风转头对初九说。
“我上楼拿件衣服。”初九说完就飞身上楼。
一把推开房门,他惊讶地发现,春生已经离开了。床上刚才被弄乱的被子此刻铺的整整齐齐平平展展,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奇怪的家伙,又作妖?
顾不上细想,初九取了外套,就狂奔下楼。
司机已经等在车上了,董长风带着初九钻进去,黑色的宾利冲破夜幕,朝着董家村驶去。
董仓家已经乱成了一团,几乎大半个村的老者和妇孺都挤在这里。
董仓媳妇抹着眼泪坐在人群中间。八堂姐坐在右侧不时安慰着她,她的左侧坐着村中年岁最长的二爷。
见到董长风和初九,人群自发地让出一条路来。
“现在是什么情况?警察来过了吗?”董长风问坐在董仓媳妇旁边安慰她的八堂姐。
八堂姐点点头:“多半个小时之前来的,了解了一下情况就带村里的人去村前村后的庄稼地、菜地和果园里找了。”
“大棚那边派人过去了吗?”
“去了……”
“村子里都找过吗?”
“挨家挨户都找过了……”
“……”董长风陷入沉思,总不能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把孩子带走了吧?
“……”满屋子的人也随着他陷入沉思,前一秒还嘈杂不已的房间顷刻间就安静了下来,就连最小的孩子都紧紧地抱着妈妈的脖子不再出声。
突然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像是乌云中的一记炸雷,振聋发聩。
“不在村里……那孩子……”一个苍老、沙哑、缓慢而铿锵的声音说道。
众人纷纷抬头,发现说话的人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