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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曼蔓艰涩地点点头,似乎陷入了恐怖的回忆中,连嘴唇都有些发白:“脸像是剥了皮的猴子,血淋淋的,它的指甲很长,还把我的胳膊刮破了,不过我不敢声张……对了,那东西身上长满了水草。”
乔午和温鹏对视了一眼:“的确是‘水猴子’。”
温鹏皱眉:“我调查过那片人工湖,是影视基地去年专门为了拍戏新建的,无论是建设期间还是投入使用之后,都没有人溺水死亡,‘水猴子’是人溺死后演化出来的脏东西,这不可能……”
乔午的手自然地搭在大猫身上,见对方没继续躲避,趁机撸了一把毛,道:“的确。”白斓抗议了一声,却没从乔午大~腿上跳开,这屋子里到处都是令他不舒服的气息,只有乔午身上的味道使他能在这样的“恶臭”中喘口气。
乔午漫不经心地看向蓝曼蔓,道:“水猴子的事情的确奇怪,不过起因我想你应该清楚。”
蓝曼蔓的手原本放在小腹上,听到乔午的话,下意识开始扯自己的衣襟,“蓝小姐,‘水猴子’只是个开始,我说得没错吧?”乔午顿了顿,“如果落水事件过后风平浪静,你也不会隔了这么多天,才鼓足勇气把我约出来。”
蓝曼蔓这些日子似乎清减了些,连手指也瘦骨嶙峋得只剩下一层苍白的皮,她紧紧绞着下腹部的衣角,忽然痛哭失声。
经纪人吓了一跳,一边拍蓝曼蔓的背,想抱住她安慰,又觉得不合适,手足无措地抽了纸巾递过去:“蔓姐,蔓姐?”
蓝曼蔓终于停止了抽泣,抬起一双通红的眼睛,道:“乔大师,救救我。”
乔午叹口气:“那东西你放在哪里?”
蓝曼蔓嗫嚅道:“卧室。”
乔午:“带我看看。”
温鹏神色凝重,蓝曼蔓似乎想要经纪人留在一楼客厅里等着,可犹豫片刻,还是没开口,四人一起上了楼。
这栋别墅一共有三层,一楼是客厅、餐厅以及开放式厨房,二楼是客房,主卧在三楼,而三楼的黑气最重,几乎要形成实体。
蓝曼蔓没有劳烦保姆,亲自翻出钥匙,可惜手抖得厉害,根本伸不进锁孔里去。
经纪人见状接过了钥匙,然而他的手刚刚碰到钥匙,便烫着似的缩了回去,再一看,那手竟真被烫出了个血泡。
经纪人惊呼出声,额角迅速伸出冷汗,不止是疼的,更是吓的,“蔓、蔓姐,这是怎么回事?”
温鹏道:“你最近没在卧室里睡?”
蓝曼蔓也被吓坏了,哆哆嗦嗦捡起那钥匙,手指试探了一下,发现那钥匙没有温度,一切正常,慢慢站起身来,才摇了摇头:“我最近睡在二楼客房里。”
乔午平静道:“开门吧。”
蓝曼蔓终于将钥匙插~进了锁孔里,可刚一扭动,那铜制的钥匙竟然齐根断在了锁孔里!
蓝曼蔓再也无法顾忌形象,失声尖叫:“它生气了!生我的气了!”忙贴着门板哄孩子似的轻声道:“小宝,小宝乖。”蓝曼蔓念念有词,神经质地整个人贴上了自己卧室的房门,经纪人脸色十分难看:“蔓姐她不会是……疯了吧?”
蓝曼蔓闻言,忽然猛地转头,经纪人看到比自己矮了半头的艺人眼神,竟吓得倒退了一步,讷讷地不敢再开口了。
乔午却道:“蓝小姐,你让一让。”随即给经纪人递了个眼色。
经纪人会意,一把抱住了蓝曼蔓,温鹏则眼疾手快地提起了一直跟在乔午脚边的大猫白斓,护进了怀里,乔午手指翻飞,掐了个指决,右手食指中指间竟凭空出现一张黄色符纸。
那符纸明明是薄薄的纸张,却坚硬无比似的,挺括而锋利,乔午指尖一弹,那黄符就直奔门锁而去,坚硬的符纸,遇到门锁,却忽然软了下来,强力胶似的随着门锁形状贴了上去。
门“咔哒”一声开了。
蓝曼蔓惊讶之余,又紧紧闭着眼睛,似乎不敢承受里边“东西”的愤怒,经纪人也抖如糠筛,虽然他不知道里边究竟有什么,却直觉按着今天的所见所闻,接下来不会是什么让人心情愉快的事情。
然而开了门,却是一片平静。
主卧大约是没人住的缘故,亦或者蓝曼蔓锁门时没顾得上拉窗帘,这房间竟是难得的阳光灿烂,只是因长久不通风,而显出一点霉味。
最奇怪的是,黑气反而比其余房间都要弱一些,乔午皱起眉,一双圆圆的杏眼也跟着微微眯起,温鹏见乔午神色有异,问:“怎么?”
乔午摇摇头,没说话。
忽然,床头摆放的婴儿摇铃,凭空被扔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叮铃铃”声。
在那连绵的余响中,蓝曼蔓却是失了主心骨似的,忽然瘫软在地,她跪坐在地上,喃喃道:“妈妈错了,不让他们来,不让他们来,你别生气别生气!”
白斓忽然从温鹏怀里挣脱出来,不再保持进门后的厌恶模样,颇有兴趣地伸长了脖子抽鼻子,一路嗅到了床尾一脚。
白斓甩甩尾巴,在床脚停下,一屁~股坐成了只硕大的毛团,冲着乔午“喵”了一声。
蓝曼蔓却是忽然挣脱了经纪人的桎梏,磕磕绊绊地拦在乔午面前:“乔、乔大师,我……”
乔午冷冷道:“你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以为那东西不会跟你算账吗?”
蓝曼蔓狠狠一抖,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咬着唇,凭一己之力,抬起了那床板,原来这张床是现在挺流行的上床下箱结构,既能有效利用空间,又不乏时尚元素,蓝曼蔓从“箱子”部分的床底,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房间里又是一阵乱砸东西的兵荒马乱,蓝曼蔓脸色惨白,手抖得几乎拿不住那盒子,却死死攥~住,不敢摔了,也不敢直接交给乔午,像是又陷入了犹豫。
乔午却是一把夺过了那盒子,道:“你还想不想活?”
蓝曼蔓闻言,不再抢那盒子,乔午吩咐:“师兄,你带他们出去。”
温鹏答应一声,似乎很信任乔午的能力,干脆利落地拉着蓝曼蔓和她的经纪人出了主卧的房门,抓猫的时候,却被那大虎斑一个闪身躲了过去,白斓挺兴奋地坐在床头,甚至冲温鹏挑衅地扬了扬毛绒绒的下巴,露出雪白的脖颈和肚皮。
乔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白斓,道:“不用管他。”
温鹏“嗯”了一声,又道:“你小心。”才半搀扶着两人往楼梯处走。
房间里阴风骤起,那些乱七八糟的玩具再次被扔了一遍,一只“巴斯光年”的公仔,冷不丁落在乔午脚下炸开,身首异处地碎成了两节,乔午连出两道符纸,一道向着床头激射而去,一道封住了身后的大门。
“出来吧。”话音刚落,乔午缠在手腕上的“七星缚鬼绳”忽然藤蛇般飞了出去,与此同时,小孩子尖锐的哭闹声响彻房间。
白斓眼睛一亮,甩着尾巴凑了过去,乔午却是愣住了,那“七星缚鬼绳”锁住的竟是个一个白白胖胖的奶娃娃,身上并无一丝黑气。
那娃娃眨巴着大眼睛,两串泪珠倏然滚落,连鼻头都哭得通红,他拖着两管鼻涕,口齿不清道:“你陪我巴斯光连(年)!”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一首诗,独乐了如不众乐乐,因爱其文辞华美,分享给大家:《咏喵》
喵喵喵,曲体伸懒腰,白的像仙女,橘的一身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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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乔午有点蒙,如果抓~住一个戾气缠身的黑化小鬼,大不了打得它魂飞魄散,无非是斗法而已,而这么个看起来还算正常的奶娃娃,乔午却是一时间不知如何下手了。
楼下的蓝曼蔓,抽干了力气似的,瘫软在沙发里,经济人脸色也很难看:“温、温先生。”他磕磕巴巴地试探,“楼上……怎么都没动静了?”
温鹏看了眼通往楼上主卧的实木楼梯,因为拉着窗帘采光不好,大白天的还点着壁灯,将那一处的墙壁照得惨白,倒映得这房间鬼气森森的,温鹏摇摇头:“等等吧。”
他入门比乔午要早得多,可天资平庸,看风水望阴宅,还尚可以勤补拙,但真碰上这样的“大活儿”,却不如老头子的关门弟子,他的师弟乔午。
不过温鹏为人谨慎认真,办事老练,用老头子的话说,就是天生的管理者,如今在国家“特殊部门”任职,也是个小头目,遇到影响巨大,或是极其恶劣的事件,才轮得到他亲自出手应对。
蓝曼蔓这样的一线巨星,遛个狗都能带一波可观的流量,更何况众目睽睽之下沾上这样的灵异事件,自家师弟逗留许久,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温鹏心里不免担忧,却也要稳住蓝曼蔓的情绪。
见温鹏惜字如金,也没提上楼看看,颇有些麋鹿兴于左而目不顺的淡定,透着一股子高深莫测,经纪人倒是稍稍稳定了情绪,他偷眼看了看蓝曼蔓,终究还是没忍住,压低声音,像生怕触怒了楼上的“脏东西”:“那楼上的,到底是什么?”
“是古曼童。”说话的却是蓝曼蔓,她目光空洞,像是豁出去了,事情到了这一步,既然无法隐瞒,倒不如主动开口。
经纪人的脸色倏然变了,他喉结滚动,而后彻底禁了声,像是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剩下的话——古曼童他是听说过的,圈内迷信古曼童的人不在少数,只是真有胆子养的就少之又少,他实在没想到,自家艺人竟也会花样作死!
那么,那个精致的小盒子,就该是那“小鬼”的尸首了?
泰国叫做“古曼童”,国内则称为“养小鬼”,用婴孩尸体为原材料,以秘法炼制,强行禁锢他们的灵魂,养在家里供奉着,驱使着他们为自己办事,只要古曼童够强大,“主人”便可以心想事成。
然而,“古曼童”是种邪术,稍有不慎就会强烈反噬,那小鬼一般都是孩子心性,跟自己养个宝宝没什么两样,只是这“宝宝”不能受了一点委屈,否则就会反噬。
讲究也有不少,须得在家里摆好香案,一日三餐都要按时供奉,零食水果更是不能短缺,更别提新衣服、新玩具,连吃饭时,也要多留一双碗筷……规矩众多,半点疏忽不得。
可巨大的风险往往也能带来丰厚的回报,蓝曼蔓冒险养了小鬼,事业不正是如日中天,轻易跻身一线了吗?
然而惜邪术终究是邪术,一旦反噬起来,她便会性命不保。
楼下三人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虽然听不见声音,却也能想象到楼上是怎样一番激烈的争斗,不由得都为乔午暗暗捏了一把汗。
……
楼上主卧内,乔午正满头大汗地和“凶恶”的小鬼对峙,他笨手笨脚地试图修好断成两截的公仔,只要他稍稍停止,那娃娃便开始嚎啕大哭,声音尖锐得能震碎玻璃,乔午万万没想到自己这“外快”赚得如此艰难,居然还要兼职保姆。
白斓却饶有兴味地看乔午哄孩子,事不关己地横亘在蓝曼蔓的大床~上,将自己毛绒绒的身躯伸得老长,一个没掌握好平衡,还打了个滚,露出雪白的肚皮。
一串“咯咯咯”的笑声忽然响起,还带着小孩子特有的“奶味”,甚是欢乐,乔午安装“巴斯光年”的动作一顿,小鬼察觉到乔午停止了修复,扭过头,重新拿泪眼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乔午,嘴巴一扁,又要哭。
乔午福至心灵,飞起一脚,又让白斓被迫打了个滚。
白斓:“?!”
白斓登时炸了毛,向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