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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是真正的“欲望”!
这完全可以弥补看不到宝石欲望的遗憾,一种强大的满足感充斥了野心——他只要最好的,不要“仿制品”。
“够了吧?”云朵咬牙切齿。她还记得一个奇怪的夜晚,冰蓝色变成灰蓝色,可怕的血泪挂在一张令人叹息的面容上。
“去吧。”卓然看着那双眼睛,扯出凄凉的笑意——他明白了,有些人是他不可能取代的,断了最后的牵挂,他决定不再争取。
“送”礼物的节目告一段落,一曲《月光》奏响,东方晶陶醉又骄傲的站在钢琴边,演奏人正是卓然。
俊美少年,风华正茂,有力的指节驾御着黑白分明的琴键,苍凉的心境,苦涩的初恋,有去无回的不归路……
“怎么不跟我说话?”申澜搂紧怀里的人,温暖的怀抱是父亲的慈祥。
天使般纯净的双眼幽幽吐露:“我宁愿自己没有长大。”
“嗯……我们去休息一下。”他沉吟不答,因为讨厌被关注。
云朵的耳环传来热力,她不解——难到东方三少想让她在这时脱身离开吗?他有没有搞错,东方焰还像电线杆一样挺立在她身边呢!
翻翻白眼,她只当是接收器出了问题,哪知——
“我离开一下!”东方焰把手里的酒杯塞给她:“在这里呆着,不要动。”说完,他挂着严肃的表情走下舞台,没入人群。
真神了!简直让人傻眼……
难到东方三少能掐会算不成?
“喂,我该往那边?”云朵对着发射器说。
而别人只看到她在喃喃自语。
回音是三下轻两下重——回化妆间,她不知道东方三少在哪里看着,但是她知道他一定就在附近一个可以控制全局的地方。
所以——只要照做就OK!
她镇定了一下心神,优雅的往台边溜,女士不能像男人那样一步跨下去,虽然她很想那么做……还是算了,只有从侧梯下去,还要记得面带微笑。
“等等,你去哪里?”东方晶眼尖的追过来——二叔叔可是有吩咐过她要盯好云朵。
圆地转身,小礼服荡起一个迷人的弧度,云朵指着腰部布料上的褶皱吹毛求疵:“没看到它皱了吗?我可不想给你们东方家丢脸,OK?”
东方晶将信将疑,眨眨眼:“我陪你去换。”
《月光》嘎止,一曲完毕,卓然的声音传来:“方晶?”
“什么事?”
“你站太远,过来点。”
“哦。”
云朵瞪大眼——他为什么要帮助自己?
东方晶被他缠住,没时间多想了,她投去感谢的一眼,匆匆离开。
回到休息室,一开门,便被灼热的嘴唇堵住,身穿燕尾服的云宵把她困在墙角和他的怀抱中间。
“我们走。”深吻结束,他晃着手里的钥匙。
走出这里,任何地方都是他们的幸福天堂……
寂静的花园芬芳幽暗,少女靠在一颗大树的树杆上叹息:“你吓死我了!”她拍拍灵魂稍定的胸口,从高领小礼服中拉起一条细链,一颗梨形淡蓝钻石露出来……
“它还在!”
“是的。”艺术家似的指尖勾画着细滑的皮肤:“它属于你。”他不会让别人得到它,宁愿它粉碎。
“晓晓……”
“嗯?”
他揉乱她的发顶,温情似水“你知道吗?每一次你睡着的时候,我都会坐在床边。”像个信徒膜拜心底的女神那样虔诚,那样小心。美丽的大眼盛满惊讶,脑海里的情景是她不曾想过的奢望,一度,她是多么渴望他能把她当女儿对待,做一些平常家长做的事情就好,一起聊天,周末去个游乐园,偶尔问问她的学习成绩,就足够了!她追问:“你把我当做女儿吗?”哪怕只有一次也好。“不。”失望!想想还是有点不甘心的,他的角色里不包括父亲,她早知道的。而且,他执意要她接受这份禁忌的爱,所以……她必须改变,彻底为他而改变!因为她也需要他——不管是那一重身份。一只断翅的白蝶,注定欣赏不到苍穹的浩瀚,所以她宁愿做一片落叶,臣服在他指尖——即便一颗蒙尘的灵魂不再纯洁,她也甘愿!他像是能读懂她的眼睛,沙哑的声音如大理石般浑厚:“晓晓,你很纯洁。”冰蓝色蛊惑人心,映出天使般纯净的容颜:“你是我的骨血,要跟我在一起。”他轻啄那片柔嫩的红唇。上不了天堂,就一起下地狱去。树影摇曳,像一声叹息……黑衣人影窈窕,月光下的面容可谓绝色,寂寞眼瞳可谓绝望,她淡定了揪心的痛,在泥土中找寻一朵暗夜蔷薇。玫红艳丽的花瓣是她的化身像举手折起,霜露在她手心滑转,那是一滴她永远也不会流下的……伤心泪……远处,那有着冰蓝色眼瞳的男人,恐怕世界上再不会有第二个,那是唯一与她相合的磁场——她注定孤独。“你为申澜而来!”肯定的陈述。“谁?”声音来的突然,原本机警的身体防御系统在心下的悲凉中显然有些迟钝。一把枪抵上她的背!“行家。”轻轻吐出这两个字——如果子弹射出,她的心脏会洞穿。“再来堵一把?”东方焰冷笑——这一次换他控制全局“好,赌什么?”“赌这对父女是不是那种关系怎么样?”“赌注是我的命?”“不,赌注是申澜,而你……”他眯了眼:“要承诺永远也不可以和我作对。”杀手榜上的冷酷无情,他不要她消失,只要她永远不在视野里出现……无情笑的花枝乱颤,好像他的要求是全天下最可笑的事情:“你太贪婪。”她搁下话,冷锐的杀机在眼底凝聚,一字一句的说:“没有赌注……只有选择!”“哦?”“你杀死我,或者我杀死你。”她侧过头。被她瞪视的感觉很不好,优美长睫下的黑眼瞳里是永不溶化的冰刃,让人不寒而栗。东方焰拒绝再与她较劲儿,那双眼睛让他难受:“看来别无选择,我今天刚刚订婚,只好牺牲你了。”拉开保险的时候,有轻微的响动,那是死神手里的丧钟,可是如果你不仔细去听,可能根本听不到!可是无情可以听到……所以,她动了……就那么一瞬间、一眨眼速度——子弹出膛声音被消音器隐去,低低的闷哼声传来……血花四溅,如飞转的泪花——“你又输了!”两柄枪的枪筒分秒不差的对在一起,幽深如异次元空间的黑洞。东方焰绷紧了下巴,心下骇然,为了避开后心的位置,她让出了左臂膀,那一枪打的结实,只换来低低一声闷哼,那么轻描淡写,连不远处的一双情人也惊动不了。太可怕了她果然无情!连肉身躯体也不在乎……蔷薇花,从那只已经失去知觉的手中飘落,重归泥土,她笑的依然灿烂轻松:“再给你一次选择?”“说。”“放过这对父女,或是与我同归于尽。”高大的人影离去,在月色中化为一抹剪,她是把命系在手指尖上的杀手,而他是富可敌国的骄傲公子,谁更有理由留恋红尘人世?蔷薇花在夜风中飘零,它婆娑着的最后一抹凄美舞,像是对她说:你好傻……急促的喘息声在黑暗中此起彼伏,奔跑的脚步声也由远而近“爸爸,我跑不动了,还有多远啊!”云朵双腿像灌了铅般疲惫,拖着云霄的脚步停下来喘气。“在这儿歇一会儿……”云霄拿着手电照看前面的通道,说:“这里是八号通道,我们要从十一号通道出去,车子放在那边了。”“那好,我们走吧!”好怕黑暗中会有东方焰的人追来。冰冷的石砖地在脚下飞逝,他们奔向自由,不敢稍做停留。“就是这里!”云宵拉着她纤细胳膊激动的说:“这是十一号通道,上了这个台阶,应该就出去了!”喉头发甜,心脏咚咚咚的跳乱了节奏,胸口像有口锅滚开了水,云朵累的说不上话来,只得点头。“上来!”他背着她蹲下身子。每踏上一层台阶,紧张感就多一分,唯恐在离开这里的最后一分钟被人发现,好在前进中没有东方焰的手下出现,只有新鲜的泥土气息窜入鼻端,推开一扇门,初夜里星星的光线射入,重回地上,鸟类在林子里啼鸣着自由的声音。“我们跑这么远了……”云朵感叹,月亮下的城堡蒙着一层薄纱般的雾气,竟是在树林的另一边。
云宵拿着东方煜给他的车匙,按动一个键,静谧幽暗的树林里有红色有光亮闪动:“车子在那边!”
尾声
在城堡举行的东方集团二公子东方焰的订婚礼以后,有二则新闻最引人关注,社会上的各种话题也便围绕着它们展开,成为茶余饭后的磨牙消遣。
其一
深蓝钻石世界,它并入东方集团后由著名的后现代派设计师执掌门派,已经不再单一经营钻石设计,专业度差出不少,失去了创造欲望之眼的申澜先生,终究令世人遗憾。而且据可靠人士指出,欲望之眼其实是申澜先生自己的眼睛,那颗在珠宝展上惊艳一时的“欲望”难及“真品”十分之一的魔力,有幸目睹其风采的上流人士详细描述了它的多变、剔透及震撼的感觉,这使得拥有冰蓝色泽的海蓝宝石成为今季珠宝界的流行宠儿,大家纷纷效仿,让本不怎么值钱的石种价格上涨一倍。
其二
东方集团丢了新娘子,引来众说纷芸
有人说新娘子被个工人绑架了,而绑匪却奇怪的不来讨要赎金;有人说订婚宴上嫉妒的女人雇杀手将她杀害,然后惨忍的毁尸灭迹;还有人说新娘子是个幼齿,根本不愿意嫁给比她大一倍年龄的东方二公子,所以趁夜溜出去跳海了!
总之,人是不见了,就消失在风光无限的订婚礼上,在寻人报纸登了半年后,社会上的流言斐语快才渐渐转了风向,难到人还活着?
云南省丽江市束河古镇
狭长的街景,古老的房屋,一个个小店贩卖着当地特产,清澈的溪流淌过家家户户的门口,,朴实的妇女躲在树荫处洗涤衣物,这里的人对游客的到来早就见惯不怪,而且乐于成为镜头里的景色,在少数民族汇聚的古镇,走几步便能看到着不同民族服装的男男女女,花花绿绿的颜色映入眼界,耳边随风撞响的银饰铃铛,都是那么让人新奇。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穿着雪白的衣裙走过,夏日的热浪灼烤着人们的肌肤,唯有她飘扬的裙袂掀起一丝清凉。“拍张照吗?”总是跟在她身后一米远的男子沉着沙哑的嗓音问,虽然他的灵魂之窗隐藏在墨镜下,头顶上还带着宽边牛仔帽,仍然无法掩饰其出众的形貌,精致的轮廓,被岁月打磨深邃的线条,神秘昂藏的身躯,都默默流露出他贵族化的一面,因此他走到哪里,人们的欣赏的眼光便追随到哪里。少女摇摇头,指着前面店子一个麻布的招牌道:“这家有酸梅汤,去坐坐?”笑意映上她的脸颊,真如雪白的梨花般纯美。她体贴着身后的男子——他的秘密是不能在阳光下呆很久,最好能经常让他有机会到屋子里歇歇,他们一个属于白天,一个却专情于夜晚,是他在努力适应她,所以这种感觉格外窝心。他们曾经约定,游遍世间风景名胜,然后在自己最喜欢的城市停下脚步,开一间小小的店子,就这样相守到老。进了店门,挑开蜡染的棉布帘,阴凉的感觉上他松下一口气,而少女早在木质长凳上就坐,扬着好奇的眼睛看着房梁上垂挂着装饰。“两位喝酸梅汤吗?”另一个少女笑意盈盈的从里间屋里闪出活泼俏丽的身影,她穿着白族姑娘的衣裙,围着精工刺绣围裙,看到两位来客,脸上的表情转为惊讶、意外和惊喜。“晓晓!”“姐姐!”谁能想到,好姐妹在几经波折后能在同一个城市、一个古镇相遇,冥冥中她游历山川路过这里,而她开着小店悠哉的等在这里,时空再度重合。“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