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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爱情(重生演艺圈) 完结-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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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着我坐下,抱我在怀里沉思了一会,然后郑重其事的从怀里掏出钥匙,我以为他有办法了,炯炯有神的仰望着他,然后我见他很是慎重的低头对我说:“宝贝,那我们就刻舟求剑吧……”我囧…………
  
  “我发现你咋这么不要脸呢,傅君颜……”我嫌弃的看着他,拍拍他的手,食指推了推他手里的钥匙。你直说捞不上来不行吗?……
  
  他却老神在在的摸摸脸,认真的回答我说:“脸不厚,演不好戏的,宝贝。”
  
  面对我逝去的,没救的,随着平江河而离我而去的手机。傅君颜很是淡然的握着我的手说:“宝贝,这回你更得跟紧我了。”那口气,颇有几分孩子气的小人得志……让人又是喜爱,又是闹心……
  
  中午傅君颜带着我弯了好几条巷子,终于找到一家挂着欧式门牌的小餐厅,餐厅门外的墙面上画了只调皮的小猫,眯着一只眼睛,吐着舌头。我转头对着傅君颜也学着做了这个表情,他点点我的鼻子学了声:“喵……”惹得我捂着肚子咯咯笑。
  
  餐厅里座位不多,放着温馨的钢琴曲,墙面刷成了淡淡的黄绿色,点点都透着小资的味道,廊上的花束也摆设的极漂亮,我们在靠着窗的角落坐下,小窗是欧艺的花纹,窗边挂着欧式的吊式烛台,我探头望出去,两个中年男人摆着张小桌子在巷子里下象棋,两人都托着腮,样子极为庄重。
  
  我瞟了眼菜单,点了个榴莲杨枝甘露,就推过去让傅君颜点餐,他看了一遍攻略之后几乎就成为了平江路一霸王,哪有好吃的好玩的都无所不知。而我看着棋盘就不自觉的想起那天傅君颜在书房里轻轻松松解开棋局的情景,爹地那个囧样,我长这么大难得见几回。
  
  于是,我懒懒的趴在桌上撑着下巴喊:“傅君颜……”他抬头望向我,轻轻应了一声,伸手替我用茶水烫了烫杯子。我嘟嘟嘴把早想问的问题说了出来:“傅君颜,你真的不会下围棋吗?那你怎么那么聪明,爹地看看瓷瓶你就把死局给解出来了。”
  
  他眼尾上挑,浅浅的看我一眼,伸手摸摸我的头,没有说话。
  
  我嘟嘴,晃着脑袋撒娇:“我好奇很久了,说嘛!说嘛!你到底是怎么想到的嘛……”我撑着脸,对他无辜的眨眼睛。
  
  “那天晚上我回房间以后,就在房里看了一夜的《围棋入门》。”他刮刮我的鼻子,轻声说。
  
  “《围棋入门》?”我惊叹,心中翻腾了,鼓噪了,“入门书里就教到那一步了?可爹地说那是古棋谱呀!还是残本很珍贵的那种呀!如果是这样,那爹地还研究什么啊真是!难道我爹地真是臭棋篓子?”我嗤之以鼻。突然觉得,多少年前我的猜测可以得到证实,那时爹地酷爱下棋,走到哪都端着本棋谱,房间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棋盘,有玉石的,有玛瑙的,那时候我就觉得爹地以后会发展成臭棋篓子…
  
  却见傅君颜摇摇头,笑着否认说:“《围棋入门》里没有教。只是我那天搜这本书的时候,在网上无意搜到了天龙八部里‘虚竹破玲珑珍居’那一章,就翻着看了一下。它讲的是虚竹胡乱下了一子,结果人人都笑他是胡闹,可再一仔细看,那一步棋却是正好用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虽然自伤了一片,整盘棋却活了。”说着他轻笑着说:“只没想到那么巧,看了一晚上书没起多大用处,随手翻了一章的小说却正好管用。”
  
  好坑爹的真相……我嘴巴张成“哦”型,心想爹地如果知道真相的话,会吐血的……
  
  傅君颜点的海棠糕特别好吃,甜而不腻,我因为吃的太急,嘴角总是沾上糕点屑。傅君颜就好脾气的拿着纸巾给我擦了又擦,后来看我又想按服务器再点一盘,却压住我的手,不许我再吃了,嘴里温声的劝:“这个吃多了积食,下午要坐车去片场,你待会又要不好受。”见我腆着唇挣扎,他眯眯眼,又温和的放开我的手,只是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说:“宝贝,你要吃就再点吧。其实,你胖点,也挺好看的。”
  
  晴天霹雳!我一听,蔫吧了……乖乖的擦手,喝水。
  
  什么是女性的死穴?胖有没有?……我咬着唇心中想,偶就是翻不出公子山滴小河豚…… 


傅君颜番外(一)
 
  宝贝问过我许多次:“傅君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傅君颜,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啊?”
  
  “傅君颜,你是不是好爱好爱我啊?”她每次问的时候都是笃定的神情,蔚蓝的眼睛眯成小月亮,右脸笑出一颗小小的梨涡,傻呵呵的看着我,乖巧又可爱。
  
  我总是摸摸她的发,抱一抱她。
  
  对呀,为什么呢?这个故事回忆起来太简单,可说起来,却变得那么长。
  
  我的外公傅衡在六十年代去了加拿大,因为是行伍出生,很快成为了当地帮派的首领。而我的母亲傅雅雅,他唯一的女儿,顶着黑道公主的头衔,却实实在在名不副实。她既不骄纵,也不恶毒。从小接受私塾教育,学《女戒》《弟子规》,她爱旗袍,像是民国画报上娇滴滴的美人,孱弱多情,胆小,优柔而寡断。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是一朵蚕丝花,细弱,微小。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细,会微微垂下睫,笑得时候小心翼翼,做事也常常偷偷看人眼色。她会拿着线装的四书五经给我讲故事,坐在我床头给父亲纳鞋底,也会在昏暗的凌晨,低头拭泪。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在一场帮派枪战中,躲在最角落里,没有跑,也没有逃。最后,她这个弱女子,又在枪林弹雨后,冒着随时可能再来的风险,在那窄巷的臭水沟前,救下了一个满身是伤的男人,她纤弱的身体,背着他走了10公里,终于辗转回到了家。
  
  我至今都记得,母亲给我讲这段往事的时候,她那眼底跳跃的光彩,她说:“救他,那是我做过,最勇敢的事情。”可接着,却掉下泪来,一滴滴,仿佛落在我心口,生疼。小小的我,只想抚摸她的眼睛,安慰这个,连哭泣都小心翼翼的孱弱女人。
  
  后来我长大,再回想,总是觉得,母亲这一生做过的,最勇敢的事情,都是灾难。
  
  这个被母亲救回的,叫王军的男人、后来就在傅家住下了。母亲总说,那时候,他没有一件好衣服,他偷偷从原来住处取回来的衣服袖口全是破的。有一次她和他说话,他就一直背靠着墙站着,她后来才发现,那天,他衣服的背后,破了一个大洞。
  
  那时候,大冬天她看他整日都穿着的新鞋,打心眼里为他高兴,可细一看才发现他穿的是一双秋天的薄布鞋。可他给外公守门,在雪地里站一天一夜,也不喊一声冷一声疼。
  
  那时候,一次出外,有其他帮派来挑衅,她吓的蹲在桌子下发抖,他就挡在那桌子前面,一直护着她,被枪打中了肩膀,连哼也不哼。
  
  母亲说,那时,好心疼他……
  
  渐渐地,外公越来越看好母亲救回的这个男人,开始极力的培养他。在今后的行事中,王军也确实是一把好手。他做事手段极为毒辣,看起来却儒雅高贵,纤尘不染。他进圈子不久,就替外公一举拿下了加拿大半壁的毒品交易,并且涉及军火,大建私人兵工厂。继而,外公和他,都陆续上了罪犯名单,从小恶变为大恶。自然,这样的钱,来的太容易,傅家,也有了极天的富贵。
  
  外公在母亲二十岁那年,将母亲许给了王军,也就是,我的父亲。那时,父亲对母亲是极致宠爱的。家里的老人也说,父亲那时待母亲,就像疼爱女儿一样。母亲怀我的时候,外公已经病重,在我出生前一个月,外公便离世了。后来母亲总向我机械的重复提起那一天,她说那一天不知为什么天特别特比的暗,一点风也没有,厚重的乌云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她的额前一直莫名地冒冷汗,再不久,外公就去了。外公离世之前,始终撑着最后一口气,就那么死死的盯着病房门口就是不闭眼睛。他在等在外办事的父亲,一直撑到父亲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他颤抖的握住父亲的手死死的压在母亲手背上之后,才安心地咽下气去了,什么话,也没有留下。
  
  也就是那一天开始,母亲的生活,渐渐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时父亲已经是道上不可或缺的人物,外公病重时,他就已经带着大批的现金去各国投资,用那些黑钱洗白,开办学校,船厂,等等实业。所以他时常不落家,母亲也没有微词,更何况,她的性格,她受到的教育,也不会有微词。那时我刚满月,宅子里的老人和母亲,都等着父亲回来替我取名字。
  
  只是父亲终于回来了,却还带回来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身后,跟着一个孩子,一个三岁大的小男孩。父亲拉着那个男孩的手,那个男孩喊他爸爸。
  
  那个男孩三岁,代表那时他已经认识了母亲。三岁,代表他背叛了母亲。之后,傅宅变成王宅,傅家成了王家。而我的母亲,这个傅家真正的主人,她就那样带着我,卷铺盖被赶上了阁楼。没有解释,没有只言片语,我的父亲从那天开始,看母亲就像看陌生人,仿佛往日的爱恋,都不曾有过一样。从那天起,傅宅一日日都在重演着讽刺的一幕,招进门的女婿把老婆孩子赶进了放杂物的阁楼,而自己挥霍着傅家的一切,抱着别的女人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我的名字,是四岁那年才有的。
  
  母亲抱着我被赶上阁楼以后,因为性格太脆弱,又受了刺激,精神已经不太正常,她常常会忘记事情,甚至忘记我是她的儿子。但她会絮絮叨叨的,一遍一遍的说她自己的故事,她那时的神态像是茉莉花般的少女,纯白而干净。
  
  她说: “你知道吗?他在我心中是个英雄,那么多人,乱成一团,只有他,在枪战的时候,会弯□去救摔在地上无辜哭泣的孩子。”
  
  “我那时看他衣服后面有个洞,见人的时候,就背着墙站着,就想,以后要好好心疼他。”
  
  “他不爱说话,但每次和我说话都会挡在风口,下雨的时候伞偏向我,自己却淋了一身。”
  
  “我给他纳鞋底,做好厚好厚的鞋子。他第二天穿着新鞋走在我面前,第一次对我笑了。那时我就想,我要给他纳一辈子的鞋底,我要为他生儿育女,我要和他白头偕老……”
  
  她说的时候会笑,眼神清明,依旧是那种小心翼翼的笑,像含苞的小花骨朵。
  
  然后,母亲又会常常萎顿的蹲在阁楼的小窗子边,像个弃儿一般巴巴的望着窗外,她的脸色发白,整个人看上去越发的透明,夜里常常哭喊,一遍遍都是父亲的名字,王军,王军……一遍又一遍,像是怎么喊都喊不够一样。
  
  因为外公身前的遗嘱,父亲和母亲不能离婚,生活不能长时间离开傅宅。所以那个女人把母亲看的很紧,小小的矮门前,每隔几步,就有两名卫兵把守。我仍记得偶尔我走出阁楼,他们看我时悲悯的眼神,那时候,我还不太懂得悲哀的意义,但我也会觉得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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