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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他不是喜欢喝高了的我吗?为什么现在蹲在我面前无动于衷,光擦头发,碰也不碰我。
“小叔。”我挣扎着坐起来,他也站起来,却没有扶我一下。
我想我可能有点生气了,因为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高:“我有事情要问你!”
他点点头,看着我:“你说。”
——他看着我。
老天!只是这个认知而已,我就觉得心里烧火,下面没有骨气地**。
我想跪起来搂他的脖子,和他接吻。想他把我摁回被窝里,分开我的腿,将所有力气都撒在我身上。想闻他的信息素。想他咬我的腺体,用力一点,就像他最擅长的那样,把我控制在痛和爽之间。
可是他的眼睛告诉我,他没有这个打算。
他甚至稍稍往后退了些,视线飘忽地移走了,手上的毛巾抖得更厉害,好像他的头发有多难擦似的。然后提醒我,“想问什么?”
“你和云墨去哪里了?”我脱口而出。
“去见电影发行方。”
“他只是编剧而已,为什么也要去?”
“他不止是编剧,他也参与后期。”
“你没有告诉我。”
“你也没问。”
“你……你就是不告诉我!”我无话可说,只好咬牙揪住这个问题,并死死地盯着他。
然后我感觉鼻子很酸很痒,一眨眼,眼泪就出来了。我吓了一跳,瞪着眼睛看被眼泪泅湿的一小片。
宴宗羡也被我吓到了,他又蹲下来,仰头望我:“你别哭啊,傻不傻,这有什么好哭的,我只是去工作而已。”
“你今天见到他的时候,高兴了。”
“哪里有,我根本不想让他进门的,是你让晴雯开了门。”
“你就是高兴了,我看得出来!”
“是是是,我高兴了。那是因为我以为他进来了你会吃醋,我想看你吃醋。你吃醋我就高兴,行了吧?”
“我才不会吃醋,你只是工作,我知道!”
“对对对,你都知道。”他抬起手,在我脸上抹了一下,然后也没有移开。
他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么冷淡正经了,变得软软的。像天上白云,戳一下肯定能凹下去一个坑。于是我用手戳了一下他的脸。他立即抓住我的手,握着我的食指,双眼深深地注视我。
我咽了咽唾沫,小声说:“叔,我想做。”
“乖。”他准确扣住我另一只蠢蠢欲动的手,擦头发的毛巾随便丢在了地板上,就这样半搂抱着引导我躺下来。
我想关灯但不想对AI发指令,便抬手去按床头的手动开关,被他阻止。他倒是关灯了,不过留下一盏最暗的阅读灯,气氛一下子暧昧得挠人。
“雀儿,你听我说。你今晚喝得太多了,我不能欺负你。”他低声道。
狗屁。我非要往他胸口钻,蹭开他的睡袍,想吻他,又被他先一步捏住下巴抬起脸。他的表情看上去很认真,嘴角明明是笑的,眼睛里却蒙着灰灰的色彩。
他说:“宴雀,听话。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明天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配合这句话,我果决地朝他凑过去,亲了他的嘴角,接着用舌尖描他的唇。
我对勾…引他轻车熟路,撩拨不久,他就肯和我接吻了。他很快把握节奏,带着我接了个又长又温和的吻。我被他温温吞吞亲得又困又累,后来几乎有些睁不开眼睛。
分开后,他一条腿压着我,我想动,然而骨头酸得要命,动起来很沉重。他又道:“雀儿,我给你讲个故事。很久很久以前,在遥远的……”
“。。。。。。”妈的。
我想骂他,可是刚张开嘴就被他封住。他像刚才那样慢悠悠地和我纠缠了一会儿,接着分开继续讲故事。于是我就听到了神他妈的“在遥远的山的海的那边,有一群猴子,它们种了很多桃儿。有一天,从神秘的东方来了一个收桃儿的和尚……”
……靠,宴宗羡有毒。
这是我失去意识之前最清晰的想法,也不知道骂没骂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我是被嘈杂声吵醒的。睁开眼睛,房间窗帘紧闭,光线不明朗,只能凭生物钟感觉到时间不早了。
回了一会儿神,我想起这是宴宗羡的房间和床,而他已经不在我身边。昨晚的情景碎片似的一点点在脑海中浮现出来,逐渐拼凑出连贯完整的过程。
讲故事什么的……
真是傻透了。
静静地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我爬起来,在宴宗羡这房里的卫生间洗漱。然后偷偷溜回自己房间换衣服,下楼。
客厅中,宴昱那个综艺的工作人员在和家里人讲补录镜头的需求。除了宴宗羡,其他人都在。
“哥哥!”见到我,宴昱扑过来,整个挂在我身上,“我昨晚发的视频可火了,你看评论里都在夸你帅呢!”
她开着全息,翻自己的评论区给我看。夸倒是真的有夸,可就是十条里面有八条都提到宴宗羡,评论的整体观点就是:你们宴家的人怎么都那么好看。
我随意点了一条这样的感叹,笑着说:“我们家基因好呗!”
“对啊!”宴昱深有同感,伸手指向客厅中挂着的全家福,“看,咱们家从爷爷开始,就帅得不行,基因传到咱俩也没损失一点好的……哥哥,你觉得我挑一条什么来回复好?”
她可骄傲了,眼角眉梢都沾着快乐,放大了屏幕,想选一条吹得精彩的来回复。“要不你来挑吧?”她说。我便随意指了一条文字多的,“这个不错。”
她点开回复编辑框,还没输入文字,就有来电请求进来了。
“啊!”她短促地轻叫了一声,连忙收起全息屏,匆匆交待“接个来电”,就从我身上跳了下去,小兔子一般飞快蹿到厨房里。全程我都看着她,她却故意没有给我半丝余光。就像小时候做坏事被抓包。
唉……
既然答应过帮她保密,现在我们就是统一战线了。所以,我只会默默记下她终端显示的“顾俦平”这个名字,不会告诉其他不知情家人。
家庭场景的补镜工作提前完成,节目组在午后离开。宴昱的飞机是凌晨,经纪人给了她三个小时自由。她想去学校,长辈们不好陪着,我自然成为跟她一起挥霍这三个小时的人。
我们两个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一所,区别是我读完十二年,她高中只上了一个学期。对于只进行了六分之一的高中生涯,她遗憾又怀念。
三月份的星期天,校园十分冷清。仗着碰不到什么人,又或者就是想在母校被认出来,宴昱没有做太夸张的伪装,只卷了一条大围巾,脑袋上压一个帽子。
我们漫无目的地溜达,她不停拍照、录小视频,叽叽喳喳感慨万千。
“那么喜欢校园,以后有机会,还读书吗?”
“啊,看安排吧。”她回答,尾音跟着一声细微的叹息。
我意识到她有点失落。那种选择A道路走了一段,又发现B道路也不错但已经无法重新挑选的失落。她这个样子,让我觉得她这两年练习生的生涯一定很辛苦。可路是她自己选的,而且从现阶段看,她很幸运,称得上一句“成功”。
我无从安慰,只默然不语陪在她身边。
我们互相沉默,她又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就关上终端的拍摄镜头。
我知道她要谈心了,她也知道我总是会做好听和支持的准备。谁让我是她的好哥哥。
“其实,他提过让我继续读书的建议。他觉得,比起做个唱跳小明星,我好好学习表演,去深造文化,以后会更有前途,也更长久。”说到这里,她轻声笑了一下,“我都不知道我有表演天赋,也没干过,他怎么就肯定我能行?”
“他?”我只思考了一秒,便决定确认自己的判断,“顾俦平吗?”
“哥哥你记得他的名字啦?”她侧头看向我,嘴角扬着,眼神却是黯淡的。
我点点头,只回答她的字面问题:“很好记。”
“那哥哥,你打算查他吗?”
“网上搜一搜他的名字,算不算查?”
“嗯……对别人来说,不算。但你的话,就算。”
“好吧,那我查过了。”我如实坦白,“你和他通话的时候,我搜了一下,没往深挖。网上公开的是什么,我知道的就是什么。”
网上说,他是个富二代。不过是个成就比父辈更大的富二代,所以没有人管他叫谁谁谁的儿子。“顾俦平”三个字,现在以独立面貌为商业界熟知。
他手下产业众多,从网络科技到生物科技,都有他控股的名企。甚至有八卦探秘板块说,他背地里还有星际科技方面的动作。至于娱乐业,只是他玩得很小的一个部分。但就这个很小的部分,也足够让整个娱乐圈对他礼敬有加了。
除了商业实力,他更被人关注的是个人感情状况。
倒不是因为绯闻多,而是因为没有绯闻——年纪不到四十,财富难测,长相英俊,未婚,无绯闻,简直完美得不真实。所以外界对他揣测重重,同时趋之若鹜。
我把这些复述给宴昱听,然后表示:“我就知道这么多。”
宴昱笑了:“那你相信吗?”
“相信什么?”
“他没有绯闻。”
“不信。”
当然不信。如果这个人这么好,怎么会轮到我们家的小公主呢?这么说当然和我的小公主够不够好没关系,只是现实太过现实,偶像剧都已经不再扯这种总裁配小明星的故事了。
“不信也没关系,”宴昱叹了口气,双手握在一起向前伸展,“因为这根本不重要,哥哥你相信我就好了,我觉得我和他现在是公平的,各取所需。他啊,除了一样东西之外,我要什么都能给我什么,我真的是走大运。”
我动了动唇,欲言又止。最终没有问他不能给的是什么。
因为我相信我的小公主。她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已经成长到可以判断和选择道路,可以保护乃至捍卫自己的地步了。此时此刻,除了接受这样的她,我没有别的能做了。
关于顾俦平的话题到此为止。她很快又兴致勃**来,跟我讲自己的练习生生活、比赛趣事。
她说话的时候,语调始终跳跃着某种灵动的分子,让人联想到活力、青春一类的词汇。
她把这种东西表现得太自然了,我都无法分辨那是她本来就有的,还是训练出来的。但毫无疑问,这样的她,令人享受。
我忽然很理解那些为她疯狂呐喊的粉丝。
三个小时被无所事事地用到最后一秒,傍晚,经纪人派车来接她去机场。我原先还想送她,结果看到整个节目组架着镜头杵在爷爷家门口的架势,就放弃了。
节目组打算在家人分别这一段随意取几个镜头,当做备用。
“这个,合同里有吗?”姑婶靠近我,狐疑地小声问。
“有的。”我说,“第四条的附加项里,’拍摄期间允许随机抓拍’。合同里的拍摄时长是三天的,现在还远远没到时间呢。”
姑婶:“这样啊。”
宴昱和我们一一拥抱过,红着眼睛准备上车了。
忽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鱼儿,走啦?”
众人循声侧目,是宴宗羡。
节目组喜出望外,导演立刻冲摄影师们做嘴型,机灵的在他示意之前就调转镜头方向了。这是先拍为敬,拍下来了再协商用不用,不算违反合同。这两天我是看明白了,导演玩这个道路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