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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见祁云晟突然顿住,罗贝以为他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连忙问道。
“得先去跟余渊道个谢才行。”
祁云晟这话一出,罗贝和佘菁的脸上顿生阴云,一看就十分地不爽。
察觉到两人的不悦情绪,祁云晟懵了一瞬。“你们……?”
罗贝立时收敛脸上的情绪,笑道,“岛主,不必挂怀,只是我们两个对鲛人皇……”
大约是喜欢不起来的。
“我觉得鲛人皇对岛主而言威胁太大了。”佘菁向来比罗贝直爽一些,直接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口。
看到两人这样子,祁云晟想起了面对余渊总要出手攻击的席婆婆。
这可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不喜欢余渊,但是余渊确实帮了我很多。”祁云晟说完,似乎是自己回味了一下这句话,又觉得哪里有问题,便接着补充道,“怎么说呢,我不会去限制你们的喜好。有关于余渊……别贸然出手攻击,引祸上身就行了。”
祁云晟一直是以平等的目光对待两人的,因此知道他们不喜欢余渊,也不会强硬地要求她们去改变什么,因为没那个必要。
只要别像席婆婆那样就行了。
突然出手,万一余渊掌握什么能攻击灵的手段呢?
直至现在,祁云晟还是下意识把鲛人皇余渊放在“危险人物”一栏。
二女听罢也应了声,不过听进去多少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看到这模样,祁云晟更加确定——以后不要轻易将余渊带到无归岛,以免她们两个控制不住情绪误伤余渊。
毒物的攻击,总是来得那么猝不及防悄无声息,可比席婆婆那样当面就是一刀的手法可怕多了。
眼下自己刚刚出关,心中有万千想法,不知怎的,就想和余渊分享一下。
这是自己第一次闭关时间这么久,也是第一次明显感觉到境界的提升,感觉看周围景色的视角都有些不太一样了。
祁云晟甚至都没来得及换一套衣服,在辞别二人,吩咐她们好好熟悉新的无归岛之后,就驾驶乘风出发了。
海皇岛的位置还在原位,但是给人的气息感觉不太一样了。
祁云晟在外边绕了绕,发现即便是明确知道方向,自己也无法靠近海皇岛了。
这是……海皇岛的阵法布置完成了,所以自己被拦在了外面?
祁云晟闭上眼,接收周围的灵讯。果然,四周的信息都是扭曲的,显然是被人为修改的。这种修改方式,大约是迷幻阵一类的。
祁云晟还记得,自己闭关前,海皇岛的建设才刚刚开始,他有看见海岛上装修的痕迹,但很奇妙的是,除了余渊以外的鲛人他一个都没看见,就像是余渊在故意隔离他一样。
不会真是这样吧?
放在以前,祁云晟定然会忧心余渊故意隔离自己是不是看不起自己。而如今,屡次见识到余渊奇怪脑回路的他,第一反应便是——不会是那人又有了什么古怪的想法吧?
一定是他难以理解的那一种。
心里有底了,想法也会趋于理智。就比如祁云晟现在被阵法拦下来了,已经能开始琢磨要如何突破了。
反正鲛人皇对御灵一族兴致盎然,如果自己能靠着御灵一族的本领突破这外层的防御,说不定那人不仅不会恼怒自己侵犯了他的领地,还要装模作样生气一阵,实际上什么都没做。
夸?
祁云晟的印象中,那人夸自己,得绕百八十个弯才能解读其中的深意,所以很多时候祁云晟是不太清楚余渊究竟有没有夸他——反正只是不重要的事情。
脑海中想归想,祁云晟也开始着手捕捉四周的灵讯。
迷幻阵一般是通过灵气和光影来扭曲人的感知,以达到让人迷失的效果,一般会作为最外层的阵法,让人在不知不觉间远离被防护着的区域。
灵气的流动是有规律的,被扭曲的灵讯,只要稍加还原便能解读出真正的讯息——对于一些灵眼强大的御灵一族中人来说,只要在闯阵法的时候闭上眼,屏蔽掉错误的感知,灵讯自然会指出一条明路。
祁云晟现在似乎还没到那种程度,毕竟这里可是海皇岛布置的迷幻阵,其强度可想而知,连身为御灵中人的自己,也是不知不觉就进了阵。
在尝试破阵,靠着自己的能力走出去失败后,祁云晟微微叹口气,准备离开迷幻阵的范围。
这阵法的强大,可真的超乎他的想象。
而如今更加尴尬的是,他清楚地感觉到——灵讯被打乱了。
就像是故意的那般?
啊?打乱了?
“啧……”先前记下的路线完全失效,现在自己的处境似乎有点危险?
想来想去,祁云晟翻起了他自己的乾坤袋,试图找找有什么能解决眼下危机的。
这一找,还真的找到了一个不知道用不用得上的。
先前在毒瘴外,他与余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就给了他进入海宫的凭证。
那么这个凭证,在海皇岛这边适不适用?
答案竟然是肯定的。祁云晟自己都没有想到。
在祁云晟将凭证取出来的那一刻,四周的扭曲就像是受到了惊吓的鱼儿那般疯狂逃散远离,眼前变得一片清明,先前觉得影影绰绰的地方,也变得无比清晰。
祁云晟心情复杂地驾驶乘风继续前进,没想到自己真的会有用上凭证的一天。
但反正能够解决事情就好了。
事实上即便什么没有凭证,祁云晟的心里也是有底的。
他可以通过契约让龟丞相过来。而龟丞相作为一只能够闯进有层层防护的海宫的大海龟,定然有它独特的破阵能力——虽然目前龟丞相似乎没有表现出这个能力,但祁云晟就是莫名其妙对他有信心。
乘风带着祁云晟上了岸,在收回了钓鱼舟的下一刻,祁云晟感觉自己的脖子被冰凉的器物抵住了。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海皇岛!”
那出手之人厉斥道。
“我是来找余……鲛人皇的。”祁云晟道,“我有进入海宫的凭证,所以进来了。”
“海宫凭证,怎么可能?!”
那人听了,似乎是难以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类竟然会有那般,“拿出来给我检查一下!”
祁云晟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当即将那小玩意取了出来。末了他看了一下出手之人的衣装。
还是巡海卫。
巡海卫跟他犯冲是不是?
见这个凭证确实没问题,那巡海卫皱紧眉头,道,“可是拥有海宫的凭证并不意味着你有资格登上海皇岛。”
“为什么?”
祁云晟皱起眉头。
“海皇岛防护大阵,与海宫系出同源,所以拥有海宫凭证的人也可通过大阵。”那巡海卫正色道,“但是,鲛人皇已经下令,闲杂人等无事不允许接近海皇岛,有若非急事大事,一应事务交予近侍大人们处理。”
“即便是拥有海宫凭证也一样!”那巡海卫道,“你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吗?”
祁云晟被这么一问,下意识道,“我只是来见一见鲛人皇的。”
“那便请回吧!”巡海卫道,“以尊上的身份,哪里是你这种人想见就见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四周注意到这边异状的巡海卫越来越多,竟是隐隐有了将祁云晟包围的趋势。
同样的场景,上辈子已经经历了不知道多少遍。
在海宫,做什么事都需要“资格”,而他,似乎是什么“资格”都没有。
如今场景再临,而祁云晟正处于闭关刚刚结束,境界有所突破,也就是最为自信的时期!
何况同样是巡海卫,他岛上还待着几个苦力呢!
“如果我偏要见呢!”祁云晟咬牙道,“只需要见上一面即可。”
“海皇岛没有这种规矩。”那巡海卫摆摆手,“见你有海宫凭证,想来有些身份,但是在海皇岛这边,规矩就是规矩!”
“哦,是吗,那我明白了。”
祁云晟可不信,先前那个让他天天来练剑的余渊,会因为他的闭关而改变想法。
他应该是不介意自己来海皇岛的吧?对吧?
虽然心中其实还是有点忐忑,但是憋着那口气不发泄出来的话,就对不起自己了。祁云晟周身劲力一放,将巡海卫们震退,而后一个旋身,将灵气加诸在双腿,以极快的速度远离海岸。
那巡海卫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懵了,意识到那人已经进入海皇岛范围后,他立时高声喊道。
“敌袭!有敌袭!!”
场面似乎有点危险?
祁云晟落在树上,看着周围的骚乱。
自己刚刚似乎是有些冲动了,明明被拒绝了,直接回岛就行。
但是祁云晟总觉得,以余渊表现出来的性格,他转头就走的话,恐怕下次再见面,就会是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了。
好像在生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生气。反正和余渊聊天的时候,有时候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也能突然生气。
鲛人皇的脾气是阴晴不定这个成语的最好诠释。
祁云晟一个翻身,借助灵讯之便躲过了接下来的几发攻击。
虽然他战斗不行,但是靠着灵讯的预判,逃跑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此时的海皇岛和他印象之中的那个相比可真的是大变样了。
祁云晟还记得,自己先前看到海皇岛的时候,它甚至名字都没有,就是一个资源异常丰富的大海岛,而顶峰上的视野是最好的。
而现在,古拙的石梯一路蜿蜒而上,与山间的绿意相合,竟是有种攀登高峰之感。那些珍奇灵植的风貌被好好地保留下来,往上看才能发现覆盖在海皇岛其上的繁华。
余渊真的在海皇岛上修了个宫殿,而且他闭关前刚刚开始,如今闭关半年出来,这宫殿竟然已经修好了。
想起海华城那天很早就动工,但一直在缓慢推进的宫殿,祁云晟不得不感叹——鲛人的家底可真的是厚。
事实上祁云晟并不知道,之所以半年能够完工,全是因为鲛人皇亲自在海岛上当监工。
在海华城修宫殿的时候,生活别提多惬意了,在工作时间之外,他们可以去海华城享受生活,放松身心,甚至有心思临时改改设计。反正鲛人皇并不急着住进这里的宫殿,他们可以花几年精雕细琢。
但是海皇岛不行。
理论上应该很忙的鲛人皇亲自当了监工。他不需要开口督促,也不需要做些额外的行动。他光是坐在那里,便能够让鲛人们全部以最紧张的心态去赶工完成任务。
工程队并不知道祁云晟中途去闭关了,只感觉到某个时间段开始鲛人皇又恢复了先前的暴脾气,整个人待在那里,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股压力。
于是,没人敢休息,也没人敢放松,明明工程队有着宽裕的时间——鲛人皇的意思就是在尽量快的时间下保证质量,重要的是后面四个字,在海皇刀上的时候,鲛人们就像是奴隶一样,借着修炼和鲛人自带的体质,他们也算是撑得下来。
场面太可怕,以至于现在回去海华城修华宫的他们终于迎来了梦寐以求的休息。
祁云晟感叹完,也没有逗留多久,灵讯告诉他有人追上来了。
现在只要见到余渊,一切便能迎刃而解。
正欲挑选一下路径,祁云晟忽然感觉身后有劲风刮来。
金铁交撞声起,席婆婆为自己拦下了背后的攻击。祁云晟一个侧身卸力,看着那追杀者。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