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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祁云晟感觉到余渊的舌头进来了。
这真的太冲击性了!
余渊就像是在索取着什么,带着祁云晟的舌头移动舞动,越是汲取越发急躁。
“余……余渊……”
开启灵眼的话,便能发现如今的余渊身周的灵讯都处于焦躁的状态,就像是受到了余渊本人的影响。祁云晟感觉到了之后,终于在被索吻的余裕,将双手挣脱出来抱住余渊。
说真的,和余渊这么亲密地接触,他还真的是第一次。
唤灵之力从手掌处引出,借由祁云晟按在余渊背上的手,涌入其身躯。
余渊的身体对这股外来的灵力并无抗拒,甚至有几分欢迎的意思。它们追逐着唤灵之力,争相与其融合一体。
察觉到祁云晟的分神,余渊似乎不太高兴,他以强硬的姿态调整了姿势,让祁云晟不得不仰起头,继续沉浸在这黏糊的亲吻之中。
两人的提问逐渐身高,祁云晟总有种感觉,自己要被余渊的温度所烫伤。
唤灵之力继续涌出,到了现在终于有了些许的成效,余渊的双眼清明了一些。
祁云晟终于觅得挣脱的机会,不住地喘息着。唇舌分离的那一刻,他甚至感觉到有些许的津液流了出来。
祁云晟脸色腾地一下就红了,连耳根处都带着些许粉意!
他以手肘护住嘴,慌忙道,“你在做什么!”
余渊稍稍闭眼,再睁开,意识已经清醒了不少。体内躁动的力量被祁云晟的唤灵之力安抚,让他终于没有方才那么失控。
从那苦痛的回忆之中挣脱,余渊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在看到怀中面色潮红的祁云晟,他眸光之中带了几分神情。
在深吸一口气,汲取祁云晟身上的气息之后,余渊放松了一些,而后沉声道,“云晟。”
“!”
余渊很少以这般认真的语气叫自己的名字,祁云晟愣住了。
现在的余渊各种意义上来说都不太对!
他顾不上羞恼,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喜欢你。”
“……”
难以置信。
祁云晟完全没想过余渊会对自己说这种话。就像是在水池之中丢入了一颗巨石,水花漫天,仿佛爆炸。
“你……你……”过度的震惊让祁云晟差点失去了语言能力。他口中喃喃念着,就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那般疯狂挣扎起来。
“不要乱动。“
余渊从方才开始,动作便有所克制,在挣扎之中,祁云晟明白了他那句“不要乱动”的深意。
他似乎碰到了某个令人尴尬的存在,而且更尴尬的是,它现在似乎挺精神的。
身为男人,祁云晟当然明白那是什么,而且也十分清楚在什么情况下那玩意会非常……精神。
“把我放开。”祁云晟目光之中带了几分恐惧,“这不可能,不应该……”
这般抗拒的态度让一向霸道的鲛人皇露出了不悦的申请,他侧过头,附在祁云晟耳边道,“我喜欢你。”
不能等待。也不应该再等待。上辈子他低估了祁云晟对自己的重要性,也错估了自己的情况。
江何湖说得没错,什么尊严,什么惯例统统都要放一边,重要的是,要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
经历过惨痛教训的余渊,已经深深地明白了这一点。他看着祁云晟,期盼着能从他这边得到回应。
余渊的话语完全打乱了祁云晟的心弦,种种想法与过去的回忆混杂在一起,让他怎么都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余渊喜欢自己。
他,喜欢自己?
不应该啊!
一直以面对“童年好友”心态来面对余渊的祁云晟彻底慌了。身份认知的错位和余渊说出的惊人事实,让他终于承受不住。
没了祁云晟的制止,老人直接出现,一把将人抽走。
怀中温度骤然失去,余渊有一瞬间的愣神,而后便看着那人像是受到什么巨大打击那般,双目泛红,又羞又恼地道,“让……让我冷静冷静!”
老人面色一冷,单手抱着祁云晟,另一手直接出现大扫帚,“滚。”
她看起来愤怒得跟跟闺女被登徒子骚扰的老母亲一般。
“……我会留给你冷静的时间。”余渊长舒一口气,道,“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是认真的。”
“而我,也已经认定了你,不会再改变。”
“不论死活。”
好好的情话,说得和寻仇的威胁话语似的,鲛人皇似乎总有这种将话语本意扭曲的能力。
祁云晟拒绝了?没有接受?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明白,自己离不开眼前这个人了。
“那,请……请回海皇岛,我,我……”
祁云晟结结巴巴地道。
“……”
看着那人慌乱的模样,余渊也感觉到是自己的急躁弄出来的问题。余渊站起身道,“那么,你好好休息。”
“澹台家那边不会有什么风浪,我跟你保证。”
“与其保证这个保证那个,不如先保证你能离开吧,鲛人皇殿下!”
小女孩在空中现身,做出防卫的姿态,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敢对我们的岛主出手,您可真是厉害啊。”
她们不过是看有鲛人皇在这里守着,想着有席婆婆在,那人也做不出什么事情,却没想到感觉到主人情绪慌乱赶回来的他们,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毒蝶在四周环绕飞舞,看起来是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蛇类的嘶嘶声也在外边响起。
唯有大黄狗,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该站那边,小跑着来到祁云晟这边。
“让他走。”
祁云晟低声道,看起来情绪很不稳定。
明白现在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进展,而且看起来祁云晟已经被被他的急躁举动吓坏了,余渊觉得自己应该贴心地给他留出一点反应的时间。
联想原先的举动,余渊本来有点怀疑祁云晟是不是也是带着记忆重来一遍的。不然无法解释他行动轨迹的变化,和对海宫那莫名其妙的抗拒之意。
但是看他刚刚生涩的反应,又应该是头次遇到这种事,所以是完全的不知所措。
……
算了,这无归岛也算是一处地盘,他待在这里很安全。
他还活着,来日方长。
鲛人皇离开了。
祁云晟松了口气,浑身一软。席婆婆赶忙将他放回床上。
意识到床上那新被子是鲛人皇布置的,她皱起眉头,准备掀掉,但是看到祁云晟这般狼狈的模样,又摇摇头,将其放了上去。
祁云晟落回床上,双手一抓直接翻身,用那棉被将自己全部包裹起来——这是极度不安的表现。
“岛主?岛主您没事吧?”
罗贝飞过来,忧虑地看着床上鼓鼓囔囔的一大坨棉被,“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那个家伙留在这里,这样……”
“安静。”
席婆婆默默出声,“让他冷静。”
罗贝点点头,闭了嘴。
佘菁跟着余渊,确定他真的离开无归岛之后才赶回来化作人形。看到祁云晟这缩成一团的模样,她内心又是心痛又是懊恼。
几天下来都没事,竟然让他们掉以轻心了!
“大人,大人,岛主那边发生了什么吗?”
一道女声响起,是一直都没被送走的那个女人。
在先前澹台锦对海岛发难的时候,她被攻击的余波震晕过去,但是极其好运地没有被各路攻击波及,在战斗结束,罗贝佘菁清点“战利品”的时候,发现她竟然还或者。
意识到澹台锦已经死去的她连忙开口表明自己知道先前那妖兽的事情,让本来想赶她走的二女犹豫了一番,最终决定先暂时将人留在海岛上。反正有她们看着,这人也搞不出什么大名堂。
现如今看到岛上似乎有些乱相,完全迷茫的她询问了佘菁。
“岛主有事。”
佘菁言简意赅地回答完后,便快步离开。
岛主出事了?出什么事?和之前那个强行留下来的鲛人皇有关系吗?
祁云晟这边,将各路来关心的灵支开后,他安安静静地待在床上,当着棉被粽子。
过了许久,他才像是缓过来那般,将棉被散开,看起来像是已经调理好了情绪。
他目光暗淡,完全没有被告白之人应该有的喜悦,更多的是一种惶恐和不知所措。
祁云晟长叹一口气,捂住脸。
完了。
对于余渊的告白,祁云晟的第一反应是逃开。因为对于他来说,余渊能让他感到安心的身份,便只有“童年好友”一项。摘开这一重身份,余渊能留给祁云晟的只有恐惧。
遥不可及,高不可攀。
鲛人皇会喜欢一个人吗?会的吧。那个人可能是自己吗?不会的吧。
上辈子的恐慌感还留在心头,并未驱散。虽然成功手刃了澹台锦,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祁云晟能够完全安心。
说到底……
“你准备这么做。”
似乎是见祁云晟终于调整好情绪了,席婆婆现身问道。
祁云晟摇摇头,疲惫地道,“若是应了,我可能真要成为鲛人皇手中的玩物了。”
这是他由始至终最恐惧的身份。
“我知道了。”席婆婆淡然道,“那你打算这么做?”
嘴上这么说着,老人手中已经拿出了刀,显然是“准备做点什么”的样子。
“即便是鲛人皇,也没资格占你的便宜。”
席婆婆不说还好,一说祁云晟又想起了那缠绵悱恻,无法挣脱,仿佛要溺在其中的深吻。
脸,又红透了。
“不能就这样下去!”
祁云晟慌张地道,“在我睡下去的这几天,岛上有发生什么事吗?”
“他们将鲛人的尸体收集起来,等你分配。”
“分配?”
“狼群想吃掉鲛人,果园和农田需要鲛人尸骨。”
“……我知道了,我去看看。”
强行用岛上事务来让自己分心的祁云晟,来到了屋外,看到罗贝和佘菁关切的眼神,他努力振作,道,“不用担心,我没事的,无归岛的事情比较重要,你们来跟我说说为什么我醒来的是时候,他会在这。”
“岛主……”
佘菁满脸犹豫,有些许的迟疑。罗贝已经开口,“鲛人皇从那天来了之后就没走了,他强行带走岛主,霸占了卧室区域,除了大黄狗,我们两个都没办法进去。”
“他没离开过?”
“嗯。”罗贝有些不开心地道。虽然很不想说这些事情,但是这是岛主想要了解的“事实”,她必须说出来。
“对,这几天,鲛人皇一直都待在您的床边。”佘菁懊恼地道,“岛主,是我们错了,没能帮您先排除掉威胁人物。”
“没事,你们本来也打不过他……”祁云晟长叹一声,“在海面上,还是不要跟鲛人做对比较好,”
“鲛人有什么?即便是鲛人,不也被岛主灭杀了吗?”佘菁直接道。“岛主,您不必那么担心。”
“啊?”
“即便是要去对抗海皇岛,我们也不会有半分犹豫。”佘菁滔滔不绝地道,“我们只忠诚于您。”
所以为什么突然谈起忠诚的问题了?
祁云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们误会了什么,便连忙道,“我没有要进攻海皇岛的意思!”
“没有?”罗贝有些惊讶,“被那么冒犯了,岛主也不打算反击吗?”
“无归岛还未发展到那种程度。”
祁云晟摇摇头,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
这意思便是,他们还未能有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