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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总是要做出一些超出自己预想的举动。
余渊闭上眼,拂袖而去。
而再度转移的无归岛上,鲛人小队们抱着岩石瑟瑟发抖。
“天呐……”
“那罗贝竟然敢对上尊上!”
周庆华心有余悸地道,“还好我们没有顺道出去抓鱼。”
不然绝对是被甩下的结果。
“……”
在几名鲛人纷纷感叹方才可怕情景的时候,曹云冲沉默得过分。
有鲛人注意到了他诡异的安静,便开口问道,“头,怎么了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曹云冲慎重地道,“尊上未来的路定然很坎坷。”
直接把人姑娘最喜欢的衣服打湿了。就这样的举措,绝对会让本来就对尊上不友好的罗贝更加记恨。
“这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有鲛人感叹道,“难道不是本来就很坎坷?”
这他们都看得出来。
“不是,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他的目光投向其他人,“你觉得,我们会不会被迁怒?”
毕竟虽然地位天差地别,但是他们和鲛人皇姑且是一个种族的。
这下,不仅是曹云冲,其他的鲛人也沉默了。
这就有点可怕了。
罗贝回了岛上,脸色阴沉,佘菁看着她回来的时候浑身湿透,也大惊失色。
海岸边,大海龟打了个呵欠,看起来似乎是无所事事的模样。
不管如何,“鲛人皇”这个人物,在无归岛的风评更差了。
祁云晟这边已经赶了一段路。
说是赶路也不尽然,因为他一开始就是冲着秘境探险去的,在搜罗了一下秘境有关的情报之后,他准备前往一个近日即将开启的秘境。
太虚界有很多的秘境,有的全天开放入口,也有的每隔一段时间开放入口。甚至有时候去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可能运气不好也会掉进秘境入口里。
每个秘境的情况都不太一样。而一些大的,宝物多的秘境,则是已经在漫长时间里,被修士们记录下了规律。
就比如祁云晟如今要去的塔林秘境,根据以往的规律,它不多时便会开启入口,吸纳修士进入。
塔林秘境的入口被一些门派集体把持,想要进去就得交“过路费”,虽然这种行径很像是拦路抢劫的恶霸,但是有门有派的修士懒得找惹麻烦,直接出过路费,而无门无派的散修也不敢招惹这几个门派形成的联盟,只能遵守规矩被宰一刀。
不知不觉这个规矩就这么传承了下来。
如今得到消息的人有不少,甚至祁云晟在坐上一艘前往塔林秘境附近城镇的飞舟时,能看到上满数量繁多的修士。
有人面含期待,有人愁眉苦脸。有人已经在和朋友畅想秘境之行,也有人在四处观察,像是在寻找可以结伴而行的人。
带着大黄的祁云晟一上来,就惹来了一群嫌弃。
也不是没人直接带着自己的驯兽上飞舟,但是那些驯兽要不就是有点名头,看起来不好惹的,要么就是能被抱在怀里,带在身上的小宠物。对于这两类,其他修士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前者惹不起,后者影响不大。
但是大黄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只傻傻的,随处可见的农家大黄狗,有些修士见了它的模样。就差把“嫌弃”写在脸上了。
祁云晟登上飞舟的时候,是看到有其他人直接带着驯兽上去的,便也没去注意大黄的问题。
所以他也没想到,自己一上来就有人来挑刺。
这是一艘专门用于运输的巨大飞舟,每逢有什么秘境即将开启便会满载。除了每个令牌对应的房间,其余的可活动区域都是整艘飞舟所有的修士共享的。所以真要说起来,修士们可活动的区域并不多,也不宽敞。
连祁云晟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阵仗——好家伙,这船上可都是修士啊!
修士强者能御空而行,免去这种麻烦,而作为还没悟出御空之法的弱小修士,祁云晟必须借助这种交通工具来快速赶往目的地。
虽然大黄愿意出力,但是祁云晟并不愿意他累坏了。
“这位阁下。”
祁云晟刚登船没多久,便有修士皱着眉过来道,“这里是修士活动的区域,赶紧把这只畜生收回去,免得影响他人的修行吧。”
祁云晟闻言,微微挑眉。“有这规矩吗?”
“飞舟为了照顾携带驯兽与灵宠的修士,确实没有明令禁止这种事——但是为了同行之人着想,你难道不该自觉一点,免得给其他人造成麻烦?”
大黄的形象一点都不酷炫,甚至可以说土里土气的,连带着祁云晟这个主人玩旁边一杵,都像是村里刚出来的穷小子。
“大黄很聪明,懂人言,何来麻烦一说?”祁云晟指了指附近一些抱着灵猫带着灵鸟的修士,“他们可以,我就不行?”
“这人与人之间能一样吗!”那修士见祁云晟竟然没有马上收敛这过分心境,面上染了几分怒气,“灵宠和驯兽,本就不可归为一谈。”
灵宠,便是指养来观赏把玩的小动物,一般而言没有多强大的战斗力。而驯兽则是指专门训练出来,陪同主人作战的妖兽。因为这一点,驯兽普遍比灵宠个头大,也更凶悍。
确实如那个修士所言,现在甲板之上只看得见被抱在怀里,带在身边的灵宠,看不见凶悍的驯兽。
“那我完全可以带着它呀。”祁云晟渐渐品出味来,眼神之中带了几分了然。
“这不行!”那修士道,“你这个家伙,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如果确实有必要,我会把大黄收回来。但是吧,怎么其他人能做的事情我就不能做了。你是觉得大黄是驯兽?”
祁云晟一个招手,大黄狗积极踊跃地扑了上来,被祁云晟抱在怀中,“那我也说他是我的灵宠啊。”
“带这么丑的灵宠,神经病啊。”那修士下意识道。
“这难道不是看我自己乐意不乐意?”祁云晟道,“谁规定怎样才是美怎样才是丑了?我觉得我家大黄超级可爱,旁人完全比不上,难道不行吗?”
意识到祁云晟并不是什么可以揉捏的软柿子之后,那修士冷哼一声,道。“言尽于此,那你怎么开心怎么来吧!”
“兄台稍等。”
祁云晟直接伸手将人拉住,反手就将人带到地上,“张口畜生闭口丑,打狗也请看一下主人!”
那修士猝不及防被按在地上,完全没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祁云晟竟然有着这般实力。他愣了半晌,而后横眉怒目,“你在做什么!”
祁云晟看向四周围观的修士,道,“在下初出茅庐,有什么不懂规矩的地方还请见谅。嫌弃我家大黄可以,但是明目张胆地双标就有点过分了。”
那修士想要起身反抗,却不知为何完全挣脱不了,明明祁云晟只是拉着他背后的衣服,他却完全动弹不得。
对此,席婆婆表示她什么都不知道。
保护祁云晟从来都是她的职责,不是吗?
“反正我也这么说了,大黄有灵性,懂人言,希望你们不要老是说一些伤它心的话。”祁云晟道,“若还想劝我将大黄放到驯兽袋里,就尽管来吧。”
说完,他低头看向那因为无法动弹,而隐隐有些恐慌的修士,“下次就不要这么鲁莽了。”
话语的内容听起来没有问题,但是那修士见到祁云晟的面色,便恐慌地爬了起来!
提到铁板了!
将人放开之后,那修士火速逃逸。祁云晟拍去手上的灰尘,招手道,“大黄,走了。”
这一下,没有人敢对祁云晟的行为提出异议。
“这修士,看起来倒是有几分脾气啊。”
“看他出手干脆利落,难道是那些门派不世出的弟子?”
“门派弟子不都是由长老带队的吗?怎么会一人独行?”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小声地议论着。
在这飞舟上人多口杂,大多数人是不愿意谈论自身情况和想法的,于是在遇到什么能成为谈资的事情的时候,便显得十分有热情……地八卦。
讨论眼前的事情是最安全,最不会透露自己底牌的行为,不是吗?
修士之中,也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
“呵,聪明的小子。”
“难道不是莽撞?”
同一个门派的修士从来都是凑在一起的,他们看向那出声的修士,好奇道,“大师兄,我看他不是挺莽撞的嘛?”
“对啊,一上来就惹出骚动,难道不会被人记恨?”
那大师兄看了看几名未经世事的恨铁不成钢地没人给了一个脑崩子,“一个个的都那么胆小怕事的吗?即便是息事宁人也要看时候!”
“……”
“……”
“……”
师弟们痛苦地抱作一团,有年纪大一些的委屈道,“怎么回事啊大师兄!”
“他的驯兽……算了,他说灵宠就灵宠。那只灵宠丑得太突出,很容易让人对他有印象。在这种时候,如果他不及时表现出不好惹,脾气暴躁的模样,恐怕有很多人会暗中盯上他。”
身为门派大师兄,他可以说经常见到这样的暗流涌动,“说不定那一开始的修士,就是带着这种目的去试探他的。”
“可我还是不懂,既然那灵宠丑得那么惹眼,他为什么不干脆收到驯兽袋里,也不必有这种麻烦啊。”
“任性是强者的权力罢了。”那大师兄一副了然的模样,道,“你们好好观察,现在这里,敢带着灵宠的,都是些什么人?”
在前往秘境的飞舟之上,携带弱小的灵宠,这本来就是一种宣告——或是有地位,或是有实力,敢在这种时候携带灵宠,意味着有底气。
那么其他人要下手,也会掂量一下。
“那要是有比较弱的修士带灵宠来蒙混过关,不就……”
刚说完,那师弟自己就悟了!
“所以那个修士才要主动回击和放狠话。”
“行吧,你们还没无可救药到朽木的地步。”大师兄欣慰地道,“记着,前路艰辛,危机不仅仅来自你自身,也来自其他的修士,任何时候多想一想,多观察观察,兴许什么时候就能救你一条命。
“我们明白了。”
类似的“教导”在飞舟上并不多见,而祁云晟并不管他们怎么去解读,他确实是意识到如果不表现出自己的“不好惹”,后面就会麻烦不断。
在海宫之中的生活让他深深的明白,有时候欺负一个弱者并不需要理由,仅仅只是“看不顺眼”。
就好比方才那个修士,如果是余渊登船,别说带一只大黄,就算是带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敢吭声吗?不敢。
在没有书面规定的情况下,“予他人一个方便”本来就是看行动者本身的意愿,而不能是“别人都这么做了你必须这么做”。这叫绑架。
何况别人也根本没那么做,只是那些人狮子挑软的捏,才找上自己。
可笑,又可叹。
在实力不足的时候,温顺平和并不能得来尊重,反而会被视作“好欺负”。若是不及时竖起自己身上的刺,那么随便哪个家伙都敢上来对你肆意揉捏。
祁云晟是听说过的,虽然飞舟之上命令禁止争斗,但是这样的大型运输飞舟,在行程之中总是会有那么些修士“身体不适”或者“消失”的。
只要进入秘境里边,那么人人都是竞争者,都是对手。有些人会选择进秘境之后警戒,而有的人,则会在一开始就下手,谋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