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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踏上修炼之路后,随着经历和阅历的丰富,他的性格也有了不小的变化。
说是改变也不尽然,更像是将以前压抑的本性释放出来。
席婆婆已经出发,在这样的飞舟之上,想要反杀回去就不能被抓现行,那么唤灵是最好的手段。
祁云晟不是嗜杀之人,但是过往的经历让他对这种事情很敏感。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说不定他这样的理念,在太虚界的修士里还算得上平和且善良呢。
飞舟之上多了几名死者,都是被一刀毙命的。他们是一群结伴而行的散修。有关于他们的死亡,有人在意有人不在意,反正知道凶手没被抓到和抓现行。
死者们的行李与包袱被翻得一团乱,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这不免让人遐想——莫不是这些散修揣了什么大宝物,被人发现所以被杀了。
死者是偷袭者这件事并不为人所知,所以众人讨论和猜测的方向都是怀璧其罪,祁云晟直接被排除嫌疑,甚至那突然出现的老人都比祁云晟要可疑得多。
无相门这一边得到消息后,带队的师兄连忙把弟子们召集,清点了一下人数。
“先前我已经强调过许多次了,但我现在还是要说一遍。”师兄严肃地道,“如今你们的历练已经开始了。”
弟子们点点头,突然得知命案时的慌乱也消散些许。
朱泽瑞站在其中,想了想,道,“师兄,确定是求宝害人?”
“现在都是这么猜的。”那师兄道,“我已经打听到到了,那几名修士的包袱行李全部被翻了出来。想来应该是进了房间之后先解决了修士,然后再开始翻找宝物。”
“都死在床上?”
“也不是,一个是死在床上,估计当时在休息,其他的几个有倒在柜子前的,有趴在桌上的。”
为了让弟子们提高警惕,那师兄还拿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都是一刀毙命。连挣扎都来不及,甚至有几个连衣服都没乱。”
朱泽瑞眼神微动。
既然是求宝杀人,那么连续杀了几个都没找到宝物,按照正常人的思路应该是要留下那么一两个,追问之后再杀掉吧?
即便是肯定宝物就在这伙人之中,也得问一问确定具体藏匿的位置吧?
听师兄的描述,这几人可都是被干脆利落取了命,几乎没有挣扎的痕迹。
一晚上连杀数人,连问话的时间都不留?
“泽瑞,你怎么了?”
有弟子注意到朱泽瑞的脸色之中带着几分探究,好奇地问道。
“没有,只是觉得,如果是求宝杀人的话,我们就安全了。”他轻笑。
“是啊,我们这种小弟子,身上又没什么引人垂涎的宝物,这种时候反而安全了。”
弟子们嘻嘻哈哈聊起天,已经完全不见刚刚的紧张。
朱泽瑞却觉得事情可没这么简单。
这不见得是求宝杀人,说不定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来复仇,却伪装成了求宝杀人。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看这帮人的反应就知道了。只要明白自己没有被盯上的可能,他们就会放松下来,置身事外。
这出手之人未必是个傻贼,行事缜密出手利落,恐怕是个聪明人。
朱泽瑞不由得想起了那个不知用何种办法看穿自己易容的修士。
虽然他和这些死人好像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朱泽瑞莫名觉得这件事和他有关系。
不过这飞舟上虽然大多都是初出茅庐的新手修士,除了那些带队的师兄长老之外,也确实藏了不少怪物。
比如他先前遇上的一名蓝衣修士。
看起来云淡风轻且随和,却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伪装。
当然,更让他印象深刻的,是那宛如深渊之音的琴声。他从没见过有人能在不动用灵力的情况下,让琴声具有如此可怕的杀伤力!
不愧是琴魔青叶。
朱泽瑞轻叹口气,继续扮演着他的不起眼小弟子。
航程还剩两天。
之后或多或少出了些其他的命案,在抵达小镇的时候也算是减员了一些。
对于祁云晟来说,这路上没有其他的风波,真的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塔林秘境的开启时间眼看近在咫尺,小镇这边很是热闹。
每逢秘境开启,小镇上的老板们都会笑得合不拢嘴。
祁云晟带着大黄下了飞舟,为了避免被人流冲散,他将其抱在身上,同时攥着它的嘴。
两天过去,祁云晟依旧没琢磨出能让大黄吃到教训的办法。
当年余渊教训大黄是直接上手打,而祁云晟是做不到的。何况现在开灵程度更深,大黄非常清楚如何对祁云晟卖乖。
下了飞舟之后祁云晟就把这只傻大黄放下,同时开始琢磨下一步的行动。
不管怎么样,先在这边安顿下来,下一步就是进塔林秘境了吧?
隐隐有些期待。
余渊这边,在把双月湾甚至整个海华城翻了一遍之后,还是没有找到人,愤怒的他直接去了饕餮馆。
江何湖明显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看到怒气冲冲上门的鲛人皇,面上是一派淡然——已经要麻木的那种。
“所以,这次又是什么问题呢?”
他生无可恋地道。
“他跑了。”余渊咬着牙道,“明明外边那么危险,他还要跑!”
“……”
江何湖后退了好几步,才顶住鲛人皇如今磅礴的怒气。他轻叹一口气,问道,“那么在那之前,有发生过什么其他的事情吗?无归岛发展得好好的,总不至于没事就跑了吧。”
“我表白了”
“……”
江何湖目瞪口呆,“你说啥?你竟然表白了!?不对,你竟然会表白,等等,这种时候表白!!?!”
情况太过劲爆,江何湖一脸懵逼。
为什么鲛人皇总能选择最让人窒息的一种操作!
“所以你告白后,他人就跑了?”
鲛人皇没有回应,但是他脸上暴怒的神色已经给出了回答。
出问题的地方太多了,江何湖甚至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总结。总而言之就是鲛人皇问题多多!
“总之,你先别生气。”江何湖道,“你首先得确定一下,现在的无归岛主,对你是什么看法?”
“总想着和我划清关系,搞得我会跟他讨债似的。”
嗯,这个是最糟心的一种情况,因为这意味着无归岛主不想攀附鲛人皇。别看现在无归岛靠着海皇岛发展起来的,但江何湖相信,以无归岛主目前展现出来的脾气,让他和海皇岛完全划清界限也是做得到的。
其实以鲛人皇的身份,一般而言是不需要他自己亲自追求伴侣的,光是透露个意思,就有成打的人往上凑。奈何鲛人皇代代相传古怪脾气和深情,经常会在追求伴侣的路上遇上挫折。
也只能说幸好无归岛主没有完全与海皇岛划清关系,不然尊上这边怒气更盛。
其实指导了余渊这么久,虽然不是很了解无归岛主那边的情况,但是江何湖也大概猜到双方的问题出在哪里。
然而,光知道这个问题也没用,要改正啊!
鲛人皇一看就不像是会自发改正问题的。
“那么请问尊上,你知道无归岛主为什么要躲你吗?”江何湖道,“也许并不是为了躲你,而是正好有出行的计划了。”
“时间卡得那么刚好,不是躲是什么!”余渊道,“他从以前就是那种畏畏缩缩的性格,没有我在旁边护着,指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遇到点小事就跟天塌了似的,谁受得住!”
“既然尊上你自认保护者,那么为什么无归岛主反而要怕你呢?”
事到如今,江何湖觉得,自己真的得给鲛人皇来一点猛药,不然这人绝对永远都摸不到关窍。
“他明明不怕我。”余渊咕哝着道。
“说起来我一直很好奇,听尊山您所言,你们两人是旧识吧?”江何湖补充着,“那么无归岛主有向你寻求过庇护吗?”
上辈子有,这辈子什么都没有。
“以前有,后来就没有了。”余渊道,“什么都不说,全都憋在心里,那谁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有些人就是这样的性格,你不去开启他的心门,他就会将一切藏在心底。”江何湖道,“伴侣本就是与你不同的存在,你不能以自己的喜好和习惯,去单方面要求对方遵从。”
“事实上,我记得我强调很多次,让尊上站在对方的角度想想,现在看来,尊上可能并没有完全理解。”
不然也不会出现这种表白完人就跑了的惨烈结果。
“事到如今我就说了吧。江何湖叹口气,“尊上好好想想,你所认识的,印象中的无归岛主,真的就如你所想吗?”
这话听起来有点复杂和找不着北,但是江何湖相信余渊会明白他的意思。
身居高位的人,大多是学不会将心比心的,而鲛人皇在这一点上,表现得尤为明显。
而江何湖并不知道,他的话恰好戳中了问题的核心。
不,应该说最核心的部分。
余渊难得无言。皱起眉头。已经恢复上辈子记忆的他,在那人死后开始调查臣属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他以为的事情并不如他所想。
祁云晟刚刚来到海岛的那段日子,他会来找自己,会跟自己谈心,但是后来,他眼中的恐惧越来越多,到了后来,不仅不来找自己,行动方面也十分瑟缩了。
余渊主动去寻,对方也是一脸恐惧的模样。
现在想来,自己也确实有和他赌气的部分。他不喜欢看到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祁云晟那般害怕,想要逃避他的模样。
他提过想离开,想上岸独自生活,被他一一否决。
他想做什么,自己会帮他。要知道自己可是这海宫之中,和他关系最深的人。
可是他却在远离自己。
帝皇的霸道配合结果主义,结果是致命的。余渊做事只会考虑结果符合自己的要求,却很少去思考过程之中的问题。
所以他栽了一个大跟头,如果不是欲用海皇珠复活那人的举动意外召唤出了那个神秘存在,恐怕自己未来的日子要一直待在悔恨的深渊之中。
那人心中,到底藏了多少事。明明说出来一点问题都不会有!
为什么那人总学不会全心全意地依赖他!
重来一遍,余渊也知道自己先前的举动有问题,他尽力主动,尽力顺着那个人的想法和行动。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祁云晟最让余渊烦躁的举动,是他一直拘泥于过去,一直执着地提两人的过往,仿佛除此以外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可以说。
可是那一段经历最能引爆余渊的戾气。
回想过去,似乎有些事情并不是突然出现,而是早有预兆。
可是他完全没在意。
余渊猛一捶桌,面上含怒。
“那么现在,尊上准备怎么做?”江何湖道,“也许你可以回海皇岛等等,无归岛还在,无归岛主一定会回来的。”
“怎么可能!”
余渊立时站起身来,“太虚界危险那么多,他那么弱小,怎么能让他到处乱跑!不行,这绝对不行!”
“尊上您想将无归岛主保护起来,可是无归岛主愿意被保护吗?有无归岛在,他定然是想发展出自己的势力的吧?”
“我觉得会努力经营无归岛的无归岛主,并不是那种喜欢被完全保护着的人。”
“我想这就是无归岛主并不喜欢尊上的原因之一了……大概。”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