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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吧。”
死道友不死贫道。
在祁云晟的丹药和运功疗伤之下,欧煌很快便苏醒了。看到四周的景色,他有些迷茫,但是很快眼中也带了几分了然。
当看到自己身边有祁云晟和余渊的时候,他几乎就是瞬间眼前一亮,“云晟!”
“欧煌殿下。”祁云晟道,“看起来你身上的伤恢复得不错。”
“多谢你的搭救。”欧煌很识相地道,“我知道没有你的话我这次绝对完了。”
和青叶不同,欧煌殿下对自身的属性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因此也让祁云晟面对他的时候,忍不住带了几分怜悯。
明明很清楚自身的糟糕运气,还要坚强地活下去,经营一方势力。欧煌这人,实在是个强者——各种意义上来说。
“我们搭乘的飞舟炸了,现在估计所有的人都四散开来了。这里应该就是西棠洲的地界。你既然来过,那么便说一下接下来要怎么走。”余渊不客气地道。
“我是来过西棠洲,但这并不代表我了解西棠洲的每一片地方吧!”欧煌哭笑不得,“鲛人皇殿下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哼,你不是商人嘛?商人对这些事情不是应该很清楚?”
“可是我的主战场并不在西棠洲。”欧煌诚恳地道,“不过你们知道袭击飞舟的是什么人吗?”
“余渊刚刚抓了几个,不过已经死了。”祁云晟道,“他们服了毒,应该是时间到了但是没有服解药,所以都死了。”
“这手段……”欧煌听罢,皱起眉头,“抓到的那些人在哪,带我去看看?”
祁云晟将欧煌拉起来,带到那些尸体面前。当看到那些人的大半之后,欧煌长叹一声,“还真是做得出来啊!”
“怎么?难道欧煌殿下知道他们的身份?”祁云晟疑惑道。
“这不明摆着的事情?”余渊倒是看得更为透彻一些,“这些人就是冲着他来的。”
欧煌点点头,没有推拒,而是带着几分歉意看向两人,“抱歉,是我的家事。”
“……”祁云晟看了看天空,看了看那些死得不能再死的人,又看了看欧煌,“家事?”
这家事的规模,未免太大了一些!甚至能炸掉专门在洲与洲之间来往的巨大飞舟!
事实上飞舟遇袭这种事很少发生,先不说它本身材质坚硬,更有无数防护阵法,寻常人等即便是想袭击飞舟,也无从下手。但是这些人,确实是成功将飞舟击落解体了。
能做到这种程度,其背后的力量不会小到哪里去。
想到方才的巨大爆炸,祁云晟便心有余悸,飞舟就是爆炸的重心,他们方才相当于待在炸弹旁。如果不是余渊第一时间护住自己,虽然不至于像是欧煌殿下这样浑身是伤,但也不会像是现在这样毫发无伤。
意识到余渊第一时间保护自己的时候,祁云晟的内心说没有触动那是假的。
为了这趟西棠洲之行他准备了很多,像是这种情况的应对预案自然是有的。而余渊的第一时间保护,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光凭这一点,他确实要谢谢余渊。
祁云晟看向余渊,对方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故意撇开,似乎是有那么些不自在。而欧煌见这两人不断暗潮涌动,略微扶额。
他怎么觉得这两人一点长进都没有呢?
行吧,没长进的是这个小家伙,鲛人皇那边倒是有意识地在调整状态了。
另一边,被爆炸的劲风甩到别处的大黄和佘菁,刚好落在一处。
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佘菁在落下的时候,化作了本体的巨大白蛇模样。
他们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失去意识。
不多时,旁边有修士听到了动静,接近了这里。
“喂,你听到了吗?”
“是啊,好大的声响,感觉周围都在震动。”
“是有什么大家伙炸了吗?”
“谁知道呢。我刚刚听到这边有动静,过来看看吧?”
修士们聚集到这里,很快就发现了地上的两只妖兽,都吓了一跳。
“嚯!这里竟然落了两只妖兽!方才上面是有什么高手在对战吗?”
“这里是洲与洲的交界处,很少会出现这样的高手吧?不太可能。”
确定这两只妖兽似乎失去了意识,修士们靠近了一些。
“这两只是什么妖兽啊,我怎么都没见过?”
“地上那只棕黄色的……是狼吧?个头还挺大,面相这么凶,要是醒过来,恐怕不好对付。”
“这条白蛇我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种族,兴许是别的洲过来的?”
“看起来还活着,只是昏迷了,上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修士们紧锣密鼓地商讨着,准备处置这两只白捡的妖兽。
既然被他们遇上了,那么就是他们的了!
“说起来,头头最近不是在烦恼百剑会要带什么过去吗?”
“你是说……”
“这两只少见的妖兽,不是正好?”
“对呀,这看起来还挺稀奇的!”
修士们商讨完毕之后,立时动手,将地上失去意识的巨大凶兽和白蛇困住带走。
另一边,三人转移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城镇安顿下来。
余渊根本没有在那场爆炸之中受伤,在他保护下的祁云晟,也是一副毫发无损的模样。
只有欧煌是一副重伤初愈,身上大伤小伤密布,甚至体内还有内伤的凄惨模样。
他在这边继续运功疗伤,而余渊直接掏出了一堆食物塞到了祁云晟面前。
“我不用这么多。”祁云晟推拒道。
“我拿出来,就算是扔了也不会放回去。”余渊坚持道。
“其实我自己有带这些干粮。”
“那你就和我换,不是正好?”
“根本不好!”
欧煌眉角微动。
这两个人,有考虑过他这个伤者的立场吗?
算了,指望不上。
将体内的暗伤排去之后,欧煌睁开眼,叹了口气,“这一次是我连累了你们。”
“知道就好。”余渊从来不会对他客气。他所有的耐心几乎都留给了祁云晟。
“殿下,可以让我知道是什么情况吗?”祁云晟问道,“那些人是冲着你来的?你说是家事,那这意味着什么?”
“此时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余渊道。
“……余渊。”祁云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怎么?”余渊微微挑眉,
“我觉得大黄和阿菁说不定就在附近,可以帮我去找找看嘛?”祁云晟诚恳地请求道。
“……反正放你自己去找肯定会落入危险。”
余渊微微撇嘴,竟是下一刻就起身离开房间。
欧煌有点惊讶。他看得出来这两个人之间的暗潮涌动。但是没想到鲛人皇竟然对祁云晟特殊到了这种地步。
祁云晟方才的行为,都可以说是在对鲛人皇发号施令了。而鲛人皇竟然也同意了。
“竟然能使唤鲛人皇尊上,云晟,我可算是对你刮目相看啊!”
“欧煌殿下不要说笑了。”祁云晟叹口气,面露无奈,他将余渊留下的那些“干粮”收好,准备找个时间还给他,“总之事情有点复杂。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他是这般态度……算了,现在没有打岔的人了,欧煌殿下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能用这种方式支开鲛人皇的,我还是第一次见。”欧煌感叹完之后,便接着道,“其实与其说我是来西棠洲,不如说我是回西棠洲。”
“这一点我刚刚已经猜到了。听闻玲珑阁阁主是多年以前携妹妹俩到海华城双月湾,而后建立起了玲珑阁,一步步发展至如今的规模。那么在去海华城之前,殿下其实是西棠洲修士?”
“没错。”欧煌道,“我出身自西棠洲明心山庄,是家主的儿子。原本按家族的规矩来讲,身为长子的我是明心山庄的继承者。可惜我刚出生时便显露了天煞命。”
“自我启蒙之时,山庄之内就为此时争论不休,我的弟弟,旁支的兄弟们,都想以我的天煞命来攻击我,废掉我的位置从而取代我继承明心山庄。”
“明心山庄……吗?”祁云晟默默记下这个名字,“那殿下又为何去了东云洲的海华城?”
“你也知道,天煞命者,存不住气运。因此其他人一直拿这一点攻击我,说我的天煞命会带领明心山庄走向衰败甚至崩溃。”
“寻常天煞命者,活不过三岁。但是我却坚持到了启蒙。家主本来也觉得我的天煞命影响不大。但是因为他们的屡次煽风点火,最终家主还是对我的天煞命产生了担忧。”
“……”祁云晟看着平静叙述着的欧煌。
这些事情,在当时肯定是拆成大大小小的事情分别发生的。虽然如今欧煌殿下能这么平静地讲出来,但是当初遇上这些情况的时候,欧煌殿下一定是十分难受的吧?
明明在天生不利的情况下努力活了下来,却要面对家族内其他人的中伤与刁难。
“为了证明我的天煞命不会影响我的才能,也不会将明心山庄带入歧途,我选择了离家。”欧煌道,“也许这正是那些人的目的,但是我知道,我必须这么做,否则无从证明我的能力。”
“那么那些长老,也是明心山庄之人?”
“大多是的,他们知道我欲离开明心山庄,都愿意跟我一同去挑战未知的未来。欧舟是个意外,我本想瞒着她悄悄离开。谁知道收拾东西的时候被她发现了,她硬是跟了上来。”
因为家族内的排挤和攻击,欧煌选择了带着长老和妹妹离家,前往另一个洲最繁华的城内闯荡。
事实证明,欧煌才能过人,一下子经营起了双月湾集市区一霸玲珑阁。以白手起家毫无根基这样的起点来说,欧煌做的事情非常了不得。
“殿下如今算是用实力证明了自己吧?”
“是啊,其实我自己也是忐忑的,因为我比谁都清楚我自身的天煞命影响有多大。但所幸我真的将玲珑阁经营起来了。天煞命影响的都是我个人的一些小事,大事上并无干扰。因此我也告诉那些长老,不用太避讳我的天煞命。如果可以,当它是一个玩笑话也行。”
因此祁云晟那一次便见到众位长老调侃欧煌气运的场面。
原来这是欧煌殿下自己的授意。
祁云晟不得不感叹欧煌强大的心态,寻常人被天煞命缠身,绝对做不到如欧煌这般泰然处之,甚至还能让手下不去避讳,当成一个笑话。
“如此强大的心态,云晟佩服。”
“不必这样。”欧煌笑道,“如果将天煞命当成洪水猛兽,极端避讳,那便是怕了,怕了就不成事了。既然它无法影响大事,那么权当一个小笑话来处理便好了。”
“要是我落入殿下这样的情况,恐怕做不到殿下这样。”祁云晟道,“殿下将玲珑阁经营出来,已经足以展现殿下的能力了,那么西棠洲这边怎么说?”
“怎么说啊……你看到的就是回答。”欧煌无奈地摊手示意,“你也见到了。”
“……也就是说,有人盯上了殿下。伺机袭击?”
“是的,看起来他们还挺能下血本的,都做到这种份上了。”欧煌道,“我接到消息,家主近日修炼时走火入魔,恐大限将至,我便赶回来查看情况。”
“走火入魔,大限将至……也就是说……”
“没错,明争暗斗其实早就开始了,我这个从外面回来的所谓正统继承人,自然也是要被盯上的。”欧煌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