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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族长意识到一直处理杂务的话,会拖慢对于传承的研究,便设法立了一个族长的名头,由下面的人自己安排人选,而他,便转为了司祭。
族长权柄看似极大,实则事事要受司祭的牵制,涉及祭坛的事情,没有司祭的同意甚至都无法完成。
初代司祭在未知的情况下,为了御灵一族的未来不断探索,终究让他整理出了不少管理的办法。
似乎是因为和青叶接触过的原因。他深刻地明白,对于御灵一族来说最重要的是传承。青叶也偶尔指导过他。毕竟自己一把老骨头,什么事情没见过。而那人永远是一副虚心受教的姿态。
御灵一族渐渐稳定下来的时候,青叶也产生了离开奚泉府的心,他说出发就出发,直接到外面的世界游荡了一圈。
御灵一族突然消失,有人说他们是去隐居了,也有人说那是天道的安排,还有人说他们其实是被其他的灵族杀光了。
反正谁也别想找到落单的御灵一族。
因为断绝了内外联系,所以那些别族培养好的内奸,似乎也只能在封闭的奚泉府中蹉跎。
等青叶游玩一圈,想起了那记忆中的奚泉府,回去看的时候,得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
那初代的司祭死了,是在专心研究的时候,被试图谋夺司祭之位的族人刺杀,从此身体迅速衰弱。
谁都知道,他被伤及了根本。
在司祭死前,御灵一族上下进行了一番大清洗,不仅仅是出手的族人,一些有内奸嫌疑的人,不是被抓起来便是被直接暗杀。
而后司祭还是死了。
他留下了大量的阵法和管理手段,留下了司祭传承,带着几分遗憾离开了人世。
新的司祭当选,用的阵法是当年玄极用过的——似乎只有玄极才搞得出这种筛选人的手段。
青叶也没想到,自己只是随意提及了两句,那人竟然非常有热情。
【“救世者能做到的,我想我也能做到。不,我必须要做到!如果没有这样的手段来保障,谁都不知道被污染的人心会残酷到何种地步——御灵一族也不例外!”】
结果因为难度太高,他三天两头求见青叶,直接把青叶搞烦了,带他去看了玄极鼓捣过的阵法,其中就包括这个。
他也不太清楚一向独居的玄极搞出这种阵法做什么。在他们的印象了,玄极一直都是默默窝在一个地方折腾东西的人。
还真被他复制过来了。
其余的财产也不少,大多封存到了祭坛之中,其中包括那人用过的晟。
青叶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内心并没有什么波动。御灵一族不过是一个比他年轻的种族罢了,他对那司祭颇有青眼,也不过是从对方身上看到了玄极的影子。
如今他离开了,青叶对这个盘踞在奚泉府的御灵一族没什么兴趣了。
离开前,他去祭坛那儿偷出了那小子用过的晟,但是不管怎么吹都不出声,便将其丢了回去。
【“别小看这些声音,虽然目前还没有做到完美,但是我已经能用它给大家带来笑容了”】
【“这个晟还是我自己独创的呢,无聊的时候可以吹出一些音来解闷。嗯?这算什么?当然是音乐啦!”】
青叶自那之后在太虚界之中四处晃荡,心情好就到处找灵族里的好手来大家,心情不好就随便找个地方睡下,等待不知时日的苏醒。
乏味的生活渐渐将他侵蚀,好友的不知踪迹也让他不是很愉快。
因为大家的状态其实都不太好。
后来?
后来青叶决定顺着“惩罚”,结束无聊的日子。
没想到他重新苏醒了——在青鸾一族的领地。
他这是从无聊的生活过度到另一个更无聊的生活里吗?
青叶觉得只能认命,忍受更加糟心的乏味。
然而他还是忍受不住,连人带玉溜了。
这青鸾一族,实在是无趣得过分啊!
离开青鸾一族的领地之后,青叶觉得他需要做点什么来排解自己的无趣。
要做点什么呢?
蓦地,他想起了音乐。
吹的吹不响,那有没有别的?
在研究了一番乐器如何造出来后,青叶便自己动手,搞出了一张七弦琴。而那血凝玉也被他随手嵌在上头。
然后青叶发现,他真的能靠这缥缈无形的音乐来找乐子!
琴魔青叶,横空出世。
他将解救自己无聊生活的宝物称作音乐。从此开始了听觉灵敏之人和御灵一族的噩梦。
坐在树上,青叶抚摸了一下他的宝贝七弦琴。
跟着自己度过了这么久的岁月,还是跟新的一样。
他不由地陶醉了一番。
奚泉府里玄极留下的痕迹太多,那极光便是其中之一。他经常回来,也是为了与老友聊聊天。
有时是讲述自己的经历。
有时是痛骂他的不省心。
也有时是分享他的弹琴心得,并感叹可惜没有琴,不然就能现场演奏一番。
每一次每一次,青叶都试图找点不一样的话题。而对方,永远如同和自己第一次见面一般。
“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每每在那极光下闭上眼,意识被抽离的时候,听到的第一句话永远是这个。
就像他劝告赤沧的那样,越是尝试,越能明白对方是假的,不过是一个影子。可即便是影子,也让人那么地怀念。
感慨一番之后,他继续盯着那边的小两口。
那么如今他们会怎么发展呢。
他的内心充满了无限的好奇。这是他为数不多,音乐以外的乐趣。
结束一吻,祁云晟脚步有些不稳,试图快些压制情绪,免得太过仓皇。
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经历了什么。
余渊将其抱起,带回了山谷,祁景硕等人已经将义长老捆好放在一边了。
“岛主,因为阵法破解及时,他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佘菁道。
“那就好。”祁云晟道,“要是那么容易就死了,我可不甘心。”
“那么要我出手吗?”余渊表示自己折磨人的手段可是有不少。
“不用。”祁云晟摆摆手。
就在余渊以为他有什么其他安排的时候,只见祁云晟伸了伸懒腰。
“我自己来。”
看过了藏书室里的那些记载,他不学点好玩的手段怎么行呢?
那可都是考虑到残酷性,不适合留在传承里的招数,现在有现成的羔羊,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义长老会明白,有些法术被封存起来,是有它的道理的。而祁云晟将它们施展出来,并不需要花费太大的精力。
很快,随着法术释放完毕,祁云晟体内的唤灵之力被抽走大半,但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他含笑看着被捆绑起来,并开始抽搐的老人。
“好好感受一下吧,长老。”
他方才用出的招数名为深渊之眼,可以将特地的人拉入自己以唤灵之力创造的环境之中。
那幻境或是大喜,或是大悲,不是让人流连忘返就是让人挣脱不得,是个自由度很高的法术,可以说想要让对方看到什么,感受到什么,全看施术者自己的意思。
祁云晟将他过往的回忆糅合在一起,专门为义长老构筑了一个幻境。
好好地体会他们母子曾经所遭受的痛苦吧!
而义长老这边处理完,有另一件事要提上日程。
似乎是为了犒劳大家,祁景硕利用灵器捕捉了一头野兽,升起火堆将其炙烤,众人围坐在火堆旁。
佘菁显然很是怀念这样的火堆聚餐,因为祁云晟时不时就会来上一次。
夫人有时候会出现,有时候不出现,大多数时候岛主还是能把她叫出来的。
鲛人皇有时候会出现,有时候不出现,出不出现全看他有没有突然“路过”。
现在两边都齐了,甚至那青叶不知何时也摸了过来。
“这味道不错。”青叶感叹道,“不输这小丫头的手艺了。”
“哪有,前辈过誉了。”佘菁有些不好意思。
她充其量只是能熟练处理这些食材罢了
“我想,时候也差不多了。”席红瑛看着眼前滋滋滴油的肉,沉声道。
“母亲?”
“这不代表我对你放心了。”席红瑛忍不住皱起眉头,撩了一下长发,“你行事鲁莽,继承了你爹的天赋和性子,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没法放心的。”
“……”
“遇到危险不会躲避,为达目的什么冒险的事情都会做。”席红瑛道,“为了逼我说出奚泉府相关的消息,还一意孤行去了灵霄仙门,你这孩子,如何让人放心呢?”
“……”祁云晟低下头,认真受训。不过还是小声为自己辩解了一下,“要情报只是顺便,我原本就打算去闹事……”
“那要是我不提供奚泉府的消息呢?”席红瑛道,“你准备如何逃离那帮家伙的追杀?”
“有余渊,有佘菁。”祁云晟道,“我信任他们。”
“天呐!你这孩子!”席红瑛有些气急,“就是让人放心不了。”
“孩子总有他自己的路要走。”祁景硕见状,也出了声,“一味的保护,不是良策。”
“说得轻巧,你被关禁闭那么多年,我可是独自把这孩子看到大的!”席红瑛说完,发现祁景硕脸上出现了黯然的神色,便连忙道,“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没怪你!”
“……”祁景硕却摇摇头,“这些事我确实没做好,让你们母子二人流落在外。”
“行吧,你这性子也没变!”席红瑛道,“我知道我有点过度保护了,可是这孩子完全不让人放心。”
“我认同这句话。”余渊忽然出声。“他从不好好保护自己。”
在这一点上,之前不怎么对付的两人意外地达成了共识。
祁云晟莫名被数落了一顿,有些无奈,和父亲眼神交流一番之后,也明白这是必然的发展。
这或许就是性格的奇妙吧。
将内心的想法抱怨完之后,席红瑛终于再重复道,“所以,我需要换到新的容器里了。”
“……嗯。”祁云晟勾唇,“这样母亲就是自由身了。”
“你要记住,以后没有人给你兜底了。”席红瑛道,“之前那样玩命的手段,别用了!”
“我明白的。”祁云晟点头。
“谁说的?”余渊却是不满地开口,“他惹出的是,我来给他兜底。”
“还用得着你?”席红瑛轻嗤一声,“别欺负我儿子就谢天谢地了。”
“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他了!”
余渊觉得自己被污蔑了,这是谣言,必须澄清!
祁云晟哭笑不得地看着两人的嘴仗。
不知怎的,他总觉得之后的日子,也会这么热闹。
席红瑛决定转移,那么之后的事情就好处理了。祁景硕将父子二人炼制好的容器取出,放在祁云晟的身旁。
席红瑛闭上眼,身形逐渐变得透明,化作一缕青烟,飞入那容器之中。
祁云晟感觉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被逐渐抽离,不知不觉闭上了眼。
一片黑暗之中,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身边有个女人牵着自己的手。
他们沉默地行走着。
四周逐渐开始浮现一些气泡,就好像是将一张完整的图撕烂令其四散一般。
每个气泡之中,都有着会动的画面。
带着大量血的婴儿呱呱坠地,放声啼哭,痛苦的女人将他拾起。
那么小,那么脆弱,带着她与他的血脉。
这个孩子,还是出生了。
大脑仿佛被针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