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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鸿朗找上了他,表示要与他合作。若是能够研究出什么,义长老也能受益。
于是当时还不是义长老的普通祭祀,答应了。
但是因为两人的交易是暗地之中进行的,所以谁也不知道那个不太起眼的小祭祀其实已经站好了队。这也让他在后期选择祁明光的派系的时候,没有人对他有怀疑。
而祁明光这边能看得上他,是因为他的资质越来越好,甚至拥有了超乎寻常唤灵的庞大灵力。
“也就是说,他用改变天资等条件,笼络了一批人作为自己的派系。”席红瑛皱起眉头道,“瞒着祭坛进行研究……恐怕偷闯祭坛已经不是一两回了,他是个胆大的。”
“祭坛在你整修之前,很多阵法都没有重修过。”祁景硕也出了声,“如果一直按照那样的排布来,那么被破解是迟早的事情。”
“那是防外贼的,而且祭坛也很少出事。”席红瑛感叹道,“谁能知道内贼外贼都没防住。”
“其实我翻了御灵一族的记载。”祁云晟道,“这对于御灵一族来说并不是奇怪的事情。”
“哦?如何?”席红瑛笑道,“让我听听儿子的读后感?”
“御灵一族的出现,不是天然开智,而是带着使命诞生的。”祁云晟道,“灵眼与唤灵之力,这些都是一开始就没有的。”
“确实有这样的记载。”席红瑛道,“所以御灵一族的使命就是保护传承之物,那么与祭坛阵法会被破有何关系。”
“原本我是觉得,灵眼与唤灵之力,就像是人的四肢百骸,没有为什么,就是天生具备的一部分。但是越是了解,我越是发现。相比起其他的灵族,御灵一族的灵眼,反而像是另外加上的武器。”
祁云晟想了想,抓过余渊的手,“比如,余渊他的指甲锋利,能够当成刀刃来使用,这是鲛人一族天生的特性,不需要另外添加。但是,像我这样的手,在没有灵力的帮助下,不进行一番武装的话,是没法达成余渊那样的效果的。”
“就好像,如果让一个没有灵力的我来粉碎一块石头,我会选择锤子之类的工具——这是工具。而余渊哪怕没有灵力也能轻松粉碎石头。”祁云晟说完,意识到自己刚刚顺手做了什么之后,连忙放开了余渊的手。
“你的意思我能理解……可是灵眼确实是御灵一族出生的时候就会拥有的啊。”席红瑛不解,“那不就是天生的。”
“但它不是来自御灵一族自己的修炼或是成长,而是来自天道。”祁云晟道,“传承强调过很多次,御灵一族的灵眼,是来自‘天道福泽’吧?”
接触到的事情越多,就越容易产生联想。祁云晟总觉得事情到最后没有那么简单。
御灵一族的出现,是天道的授意。那位前辈也说,御灵一族是要取代什么而出现的。
取代什么?
“如果说,这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别人给予的工具。”祁云晟道,“那么它的发展方向,应该是大致差不多的。也就是其实御灵一族本身的资质并没有差多少。”
“……你的意思是,其实灵眼相当于御灵一族装备好的工具?”祁景硕道,“虽说大多数阵法关键的地方大同小异,但同样是工具,不同的人也会琢磨出不同的用法吧?”
“可是。”祁云晟点出了关键,“大家接收的,是同一份传承啊?”
是把使用方法,把各种细枝末节都记载好的,一份十分完整从入门到精通绰绰有余的资料。所有的御灵一族,接收的都是这样的传承吧?
“拿到的是一样的工具,学习的是一样的使用办法。天赋只能决定快慢,但是最根本的理念什么的,大家都是一致的。”祁云晟道,“这就像同一个厨师带出来的学徒,做菜理念和技巧定然也是大同小异的。”
“然而我发现,其实不按部就班,也是能学习起来的。”他继续说着,“传承的知识不具备唯一性,不是说一定要跟着它才能学起来。我修炼的节奏很乱,有些知识没有母亲提醒都想不起来,但是这对我来说似乎影响不大。”
“所以,依托传承知识建立的阵法,其实破解方法往往也写在了传承之中。”祁云晟面上带了几分感慨,“只要阵法的水平高了,把高端的知识吃透,那就会发现,御灵一族要破御灵一族的阵法,有天然的优势。”
“确实是这个道理。”祁景硕点点头,“奚泉府内的阵法,基本上只要我能吃透,再复杂的阵法也困不住我。但是如果是奚泉府外的阵法,很多情况下我需要先寻找阵眼,再推测阵法的构造。”
祭坛的防护阵法是初代司祭布置的。后人几乎都是学习他的思路去摸索的阵法,那么相应的,只要有那个想法,想要破解祭坛的阵法并不难。
那么久没出事,是因为御灵一族之人对祭坛有敬畏之心,不敢越雷池。而祁鸿朗,正好是个胆大之人。
他的胆大恐怕来自于他的发现。祁云晟敢相信,那个人和自己一样发现了这其中的规律。
虽然传承是现成的资料,但是传承本就是筛选出来给所有人学习的知识,没有按部就班也不碍事。
以这个为契机,他估计是做了不少研究,到最后对祭坛的阵法伸出了手。
到这一步推测就变得容易起来,祁鸿朗应该是先去了侧门之类的场所,悄悄阅读了只有司祭才能阅读的记载,心思更加活络。
不管如何,他当时似乎是真的用了一些手段让义长老的资质大为精进。这不仅方便义长老潜入祁明光那一边,也让他对其忠心耿耿,哪怕身居长老之位也愿意为流放掉的他效力。
“照你这么说,这个祁鸿朗,恐怕到现在还不省心。”席红瑛道,“既然已经出现了没有灵眼也能契约唤灵的人,那么我们已经可以怀疑祁鸿朗能找到办法恢复灵眼。”
“袭击祭坛,掳走司祭,结合这些,我觉得他即便是恢复了灵眼,也不是全盛期。”祁云晟道,“而且他一开始就把他的目的暴露出来了。”
他想要无渊密钥,还顺便带走司祭。
掳走司祭的贼人与盗取迷渊蝶木树种的贼人一起,通过海路回到西棠洲,西棠洲的赤目狼早早被屠杀,残存的传承之物在灵霄仙门的仓库里。
以他的观察,腾蛇一族差点出事,无垠海也曾出现过鬼鬼祟祟的御灵一族,带着从母亲身上抢来的海图在记载数据。最安全的青鸾一族盘踞在北原洲,并且他们的传承之物并不在领地里而是满世界到处跑。
这么一个推算,对五灵出手的人明显到不能再明显。
他想开启无渊!
“这可真的是……”席红瑛感叹道,“胆大妄为。”
谁也不知道无渊开启之后会是怎样的景象,同时他们御灵一族的使命明明是保护钥匙。
“野心膨胀起来,自然是什么事情都都做得出来。”余渊默默开口,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义长老,笑道,“你们好歹也出了这么多人,不出一两个有野心的家伙才奇怪。”
“所以现在他多半以灵霄仙门作为据点,在努力地收集五灵之物。”
而这些玩意,在无垠海上有了一片大集合。
“鲛人之中也有他们的外援。”祁云晟看向余渊。
“哦,那个啊,我心里大概有数。”
余渊看起来有些意兴阑珊,显然那些藏在鲛人里的外援让他觉得很没劲。祁云晟倒是已经能锁定和澹台家有关,就是不知道余渊这边的想法是怎样。
“之前顺便折腾了一下来着。”余渊道,“你回去的时候可以自己打听打听,觉得这种程度还不够的话,那就再烧几把火。”
“……”
祁云晟侧目。
“不至于吧?”
“我觉得至于。”
“你这样的行径很像昏君。”
“昏君怎么了?我就算是昏君也是最强的那个昏君,他们奈我不得。”
祁云晟哭笑不得,但也被余渊这毫无保留的维护态度弄得内心一暖。
挺好的。
席红瑛打了个呵欠,似乎是被眼前两个小辈给酸到了。
黏黏糊糊不得劲。
她其实还是有点看不爽余渊的,可是自己的儿子继承了自己的奇葩眼光,也就是没办法的事情了。
而且如今要找出一个除了唤灵以外,全心全意保护自己儿子的家伙,也就这个鲛人了。不然她也不会特地让他加入这趟旅程。
希望自己没做错吧。
众人商讨了一番,基本确定了事态,随后便是带着义长老同族长等人交涉。
这件事其实没那么必要,但是不管是祁云晟还是席红瑛,都很想看看祁明光那个族长知道自己的得力副手竟然是对手安插的钉子之后,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事实上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留在奚泉府的必要了。诚然这里充斥这两人童年的回忆,但是更重要的是现在。
好不容易得了自由的机会啊!可以理直气壮离开了!
这一次不是众人前往万象谷,而是族长等人得知了消息,自己赶来那山谷附近。
刚一到,他们就看到了被五花大绑双目涣散,仿佛脱了魂的义长老,以及其乐融融聚餐的另一拨人。
祁明光瞬间大为光火。“你们在做什么!为何要如此侮辱义长老?!”
自己的手下被这般欺辱,对于好面子的祁明光来说无异于心口一刀,他面色铁青,瞪着那安静沉着的男人,“孽子,你何时才能让人省心。”
“这里只有自由之身祁景硕,族长大人。”祁景硕淡然道,“我想您的记忆力算不上差,不至于这点小事都记不住吧?”
“你!你现在到底是在闹脾气还是在和我作对!”祁明光道,“你现在回头,我还能饶你先前的过错。”
“擅闯祭坛是我的错,但是那是为了救司祭的权宜之计。”祁景硕道,“私自将人关禁闭的是你。”
“我身为司祭,判他无罪。”席红瑛也笑嘻嘻地道,“而且他可是为了救我才这么做的,反而应该嘉奖才是。”
“你!你这个女人,早就到了该卸任的时候了!”祁明光道,“你的卸任仪式,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你让我顺眼的时候吧?”席红瑛勾唇,“开玩笑的,你以为我稀罕这个司祭位置吗?”
“可恶……”
“族长,话题扯远了。”信长老难以置信地看着义长老的惨状,“这……他到底是这么了。”
“红瑛啊,是义长老做了什么事吗?”仁长老的脸上也充斥着惊疑。
“关于这个。”祁云晟主动接话,“……”
还未说完,似乎是找到了司祭,祁明光一把将义长老捞走,护在怀中。
吉他三位长老也关切着。
“义长老?义长老!”他叹一声,“双目虽睁,神智丧失!”
“这……这分明是传承之中没有记载的法术!”
“天呐,义长老你快快醒醒。”
见他们嘘寒问暖,十分紧张,神智隐隐想从义长老口周谈话的举动,祁云晟顿时控制不住脸上的笑意,直接播放录音。
一下子,他与义长老的交流内容传递开来。
一开始那几人先是惊疑,然后不敢相信,在义长老交代的事情越来越多之后,他们的面上出现了几分难看,以及无法遏制的愤怒。
他们如此信任的同僚,竟然是幕后黑手之一!
他是个叛徒!内奸!
还未解绑完,义长老就被摔在了地上,旁边几人的眼神瞬间从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