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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叛徒!内奸!
还未解绑完,义长老就被摔在了地上,旁边几人的眼神瞬间从怜惜和心痛,逐渐转变为了杀意。
对于祁明光这种人来说,仪式感或者说面子,很多时候是他的行事第一准则,因此义长老的行为,是极大地折辱了他!
祁云晟笑而不语地看着这几个已经想杀人,但是还使劲憋着的几人。
祁景硕和席红瑛乐得看戏。
不得不说,这种努力保护一个人,结果对方是内奸的戏码……太好玩了。
“如何?”祁云晟整理了一下衣服,看向那气急败坏的几人,面上带了几分笑意,似乎有几分嘲弄,“诸位,如今真凶找出,证明是贼喊捉贼,不需要给母亲一点交代吗?”
“……”祁明光猛一咬牙,道,“开价吧。”
“哦?”
祁云晟眨眨眼,而席红瑛闻言直接翻了个白眼,祁景硕更是根本不意外祁明光会说这种话。
如果这件事暴露出去,就是他识人不清,留了一个内奸当副手,用了那么长的时间都没发现,甚至还牵扯了当年的祭坛意外。
要知道,对于御灵一族来说,当年祭坛发生的意外意义非凡——那简直是在明着嘲讽御灵一族的实力。
如果不是因为生气,不是因为挂心司祭的安危,他们也不会难得集体出动,离开奚泉府去寻人。可惜因为伤亡惨重,才不得不撤退回来,重新龟缩。
“我们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义长老出外游历,再无归期。”很显然,祁明光的眼中已经有了杀意。“如何?”
祁云晟粲然一笑,却是装作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你!”
看到祁明光恼怒的模样,祁云晟换了个动作,更显闲适,“我想给我的母亲一个清白。”
“席红瑛的名声已经平反,犯人是祁同方。”
“可是我现在挖到了更深的真相啊。”祁云晟笑得有几分欠揍的感觉了,“如果我把这个带去公开一下,我想母亲的风评会更加好吧?”
“不行!”祁明光喝道,行动上带了几分慌张,他甚至想直接冲到祁云晟这边抢走他的灵器,然而被身周的人给拦下了,“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
似乎是要故意撩拨对方的怒火,欣赏对方这种慌张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祁云晟将小巧的灵器放在手中把玩,意有所指地道,“我的母亲受了那么多的痛苦与屈辱,我也在极端的环境下长大,你觉得我要怎么做,要开出怎样的价码,才能抚平这些伤痛。”
他嗤笑一声,“口口声声污蔑她是凶手的是你们,现在想要掩盖真相大事化小的也是你们。不好意思啊,我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让真相公布,让所有人都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以及真正的罪人是谁。”
“道理不是这么说的。”祁明光道,“若是让那些平民知道长老是通敌的叛徒,会伤害他们的感情和信任的!”
“是伤害你们的权威吧?”祁云晟笑道,“毕竟傻子总归是少数的,当他们意识到有一个叛徒能隐瞒这么久,那么之后遇上相关的事情,肯定会认真仔细一点,这样不好吗?”
“不好。”祁明光道,“你太年轻,不懂这对大局的影响。你现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能做到的尽力满足。你若是想杀那祁鸿朗,我也能派人协助你。”
“想杀祁鸿朗的是谁呢?”祁云晟听罢,笑得莫名。
这族长是觉得他是傻子还是智障?
“我为母亲平反之后,大可以带着他们去余渊的地盘上隐居,山高水远,不掺和你们奚泉府的麻烦事。反倒是你,义长老这种级别的存在都能是叛徒,那么还没被揪出来的钉子有多少个呢?祁明光,现在最想杀掉那个被流放的祁鸿朗的人,是你吧?”
祁云晟的话太过直白,怼得祁明光一时无言,他双手攥拳,显然是在尽最大的力量去压制脾气。
“可是祁鸿朗是一切的幕后主使。”智长老开了口,“他是你的仇人。”
“所以呢?”祁云晟道,“我要怎么做?”
“这自然……是寻仇。”
“那我大可以给母亲平反之后,直接出发寻仇。”祁云晟道,“这两件事有什么冲突吗?”
族长和长老这一边算是看出来了,祁云晟就是成心在找茬。
他利用那古怪的灵器,录下了证据,只要往外面一放,那么所有人都知道义长老是个吃里扒外的叛徒。
如果真的让他这么做了,那么后果简直难以预料。更重要的是,这仿佛是在说他是个识人不清的蠢蛋!
这怎么能让他接受呢!
因此他们现在完全是被动的一方,根本没办法和这个烦人的小鬼对抗。即便是想用武力令其屈服,显现他已经展现了恐怖的实力。
说真的,祁明光觉得,只要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愿意,毁灭奚泉府也不是什么难事。
当强大超过了能认知到的程度,超过了一切的规格,那么能剩下的只能是武力的叹息。
“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
祁明光长叹一口气,像是认输了一般。紧紧握着的双手此时也已经放开,其他长老脸上都出现了难受的深情。
意识到他们不管作何反应,都无法让局势变得主动之后,他们就像是放弃了治疗那般,对着祁云晟道,“只要你不要公开,什么要求都可以。”
“你会与我们聊这么久,就代表你还是愿意交易的吧?”仁长老也补充道,“如果义长老是叛徒的消息扩散开,对我们来说是极大的麻烦。但是也不至于天塌地陷,你若是想以此挟持我们,恐怕,作用也不会太大。”
“此时公开,我们也有处理手段,你所想像的难堪局面不会太过持久。”
长老们在试图找回主动权,但是祁云晟却似笑非笑地看向那中年男人,“可是这样很丢脸吧?”
“明明是非常信任的副手。”
“五长老的任命由族长一手负责,然后现在五个人里边两个人连续出了问题,还是牵涉进同一件事。”
“族长大人,你觉得……”祁云晟把玩着灵器,“这不是很不妙吗?”
面子和尊严是这个人的死穴。
所以祁云晟从刚刚到现在一直在往他的死穴戳。
“够了!”
似乎是积压的怒气终于爆发,族长怒斥祁云晟,“你到底想做什么?”
“光是这样就受不住了?”祁云晟啧啧出声,“老实说吧,你不高兴,我就高兴了。”
说完,祁云晟长舒一口气,笑道,“那人就给你们接收了,至于这个……”祁云晟收起灵器,“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真相的。”
“不可!唉!不可啊!”那些长老显然没想到祁云晟这么坚持。
可是他们确实没有什么钳制祁云晟的手段。
“孩子,论血缘,他也是你的爷爷啊!”智长老开了口,“若是他被折辱,连你也没了面子里子啊!”
“这个时候想起来认亲了?”祁云晟道,“我是我爹的儿子,和族长大人没什么关系。”
这样高高在上的,如此傲慢的人,将他们踩在脚底下肆意嘲弄的感觉,似乎也不错。至少祁云晟觉得这个并不赖。
似乎是发现了这个突破口,那男子眉头一松,道,“你若是愿意,我也不是不能承认你我之间的血缘关系。”
“虽然隔着你父亲,但你我自始至终都算是爷孙关系,若是我退位了,你也有竞争族长之位的权力。”
祁云晟微微挑眉。
自己爹都还在这里呢,就想着用这什么地位拉拢自己了?
“只要将那灵器交给我,之后任你处置。”
祁云晟听完,露出了有些意动的表情,道,“其实吧,我也知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怎么说呢,我要求不高。”
他展示了一下手里的灵器,“如果能把祭坛里的雨霖晟,以及其他的一些宝物给我,我就把这灵器给你们。”
“你!你竟然在觊觎祭坛藏宝!”智长老讶然出声。
拿传承秘宝换这灵器,绝对不妥!
“可是我也说了,”祁云晟道,“我的母亲遭受了太多的痛苦和磨难,她需要补偿。我想来想去,你们这个奚泉府,也就祭坛里的那些东西值得了。”
“胃口太大可不是什么好事。”族长悠悠地道。“祭坛的宝物是御灵一族的传承,不可擅动!”
“那我现在去播放一下?”
“随你!”
“行吧。”祁云晟坦然道,“其实我跟青叶前辈学了几手扩大声音的法术,到时候重复来上几天,想必大家都能背诵其中的对话了。”
族长脸上冷汗滑过。
“不受距离影响哦。”
“……”
“会听得非常清楚。”
族长轻咳一声,突然道,“事不过三,看在你母亲曾经担任司祭,为祭坛出工出力的份上,只需你拿走三个。”
“就三个吗?”祁云晟道,“不能多几个?”
“妄想!”
对于族长来说,显然这已经是底线了。
祁云晟也没继续纠缠,而是点头道,“那行吧,我从祭坛里拿走三件藏物,然后这个灵器就给你了。”
交易成功,祁云晟这边的人对他的做法都没什么意见。
就像是说好的那般,雨霖晟也在拿出来的觅宝之中。
至此,调查告一段落,与祁云晟席红瑛相关的事情也收尾,族长要求席红瑛留下,以准备之后的卸任仪式,席红瑛表示,更想陪着儿子,便跟着众人离开了万象谷,约定好等卸任仪式当天再回来。
出发的路上,佘菁面露不解,“岛主,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那些录音放出来,冲击的可是万象谷的威信,或许平民那边没什么反应,但是万象谷里边的那些人,会不会因此人人自危呢?
而祁明光的能力被质疑是必然的事情。
“我什么时候说放过他们了。”祁云晟道,“既然我们这边占据绝对的强势,那为什么还要给他们面子?”
“我就知道你这小脑瓜子在算计。”席红瑛忍不住笑道,“你倒说说看你的盘算。”
“说出来也无妨。”祁云晟道,“先前我观察过,祭坛内放置的灵器,大多没有什么明确的作用。而看根据记载,这些都是第一任司祭的作品。所以我就在想,能不能取走几个,作为研究御灵一族阵法的素材——当然,雨霖晟是因为母亲你喜欢。”
“祭坛和族长是两套管理系统,司祭重视传承秘宝,但是在族长眼里,除了无渊密钥以外,其余的都是放在仓库里积灰的。因此他肯定优先考虑他的面子和尊严。”
司祭与族长的职责分离,好处是让司祭能够专心管理祭坛,坏处是容易让族长忽视祭坛的作用。
这样的制度,在内忧外患,要时刻防备他族侵犯,以及探索生存之路的时期来说,能够最大化发挥每个人的作用,但是在和平期,安稳惯了的人们只会将其当做一种象征。
所以祁云晟知道,听到这样的条件,族长定然会考虑牺牲几件藏品,来维护他自己的名声。
现在三样灵器到手,他已经算是赚了。
“为了这种理由,就能把传承了那么久的宝物给出来。”佘菁摇摇头,显然是不太认同族长的为人。
“缺什么补什么。”祁云晟道,“他当年落后祁鸿朗,不是没道理的。”
就他们目前收集到的消息来说,祁鸿朗有野心,够聪明,但是控制不住,最终被流放。而祁明光行事保